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幫我約幾個手機廠商,我要和他們親自談一下。”
騰子鳴沒有理會王立琴的話語,只是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繼續道。
“我明白了。”
王立琴神情一肅,連忙點了點頭道。
跟在騰子鳴身邊這么長時間,他已經基本明白了他的性格和習慣,他知道,每當這個時候,便意味著,他的這個老板,已經作出了自己的決斷,而他的這個老板,是一個非常自負非常驕傲的人,當他作出決斷的時候,他需要做的,就是服從和執行,而并不需要再多言,亦不能多言,他的老板,并不喜歡在他下命令的時候,被人打斷。
至于他內心的困惑,也許他將來在心情好的時候,會給他解釋一下,也許永遠都不會解釋,但有一點,他現在問,他是絕對不會解釋的,不但不會解釋,還會生氣。
“還有,幫我聯系一下s公司的徐總。”
騰子鳴繼續道。
“是。”
王立琴神情肅然地點頭。
連續下達了幾個命令之后,騰子鳴停下了話頭,沒有再說話。
他的臉上,又恢復了那種陰沉,只是目光之中,比之前,更多了幾分的冷厲,雙手的拳頭,握得更加的緊了一些。
姓唐的,我說過,一定會讓你后悔的!
我說過的話,從來都一定說到做到!
你想要玩手機是吧……我就讓你血本無歸!
不惜一切代價!
騰子鳴緊握著拳頭。
被驅逐出會場,還是當著吳興民他們的面,這對他來說,是生平最大的奇恥大辱。毫無疑問,他的內心,是極不平靜的,他的胸腔,是有火在燃燒的。他是有一股暴走的沖動的。
但是他知道,在眼下,他是不能暴走的。
他要把這個恥辱,十倍百倍的還回去,就不能夠暴走!
眼下暴走,對他來說。只會得不償失,只會令自己所受的侮辱,更大。
他現在的情況,就像是被狗咬了一口……
他現在立即暴走,然后狠狠的咬回去一口。然后沾著滿嘴狗毛,得意地說,媽的,敢咬我……這毫無意義,只會令到周圍的人笑他傻逼……
他現在最聰明的做法,就是暫時地憋下這一口氣,然后找個機會,在沒有人的時候。拿根大棍,狠狠地一棍敲死這條狗!再把這條狗剝了皮,做成狗肉煲!
不過。這條咬人的狗他不能直接咬回去,但是,那只老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嗡嗡作響,還散發著臭氣的蒼蠅,他卻可以先一蒼蠅拍拍死!
這只蒼蠅便是那個叫蕭易的混蛋!
是的。對他來說,蕭易就是一個散發著臭氣的屎蒼蠅!
該死的家伙!
本少要是不拍死你。就不姓騰!
一想到蕭易,騰子鳴便覺得心中的那一口火氣。蹭蹭的直往上冒,比想到剛才被唐峰趕出來的時候,還要更加的熊熊烈烈,一雙眼睛,布滿了血絲。
這個家伙,實在太討人厭了。
每一次見到他,似乎都沒有什么好事。
在遇到這個家伙之前,他的人生,一直都是一帆風順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無比的順利,每一件事情,都在掌握之中,每一天,他的心情,都是處于輕松和喜悅之中。
但是自從上次遇到這家伙之后,就變了。
上一次,因為他的出現,讓他感受到了人生第一次的奇恥大辱,在警察局面前,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被他狠狠的‘甩’了一下臉……當著他的面,把他看中的女人摟在了懷里……
他的心情,一直陰郁了很長時間,直到現在,都依然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這一次,他又遇到了他,他再一次當眾受辱,當眾被甩了一個‘耳光’,細究起原因的話,還是因為他這個家伙。
如果不是這個家伙不合時宜地出現在那里的話,他早就離開了,也不會和唐峰在洗手間相碰,也不會被‘打臉’……
姓蕭的,我要你死!
處于極度的憤怒之中的他,并沒有去想,唐峰當時為什么會突然之間,就瘋了似的向他狂咬……他的內心之中,只有一個念頭。
“我靠,小軍,你跑哪去了?”
“就是,你跑哪去了,我們還以為你掉廁所里了呢。”
蕭易和路小軍兩人回到座位的時候,孔國明他們已經回到那里了,正焦慮不安地東張西望著,尋找著他們的身形,一看到他們,立時便對著路小軍噼哩啪啦的說了起來。
他們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因為剛才他們真的有些擔心。
“不好意思,我……”
感受到他們的關切的神情,想到這么多人為自己擔心,路小軍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愧疚的神色。
“他走錯洗手間了,走到另一邊去了。”
蕭易輕輕拍了拍路小軍的肩膀,替他解釋了一下。
“走錯洗手間?哇塞,不會像你剛才那樣,走到貴賓專用那邊去了吧?”
一旁的孔國明眼睛立時亮了起來。
“是的,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路小軍點了點頭,再次神色愧疚地道。
“哇,你真的進去了?有沒有見到那些大咖,有沒有見到唐峰學長?”
孔國明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關注的重點,一下子便移到了另一件事情上面,其他的幾個人也全都是眼神發亮地望著路小軍。
“我……”
感受著眾人熾熱的目光,路小軍的臉上,神色有些猶豫地望向蕭易。
“行了,你們這些家伙,答問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們還是先安靜一下吧。”
蕭易笑了一下,“要是等一下被趕出去的話,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聽到蕭易的提醒,孔國明等人頓時驚醒了過來,發現前面的主席臺上,剛才那位帥氣的主持人果然已經站在了臺上,而且全場都已經安靜了下來,他們周圍的那些人,都正在目光古怪地望著他們。
感受到周圍那些人的目光,他們的臉色,頓時不由得紅了一下,連忙收攝心神,收起了剛才的興奮和雜念,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