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厲信初的強勢威懾之下,幾個本來還有些猶豫的文武大臣,瞬間便做出了自認為明智的選擇。四人分為兩組,同時朝著木諸典和常翻沖去。
“諸位,林開宇等人圖謀不軌,我等忠于華黎城,忠于木家,豈能坐視不理,大家一起出手,聯手誅殺叛逆!”孔澤浩振臂大呼,然后召喚出自己的法寶,朝著那中年男子席殺過去。
“殺,誅殺叛逆,是我們所有人的責任。”
“竟然想做蔣鵬程第二嘛,豈有此理,我們需要的是和平的華黎城,而不是陷入水深火熱的戰爭中去。”
“不用猶豫了,馮景橈等人也好,林開宇等人也罷,都是該死。我們境界不行,對付不了林開宇等煉神期的高手,不過馮景橈等人與我等也是相同的境界,那就將他們誅殺了吧!”
場面一時間就混亂起來,整個殿堂中所有的文武大臣,在這一刻全部都動了起來。同仇敵愾。見到殿堂中的亂勢,木家兄妹也是躍躍欲試,第二夢連忙低聲喝道:“千琴妹妹,你們千萬不要亂來,如今場面動亂,你們的境界只能自保,我們還是暫避為好。”
其實木家兄妹在這種混戰中,哪里有什么自保的能力,第二夢之所以這樣說,也不過是維護木家兄妹的面子罷了。
木千琴遲疑道:“如今父親與大祭司都在拼命,如果我們這樣躲在后面,未免有些難以為情。”
木侯成沉思道:“說起來,我們的實力還是太弱了,哎,夢姑娘說得有理,我們就算是沖進去,也幫不了任何的忙,反而有可能會被林開宇等人所趁。”
木義渠點頭道:“大哥說得有理,千琴,我們還是暫時退避為好。”
木千琴依舊遲疑,她雖然也自知實力低微,但此時殿堂中所有的人都在混戰,他們卻要躲到一旁,這于情于理都很難說得過去。
見到木千琴的模樣,劉振峰微微一笑道:“木姑娘,其實你也無需為難,說起來,你的師兄劉峰,也是我的族人。我是劉氏家族的族長,但是在劉峰的光芒之下,我也只能選擇選擇退避。雖然我的境界比你們要超出一籌,但是破嬰初期的實力在這種混戰中,也有可能會隨時隕落。所以木姑娘,你還是聽大家的建議,既然幫不上忙,就不要進去添亂,引起木城主和大祭司的擔心。”
木千琴點點頭,這些道理她其實也懂,只不過在感情上面卻很難理智。第二夢看出了木千琴的為難,于是伸手拉住她的手臂道:“千琴姑娘,我覺得我們還是暫時離開這殿堂才是上策,你仔細聽聽,外面似乎有許多的士兵沖了進來。無論這些士兵屬于哪個陣營,但就憑他們的實力,沖進來也是送死,所以你們當務之急,便是要將他們阻擋在殿堂之外。”
這一刻,木千琴終于不再遲疑,她知道這場事件之后,肯定會有許多人喪生。最后無論是誰獲得勝利,那些最底層的戰士,都是無辜的。她慎重地點頭,于是當先退出了殿堂,而第二夢微微一笑,接著也退了出去。
木侯成和木義渠、劉振峰亦相繼退出,他們走到門外之時,木千琴已經雙手叉腰,在嚴辭訓誡幾位統領。
“我已經說了,現在殿堂內的事情,不是你們所能制止。諸位將軍,戰士們都是我們華黎城的財富,他們的性命,絕對不能再內訌中白白的犧牲。你們聽我一句話,現在大家就與我一起,在這里靜靜地等候,無論最后誰是勝利者,我們的戰士都不準參與這次變亂!”
“公主,保護殿堂,是我們威武營的職責,現在有人叛亂,為了維護華黎城的安寧,我們有義務前去進行鎮壓,阻止事態的繼續蔓延!”
