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羅翰現在的力氣,即使是拿一根尖銳的鐵絲直接往草地里插,頂多也就插進半指多的深度,所以,這道指力所帶來的殺傷力,還是頗讓他滿意的。
不過,這還只是成功地邁出了第一小步,接下來,他要將6條經脈所經過的五個指尖穴道(沒有打錯,是5個,左右指對稱,則手少陰心經的末端不在指尖,不算。)全數突破,并將這股內家真氣訓練到收發如心,威力隨意,才能算得上是指功小成。不然,這么真氣一發放,點到別人身上,一不小心勁力大了,就會出人命,那可不是他所愿意的。
要人命的功夫,有那精神力殺人于無形的一招就行了。(嘿嘿,俺承認,俺就是想來個精神版的小李飛刀。)
內氣外放,對體內真氣還是有一定的消耗,所以,羅翰微微一笑,收回目光,沒有試著去控制真氣外放的力度,而是心情甚好地再次積蓄體內的真氣,準備一鼓作氣,發起對中指端中沖穴的沖鋒。
明亮的晨陽緩緩從天際升起,驅散了黑夜的寂靜和清冷,微暖的陽光很快就照在羅翰的身上,在他堅毅而平靜的臉上留下柔和的光芒,只是此刻的他渾然不覺,全神于體內穴道的沖刺上,不知不覺間,卻是忽略了身周光亮的變化,忘記了時間。
當太陽緩緩上升到頭頂時,羅翰再次成功地將體內鼓蕩的內家真氣通過中沖穴發放了出去下午四點,大拇指端的少商穴成功突破 這時,羅翰的肚子開始咕咕叫了,他睜開眼,訝異地注意到天色的變化,抬起腕表一看,恍然一笑,又從身邊掂起兩塊各有雞蛋大小的野生黃精咀嚼入腹。待到饑意暫緩,他便將面前盤里剩下的兩片野生人參片再度含于口中,再度閉上眼睛。
這一整晚到次日凌晨…左右,羅翰接連成功地突破了小指端少澤穴、無名指端關沖穴。
迄止,六脈貫通,十指皆可外發真氣。
羅翰的肚子又有些餓了,睜開眼,發現眼前的盤中多了兩塊野生黃精,他情知應是關雪蓮所補上的,嘴角頓時現出溫暖的笑意:“有個知冷知熱的老婆",果然是件幸福的事啊”
雖然一天一夜沒有睡覺,但羅翰依然很有精神。再次將兩塊野生黃精吞入腹中,開始了對真氣力度的控制訓練。
這一練,就直到日上三竿。
當關雪蓮刻意放輕的腳步聲再一次出現在背后時,羅翰滿意地睜開眼,收功,起身。
對上他溫和而喜悅的笑容,關雪蓮美目一亮,期待地問:“你……成功了?”
注意到關雪蓮的眼中有幾道并不明顯的血絲,羅翰心生憐惜,知道她應該晚上也沒有睡好,便點點頭:“是的你瞧……”他隨手一指,心意到處,食指尖,一道強勁而無形的真氣立刻通過商陽穴發出,一米開外的草地上頓時現出一個一指深的坑。
關雪蓮驚訝之余,立刻就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同時松了口氣,兩眼發光,十分崇拜:“太好了你真是個天才”
這種功夫,比起她的跆拳道,無疑是更有殺傷力。
她那燦爛的笑容,讓羅翰心旌搖動,忍不住就摟她入懷,滿足地靠著那溫軟的身子:“瞧你緊張的,難道還不相信我?”
關雪蓮很認真地抬起頭:“我相信你一定會練成,但是,”她又不好意思地笑了:“我真沒有想到,你的進境居然這么快這下段教授可一定高興壞了對了,阿翰,這事要不要趕緊告訴他?昨天下午,段教授打過電話",我說你在閉關,他讓你方便時給他回個電話"。”關雪蓮很快就想起自己所接到的任務。
師父打過電話"?
羅翰的心里一暖。這個新認的師父,對他還真的挺關心。
只是,要不要把自己的進度告訴師父?
羅翰思索了幾秒,搖搖頭:“算了,我的速度確實是快得有些嚇人,還是暫時保密吧等到元旦的時候,我再跟師父說。”
關雪蓮微有些詫異,但是聽話地點頭。
這一日一夜都是吃的黃精,嘴里未免寡淡,知關雪蓮已經做好了中餐,羅翰便迫不及待地沖進浴室,一陣洗漱之后,來到餐桌前放松地享用起。待到吃飽喝足,他才給遠在京城的段向遠去了個電話":“師父,你找我?”
