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笑道:“你倒是(挺tǐng)會想事,跟一般的女人想法不同。”
燕子道:“我這種想法,正是一般女人的想法呢。大部分女人,大概都抱著和我一樣的想法。只有個別的女人,才想出人頭地,當女強人。”
李毅道:“那你怎么選擇了這個職業?”
燕子道:“從事播音主持事業,也可以很平凡的啊。”
兩人談得很投機,反而都不唱歌了,任由屏幕上播放著一曲又一曲或悲傷或喜悅的(情qíng)歌。
李毅酒量雖然大,但畢竟喝得有些多,在這靡靡之音的催眠下,不覺昏昏(欲yù)睡。
燕子見李毅打了兩個哈欠,便道:“你躺一會兒嘛,等楊珂來了,我喊你起來。”
李毅早已昏沉(欲yù)眠,只是唔了一聲,頭一歪,就靠在沙發上睡去。
nbsp/;燕子將音箱的聲音調低,見李毅歪著腦袋,怕他不舒服,便小心翼翼的去扶他的頭。
誰料李毅的(身shēn)軀很重,燕子剛一扶,李毅的(身shēn)子便整個滑入燕子的懷里。
燕子輕輕哎呀一聲,抱住了李毅,怕他跌倒。
李毅擺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將頭枕在燕子的腿上,還抱住了燕子柔軟的腰肢。
燕子低下頭,看著熟睡中的李毅,微微一笑,伸出手,輕輕撫摸李毅的額頭。
“多好的男人啊!”燕子低聲說道:“可惜,恨不相逢未娶時。”
這樣抱了大約半個小時,燕子只覺腿腳酸麻,又怕驚醒了李毅,不敢亂動,只得強忍著,微微換了換姿勢。
李毅的頭。就在她的小腹處,她仿佛能感受到他噴出來的(熱rè)氣,有種異樣的感覺,在她(身shēn)體流轉。
燕子怔怔的看著李毅,就這么抱了一個小時。
忽然,包廂的房門開了。
楊珂大笑著走了進來。
“啊呀!”楊珂雙手握住眼睛。“我來得不是時候,我什么都沒有看見。我什么都沒有看見。”
燕子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楊珂,你胡說什么呢!李省長太累,睡著了。”
楊珂笑嘻嘻的松開雙手,俏皮的笑著,走了過來,說道:“睡著了?那怎么在你腿上呢?我還以為,你們在做什么好事(情qíng)呢!”
燕子輕輕擰了她一下:“就知道說笑!他可是李省長。你也敢這么講話。”
楊珂笑道:“怕什么?反正他也聽不見。他睡多久了?”
燕子道:“睡了快一個小時了。”
楊珂吃驚的掩住嘴,說道:“那你就這樣抱了他一個小時啊?”
燕子道:“不然還能怎么樣?”
楊珂吃吃笑道:“這么久,你就沒對他做點什么?”
燕子白了她一眼,說道:“你啊,滿肚子的男盜女娼!”
楊珂笑道:“我就不信,你不想?是不敢吧!”
燕子暈紅雙頰,說道:“我才沒你說得這么不堪。”
楊珂道:“他可是副省長呢!真要是傍上了他,那以后還不得要什么有什么啊?”
燕子搖搖頭。嚴肅的說道:“我不可能給別人當(情qíng)人,也不會給人當二(奶奶)。”
楊珂道:“喲。你就這么清高?現在的人,笑貧不笑娼,誰還在意你是幾(奶奶)啊!”
燕子道:“不是我假清高,我的想法,就是這樣的。我從小就覺得,男人和女人。只會因為(愛ài)(情qíng)而結婚,結了婚,就應該彼此忠誠,不可以再三心二意。”
楊珂嘖嘖兩聲道:“真看不出來,你這么新派一個人。思想卻這么古板!”說著,她拿手指,輕輕戳了燕子一下。
燕子道:“難道你的想法,和我不相同嗎?”
楊珂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燕子道:“你來接下手,我腿都麻木得沒有知覺了。”
楊珂笑道:“我才不敢抱他,怕抱出是非來呢!”
燕子道:“你沒聽說過和尚背婦人過河的故事嗎?要是你心里能放得下,又何必在乎這外在的形式?”
楊珂抿嘴笑道:“不得了了,你這張嘴,越來越厲害了!我是說不過你了。”
燕子剛一動,李毅就感覺到了,睜開眼來,就看到燕子那艷若桃李的臉,又覺得自己腦袋下面,溫(熱rè)軟綿,很是舒服,便知自己枕在她的腿上,連忙起(身shēn),說道:“失禮,實在是失禮,我居然睡著了。”
燕子雙腿麻木,想站起來,剛起(身shēn)一半,就呀了一聲,跌坐在沙發上,揉著雙腿,說道:“沒事,你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楊珂笑道:“李省長,人家燕子,可是抱了你一個小時呢!這份恩(情qíng),你如何報答啊?”
李毅大方的一笑:“只要燕子開口,我能做到的,絕不推遲。”
楊珂道:“嘻嘻,燕子,你發達了!千金難買季布一諾呢!”
