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感受到李毅對自己的關心和緊張,心里甜蜜蜜的,雖然剛剛經受了那么大的驚嚇,但臉色卻是喜滋滋的,甚至有一點因禍得福的得意之色。
“李毅,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宋佳問。
“我查看了你經過路段的監控錄相。”李毅笑道,“最好笑的是,他們還以你的口吻,寫了封信給我。說是取消了約會。你們問過你要到哪里去吧?”
宋佳道:“是的——你真聰明,這么快就找到了我,我還以為,這一次會兇多吉少呢!”
李毅道:“這也是他們自做孽不可活!那個霍天淇,居然膽敢向你動手,我一定要叫他不得好死!”
宋佳道:“我和那個霍天淇,無怨無仇,他為什么要派人來綁架我呢?我實在想不明白。”
李毅道:“他的用心,再明白不過,他是見你長得漂亮,所以生了……”
他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輕咳一聲。
宋佳緊抿櫻唇,俏臉如寒冰,說道:“李毅,如果他真是這樣的人,那一定要狠狠治治他!這樣的人,簡直就是人渣!”
李毅道:“你放心吧,這一次,我會讓他知道,這世界上,有些人,是他碰不到的!”
宋佳心里甜蜜的感覺更濃郁,她秋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李毅。
李毅感覺到她異樣的眼神,也望了過去,兩個人四只眼睛,在空中交織。
“我在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樣的一種感覺?他如此緊張我,如此在乎我,絕對不只因為我是他的高級職員。他的話里,他的眼神里,分明有一種特別的感(情qíng)。可是。這又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qíng)呢?如果是我所期望的,我又該如何應對呢?”
宋佳一忽兒高興。一忽兒擔憂,臉色連著變了幾變。
李毅見她如此,還以為她是受了驚嚇,便柔聲安慰她幾句,又問:“餓了吧?我們還沒有吃飯呢!”
宋佳搖搖頭:“不覺得餓。對了,李毅,有個事(情qíng),我還來得及跟你講。我估計霍天淇對我下手,就是因為這事結的過節。”
李毅便問是什么事(情qíng)。
宋佳把霍天淇找到自己,說要拿一億元入股河西新城開發項目的事(情qíng)說了。
李毅聽了,便一皺眉頭,冷笑道:“他想這么做,分明就是居心不良!他哪里是想做投資?分明就是在覬覦你的美麗!在找機會接近你呢!”
宋佳撲哧一聲笑了。
李毅道:“你笑什么?”
宋佳輕輕拂了一下秀發,說道:“我見你這么生氣,我就覺得高興。”
李毅嘿了一聲,送她到四海酒店,說道:“看來。你得加強安全防范措施才行。這么大的老總,出門的時候,不能掉以輕心呢!今天的事(情qíng)。雖然是個例外,但也提醒了我們,在這個貧富不均的社會上,覬覦你的美麗和財富的,不在少數。你還是小心行事的好。以后出門,最好帶兩個保鏢在(身shēn)邊。”
宋佳笑道:“我還要帶保鏢啊?前呼后擁的,太不習慣了。”
李毅道:“如果你不想再發生這種綁架事件,你最好還是照我的話去做。我可不想失去你這么好的一個朋友。”
宋佳見李毅說得認真,便乖巧的點點頭:“好吧。我物色一下,如果有好用趁手的保鏢。那就雇上一個兩個的來用用。”
李毅道:“你也不必找了,保鏢的事(情qíng)。我幫你搞定。”
李毅和童軍取得聯系,要他派兩個會講漢語的兩個亞裔人來充當宋佳的保鏢。
童軍自然是滿口應承,并很快就辦妥了。
兩人在酒店里吃飯。
經此一事,本來浪漫的約會,頓時變了味,兩個人草草吃飽飯,也無心聊天或談及其它事(情qíng),更沒有心思去說(愛ài)了。
李毅囑咐宋佳幾句注意安全之類的話,這才回去。
“毅少,我剛問了一下(情qíng)況。”錢多向李毅匯報。
“嗯,怎么樣?”
“霍天淇太老辣了。綁架之事,他全都推托不知道。他只承認,的確吩咐過,要手下人去請宋總出來會談,但說的是用請,并不知道他們會使用這么極端的手段。”
“哼!”李毅冷笑一聲。
“毅少,我看,這事就是霍天淇干的!宋小姐是什么人物?豈是隨便什么人都敢打主意的?那些小跟班們,借他們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去干這種事(情qíng)。這背后,肯定有霍天淇在撐腰,他們才敢如此胡來。”
“我也知道是他在搞鬼。但問題是,我們找不到任何證據!”