這是一個身穿白袍的小將,他腰挎寶刀,身材魁梧,相貌堂堂,堅韌的臉上,是慎重的神情。
在白袍小將的身邊,是一名白發老者,他是三大統領之首,實力已經到達了半步煉神的境界,雖然離煉神期還有很遠的道路,但是已經開始接近那道門檻了。白發老者亦點頭道:“公主,我們威武營是守護殿堂的中堅力量,無論是誰,想在殿堂中鬧事,我們都可以將其進行鎮壓、誅殺。公主,我也知道,能在殿堂中發出如此之大動靜的人,肯定不是簡單的角色。甚至有可能,是一名或者多名煉神期的強者所致,但是我們的職責便是這樣,所以希望公主能夠通融一二。”
木千琴自然認識這老者,他可以說是父親的親信,左膀右臂。但是如今殿堂已經太過混亂了,如果將威武營的人放進去,因為沒有了解里面的情形,威武營進去不但沒有太多的作用,反而,會使得場面更加的動亂。
心中不由地一聲苦笑,木千琴壓低聲音道:“左統領,現在殿堂中的情形,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簡單。所以你們還是聽從我的建議,在這里靜靜地等待。我相信不用多久,殿堂中就會分出勝負,所有的動亂,自然也就會隨之而消散了。”
左統領輕嘆道:“公主,既然如此,你是否可以將里面的情形稍微透露一二,我們也好做出安排。你放心,公主,只要你詳細將里面的情形說出,我們威武營肯定不會進行濫殺。對于那些意圖叛逆的亂臣賊子,我左角儒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木千琴道:“左統領,你不要為難我,我知道你是忠臣,但是殿堂已經很是混亂了,希望大家稍微容忍片刻吧。”
“公主,你如此的推三阻四,到底是何居心?我們威武營只對城主負責,卻是沒有對公主負責的義務。說到底,我們現在是趕來進行救駕,希望公主你可不要自誤才是,城主的生命現在已經受到了嚴重的威脅,我們威武營有責任,更有義務前去保駕!”在左角儒的右側,是一名四旬左右的女子,身披火紅的戰袍,一身實力深不可測,也是一名半步煉神的高手。
然而木千琴看到對方,眼神頓時就變得凌厲了,她口中低沉地笑著,臉色頓時便是一沉,然后厲聲喝道:“蔣潔舞,要是我猜得沒錯,你口中的所謂城主,很有可能便是你的大哥蔣鵬程吧。”
蔣潔舞臉色亦是一變,她眼珠轉動間,低聲笑道:“公主你誤會了,我也是擔心城主的安慰,所以才會有此一說。我們威武營的三維統領,只對城主負責。雖然蔣鵬程是我的大哥,不過他的事情,我卻是毫無所知。”
“蔣潔舞,聽你的口氣,好像是知道蔣鵬程會謀逆一般。說吧,你這么急著進入殿堂,是否也是與他有關?”木千琴的身后,傳來了木侯成的聲音,他臉上露出冷笑,陰沉地望著對方。
蔣潔舞心中膽寒,她在沒有得到準確消息之前,是萬萬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尷尬地一笑,蔣潔舞拱手道:“原來是大少城主,我蔣潔舞雖然不才,不過城主對我信用,我自然是一心一意效忠城主。蔣鵬程是我大哥沒錯,但是我們兄妹兩人,卻也不是經常聯系,所以對于他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大少城主,請你放心,我對城主絕對忠心,對華黎城,也是毫無二心。”
木侯成點頭道:“很好,既然你這么說,那我也就選擇相信你一次。不過蔣潔舞你要聽清楚了,今天的事情過后,我們華黎城肯定會要進行一番清洗,而你們蔣家,首當其沖!”
蔣潔舞低頭道:“蔣家是蔣家,蔣鵬程是蔣鵬程,而我蔣潔舞,效忠的是木家。所以大少城主完全可以放心,我是值得信任的。”
木侯成淡然揮手道:“也罷,蔣潔舞,你要記住你今天說的一切。我現在就跟你們三位統領說明白了,華黎城不會有事,而我們木家,也不會落敗。”
三位統領心中同時一凜,蔣潔舞心中尤甚。木侯成話中的意思,他們自然能夠明白。看來,大哥一定是出事了。蔣潔舞心中黯然想道,不過有一點她卻是無法明了,為何有雷氏三英的相助,大哥依然失敗了呢。
想到這些,蔣潔舞心中自然也就記起來一些代代相傳的往事。根據蔣家先祖留下來的祖訓提示,木家似乎有強大的底蘊存在,而常家,也不是表面的那般簡單,很有可能,那城主印信,真的就沒有遺失。
三位統領皆有所想,但是他們很快便恢復了平靜,那白袍小將大手一揮,示意身后的戰士分散開來,將整個殿堂都團團地圍住了。
“大少城主,我們威武營所有的戰士,隨時都可以沖進殿堂,進行平亂。”左角儒沉聲道。
木侯成點頭,這三人倒算得上是識時務者,他淡淡地忘了蔣潔舞一眼,然后雙手負背,低聲對一旁的木義渠道:“義渠,等這件事情過后,我覺得你應當進入威武營歷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