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鵬飛驚訝的說道:“什么意思?那黑小子不就是李毅的司機嗎?省里組織部門還管不了他?你開什么玩笑?”
夏小凡委屈的道:“戴省長,我真的沒有開玩笑,不信您可以親自問問。”
戴鵬飛道:“李毅的一個司機而已,能有多大的來歷?我動不了李毅,我還動不了他的一個司機嗎?”
夏小凡道:“戴省長,這個錢多,來頭還真是不小呢!”
戴鵬飛道:“什么來歷?”
夏小凡道:“他的組織(身shēn)份,是中南海的保鏢。”
戴鵬飛啊的一聲,失聲說道:“你說什么?”
夏小凡重復了一遍:“李副省長的司機,就是那個錢多,居然是中南海的保鏢。”
戴鵬飛用不可置信的口吻說道:“胡說八道!李毅什么級別?能用中南海的保鏢來當司機?我還是省里的常委呢!我的司機才是什么級別?難道他比我還高級了?”
夏小凡道:“而且,這個司機,還是一直跟著李副省長的,也就是說,早在很久以前,李副省長就用這樣的司機了。”
戴鵬飛一臉震驚:“這怎么可能?這怎么可以?我知道李毅的(身shēn)份有些特別,曉得他有些來歷,但也沒有這么恐怖吧?他這是超標準用人!”
夏小凡道:“不管怎么說,他都用了這么久了,也沒有誰說半個不是啊。看來,李副省長的確有些能耐呢!”
戴鵬飛沉聲道:“一個司機也這么炸天!哼!”
夏小凡問道:“戴省長,那咱們還整錢多嗎?”
戴鵬飛臉色一(陰陰),鼻子里噴著響聲:“整個(屁pì)的整?拿什么去整人家?人家牛((逼逼)逼)哄哄的!掛著中南海的頭銜呢!難怪他敢如此。
江兆南嗯了一聲。
小顏秘道:“聽說張省長他們都到化工園區的防潮堤壩那邊去了,可見那邊的災(情qíng)嚴重。”
江兆南嗯了一聲。
小顏秘道:“聽說李副省長也在堤壩那邊。堤壩的險(情qíng),還是李毅同志發現的呢!”
江兆南道:“這種風災潮災,有可能受災的,也是危險的地方,就是這種防潮大壩。”
小顏秘道:“因為附近地勢低,百姓和財產密集,所以才需要建造這種防潮堤壩。”
江兆南贊許的點點頭:“東海省這么多人,只有李毅同志想到了這一點。”
小顏秘道:“李毅同志總能想到常人沒有想到的地方。”
江兆南道:“你很關心他啊!”
小顏秘羞澀的低下頭:“他是我的好朋友嘛。領導,您可不能取笑我。”
江兆南道:“他是個值得交往的良師益友!他不僅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啊!”
小顏秘抬起頭來:“領導,您也很欣賞他啊?”
江兆南道:“你這個朋友,近的(日rì)子,恐怕不太好過呢!”
小顏秘道:“您是指林領導病退一事吧?這事(情qíng)對李毅同志也會有影響嗎?”
江兆南道:“何止是有影響,影響還很大!”
小顏秘道:“下面的人都這么勢利嗎?”
江兆南道:“勢利兩個字,古往今來,又有幾人避得開?”
小顏秘道:“不過,我相信,不管在哪里,也不管在哪個位置上,李毅同志都會是一個好干部。”
江兆南道:“總有許多事(情qíng),是出乎意外,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而到來的。就好比這場臺風,來勢兇猛啊!”
小顏秘道:“在海江市里,他們向您匯報說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死一個人,您相信嗎?”
江兆南道:“我心里是愿意相信的。”
小顏秘道:“所以他們才抓住了您的心思,有意投您所好。”
江兆南一怔,說道:“是啊!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站在我的立場,當然是希望不死一個人,但這么大的天災,怎么可能不死一個人呢?這不是自欺欺人嗎?就因為我這么希望,下面的同志,就用這種話來欺瞞我。”
小顏秘道:“也不知道防潮堤壩守住了沒有?如果失守的話,那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江兆南臉上,也浮起隱隱的擔憂,他那雙深邃的眼睛,透過飛機口,注視著下面的山河大地。
風勢狂勁,但飛機卻飛得很平穩很緩慢,可以讓這個大國領導人,把下面的災(情qíng)看得加清晰。
小顏秘道:“領導,海邊的風實在是太大了,為了安起見,咱們還是降落吧,再乘車過去,好不好?”
江兆南道:“不必這么折騰了,就飛到大壩上空去吧!選擇背風面降落就行了。”
小顏秘道:“領導,這么做真是太危險了,咱們也不差這一點時間,還是穩重一點的好。”
江兆南搖搖頭,目光仍在外。
“小顏,你看,這些百姓,因為房子倒了,家可歸,這么多的人,擠在沒倒的房屋下面受苦。”江兆南說著,眼睛就濕潤了。
小顏秘道:“海平市里會展開救援工作的,只不過還沒來得及支援到這里來。”
江兆南道:“我們的應急措施,還是不夠速。不管發生什么樣的災難,只要等到死了人,出了大事之后,才能把相關工作做到位。其實,這么大的國家,這么多的人口,在應急救災方面,理應有速的反應,也應該有面的救災體系。”
小顏秘道:“那您可以找人開會研討一下,拿出一個合理的救災體系出來。那以后的百姓,就都能享福了。”
江兆南道:“這事說起來容易,施行起來卻困難重重。重要的是,要什么樣的體系,才符合現在的國(情qíng),又能起到大的作用?這個問題值得三思再思。”
說話間,飛機飛到了防潮堤壩上空,駕駛員請示是否擇地降落。
江兆南下令:“降落!”
同時,他的眼睛看到了那條長長的防潮堤壩。
小顏秘笑道:“領導,您看,堤壩是完好缺的呢!”
江兆南臉上,終于露出了微笑:“不錯!他們守住了堤壩!可以記大功一件!”
小顏秘道:“不過,您看那邊園區,好像有被水淹過的痕跡。看來,海潮決過堤!”
江兆南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再次浮現擔憂的神(情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