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書網 察覺到劉用眼中的無奈和忍讓,羅翰心里頓時一動——難道,這個爆炸頭是市局某位大佬的公子"?不然,以劉用今時今日已經是市局刑警大隊隊長的身份,哪里會如此表情?
爆炸頭看到來的是劉用,臉上的嘲諷稍稍淡了些,但語調還是陰陽怪氣的:“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劉哥。品書網怎么,劉哥,你就是他們倆搬來的救兵啊?”
魏帆卻沒有注意到劉用臉色的變化,見到劉用過來,就像是見到了另一個救星,立刻叫了起來:“劉哥,你要幫我,這小子太不講理了……”
“閉嘴你少說兩句”眼見著魏帆很氣憤地指向爆炸頭,劉用唯恐他再惹這位柯少不高興,頓時臉色一沉,狠狠地喝斥了一句。
劉用在魏帆的心里素來就有威嚴,這一沉聲怒喝,魏帆頓時頗為委屈地閉上了嘴。
老實說,劉用心里也挺憋屈、挺惱火的。方才接到羅翰的電話"時,他還很有把握,在如今的深海市,不管是在官場上還是在商場上,都有很多人會賣賣自己的面子,所以,自己這一出面干旋,應該能讓那個為難魏帆的某人知難而退。
但誰知道,魏帆得罪的居然會是這一位?
且不說這位柯大少爺從來都是隨性行事,眼睛里容不得半點沙子,就說他背后的老子,就是自己最不能得罪的。
不過,劉用心中的惱火,在見到魏帆臉上那已經青紫一片,還殘留著暗紅血跡的鼻梁之后,又悄然地散去。
魏帆畢竟是魏輝的親弟弟,平時對他也是相當尊敬,而且并不是那種沖動的人,若不是因為今天的日子特殊,被隊里的一幫兄弟多灌了些酒,也不會闖下這等麻煩。
想到這里,劉用迅速整理好心情,強笑著看向爆炸頭:“柯少,你怎么會在這里?”
“哼,怎么,這云龍酒店你們來的,老子就來不得?也虧得老子來了,不然,老子的兄弟被人欺負了還沒地方訴苦去”爆炸頭冷冷地橫了他一眼,語氣相當不善。
劉用的笑臉稍稍一僵。
不過他很快就再度笑了起來,語氣中再度多了些忍讓:“柯少,不好意思,這位小弟魏帆是我們隊里魏輝的弟弟,今天魏輝結婚,他幫忙擋酒,喝得就有點多,若是有得罪你的地方,看在小魏一直對你挺順從的份上,您就多包涵包涵吧”
劉用如此尊重自己,爆炸頭的臉色明顯好了許多,但還是冷哼一聲:“魏輝的弟弟?哼,魏輝那個老實人居然有這么個冒失的弟弟?”
羅翰心里一動,插話:“劉哥,這位是……?”
劉用看看他,目光相當復雜:“柯少是我們楚局長唯一的公子"。”
楚局長?市局的那位一把手?
這回羅翰算是明白,為什么魏帆一說自己在市局有人,這位柯少的表情和語氣會那么古怪。
搞了半天,這位才是真正的太子爺。
他有點理解柯少的心情,想當初,在五柳環保,還是大學生的陳嘯回來度假,去集團總公司看望老爸陳立柱時,因為中途和業務部某位美貌的女同事調笑了幾句,同樣也遇上過暗戀此女,又不明他太子爺身份,而對他弄威作福的高層管理員工。當時陳嘯何嘗不是在身份大白之后,狠耍了些太子爺的威風呢只不過是最后的懲罰手段并不像這位柯少這么過份。
而先前還有些不服氣的魏帆,此刻知道了爆炸頭的身份之后,身子便是猛地一顫,隨后,終于知道害怕的他,一張臉刷地一下就失去了血色。
乖乖,他剛才居然一不小心就得罪了哥哥單位里最厲害的那一位的兒子 那今天哪還有他的好日子過?
劉哥雖然是很厲害,但也只是刑警隊的隊長,但這個柯少爺的老爸卻是市局的頭,劉哥的上司啊 “我他的怎么就那么嘴賤呢?”
