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易,你剛才和小麗說的,是真的嗎?”
兩人的靜靜的走在z大旁邊的馬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享受著這種溫馨的感覺。
一直到走了很長的一段,或許是覺得,這樣的沉默,實在太久了,王青青才抬起頭,開口道。
“你指的是?”
蕭易有些疑惑地望著王青青。
剛才田小麗問了他太多的問題了,反過來,他和王青青說的話,也就太多了。
而且很多,在他看來,都是很可能成為王青青這個問題的,一時之間,他還真的不知道王青青問的是什么。
“這幾年,你真的是被你師父關起來了嗎?”
王青青眼里帶著一絲關心地問道,她總覺得,似乎并不是這么簡單。
剛才吃飯的時候,在田小麗說話的時候,她一直并沒有多說話,就是因為,她的心里,存了一絲質疑……但她并沒有在當時說出來,是因為她擔心,這個問題,是蕭易很難回答的問題,會涉及到他一些不想為人知的事情。
“基本上算是真的,只是事情,稍稍復雜一點點,我遇到了一些事情。”
蕭易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在王青青的面前,他并不想隱瞞什么,但他也并不想說太細,因為不想讓王青青擔心。
說完,他的眼里,又露出了一絲歉疚的神色。“青青學姐,真的很對不起!這些年,讓你擔心了!”
“只要你平安沒事地回來了就好。以后,你我之間,就不要說這些話了。”
王青青輕輕的伸手,在攔在了蕭易的嘴邊,止住了還要繼續的說下去的蕭易。
“學姐!”
看著王青青的臉上的神情,聽著她深情的話語,蕭易哪里還會不明白。王青青剛才問這個問題的目的,只是因為關心他。因為擔心他。
他的胸腔之中,不可自抑地涌起一股柔情和感動,輕輕的伸出手,擁起她的身形。
在這一生。能夠得這樣的一位紅顏知己,他蕭易又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在這一刻,他更加的清楚和確定,眼前這個女孩,在他的生命之中的地位,也更加的堅定了他之前的那些決心和想法。
g市的舊區。
那間破舊的小旅館看起來更加的破舊了。
而本來就生意不好的小旅館,在經過幾年的時間之后,生意似乎更加的差了。
大堂之中的設備,已經陳舊到不能再陳舊。沙發外面的皮,都已經破掉,露出了里面泛黃的棉。
柜臺上面。也似乎有一層淡淡的塵。
這根本就不像是一間正在開門營業的旅館,而更像是一間已經被廢棄的屋子。
不過,也很容易理解,若不是內設實在太差的話,這間旅館又豈會生意冷落到如此境地?
要知道,這里可是g市。是一個國際化大都市,這里最不缺的。就是人,哪怕只是最偏僻的地方,也是到處人擠人的。
像衣食住行這樣的生意,雖不敢說,百分百保證肯定是賺錢的,但是只要稍稍的經營一下,生意也是絕對不會差到哪去的。
起碼,不至于大半天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在門口站了一會,目光向著里面望了一眼,蕭易便緩緩的邁步,向前走去。
他是過來找柳廣堯的。
剛才在吃完飯之后,蕭易又陪著王青青一起,在z大的校園之中,一邊慢慢的散步,一邊暢開心扉,聊了幾個小時,狠狠地敘了一番別后之情,以及兩人在這幾年之中的思念,以及這幾年之中,兩人的生活的情況,不過,在這個方面,蕭易說得很少,主要是王青青在說。
說她在這幾年的生活情況,從本科生,再到研究生,再至博士生的變遷,以及他們所熟知的那些人和事的一些變遷。
在少林山中,他對于時間的概念,其實是很缺乏的,對于一個武道修煉者而言,時間,本就沒有普通人那么重,武道修煉,是一個很耗時間的過程,像天一老僧,閉個關,就是幾十年。
而聽著王青青的講述,蕭易才真正的深刻而立體地感覺到,時間的變遷,真正無比真切地意識到,原來真的已經是幾年過去了。
對于他們武道修煉者而言,幾年時間,似乎什么都沒有太多的變化,就是修煉修煉再修煉,對于那些高手而言,幾年的修煉,甚至都感覺不到什么變化。
但是幾年的時間,普通人的生活,卻是已經足以發生很大的變遷。
不知不覺之間,當初上高中的王小虎,虎子已經考上了大學,雖然沒有像王大為和李小梅兩人的愿望那樣,考上王青青和蕭易兩人所在的z大,但是也是g市一所不錯的大學。
王青青已經從本科生成了一個博士生。
而其他的那些熟悉的人,也全都發生了各種各樣的變化。
聽著王青青的那些講述,聽著他們的變化,蕭易的心中,還是生出了很深的感慨。
兩人聊了很久很久,王青青一直說一直說,似乎永遠都不會疲憊,恨不得把這幾年中,所有的事情,都告訴蕭易。
但是終究,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又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悲大喜,在到了后半夜的時候,最后還是累了。
蕭易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把王青青送回了宿舍。
他知道,其實就算他提出直接把王青青帶回家中,又或者是在外面酒店開一間房,王青青也是不會反對的,甚至,他能夠感覺到,王青青的眼里對他的依戀和不舍。
但是,他最終還是沒這么做。
雖然其實他的心結,已經打開了,他已經作出了決定,但兩人之間,真正的那一步,他終究還是覺得暫時不適合。
畢竟,他的身上,還是有一些問題,是沒有解決的。
只有解決了這些問題,對于一些事情,他才能心安理得。
把王青青送回到宿舍之后,蕭易便直接過來這邊了。
幾年過去了,不知道柳廣堯現在的情形,怎么樣了?
邁步的一刻,蕭易的眼里,不由得浮起了一絲難言的復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