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左丘興發如此肯定的話語,呼延澤洋忍不住就愣住了,他震驚地道:“左丘兄,這可了不得啊!這人不過是半步煉神的境界,就能力敵兩大中期煉神的攻擊,甚至還有禁器出動,最后雷氏三英也是狼狽而逃。你......你這可是有些失算啊!”
左丘興發不以為然地道:“呼延,你的意思莫非是再說,我是在引狼入室?”
呼延澤洋嘆道:“引狼入室倒不至于,我們流明剎強者如云,不說其他,就是幾位供奉,皆是后期煉神的境界,這劉晉池雖然厲害,卻也未必就能力抗后期煉神境界的高手吧!”
頓了一下,呼延澤洋接著道:“雖然如此,但是我總覺得左丘兄你如此做,有些太被動了。”
左丘興發笑道:“呼延,你無須擔心,我知道劉晉池是來自華黎城,又怎會掉以輕心。我們國主已經謀劃了數十年之久,很快就要大功告成,我又怎么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給首領和國主增添麻煩呢!”
呼延澤洋若有所思,沉吟了半響才低沉問道:“左丘兄,你不要瞞我,剛才你將自己的令牌交給劉晉池,其中是不是留下了什么手段?”
左丘興發笑著指了指呼延澤洋道:“我就知道瞞不了你,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本身就沒有想過要瞞你什么。沒錯,呼延,我的令牌,肯定不是一般信物那樣的簡單。這些年來,我早就將令牌煉制成為了一件通靈的法寶,雖然還未成就半步仙器,不過那是因為無法攝取到仙界的能量。這劉晉池,實力高深,如果明刀明槍的動手,我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不過我將他引入我們流明剎的總部,卻可以甕中捉鱉!”
說著,左丘興發右手伸出,他五指張開,然后用力地一握拳,手指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響,他的神情一下就變得非常的猙獰了。
呼延澤洋依然有些不明所以,猶疑地望著左丘興發的神情,口中有些驚訝地道:“咳咳,左丘兄,你的令牌,究竟有些什么神通,既然讓你如此之有把握。要知道,那劉晉池,可不是什么易于之輩,他能夠同時抵抗兩大中期煉神強者的聯手,甚至還將其一舉擊敗,這本身就說明了對方的強大。”
左丘興發點頭道:“劉晉池這人,自然是一個高手。呼延,說起來也幸好我們沒有出手,否則結局很難預料啊!”
呼延澤洋臉色一變,接著額頭就有細汗冒出來了。一直以來,呼延澤洋對于左丘興發的智謀,那是相當的佩服,既然左丘興發說劉晉池是來自華黎城的那人,肯定是有所道理的。說起來,康昌坊這個地方也沒有什么名氣,而且反而因為與魔獸區域相近,處處都是充滿了危機。一般來說,只要是修仙者,就不會選擇經過此地。而加上大月國主又將康昌坊設為了禁地,多少年來,這里除了那些身患絕癥的凡人之外,基本已經沒有什么人來了。
當然,流明剎的高手對康昌坊附近依然是每天準時進行巡邏,大月國主的謀劃很快就要成功了,為了以免意外發生,流明剎高手眾出,這也是為何呼延澤洋與左丘興發會出現在這里的緣故。
半響,呼延澤洋苦澀地一笑道:“如果劉晉池真是華黎城與雷少交手的那人,我這次可真是走了好運,要不是左丘兄你即時制止,說不定......”
左丘興發自然知道呼延澤洋話中的意思,他微微笑道:“說起來,這還要感謝首領的關照。”
呼延澤洋道:“左丘兄,怎么又關首領的事情了?”
左丘興發道:“還記得二十年前,我前往華黎城辦事嗎?”
呼延澤洋驚道:“就是那次,你拿回來了華黎城的城主印信一事?”
左丘興發點頭道:“沒錯,就是那次了,可以用九死一生來形容啊!”
呼延澤洋疑惑地道:“為何會這么說,左丘兄,我記得當年,你沒有受到受到任何的傷害啊!”
左丘興發苦笑一聲,然后將自己的衣裳掀開,只見腹部左側,有一條長約半尺的疤痕。呼延澤洋楞道:“左丘兄,到了我們這樣的境界,一條疤痕而已,為何你不將其煉化?”
左丘興發搖頭道:“煉化不了!呼延,你可不要小看這條疤痕,它每年都會延伸一絲,本來不過是兩分半的長短,這二十年來,不知不覺,已經延伸快半尺了。”
呼延澤洋驚恐地問道:“左丘兄,你是被至情玉女典所傷?”