想了這里,他心里對羅翰便生出一份濃濃的感激,暗中慶幸羅翰并不是像他所想的那樣,把哥哥直接請來,而是單獨請來了劉用,不然,自己等會兒能不能回去還很難說。搞不好,真的要被關到局子里去了,那今天哥哥這婚禮就算是被自己給攪黃了,自己便是闖了大禍 只是,魏帆害怕歸害怕,懊悔歸懊悔,但真要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大堂里對安公子"下跪認錯,自扇耳光,他卻也是不情愿。畢竟,他又不是故意要吐安公子"一身的,再說,羅翰已經同意幫忙賠錢買衣服了。
要是讓他單獨給羅翰磕頭認錯,他倒是心甘情愿。
看看此刻的氣氛有些怪異和尷尬,想了想,羅翰主動將前因后果都講了一遍:“其實魏帆也不能說是得罪了柯公子",只不過是進來的時候,沒看清路,不慎撞上了這位安公子"。”羅翰指提一旁的小安:“不過當時安公子"在惱怒之下,也打了魏帆一拳,魏帆并沒有還手,這不,鼻子都打出血了。”
他再指指魏帆鼻子上已經干涸的血跡和已腫起老高的眉角:“我想,這也算是懲罰了,畢竟當時魏帆已經喝得很醉,走路都跌跌撞撞的,若不是安公子"在我之前離開這里,只怕撞上的有可能是我。再者,我已打算重新買套同檔次的衣服和鞋送過來當是賠罪,本來安公子"也基本上接受了。只是,”
羅翰平靜地看看一臉不爽的爆炸頭:“這位柯公子"剛巧尋過來,看到安公子"這一身,有所誤會,以為我們兩個人故意欺負安公子",才嚷著要魏帆在酒店大堂里給安公子"磕頭認錯,自打耳光100下,不然,就拘他進局子里。”
“哼小安打他一拳都是輕的要是換了老子,老子不把他打昏才怪他,的,這小王八蛋居然還敢說他哥就在市局刑警隊他以為他哥在市局,老子就不敢動他?”爆炸頭冷冷地看著羅翰,再傲慢地盯著劉用:“劉哥,怎么?我要是真叫人過來抓這小子,你敢攔我?”
這分明是意氣之爭了。
劉用臉上的肌肉輕微地抖了兩抖,同時暗自慶幸,剛才過來時,特地找了個服務員把這洗手間的過道守住了,沒讓人進,不然,這會要是再被人看到柯少和安少在這里,事情就越發不好解決了。
想了想,劉用硬著頭皮地看著爆炸頭:“柯少,您說笑了,魏帆是魏輝的弟弟,也算是咱市局的家屬,這……一點點小口角,您就大人大量,別在意了吧?少字其實現在當務之急是給安少買套備用的衣服和鞋,不然,總是站在這里,人來人往的,也不合適,對吧?少字”
羅翰趕緊提醒:“我剛才已經讓小嘯去買了,應該很快會送過來。”
劉用思索了一下,提議:“還是不妥,這里是酒店,我們總不能一直阻撓其他客人來上洗手間。羅老弟,你先去跟酒店的人要個房間,讓陳老弟把買來的衣服和鞋送到房間里。安公子"這件臟了的西裝不妨先丟在這里,褲子和鞋,讓小帆用紙巾擦一擦,我們稍后一起去房間等,如何?”
小安一怔,隨后立刻點頭:“我沒有意見”他也著實不想再穿這身又酸又臭的西裝在這里等了。
羅翰馬上行動:“那我現在就去開房,等好了之后,劉哥我打你手機"。”
爆炸頭眼中的兇光閃爍了幾秒,最終還是不喜歡這里的環境,也不情不愿地同意了:“那就去房間里等吧”
魏帆心里一松,不等劉用催促就趕緊取來廁紙給安公子"擦去身上的污跡。
羅翰出了洗手間,用了最快的速度,向接待中心要了一間豪華客房,再把房號報給了劉用,自己先上去開了門,再打了個電話"通知陳嘯。
“你現在在哪里?”
“哦,我已到了西武,才買到衣服,正在買鞋。放心,很快就回來。”
羅翰明白,從自己打電話"給陳嘯到現在,也就過去近二十分鐘,這的店畢竟不是遍地都有,何況鞋還不是一個品牌,陳嘯這速度已經算是快的。
“那好,你買到以后,直接到608房間來,另外,你再問問葉濱有沒有空,有空就來說合說合,今天這事,劉用可能搞不定。”
陳嘯奇道:“劉用都搞不定?魏帆他招惹上什么人了?”
羅翰苦笑:“劉用說,刁難的人是市局楚局長的唯一公子",楚柯。”
“楚局長?”陳嘯的聲音猛地一下拔高:“魏輝的大老板?我的乖乖,這可真不巧”
確實是不巧,不怕現官,就怕現管 想了想,陳嘯又道:“阿翰,要是那小子是楚柯,我看葉濱來也沒用,他畢竟只是池書記的外甥,不是池書記的兒子,身份上差了一層。而且,現在只是一個市局內部的矛盾,你要是找了外人來,傳了出去,小心那位楚柯惱羞大怒,把帳算在你的頭上就弄巧成拙了。依我看,劉用能坐上刑警大隊隊長的寶座,肯定也有些關系,這事本來就與你無關,咱們幫忙出了錢,已經做到朋友的本份了,剩下的,還是讓劉用來處理。我想他總會有辦法。總之,關系,靠他來緩和,咱們只管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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