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靈笑道:“你才去當玄姑呢!我只是想學青春永駐之術罷了。
林馨道:“那你就打錯算盤了,人家的秘術,不外傳!只傳給下一代的玄姑。”
林靈道:“玄姑,又不是尼姑,練成之后,我一樣可以結婚生子的嘛。”
林馨道:“你今年多大了?以你的智商和基礎,等你練成功,估計已經耄耋之年了!”
林靈想了想,撲哧一聲笑了:“你還別說,我真沒這方面的天賦呢!看來,我想青春不老,只能是個幻想罷了。妙可,我要是你,我就答應她的要求,永葆青春的妙術啊!又沒有什么損失,何樂而不為呢?”
妙可道:“你要是喜歡,那你就留下來學好了,反正我不答應!”
李毅道:“好了,事情說開了,咱們也可以離開了。”
玄姑道:“且慢,我還有一言相告。”
李毅道:“怎么?玄姑,你不會還想說服妙可入你門中吧?”
玄姑道:“我活了一百歲,知道一個道理:強扭的瓜不會甜。她不想入我門中,我也不會勉強。不過,我有一句良言想告。”
妙可道:“玄姑,你有什么話,就請直說吧!”
玄姑道:“妙可,你現在還小,將來或許會改變想法,也未可知。因此,我愿與你,結一段善緣。”
妙可問:“什么善緣?”
玄姑道:“今后,如果你遇到緊急危難,可以前來找我,我或許可以救你一命!”
妙可奇道:“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我今后會得大病?還是會遭橫禍?”
玄姑道:“天機不可泄漏,日后自知。”
妙可道:“你搞得神神怪怪,讓人心里怪慌的。有什么話。不能一并說出來呢?”
玄姑道:“你只須謹記,如果日后遇到危難,不論何事,都可以來玄姑仙境,找我求救。”
妙可道:“好吧,你的話。我權且記下了。到時來不來找你,能不能找著你,那誰又知道呢?嘻嘻,漂亮的老婆婆,我們要告辭了。”
玄姑沒有留難,起身送李毅等人離開。
李毅率先出門,甫有邁出腳來,就看到黃婆那張死氣沉沉的老臉。
黃婆臉色不愉,站在門廊下。含著敵意,望望李毅等人,當目光落到妙可身上時,尤其顯得毒辣,但這種眼神,也只是一閃即逝。
等出了玄姑仙境,來到游人如織的大道上,李毅才徹底放下心來。
“那個什么玄姑。整個就是一個神婆!”林靈驟下定語,“還吹噓自己有一百歲了!哼哼。我信她的話才怪!裝神弄鬼,肯定沒安什么好心!還好我們機靈,沒上那老神婆的當!”
林馨抿嘴笑道:“也不知道是誰,剛才一定要去當玄姑,學那青春永駐之術!”
林靈道:“我那只是試探她呢!你以為我真的相信她啊?我猜測,這個什么玄姑門。就是靠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來騙人,隨便找一個人,就說她活了九十歲、一百歲,鬼才信她!”
李毅道:“不論真與假,都與我們無關了。只要他們不再糾纏妙可就行。”
林馨道:“是的。他們裝神弄鬼也好,真有什么駐顏神術也罷,我們既不上當,也不稀罕。平平淡淡才是真,平平安安就是福!”
李毅道:“你說得到安二字,我倒記起來,得趕緊給古老打個電話,他說過,超過兩個小時,他就會報警。”
說著,李毅便給古一山打去電話,報了平安,并說一切事情,俱已解決,不勞記掛等語。
妙可道:“李毅,你說我要是現在殺一個回馬槍,你猜我會看到什么?”
李毅道:“你是說重回玄姑仙境?呵呵,你心里也在疑心那個玄姑的真實年齡,對不對?”
妙可道:“一個百歲老人,她的容顏怎么可能會像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這太不可思議了。我恨不得馬上揭穿他們的詭計!”
李毅笑道:“管他們是在搞詭計也罷,是在騙人也罷,都與我們無涉。妙可,出門在外,還是收斂一點好,要不是你在壽文化節上大出風頭,這玄姑門的人,也不會找上你。”
妙可道:“喂,壽文化節寫那個大字,是你叫我出馬的,好不好?你現在可別怪罪到我頭上來!”
李毅道:“我叫你出馬不假,但也沒有叫你出那么大的風頭,憑你的身手,輕松跳過去就可以了,也不會驚世駭俗,你倒好,非要弄什么橫懸毛筆!倒掛凌空,手書大字!這樣的功法,能不引來世人側目嗎?”
妙可道:“我早就知道,不管我說什么,反正都說不過你!道理永遠都在你那邊!”
