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城門口,守衛比上一次增加了一倍,而且見到陳昱和無月前來,第一時間舉起兵器,警惕的看著二人。
直到陳昱出示了那塊令牌,那些守衛才算是松了口氣,不過卻仍然沒有放松下來。
“城內出了何事?”
陳昱不由沉聲問道。
那幾名守衛之中,其中一人是他們的頭領,見陳昱發問,有些驚訝的看向陳昱。
“這位大人不知道嗎?因家主發布了格殺令,最近臨東一直都在追殺來自海外的異色人,所以附近城池的關卡都十分嚴格。”
陳昱點了點頭,想起上一次遇到的那些奇怪的人,開口說道:“我兩年前外出,才剛回來,因此對姬家內部的事情不甚清楚。”
那守衛頭領頓時恍然,心想,這位大人看來應該是姬家內部較為受重視的弟子。
一般只有極受信任的弟子,才會被安排去執行一些時期較長的任務。
一瞬間,守衛對陳昱態度變得更加敬畏。
“大人要去見一下城主嗎?”
陳昱想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也好。”
之后,這首領向其他人交代了一聲,隨即帶領陳昱朝著臨原城內而去。
臨原城的城主府并不是在城內最中央,而是位于較北面的方位,一座極其宏偉的宮殿。
陳昱打量了一番之后,腳步不停,緊隨那守衛頭領在城主府門前落下。
那首領抱歉的看了陳昱一眼,說道:“大人還請稍等片刻。”
陳昱并不為意,點了點頭,那首領隨即走進城主府內,向里面的人員報告陳昱二人的到來。
很快,一名身穿灰衣的老者匆匆而來,陳昱注意到他右胸處紋著一個奇異的文字,而頭上則是戴著一頂青色玉冠,頓時明白此人身份。
那頭領說了什么,竟然讓城主親來?
陳昱心中不由想到,隨即猜測到,這臨原城內并不是那守衛頭領說的那般簡單。
這念頭在心中一閃而過,陳昱隨即上前和那老者打招呼。
“劉城主。”
這臨原城的城主名為劉遷,實力在天境小成左右,原本是姬家的外門弟子,之后因表現出眾而被派到臨原城任職,后一步步做到了城主之位。
這些信息是陳昱上一次前來的時候就打聽到的,上一次臨東五城對姬家生出叛心,而這臨原城卻是唯一一個沒有出手的。
之后其他四城的城主都被換了,但這臨原城卻并未有很大的變化。
那劉遷見到陳昱,忙快步上前。
“陳大人來我臨原城,是我等之幸。”
劉遷微笑著說道,“陳大人請進。”
陳昱也不推辭,隨即跟著劉遷走進了城主府內。
這城主府內裝飾的并不算十分華麗,就是只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大。
要論華麗程度,陳昱所見的城池中,還要屬昊日宮最為華貴恢弘。
姬家本部更為精致小巧,和陳昱前世的古國一般。
而其他一些城池,或大氣,或古樸,或明亮,但是在華麗程度上,卻是拍馬也趕不上昊日宮。
陳昱進入城主府內,只是隨意打量了幾眼,并未仔細查看。
那城主劉遷帶著陳昱和無月二人來到了一處極其寬廣的殿堂內。
隨即,就有手下端來兩杯散發著濃郁香氣的碧綠液體,劉遷解釋道。
“這是我臨原城的特產,此飲品能夠平心靜氣,效果極為顯著。”
陳昱心中更加感到奇怪,不過表面上卻是不露聲色,端起來放在嘴邊一聞,卻并未喝下。
“城主急忙忙將我二人帶到此處,是有何事?”
陳昱不耐煩那種暗示的手段,因此直截了當的問道。
劉遷臉上的笑容突然一滯,有些勉強的說道:“陳大人此話是何意,老夫并無其他意思……”
陳昱卻是不想聽他這些解釋,直言道:“城主有話不妨直說,若是閃閃爍爍,就休怪我不應了。”
聽到陳昱此言,劉遷忙不迭攔住陳昱,猶豫了一下隨即將事情一一道出。
原來,事情還是跟陳昱有關。
兩年前陳昱前往姬家本部的路上,殺了一行異色人,還俘虜了一個,后來他將那俘虜交給了姬夜殤,之后就沒有再管。
這些人雖然犯在他手上,但是其實和陳昱并沒有直接的沖突,事情過去之后,陳昱也將此事忘記了。
而后來,姬家大局已定,姬晨露沒有意外的成為了新的家主,姬夜殤原本想要退去,但卻被姬晨露阻止了,說了許久才說服他留下。
在兩兄妹的管治之下,姬家度過了臨東五城的危機,走上了原本的正軌。
可就在此時,姬家突然接到了一封語氣極其強硬的戰書,直言因姬家殺了對方的手下,所以要向姬家報復。
家主姬晨露和姬夜殤自然不會因此而退縮,姬晨露在知道當時陳昱所遇之事后,更為惱怒不已,隨即下令,截殺所有在姬家勢力范圍內的異色人。
短短幾個月的功夫,這臨東地區到處都充滿了血腥,姬家和海外之人的戰斗極為兇狠和慘烈。
不過最后還是姬家占了上風,隨后趁勝追擊,幾乎將陸地上所有的異色人都趕回了海上。
這樣一來,姬家和那些海外之人的矛盾變得更加不可收拾。
那些海上之人怒極,隨即想出了另一個辦法,勾結了陸地上的一些實力,對姬家展開了攻勢。
最近幾個月來,臨東的大部分地區,都遭受過外界的攻擊。
雖然最后結果,并沒有一座城池被攻破,但是卻依舊死傷不少。
而直到現在,姬家也無法查清楚,究竟是哪些勢力和那些海外之人勾結了起來。
要知道,姬家在這混沌大陸的東方,有著極其強悍的權威,一般情況下,根本不會有人會答應那些海外之人的辦法,一同來對付姬家。
因此,姬晨露在下達格殺令之后,同時讓各大城池查探,那些勾結海外之人的勢力究竟是哪些。
原本這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臨原城作為臨東五城之一,加上其他四城都經過血洗改換,卻只有臨原城是例外,一時間臨原城成為了臨東五城的帶頭者。
但對于劉遷來說,這卻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