鄧元鑫和齊曉巧相視一眼,他們并不想與臺央求多做糾纏,但是臺央求看起來不怎么樣,卻是知道了他們許多的秘密,這一刻,兩人心中都動了殺機,為了免除后患,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將其誅殺。
在封印地,兩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忌憚,有恃無恐。殺了臺央求,沒有人會懷疑他們。如今劉峰與葛怡寧不知道所蹤,天空的魔氣雖然沒有繼續蔓延,但也未曾消散。兩人心中總有些擔憂,唯恐劉峰與葛怡寧突然殺出,他們就麻煩了。
雖然嚴頤真給了他們一件法寶,能夠擊穿這封印地的壁壘,但這個地方明顯就不安全,他們不會輕易動用這個底牌。如今臺央求顯得無比的淡然,將他們心中的隱秘說出啊,兩人此時仿佛就是赤身置于臺央求的面前,讓他們又羞又怒。
不過臺央求似乎根本就沒有察覺兩人凌厲的眼神,他輕聲嘆道:“我雖然察覺了你們的一些秘密,但也不想深入進行了解。鄧師弟、齊師妹,封印地是一個神秘的地方,我們在這里探尋了一個多月,沒有任何的收獲。現在遇到這個深潭,很有可能我們能夠從這里離開。雖然我也知道這里很是危險,卻也不得不留下來。而且你們也明白,之前我們做過的承諾,那可是以心靈進行起誓的,如今遇到小小的危險,怎么就能放棄同伴,轉身撤離呢!”
鄧元鑫沉聲道:“臺師兄,大家都已離去,你留在這里,有何作用?再說了,承諾算得了什么,只要能夠保住性命,人生才會有希望。如果你覺得自己的生命無所謂,其實我們也可以送你一程。這樣吧,其實我們也無冤無仇,只要你立即撤離,我不會追究你任何的責任。怎么樣,臺師兄,你需要考慮嗎?”
齊曉巧急忙喝道:“鄧師兄,這怎么行,臺央求知道我們要對付劉峰,以后傳遞出去,對黨首的聲望會有很大的影響。”
“劉峰?黨首?”臺央求感覺自己的思維有些混亂了,疑惑地望著兩人。
鄧元鑫的臉色又是一變,有些不慢地望了齊曉巧一眼,口中低聲嘆道:“沒辦法了,臺師兄,看來我真的只能將你留在此地了。”
臺央求苦笑道:“反正我已經決定留下來了,你們既然想要對付我,那還是讓我做一個明白鬼吧。鄧師弟,齊師妹,劉峰究竟是誰?你們看起來是要對付匡師兄,難道那劉峰,跟匡師兄有什么淵源?”臺央求話音剛落,心神就突然一怔,然后猶疑地望著兩人,心中隱隱猜到了一些什么。鄧元鑫冷笑道:“看不出,臺師兄你還蠻聰明的,竟然這么快就猜到匡偉才就是劉峰了!”
臺央求知道這其中肯定還有什么故事,不過他倒是沒有怎么在意,而且臺央求心中也明白,自己既然已經知道了這個秘密,恐怕鄧元鑫和齊曉巧是不可能放過自己了。
心中悄然一嘆,臺央求覺得這樣也好,劉峰和葛怡寧現在生死未卜,他們雖然實力強大,但如今已被魔氣吞噬,恐怕結局有些不妙。而自己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遵守承諾,自然就要在這里等著他們。
臺央求心中雖然已經是做好了打算,但一想到劉峰和葛怡寧可能已經迷失心智化成了磨人,他心中就很不舒服。更為重要的是,臺央求心中同樣也明白,一旦劉峰個葛怡寧從魔氣中出來,自然的結局也同樣是大大不妙。
被迷失了心智的劉峰和葛怡寧,他們不可能會認識自己,而一旦是感應到了周圍有生命的波動,已經化為魔人的劉峰和葛怡寧,肯定就會要擊殺自己。此時,臺央求心中顯得平靜了,他衡量了一番,橫豎都是要死,就算是被鄧元鑫和齊曉巧擊殺,這也沒什么大不了。
見到臺央求如此的鎮定,鄧元鑫和齊曉巧反而有些詫異了。他們相視一眼,鄧元鑫有些不信地問道:“臺師兄,其實你只要愿意離去,我們也不會逼人太甚的。”
臺央求淡然笑道:“鄧師弟,還是算了吧,你也不用以此話要套我,反而我已經是做好了決定,不過你想殺我,也要顯出一些真本事才行。”
齊曉巧咯咯笑道:“臺師兄,你這又是何必呢,誓言算得了什么,只有永恒的生命,才是真理。這樣吧,你只要愿意以元神起誓,答應絕不泄露今日的事情,我與鄧師兄就放你一馬,讓你自由離去如何?”