李毅笑了笑:“你要是有理,我也會說不過你。你說不過我,就說明你是在無理取鬧。”
妙可雙手捧著頭,甩了甩:“哎呀呀,我的腦袋都要被他繞暈了啦,林姐姐,你快管管你家漢子!”
林馨捧腹大笑。
擺脫了玄姑門的陰影,大家的心情都快樂起來,說話也無拘無束,談笑自如。
然而,妙可心里,卻還有一個疑問。
臨走之前,玄姑說的那句話,讓妙可懷疑,到底將來會不會出現什么災難?
但她畢竟是小孩心性,只不過多想了想,也就拋諸腦后,置之不理了。
回到南方省,李毅順路回了一趟老家。
老家正在建設新農村,新道路修得整齊,通到了家門口,田地都被人租去,開辦起了葡萄園、桔園和綠色蔬菜生產基地。
高速公路也從省城一直修到了市里,并經過縣里和鎮上。從省城到家鄉的路程,至少縮短了一半以上。
方振三兄弟,各自都有或大或小的發展。
方振已經當到了鎮委書記,成了本地的一把手,方興和方華二兄弟,仍然在省城幫忙打理四海集貿批發市場,生意做得紅紅火火,越來越財大氣粗。
正值新春佳節,方家兄弟都在老家過節,見到李毅攜妻子歸來,大家都喜出望外。
“小毅,你不是說京城事忙,不回來過節了嗎?怎么又回來了?”方振笑呵呵的伸出雙手,和李毅握了握。
身在體制內的大舅,就算是見到親外甥,也忘不了握手這一禮節。
方興和方華大大咧咧的笑笑,招呼一聲就算了事。
“李毅這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呢!”林馨微微一笑,“我媽呢?她不是早回家了嗎?”
“哦,方芳啊,她出去走親戚去了。”方振打了個哈哈,朝李毅擠擠眼睛。
李毅便即明白,母親多半是在陪伴花小蕊母子。
林馨也只是一問,并沒有在意,哦了一聲,便和家里的幾個婆娘們熱烈去了。
林靈來到李毅家鄉,很是好奇,西瞧瞧,東看看,直夸房子漂亮,鄉村美麗。
大家相見已畢,坐下談話。
“小毅啊,你要是在咱們省里當官,那就好了!”方振說。
李毅笑道:“在哪里不都是一樣的嘛!天下一家嘛!”
方振道:“話雖這么說,但你要是在南方省里當官,那就能多照顧我們一點。最起碼,我們鎮里爭的那個工程,就不會落到別人家去!”
李毅道:“工程?什么工程?”
方振道:“新鐵路工程。本來說好的,這條鐵路,要在咱們鎮上通過,結果拐個彎,就跑到別的鎮上去了!”
李毅笑道:“這是人家鐵道部門的事情,路該怎么修,通過哪里,那都是有專業團隊進行論證的。就算我在這里當官,也不能左右人家的決定啊。”
方振道:“什么狗屁決定!前兩個月還說得好好的,鐵路從咱們鎮上過,連路線都劃好了,結果……”他重重的打了一下手,繼續說道,“到嘴的鴨子,被人搶走了。”
李毅道:“不就是一條鐵路嘛,就算經過鎮里,這一段又沒有多長,算什么肥鴨?值得大舅你這么遺憾?”
方振道:“只是一條鐵路?你是當大官的,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當然不把這段鐵路放在眼里了!可是,咱們這鎮上,平時能有什么工程落下來?你想想,如果鐵路經過咱們鎮,那得征收多少田地?又要拆遷多少房屋?對不對?光是這一筆補償款,就很多了!”
李毅道:“呵呵,這么算起來,倒的確是個在項目。”
方振道:“肯定是個大項目啊!可惜了不是?”
李毅沉吟道:“大舅,就算項目落在鎮里,那得利的,也是被征地的老百姓,你一個鎮委書記,也落不到多大的好處,改道就改道了吧!也許是人家規劃師重新計算了,出臺了新的方案。”
方振道:“我又不是為了自己,我為的是鎮里的百姓!有征收,有拆遷,就有補償啊!這難道不好嗎?百姓們得到實惠,我這個書記也開心啊!”
李毅道:“是,大舅一心為民,精神著實可嘉。”
方振道:“項目倒還是小事,我最氣憤的是,三斗鎮那些龜兒子們,仗勢欺人,不把我方振放在眼里!我跟你講,小毅,這全是因為你不在咱們省內當官!如果你在省內當官,誰還敢撬我方振的墻角?”
李毅見大舅面紅耳赤,說話也越來越不中聽,連忙笑道:“大舅,你喝多了,要不,咱們就到此為止,咱就不喝酒了,改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