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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臺之下,舉目震驚,沒有人知道,邵彩云為何會要對劉峰如此威壓。身為相當于半步仙人級別的存在,邵彩云的行為無法讓人理解。
桑榆長老和張景生都退到了一旁,他們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仿佛都在顫抖,面對邵彩云這樣的威勢,誰也不敢碰其鋒芒。
劉峰緩緩將嘴角邊的血漬擦去,在邵彩云的面前,他任何的手段都毫無用處,此時就只能以一種螻蟻望著大象的目光,深切地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和微不足道。
“劉峰,你是在挑戰我的威嚴嗎?我向你問話,你竟然拒絕回答?”邵彩云一開始并沒有找到很好的借口,因為劉峰以自己的實力獲得了冠軍,這一點誰也無法抹除。然而劉峰在自己提問的時候,竟然失神了,這就讓邵彩云抓到了把柄。
“回稟殿主,你的威勢太過......強大,弟子無法......用心回答。”劉峰低咳一聲,口中有鮮血吐出,臉色慘白,雙腿都在打顫了。
邵彩云冷笑,她厲聲喝道:“如此的威壓都不能承受,你以后有何資格成為我太陽族的族長和圣主?劉峰,你看看你現在的德行,有哪一點配得上擔當族長的大任?我想起來就好笑,以你如此的情形,我們太陽族的臉面,都讓你丟盡了!”
劉峰整個人都呆住了,這三殿主是什么意思,自己跟她素未謀面,竟然如此的跟自己上綱上線,這到底為的又是哪般?
“你無法可說了吧?劉峰,我現在也不想特意為難你,你的肉身雖然強大,但是法力卻實在太低了。本來按照規定,我們是要將你帶上大巫殿進行培養的,然而那里都是高手,我想并不適合你的修行。也罷,我便好心安排你一個位置,送你去古岳峰進行修煉如何?”邵彩云的聲音滾滾,所有帳篷內的族內皆聽得一清二楚。
“什么?三殿主這是要發配劉峰嗎?”
“好,很好!劉峰只要被發配到了古岳峰,他就算是不死,恐怕也會成為一個廢物。歷來被發配到古岳峰的族人,最終不是死亡,就是直接消失了。”
“奇怪,既然給與了劉峰獎勵,為何三殿主又要將劉峰進行發配呢?看來,大巫殿肯定是出了什么變故,使得幾位殿主的決斷,并沒有達成一致。”
帳篷內,各種神念交織,在邵彩云的面對,眾人自然不敢交頭接耳大聲議論,不過大家都是修行者,自然可以通過神識進行交流。
“三殿主,你這是要發配我嗎?”劉峰咬緊了牙關,從口中蹦出來這幾個字,臉上、額頭,皆有汗水冒出。
冷汗直流,劉峰心中起了滔天駭浪,邵彩云如此針對自己,肯定是因為自己觸犯了對方的利益。劉峰自進入修行界,他一路走來,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的陣仗,邵彩云雖然只是說了數言而已,但他卻已經猜到了其中的緣由。
邵彩云冷笑道:“劉峰,你這是什么態度?我現在吩咐你做一件事情,莫非就一定要向你解釋其中的原因嗎?現在我只問你,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邵彩云體內氣機澎湃,雖然只是稍微散發一縷,但也不是劉峰所能抵擋,他心中充滿了苦澀和郁悶,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這尊瘟神。“三殿主,我劉峰實力低微,身為太陽族的族人,我自然不敢觸犯你的虎威,你既然安排我去古岳峰修煉,我聽命便是。”
劉峰自然不會問邵彩云發配自己的原因,不要說對方根本就不會答復自己,就算邵彩云真的說了,劉峰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很好!劉峰,你是一個識時務者,我很欣賞1你。你現在將《葬仙訣》交出來,便去古岳峰修煉吧。”邵彩云淡然揮手,仿佛是解決了一件漫不經心的小事。“劉峰,你可不要怪我,沒有將你直接擊斃,我已經做得夠仁義盡至了。”
劉峰一愣,邵彩云不僅僅只是發配自己那般的簡單,連《葬仙訣》都要收回,這是動了殺機才會有的態度。“怎么,劉峰,你想違抗命令嗎?”邵彩云冷笑,她正是要逼迫劉峰違逆自己,這樣她便可以尋找理由將其廢掉神通。
劉峰如同石化一般,邵彩云臉色一沉,直接催動了法力壓迫過來。哇!一個鮮血狂噴而出,劉峰身體朝后倒去。張景生猶豫了一下,他身形一閃,將劉峰將倒的身體扶住了。“三殿主,不知劉峰哪里得罪了您,竟然要給你如此的處罰?還有,我們火族部落最終獲得了冠軍,三殿主為何要將《葬仙訣》收回?”
