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諸典的臉色一變,有些不滿地望向木義渠,嚴肅地問道:“義渠,你那幾個護衛,都是些什么人,來歷可靠,身份清白嗎?”
木義渠拱手道:“父親,這三人,都是孩兒的貼身護衛,忠誠度絕對可靠!”
木侯成冷笑道:“二弟,你的護衛既然如此可靠,那你倒是說說看,這屠魔冰水,究竟是怎么回事,它又是從何而來,有什么用途?”
木義渠道:“大哥,你現在只是聽了黃定軍一面之詞,為何就不能將我的護衛喊出,當面對質呢!”
黃定軍躬身道:“二少城主,你的那三名屬下,被我從他們的身上奪過各自的儲存袋之后,立即就逃遁了。而我,也因為他們三人的聯手,而受到了一些傷害。”說著,黃定軍緩緩地伸出右手,眾人便看到了,他的手掌上已經被包扎。
雖然已經包扎好了,不過在宴廳中的人,自然都不是易于之輩,那孔澤浩率先就驚奇地道:“竟然是被人直接以大神通將手掌斬斷,這種實力,恐怕要破嬰巔峰以上,才能做到的吧。”
黃定軍點頭道:“孔統領說的沒錯,他們三人的實力雖然不高,但是三人有一種合擊之術,瞬間可以提升自身的修為,將三人的力量,全部轉嫁到一個人的身上。本來這三人,都是破嬰初期的境界,但是他們使出這種神通之后,法力就開始節節拔高,一時就到了破嬰巔峰的頂級,屬下在淬不及防之下,一下就著了他們的道。”
木義渠質疑道:“黃定軍,對方竟然有了破嬰巔峰的實力,為何你能夠全身而退?還有,對方可以將你的手掌擊斷,為何就讓你輕易將這些屠魔冰水給帶回來了?”
黃定軍道:“這些,就不是我所能決斷的了。二少城主,當時的情形,非常的危機,我也是感覺到了生命受到嚴重的威脅,被迫之下,我只好將大少城主交付給我的一尊傀儡放下,正是因為這樣,他們三人才會立即逃遁。”
木諸典道:“哦,一尊傀儡,就能將破嬰巔峰境界的高手嚇退?侯成,你倒是給了黃定軍怎樣實力的傀儡,竟然如此的厲害!”
木侯成笑道:“啟稟父親,這便是我一直跟您提起我得到的那套傀儡了,十二只傀儡,每一只都是破嬰巔峰大完滿的存在。這次為了以防萬一,我特意將這套傀儡取出,便是為了防范于未然。”
木諸典沉重地點頭,孔澤浩已經大聲問道:“大少城主,你們提到的傀儡,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還有如此的境界,難道都不需要什么秘術就能直接操控的嗎?”
木侯成道:“自然是需要我的精血才能進行操控,蔣鵬程等人雖然伏誅,甚至他妹妹也受到了牽連,但是我們誰也不能肯定,暗中就沒有蔣鵬程一黨繼續潛伏存在。為了這次宴會的勝利舉行,我特意將一尊傀儡留給黃定軍,也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孔澤浩猶疑地道:“大少城主,一尊破嬰巔峰大完滿境界的傀儡,在我們華黎城雖然算起來也是一個中層以上管理的存在,不過能夠與蔣鵬程等人交往的,最少都應該是半步煉神的級別。你將一尊傀儡交付給黃定軍,似乎并沒有多大的作用啊!”
木侯成玩味地笑道:“其實一開始我也以為應該是沒有多大的作用,不過現在看來,最起碼還是有一些效果的。”說著,木侯成意味深長地望了木義渠一眼。
木義渠苦笑道:“大哥,在你的眼里,莫非真的就以為是我要圖謀不軌了不成?”
木侯成不以為意地道:“義渠,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軌之心,這不關我的事情,自然有父親和大祭司進行裁決。不過有一點大家都明白,這些屠魔冰水,都是從你的屬下身上查出。而就是在剛才,你卻是口口聲聲地表明,你的屬下忠心耿耿,是你的貼身護衛。”
木侯成的話,蘊含了無盡的玄機,木義渠聽得心中發寒。這一刻,他終于明白,木侯成這是準備向自己發難了。要不是因為知道自己的三名護衛是師父和焦望寧、厲信初所扮,在黃定軍和木侯成兩人的雙簧之下,木義渠恐怕也要相信他們的話語了。
正是因為有這個底牌,所以木義渠自然不會相信,就憑黃定軍有一尊破嬰巔峰大完滿的傀儡,就能奈何得了三大煉神高手。他臉上不動聲色,而是冷冷地注視了黃定軍一眼,然后才沉聲道:“大哥,你真是好手段,做弟弟的,應該將你當成榜樣!”
