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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倏忽如白駒過隙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三國之最風流

  蔡氏固是豪富,蔡瑁家有別業四五十處,婢妾數百人,但以荀貞的身份,蔡瑁總不能把家中的婢妾送給荀貞當小妻,而卻說“此何難也”,孫堅不知其意,問其故。

  蔡瑁笑道:“吾宗族繁盛,好女頗有,待吾歸家,為荀君擇選二好女便是。”

  兩漢之世,禮法未嚴、法度粗疏,妻雖比小妻位高,但嫡庶尊卑之分尚不甚嚴,不如后世絕對,乃至天子家中也是,如文帝的皇后與文帝所幸的慎夫人在禁中便常同席而坐,為“小妻”者也頗有出身頗為高貴的,如前朝有竇融之妹為大司空王邑的小妻,本朝則有中常侍程璜之女為陳球的小妻。

  所以,蔡家雖是襄陽冠族、荊州右姓,但以荀貞的家聲、現在名動天下的聲望,蔡瑁取族中兩個女子送給荀貞做小妻,卻也不降自家身份。

  荀貞聽得此話,第一個念頭是拒絕。

  孫堅熱乎著給他張羅小妻,不過是出於朋友的心意。想荀貞亡命在外,有家不能歸,客居南州,人生地疏,舉目無親,前途叵測,故此孫堅想給他找兩個小妻,想以此來慰解他的“苦悶”。

  孫堅是朋友,荀貞不便拒絕,可蔡瑁只是初識,卻不好接受他的贈送。

  拒絕之辭尚未出口,荀貞轉念一想,心道:“此蔡德珪必是日后為劉表妻兄的蔡德珪了,若能借此與他結上一段善緣,或有助於后日,再則,蔡氏乃州郡冠族,家世豪富,奴客數千,德珪如要送我小妻,想來必不會少了陪嫁,……罷了,便看在這兩者的份上,應了此事吧!”

  荀貞所想的“陪嫁”倒不是財貨,而是蔡家的奴客。

  原本的歷史中,蔡瑁乃是劉表手下的大將,統率荊州水軍,荀貞久在北地,不識水戰,他門下諸人也多是北人,亦不識水戰,就便不說可以借此事與蔡瑁攀上親戚關系,只要能借此機會從蔡瑁家里弄來幾個懂曉造船、水戰的奴客,就是一件極其劃得來的事情。

  荀貞現下也是“兵強馬壯”了,養了三千余步騎,皆是百戰老卒、果敢精銳,帶兵的將校亦人才濟濟,許仲、荀成、辛璦、陳到、陳褒、陳午、文聘等等,加上樂進,俱足為一面之將,又有典韋、趙云,悉皆虎士,如在北方,自足可以憑此橫行州郡,可到了南方卻就不好說了。

  在長沙這一個多月,荀貞的義從們在營中與孫堅的義從們共住,有時也會跟著孫堅的義從們一起出去到野外操練,就江禽等人眼見,孫堅的義從多是南人,生長江河之間,不通水性、不耐乘舟的少之又少,他們既能步戰,亦能水戰,誠可謂是:“上岸擊賊,洗足入船”。

  荀貞私下召江禽問過:“文臺義從,較之汝輩何如?”

  江禽當時答道:“設是野戰,未可知也,如是山林,可以爭鋒,倘是水戰,遠不及也。”

  “設是野戰,未可知也”,江禽這是客氣話,何為“未可知也”?說直接點,就是孫堅的義從在野戰上不是對手。雖說孫堅和荀貞一樣,俱是久經沙場,為孫堅統帶部曲的程普、韓當、祖茂諸人亦皆驍悍,孫堅本人又輕剽猛鷙,按理說,野戰應該不遜於荀貞的義從才對,可問題是,孫堅義從的基本盤不如荀貞義從的基本盤穩定,跟著他征戰過四方的老卒許多散去,他現今的這二千余義從,三分之二都是他到長沙后召來的新卒,所以在野戰上不如江禽他們。

  若是山林戰,在趙國時,荀貞帶著部隊進山剿過王當等巨賊,但畢竟經驗少,打得山林戰不多,反過來看孫堅,南方多山多水,他的義從們卻有很多都能翻山越嶺、如走平地,所以如是山林作戰,“可以爭鋒”,鹿死誰手,猶未知也。

  如果野戰爭鋒,江禽有八分的獲勝把握,如是山林作戰,江禽有五分的把握,可如果水戰交鋒,荀貞的義從必敗無疑。

  說到底,北人長於騎射,南人長於水戰。

  荀貞這次南下,橫渡云夢澤時,只是在船上多待了些天,他帶的義從就有很多暈船的,乘船尚暈,若是來日需要水上作戰,又如何能指望他們沖浪殺敵?雖說荀貞現主要是在北地活動,可誰也保不齊他會不會來南州,所以如能搞到幾個會造船、能打水戰的人才,總是最好不過。

  至若蔡瑁家中的奴客中有無通曉造船、水戰的,卻是肯定會有的。

  浩浩淼淼的云夢澤就在南郡與挨著南郡的江夏郡境內,兩郡頗多水上豪杰,亦頗多造船能手,蔡家作為南郡冠族、荊州右姓,養客數千,其中豈會沒有通曉造船、長於水戰的?

  想到此處,荀貞遂不拒絕,只是因為之前對孫堅說過“別只顧給我找小妻,先給我弟玄德物色個良配”,所以卻也不能當即答允,借醉笑道:“吾弟尚無婚配,我豈能再娶小妻?”

  “君弟何人?”

  蔡瑁瞧了眼在席上的荀攸,心道:“公達不是荀君的族侄么?”