“嗯聽小關說你在閉關。怎么,突破了?”段向遠在電話"里的語氣很親切。
“是的,突破到第三層了”反正羅翰先前修煉到第三層時,也沒有跟段向遠說,而段向遠那時也沒有看出來,此時透露,也不為遲。
短暫的寂靜過后,電話"的那一端很快就響起段向遠開懷的爽朗笑聲:“好好小翰,你真的是很讓為師意外和欣慰啊以你這樣的速度,搞不好一年之內,你就能突破到第四層,做到內氣外放了哈哈……看來,我這個國慶沒有白過啊”
笑了一陣之后,段向遠的聲音更加溫和:“小翰,既然你已經突破了第三層,那么,現在就不要太緊張了,從第三層到第四層,是個特別難邁的坎,你也不要心急,適當地放松一下,好生練練那個指法和身法。文武之道,也要一張一弛”
體會到他的關心,羅翰心中一暖,明知道段向遠不在眼前,看不到自己的動作,還是忍不住點了點頭:“嗯,我明白。”
段向遠的聲音又變,變得頗有些語重心長:“對了,你元旦節不是打算來京城嗎?正好你大伯那時也會來,到時他應該會考考你。如果一切順利,你便能享受到段家子弟所特有的待遇和權利了。同時,你還要有個心理準備,等你突破了第四層時,你就需要暫時放下手里的事情,先去玉龍,我們段家的祖宅,在那些志愿者身上慢慢實踐你的指法。深海市,恐怕還沒有這樣的條件。”
羅翰明白,這個志愿者,其實是一些歷代受過段家大恩,又生活環境艱辛,為了賺取生活費而甘愿陪段家子弟做指法訓練的當地少數民族。雖然聽上去似乎有點怪怪的,但實際上,這種志愿者所做的事情,比起那些陪打的最底層仆人還是要舒服得多。因為要考慮到人體的氣血運行對指法力度所帶來的影響,所以這些志愿者都吃得好,住得好,除非是不守規律,否則不會受到暴力的對待,雖然活動上有所限制,但一個月一換,也不是捱不過去。
“好的,師父,這個沒有問題,我現在已經辭職了。公司的事情又有小嘯在負責,我的時間相對比較自由。”羅翰信口答應下來。
不過這么一回,段向遠卻是很意外,聲音立刻提高:“辭掉了?這么快?不是說還得再等一個月嗎?”。
如果不是羅翰堅持要再等一個月,看陳家的結果,他此次國慶就會把羅翰帶回京城去調教。一個區區的成本會計工作而已,天下的注冊會計師那么多,哪里不能學經驗?
很快,段向遠的聲音就變得嚴肅起來:“小翰,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有誰欺負你了?”
語中大有“誰敢欺負我徒弟,我就要他好看”的意思。
除了幼時在院長奶奶身邊感受過這種護犢的關切和緊張之外,羅翰就只是從于志成的身上體會過這種難得的關愛,一怔之后,羅翰的心里突然覺得熱乎乎,一種脈脈溫情無言地溢滿了整個胸腔,讓他覺得,其實,自己雖然是個孤兒,卻并不孤獨。
“沒有了,師父,只是陳家那邊有了結果,小嘯的繼母確定懷的是兒子,所以小嘯主動離開了五柳。他不在,我自然沒有理由再留下去。雖然陳董挽留過我,我還是辭職了。”羅翰趕緊解釋。
不然,誰知道段向遠一生氣,會不會又從京城跑來深海,然后去五柳大鬧一翻?
單看段向遠在棚架事故中,對那位陳姓青年吵鬧時的處理態度,和對待青青世界那位大老板時的教訓口吻,羅翰就知道,段向遠其實也是一個有點脾氣的人。
向遠的聲音很快緩和下來:“那小陳他現在沒事吧?少字”對于這個嫡庶之分,本來就出身大家族的段向遠倒是還理解,沒有說什么。
“沒事,”羅翰笑了:“他認為我們的共進營銷絕對比五柳環保還要有發展前途,跟著我還不用挨他爸的罵,所以樂呵著呢再說,他爸又給了他9的股份和一套別墅,并沒有決裂。”
“難得他看得那么開。那就好對了,你給我的藥材清單,我給云南白藥集團的高層看過了,天麻和三七的樣品也給他們發過去測評了。他們對三七、天麻、蛇舌草、絞股藍這幾樣都有興趣,打算少量訂貨,具體的事情,過一陣,會有專門的業務來和陳嘯聯系,你記得跟小陳說一聲,另外,段家內部,也想訂購一些上品的冬蟲夏草和蛇舌草。”段向遠直到這時才想起自己先前打電話"找羅翰的目的。
“冬蟲夏草?”羅翰頓時一怔。
玉龍雪山那邊,可是靠近冬蟲夏草的主要產地啊,干嘛要舍近求遠?
寫到這里,跟“KUEI柜子”同學說一聲,以后本書如果不出意外,基本上每天兩更,每更三千字,所以,不要再投6000字的催更票了,對你來說,這是種無謂的浪費,小龍得了也有點獲之不武,如果想多看,就請投9000字的吧,謝謝(呃,雖然這9000字,小龍有可能碼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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