木侯成冷笑道:“義渠,說起來我還是要佩服你,容忍了這么多年,真是不容易!”
木義渠心頭一跳,知道對方肯定是看出了一些什么。不過這些都已經可以不再計較,木侯成的底牌就是有一尊厲害的傀儡,而那傀儡還掌控了一尊仙器。
不過木義渠知道,自己的師父劉峰并不會害怕對方。見識了劉峰的手段,木義渠自然有理由相信這一點。不過木侯成也不是易于之輩,他對劉峰的出現,已經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其實那次前去魔獸歷練,便是木侯成的一次算計。依照他的心思,便是要將木侯成與木千琴同時葬入那風暴區域,但是誰知人算不如天算,兩人命不該絕,竟然遇到了劉峰這個變態。
木侯成有強大的傀儡作為底蘊,甚至還掌控了仙器的力量,所以劉峰雖然強大,不過在他的眼里,依舊是不夠看。此時他的謀算已經開始運行,自然也就不能讓機會溜走了。
木諸典疑惑地望了木義渠一眼,然后低沉地喝道:“侯成,你為何這樣說話。就算屠魔冰水是從義渠的護衛身上查出,這也不能代表什么。你的弟弟,是一個怎樣的人,莫非你一點都不了解?”
木侯成哼道:“父親,正是因為了解我這個好弟弟,所以我才會這樣說。父親,你知道嗎?義渠的性格,可不是他表露出來的這種模樣!我曾經有一次,親眼看到二弟修煉的情形,他面對數尊同等境界的魔獸,竟然將對方全部都擊殺了,而且還沒有受傷。至于他表現在人前的懦弱性格,在那場戰斗之中,根本就沒有出現過。”
木千琴聞言冷笑道:“我總算是明白了,原來那次大哥你居然藏在暗處偷窺!不過你看到二哥被魔獸攻擊,竟然也不出手相助,你這究竟是什么意思?還有,那次二哥受到了嚴重的傷害,為了不引起附近強大魔獸的注意,他極力忍住自己的傷勢,直到回到自己的府邸,才傷勢發作而昏迷過去!”
木諸典驚道:“還有這種事情?義渠,你受傷了,我竟然都不知道。”
木義渠苦笑道:“父親,我也不想讓您操心,雖然傷勢嚴重,但也沒有危及到性命,那次千琴正好在我的府內,所以我也讓她為我守住這個秘密。”
木千琴道:“大哥,我真是不明白,為何你要處處跟二哥作對。難道,你真的就以為,二哥會看重那城主繼承人的位置?你錯了,二哥多次跟我提起,說他只想好好地修行,以其能夠達到更加的境界。而那些飄渺的權利,怎么會是我們修行者追逐的目標呢!”
木諸典點頭道:“說得好!義渠,只要你一直都是保持著這種心性,以后自然會有成功的希望。侯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一直以來,你都在擔心義渠會危及到你的地位吧?其實,我們木家雖然是華黎城的城主,但是你要明白一點,這華黎城,并不是我嗎木家的,我們只是一個管理者罷了。數百萬的子民,都需要我們的守護,責任重大啊!”
木侯成道:“父親,你錯了,我們木家,為華黎城付出了這么多,本身就應該是華黎城的主人,怎么能說是一個管理者呢!再說了,我現在境界雖然退卻,其實卻是在修煉一門神通,只要我這神通練成,就可以在半步煉神的境界,與煉神期境界的存在分庭抗禮。父親,你知道嗎?我的母親因為修煉走火入魔,這對我促動很大。如果當時我能夠動用城中的一切力量,結果肯定就不會一樣!”
木侯成與木義渠、木千琴雖然是兄妹,但卻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木侯成的母親,曾經是一名半步煉神的高手,因為渡劫失敗,最終失去了性命。木諸典痛苦地道:“侯成,你也知道,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自責。當年要不是因為要抵抗魔獸的侵襲,我也不會在你母親即將渡劫之時離開她。”
木侯成搖頭道:“父親,你現在自責,又有什么作用?母親已經失去了,難道你還能為我將母親復活!現在對于我來說,什么都不重要了,只有永恒的權利,才是我唯一的追求。今天,父親你要將城主之位傳給那劉峰,我是萬萬不會答應的。城主之位,只有我木侯成,才能接任。其他妄想坐上這個位置的人,都是我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