  荀貞呼在下邊坐的劉備上來,叫他坐在自己的身邊,撫摸著他的后背說道:“此吾弟也!”

  酒筵開前,荀貞特地把劉備、魏光二人也叫了來,向蔡瑁介紹過。

  不過劉備寡言,話不多,沒有被蔡瑁留下太深的印象。

  此時見荀貞說劉備是他弟,蔡瑁心道:“能得荀君看重,呼之為弟,此人必有雄杰處,我卻不可以其寡言而輕視之。”旋即記起荀貞介紹過劉備是漢家宗室、中山靖王之后,乃笑道,“劉君宗室,如不嫌我家聲低微,我家不自量力,愿與君結秦晉之好。”

  劉備驚喜。

  他名為漢家宗室,實與寒門無異,蔡氏乃荊州右姓,如能得蔡氏女為妻,實為高攀。

  他回看荀貞。

  荀貞笑問道:“玄德,可有意乎?”

  劉備恭謹答道:“謹從君意。”

  荀貞於是對蔡瑁說道:“如此,便勞煩君了!我與玄德雖非同姓,情逾同產,蔡君!可一定要給吾弟覓一良配啊。”

  蔡瑁豪氣地笑道:“君請放心,必叫君與劉君滿意。”

  蔡瑁真是個信人,在長沙待了幾天,他回到南郡之后,馬上給荀貞物色小妻,同時給劉備物色正妻,十二月底,他遣使赴長沙,卻是已給荀貞、劉備物色好了人選。

  荀貞娶的是小妻,加上他現是亡命之身,不方便露面,於禮節程序上可以簡化。

  劉備娶的是正妻,且對方是蔡家女,在程序上卻不能簡化,故此對外托辭劉備是孫堅的遠親,在經過了一系列成婚前的程序后,次年三月,荀貞備下了車騎禮物,讓劉備去襄陽迎親。

  荀貞卻是完全沒想到,因為孫堅的一句要給他找小妻,結果不但給自己找來了兩個蔡家女,還把劉備弄成了蔡家的女婿。

  劉備而今娶妻蔡氏,那劉備原本的妻室卻不知以后會嫁給何人?還會不會嫁給劉備?糜夫人倒也罷了,荀貞記得甘夫人玉質柔肌,態媚容冶,躺在白綃帳中,於戶外望之,如月下聚雪,劉備嘗得一三尺玉人,將之與甘夫人致於一處,甘夫人與玉人潔白齊潤,觀者往往分不清哪個是真人,哪個是玉人,實在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兒,而且還聰明神智,如不能被劉備娶得,未免可惜,最重要的,如她不能被劉備娶到,那么豈不是就不會再有劉禪了?

  送劉備去迎親的當天,荀貞在郡府門口目送劉備興高采烈地遠去襄陽,心中頗覺對不住他。

  蔡瑁送給荀貞的兩個小妻已然送到,俱是美人,——應荀貞的要求,陪嫁的奴客中有好幾個通曉造船、明於水戰之人,荀貞把這幾個奴客付與荀攸、程嘉,命好生厚待,以備他日所用。

  送別了劉備,荀貞當晚與孫堅飲酒到夜深,扶醉回到屋中,只覺屋內香氣撲鼻,卻不必說,自是兩個美人中的一個在屋中等他。

  荀貞心存遠志,在色字上雖并不是十分在意,——他為二千石多年,至今沒有娶一小妻,比起曹操、孫堅來是差得遠了,但話雖如此說,兩個年少貌美的美人送到懷中,他在長沙又閑來無事,卻也難免會與這兩個美人多多親昵,這會兒又是醉后,見得美人在床,不免意起。

  荀貞揮退侍婢,掩上屋門,踉踉蹌蹌行至床前,掀開床邊的簾幕,醉眼看去,見枕上人鴨蛋臉,彎眉秀目,青絲琯成一束,側放在枕邊,認出卻是兩個美人中叫蔡云的那個。

  蔡瑁送給荀貞的這兩個美人各有所長,此名蔡云者較之另一個美人,年歲雖為小,然大膽卻過之,最不害羞,什么都愿意嘗試,尤喜口技,盡管因經驗少,未免青澀、技藝不熟,不過卻別有風味。

  荀貞起居之處是后宅西樓,臥室在三層,外無樓閣遮擋,月光如霜,灑入室內,與搖曳的燭光相映,越襯得床上佳人青春貌美。荀貞醉笑問道:“可是等得久了?”

  蔡云卻是乖巧,側臥於床,手托桃腮,膩聲答道:“等得再久,只要等得君來,也不怕久!”

  說著話,她玉足輕挑,探出錦繡被外,露出了光滑如絲的小腿,又上身稍傾,使得錦被下滑,露出了半片酥胸。她竟是已脫去了褻衣,赤裸在錦被之下。

  好像是嫌這還不夠誘人,她又媚眼如水,目向荀貞,微吐嫩舌,舔了舔紅潤的嘴唇。

  荀貞微微一笑,撩開簾幕,躍入床上。

  簾幕悠悠,復又遮住了大床,只聞得幕內蔡云先是吃吃輕笑,不多時吞吐有聲,再一會兒細細喘息,多時后音轉高亢,一疊聲的“親阿翁、親阿翁”不絕於室內。良久,室內方轉悄寂。

  次日,荀貞神清氣爽,起了詩興,遂鋪紙提筆,命蔡云研磨,書詩一首。

  詩名為《曇》。

  詩云:西樓月下曇夸美,鳥過云唃妙口才。珠蕾幽香兩點顫,春潮一片夜深來。

  美人研磨,提寫艷詩,荀貞優哉游哉、自得其樂,隔壁屋中卻有一人咬牙切齒,怨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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