“毅少,除非被抓的那幾個人,肯供出實(情qíng)。”
“他們都是霍天淇養的狗,要他們出賣主人,這個可能(性性)并不大。”
“用重刑懲罰他們!宋小姐是省里的貴客,他們綁架了她,這罪可不輕!嚇得他們不敢背這黑鍋!”
“呵呵,沒用的。霍天淇敢用他們去做這么危險的事(情qíng),可見他對這幾個人,是有把握的,根本就不怕他們變心。另外,這被抓的人,也知道霍天淇有背景,只要他們替霍天淇背下了黑鍋,將來總會有出頭之(日rì)。”
“難道就這么算了不成?”錢多憤憤不平的說。
李毅淡淡的道:“當然不能就這么算了!一個人敢出來混,就應該知道,遲早有一天是要還的!”
錢多這才精神一振,嘿嘿一笑。
他明白了,毅少是在等一個時機,才能進行有力的回擊!
當天晚上,李毅回到家里,和梁鳳平聊了聊下基層的事(情qíng)。
兩人正在談話時,妙可探進頭來,笑道:“李毅,你要到哪里去玩?一定要帶上我哦!”
李毅揮揮手:“我們在談工作,哪里有玩的空?”
妙可道:“我明明聽見你說要到哪個地方去玩的。”
李毅瞪眼道:“隔著墻壁呢,你也能聽得見?這家伙,莫非有順風耳不成?”
妙可道:“雖然沒有順風耳,但隔墻聽音的本事,我還是有的!”
梁鳳平笑道:“李毅,我看,你還是帶上她吧。”
李毅道:“梁老,她還是個孩子,我這次下去,是去辦事的。”
梁鳳平道:“她很懂事,人也機靈,你帶她在(身shēn)邊,不會壞你的事,只會幫你的忙。”
見梁老替自己說話,妙可頓時得意了:“聽見沒有!我才不是求著你帶我去玩呢!我是去幫你忙的!”
李毅笑道:“行,那你就去吧!反正多你一個,也多費不了多少伙食費。”
妙可高興的笑笑,轉過(身shēn),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梁鳳平呵呵一笑:“李毅,這可是個寶貝啊!你將來留她在(身shēn)邊,用處大著呢!”
李毅道:“嘿,梁老,你說的這是什么話?她才多大個人?”
梁鳳平道:“那你可以收她做義女嘛!”
李毅心念一動,說道:“這可行嗎?”
梁鳳平道:“她是個孤兒,有什么不可行的?”
李毅沉吟道:“我怕林馨不會答應。”
梁鳳平道:“那就跟夫人說,要她收妙可為義女。”
李毅道:“這有什么區別?”
梁鳳平道:“區別就在于,妙可是先拜夫人為母,并隨她的姓。然后,才喊你為父。”
李毅道:“這樣一來,林丫頭就不會再有什么異義了。”
梁鳳平道:“就是這個道理。你們夫妻,生了個兒子,要是再收一個義女,豈不是兒女雙全了?成就一個好字了?”
李毅道:“好,那我跟她談談。如果她同意,我當然沒有異議。”
梁鳳平道:“我再敲敲邊鼓,估計不離十。”
李毅當即打電話給林馨,和她談到了妙可。
林馨之前已經聽說妙可為女英雄孫茜治病的事(情qíng),聽李毅說要收妙可為義女,不由得遲疑:“她同意嗎?她都這么大了,我們養也養不親了啊。”
李毅笑道:“都說了是義女,當然比不上自己的兒子親,可是,只要我們真心對她好,我相信她也會感恩圖報的。這孩子既乖巧伶俐,又聰明可(愛ài),你見了保證喜歡。最重要的是,她是個孤兒,我們收她為義女,那她在這個世界上,就有了一個家,這也是善舉。而且,她成了你的義女,隨了你的姓,將來跟在我(身shēn)邊,也就有了名份,比較好相處。”
林馨考慮了許久,終于同意收妙可為義女。
李毅喜出望外,便把妙可喊進來,告訴她這個喜事。
本來,李毅以為,只要林馨同意,妙可斷斷沒有反對的理由。
可是,妙可卻斷決拒了。
“不!我不同意!”妙可道,“我有自己的父母!哪怕他們現在都不在世上了,他們仍然是我的父母!我是不會認別人當父母的!”
李毅聽了,愕然良久,見她又是傷心又是難過,只好將此事暫時擱置不提。
第二天,李毅到機關后,便和一干人等,出發下基層。
這次出行,李毅沒有開一輛小車,所有的人,全坐在一輛中巴車上。
李毅帶了錢多、徐冰、梁鳳平、妙可,另外還有兩個辦公廳派譴的同志。
“到前面路口停一下。”李毅吩咐錢多。
錢多正自奇怪,瞥眼一望,看見那邊路口站著一個俏麗的可人兒,定睛一瞧,正是省電視臺的燕子。
錢多這才恍然大悟,將車子停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