燕子道:“快唱你的歌去吧,別在這里瘋了。”
楊珂便點了一首歌,叫萍聚。
這本就是楊珂最拿手的歌之一,唱得回腸((蕩蕩)蕩)氣,感(情qíng)飽滿。
“別管以后將如何結束至少我們曾經相聚過不必費心地彼此約束更不需要言語的承諾只要我們曾經擁有過對你我來講已經足夠人的一生有許多回憶 只愿你的追憶有個我”
不知怎么的,這歌詞真是唱進燕子心里了。
楊珂好像是有意唱給燕子聽的,一邊唱,還一邊向她擠了擠眼睛。
可是,燕子的芳心,也就是動了那么一下,然后就規規矩矩的坐著,不再癡心妄想。
李毅小憩了一會兒,精神飽滿,但男人的心思,總歸沒有女人那么細膩,他也就沒有留意到燕子和楊珂之間的神(情qíng)變化。
楊珂唱完之后,拉李毅起來:“李省長。都兩次了,卻沒聽你唱過歌,今天是燕子生(日rì),你總得展露一下(身shēn)手吧?”
李毅道:“我不會唱歌,奈何?”
楊珂道:“騙人,你說話的聲音。這么有磁(性性),唱起歌來,肯定也差不了。就算你不會唱別的歌,生(日rì)快樂歌,你總會唱吧。我去點歌,你準備唱吧!”
李毅還待反對,楊珂已經把話筒塞在他手里了。
燕子道:“我陪你一起唱。”
李毅點了點頭,他并不是不會唱歌,只是不想唱而已。
學生時代的他。還是很喜歡到ktv休閑的。
只是在官位上待上久了,整個人都有些古板和拘束了,有些場合,反而放不開。
有時候,同學聚會,或者應酬,要去唱歌,看到年紀比自己大許多的人。都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身shēn)體,和美女跳貼(身shēn)(熱rè)舞。扯開喉嚨,那些五音不全的男女,全都不管不顧的吼上幾首歌,而李毅卻總是沉靜的坐著,吸上一支煙,煙霧擋住這一切。
年齡大了。心態變了。
不,是老了。
想到這個老字,李毅不由得微微一笑,都是當爹的人了,老一點也不算什么嘛。
生(日rì)歌曲點好了。李毅和燕子一人拿了一個話筒,你望著我,我望著你,唱了起來。
楊珂拍手道:“好聽,好聽,李省長,你是高人不露相啊!”
李毅笑道:“唱得不好,你別笑我。”
楊珂道:“是真的好聽。不行,我還得點首歌,我要和李省長合唱一首。”
說著,就坐到點歌機前去了。
生(日rì)歌唱完,楊珂就從燕子手里接過話筒,笑道:“李省長,我們合唱一首,這也是一首老歌,你肯定會唱。”
李毅聽著熟悉的旋律,看到屏幕上飛出四個字:知心(愛ài)人。
“怎么樣?會唱吧?”楊珂笑著問。
李毅道:“這個聽過,沒唱過。”
楊珂道:“我們兩個合唱,你唱男聲。試試嘛。”
李毅笑了笑,沒的再拒絕。
楊珂和燕子,很快就被李毅美妙的歌聲給征服了,直夸他說得好聽。
一曲唱罷,楊珂幫燕子點了一首,笑道:“燕子,你唱歌,我要和李省長跳支舞。”
李毅還沒來得及搖手,楊珂已經拉著李毅的手,走到了包廂中間的空地上。
包廂不大,兩個人摟著,只能輕輕的轉動,像跳慢四一樣,輕輕的邁著舞步。
“李省長,你這么年輕,又這么瀟灑,在外面工作,肯定會碰到很多(愛ài)慕你的女生吧?”楊珂笑問道,“你是怎么對待她們的呢?”
李毅風趣的答道:“呵呵,或許是我不夠瀟灑,從來沒遇上過你說的這種問題。”
“不會吧?”楊珂道,“像這么優秀的男人,怎么可能沒有碰到過(愛ài)慕你的女孩子呢?”
這話題本(身shēn),就比較私密,兩個人又貼得這么近,更加重了異樣濃郁的氛圍。
李毅道:“我是有婦之夫,也從來不隱瞞,所以,美女們都自覺的敬而遠之了吧!”
楊珂笑道:“我剛才問燕子,抱著你的時候,有沒有對你動心,你猜她怎么回答?”
李毅并不想知道答案,但話題談到了這里,又不能不順著她的話問下去:“哦?”
楊珂道:“她還真跟你想的那樣,對有婦之夫,敬而遠之呢!燕子是想當乖乖女,戀(愛ài)、結婚、生育、白頭偕老,都只跟一個男人完成。”
李毅呵呵一笑:“這是很正常的嘛。”
楊珂搖搖頭道:“我卻不這么認為。”
李毅心想,再深談下去,怕是要出事了,因為他感受到兩人相握的手心,是那樣的溫(熱rè),也感受到她(身shēn)上散發出來的奇異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