“張景生,你是在質問我嗎?”邵彩云森然道。
張景生身形一窒,他諾諾道:“我自然不敢質問三殿主,但是劉峰是我火族部落的族人,我怎么可以看著他無辜被罰。”
邵彩云冷笑道:“張景生,你到底是何用意?既然不是質問我,為何卻說劉峰是無辜受罰?我可警告你,張景生,你不要挑戰我的底限,速速退下,不然連同你一起受罰。”
邵彩云是真正地怒了,她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種子,一個小小的酋長,竟然個個都意圖挑戰自己的權勢。
張景生臉色連變,他猶豫不決地望著邵彩云,心中激烈交戰。如今張景生也是被邵彩云的話語逼到了絕境,要是他頂著脖子硬抗,邵彩云自然是會說到做到,將他連同劉峰一起發配到古岳峰受罰;但是張景生也明白,要是自己如今不出來為劉峰說話,那他的酋長位置,也就當到頭了。不要說以后自己在族人面前抬不起頭來,就算是自己的兒子張成凱,以后也休想能夠坐上酋長的位置。
想到這些,張景生徹底的冷靜下來。他能夠坐到酋長的位置,自然就不是一個庸才。邵彩云為何要針對劉峰,以他的才智,自然是一清二楚,看的分明。“三殿主,我火族部落一直對太陽族,對大巫殿,從來就是忠心耿耿,毫無二心。劉峰是我部落的種子,他在比武大賽是以自己的實力獲得了冠軍,這一點您自然是心中有數。劉峰對我火族部落有大功,我無法接受三殿主對他的懲罰,也自然不會將《葬仙訣》交出來。對不起,三殿主,我要求上大巫殿進行申述!”
張景生硬著脖子,他一口氣將所有的話全部都說完,此時不要說是自己都被自己的話驚住了,就算是邵彩云,臉上都充滿了質疑的神情。
整個場面一片沉寂,上百個部落所有的族人都幾乎停止了呼吸。張景生的膽子太大了,竟然敢挑戰三殿主的威嚴,這是真正的不知死活。
所有人心中都明白,張景生說什么要上大巫殿進行申述,他哪里會有任何的機會!不說邵彩云彈指間就能將他抹殺,就算張景生有命上得大巫殿,就算張景生有幸申述贏了,那又如何?他依然是挑釁了殿主的尊嚴,依然是要受到懲罰。
再說,在邵彩云的身后,是一個龐大的家族。楊家,太陽族的第一世家,如同一座巨山一般,沉重地壓在諸多部落的身上。想到了楊家,許多部落的首領都有些動容,他們已經微微有些明白到邵彩云的來意了。
劉峰是巫人的體質,這一點只要是稍微有些常識的人,就能看出。以邵彩云和楊潮來這樣的實力和境界,他們自然更是心中明白。然而邵彩云為何要出手對付自己的這個族人?要知道,太陽族的巫人太過稀少了,數千年都沒有降生一個純正血脈的巫人,太陽族已經如同暮日之光輝,開始走下坡路了。
“找死!”邵彩云冷笑,她恨恨地指著張景生,口中厲聲喝道:“張景生,你這是自尋死路,挑釁殿主的尊嚴,這是大逆不道之死罪。哼,你想上大巫殿進行申述?張景生,你真是想得天真,你這數十載的歲月,真是白活了。”邵彩云臉色一寒,她右手揮出,晶瑩的手臂散發出絲絲的寒意,一揮手間,就將張景生給打飛了。
“爹!”張欣月和張成凱同時飛上了擂臺,張成凱一把抱住父親,他驚恐地道:“父親,你怎樣了?”
哇!張景生連吐數口鮮血,他艱難地掙扎,力圖從地上站起,領會到了父親的心意,張成凱連忙將其扶起,眼中充滿了緊張和擔憂。
張欣月眼中含淚,她重重地吸了一下鼻子,瞪著邵彩云喊道:“三殿主,我父親尊你、敬你,為何你卻毫不講理,將我父親打傷!”
邵彩云冷冷一哼,她自然不會跟張欣月一般見識,眼神冷冷地注視著張景生,邵彩云森然道:“張景生,我給你最后機會,你退到一邊,這里的事情不是你能夠擦手的。”
張景生深深地呼出一口濁氣,他苦澀地道:“劉峰是我部落的族人,我不能將他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