左丘興發點頭道:“沒錯,當年我潛入華黎城城主府,通過隱秘的傳訊方式,終于跟公主取得了聯系。在我出示了國主的詔書之后,公主便帶我進入了木諸典的密庫。”
呼延澤洋道:“既然公主帶你進入了密庫,而你后來又成功將城主印信帶回,左丘兄,恕我直言,公主為何要對你出手?”
左丘興發沉聲道:“因為,公主已經背叛了國主!”
呼延澤洋驚呼道:“公主背叛了國主?這,這怎么可能?”
左丘興發平靜地道:“這有什么不可能?呼延,世事無絕對,國主雖然是高高在上,但是公主也是有感情的。”
呼延澤洋道:“左丘兄,你為何會這樣說?”
左丘興發嘆息道:“當年公主已經有了一個兒子,而且她又是真心的愛著自己的夫君,所以雖然是帶著使命才下嫁給木諸典,但是這么多年的夫妻,公主已經對國主隱隱有了怨恨之心。正好當年我帶著國主的詔書前往華黎城,于是公主終于在最后關頭,終于還是下定了決心。哎,這樣一來,公主與國主之間,也就真正的決裂了!”
呼延澤洋疑惑地道:“左丘兄,二十年前,不是說公主已經西游了嗎?既然如此,還有什么決不決裂的?”
左丘興發搖頭道:“呼延,你想得太天真了,公主雖然暗算于我,但是我又怎能對公主不敬!事后,我將公主生擒帶回了都城,而將她的侍女擊殺,把那侍女以易形丹變成與公主一模一樣,所以這么多年來,華黎城一直都沒有發現這個破綻。”
呼延澤洋總算是有些明白了,但是這些已經過去了的事情,不知左丘興發為何又要舊事重提。見到呼延澤洋的神情,左丘興發自然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忍不住笑著問道:“呼延,是不是感到奇怪,我為何會突然提起二十年前的事情?”
呼延澤洋無言地點點頭,這事弄得,本來他是毫不知情的,但是現在這樣一來,自己也成為了其中一個知情者,以后還不知道會不會因此而生出事端來。
左丘興發嘆道:“呼延,你不用多想,還是像以前一般就是。你本來就不知情,以前不知,現在不知,將來也不知即可。知道嗎?這二十年來,一邊我要承受身體上創傷的折磨,另一方面卻又因為這件事情,使得自己隨時都提心吊膽,唯恐一不小心之下,泄露了這個秘密。如果我真的是不小心將這個秘密給泄露了,呼延,你要明白,我可就是整個大月國的罪人啊!”
呼延澤洋苦笑道:“左丘兄,你也知道這個結果,但是你現在將這個秘密告訴了我,豈不是也想讓我與你一般,從此擔驚受怕啊!”
左丘興發道:“呼延,你不用擔心,如果真的是萬一泄露了這個秘密,就將事情全部推到我的身上便是。反正,這件事情除了我,便只有國主與首領知道了。”
呼延澤洋道:“左丘兄,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咱們誰也不要再提了。對了,你不是在說你令牌的事情嗎,繼續講講,你的令牌到底有些什么神通。”
左丘興發笑道:“因為那件事情,我算是立下了功勞,于是首領特意傳授了一門神通給我。后來我將這們神通修煉有成之后,將自己的一縷元神寄托在令牌中,所以我那令牌中的元神,也同樣是懂得了這門神通。”
呼延澤洋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沒有出聲。左丘興發低沉地道:“呼延,你不想知道,首領究竟傳授了什么神通給我嗎?”
呼延澤洋呵呵笑道:“左丘兄,你的所有神通,我幾乎全部都知道了。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最近二十年來修煉的陽炎百袖神經,應當便是首領傳給你的功法了。”
左丘興發搖頭道:“錯了,呼延,這門神通,是國主傳給我的。”
呼延澤洋一驚,有些失神地道:“左丘兄,你......你,你說國主,他傳授了一門神通給你?”呼延澤洋狠狠地咽下一道口水,眼中滿是羨慕與嫉妒的光芒。左丘興發苦笑道:“雖然國主與首領都傳授了神通給我,但是呼延,其實我并沒有什么興奮的感覺。知道嗎?為了保守這個秘密,我的付出與回報,真是相差太遠了。”
呼延澤洋點頭道:“何止,尤其是你還被公主所傷,左丘兄,首領究竟傳授了什么神通給你,你倒是爽快一點說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