臺央求道:“齊師妹,都到了這種地步了,你就不用再動用心機了。我留下來,是為了遵守承諾,不過你們想要取我性命,我卻不愿坐以待斃。”
鄧元鑫點頭道:“我明白臺師兄你的意思了。”
臺央求微微一愣,有些疑惑地道:“你明白了?”
齊曉巧呵呵笑道:“臺師兄,大家都不是傻瓜,你的選擇,怎么可能瞞得了我們。你現在之所以說這么多,恐怕也是為了拖延時間吧。沒錯,劉峰的實力確實很大,不過你要是以為,他在中了魔氣之后還能安然無事,那我也就無話可說。不過有一點相信你也明白,就算他真的沒事,那隱藏的魚怪,難道就會放過他”
臺央求道:“這些就不是我所能管得了的啦,鄧師弟、齊師妹,話不投機,你們出手吧!”
鄧元鑫臉色一沉,低沉低喝道:“不知所謂!”
齊曉巧點頭道:“既然臺師兄想要早點上路,師兄我們就如他愿吧。”
鄧元鑫淡然道:“也好,為了完成黨首的任務,就算是多殺幾個不相干的人,相信黨首也不會怪罪。曉巧,動手!”
鄧元鑫雙肩一震,一把長刀驀然就沖出他的身體,在虛空劃過一道銀芒,直接斬向臺央求。而幾乎就在同時,齊曉巧也動了,她單手一揮,無數的星芒出手,天女散花一般的暗器,呼嘯而至。
臺央求眼神一凜,他雖然打定主意要遵守承諾,但卻不會任人宰割。他口中發出大喝,戴在雙手的兩只銀環,突然間就脫手而出,迎擊而上。
這是兩只看起來很是普通的銀環,一直以來都沒人真正地留意過,很多人還以為臺央求有些女性化,竟然呆著女性的飾物。然而此時隱藏在魔氣中的劉峰卻是身形一震,他眼中一道精茫閃過,心中暗自忖道:“竟然是這個東西!看起來,臺央求也是來頭不小。”
銀環一前一后,周體絢爛奪目,有一種黃金般的圣光在流轉,如果不經意之下看到,沒有人會留意這是怎樣的存在,畢竟看起來只是一件女性化的飾物,實在是太過普通了。
然而劉峰卻不覺得,因為他已經看出來,這銀環有一種非凡的來歷,曾經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威震諸天。在洪荒時期,巫族有一個圣女,叫做嫦娥,她的雙手上經常帶著兩只銀環,一只是純銀色,另外一只卻是金黃色。劉峰想起來了,要不是因為他在太陽組無意中看到一部古書,也不會認識這個東西。
白龍紫霞星羅環,是一套上品的仙器,兩者聯合,可以發揮出頂級仙器的水品,雖然離靈寶還有一些距離,不過要是會一種溝通異界的秘術,卻能夠借來龍界的力量。劉峰之所以震驚,這是因為如今臺央求催動的法寶,竟然就是白龍紫霞星羅環,雖然不是本體,看起來也就是一個仿制品罷了,但是威力也很是驚人,讓人不敢小視。
臺央求催動法寶,那銀環直接就將鄧元鑫的寶刀套住,而金環,卻是定在虛空未動,齊曉巧發出的所有暗器,全部都被金環給收取了。
此時葛怡寧亦看出來了,臺央求的這兩只銀環,很是厲害,輕易就破掉了兩人的攻擊。“這是什么法寶?”鄧元鑫首先就是一震,有些警惕地喝道。
臺央求平靜地道:“只是一尊仿制品罷了,沒什么大不了。”
齊曉巧亦慎重起來,他們兩人的真正境界,本來就比不上臺央求,如今對方還有厲害的法寶助陣,心中自然是有些凝重了。沉吟中,鄧元鑫冷漠地笑道:“雖然有法寶,我們卻也不怕。曉巧,布陣!”
齊曉巧點頭道:“也只能如此了,師兄,速戰速決。”
鄧元鑫自然明白齊曉巧話中的意思,如今劉峰與葛怡寧未出,始終是一個后患,如果在與臺央求的交戰中耗費大量的法力,到時就會有大危機,不值得,亦消耗不起。
齊曉巧召喚出一件寶衣,上面有霞光在流轉,看起來很是非凡,她淡然地穿在身上,然而從身上掏出一個很小的鈴鐺。“蒼雷蒼炎鈴!”齊曉巧呵呵笑道,臺央求心中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仿佛自己被一尊厲害的存在給盯上了,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鄧元鑫倒是沒有召喚寶衣,他亦從身上取出一尊法寶,叫做計都寒月鼓,將其祭到了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