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道:“你這么小的孩子,都應該在學校上學啊。”
妙可道:“我師父說了,社會上的學校,大都是誤人子弟的,學了十幾、二十年,什么有用的東西都沒有學到。不上也罷!”
李毅吃驚,看著錢多:“你師父真乃高人也!”
錢多嘿嘿一笑,道:“毅少,我師父是個老古董,說話沒輕沒重,你不要見怪。”
“我師父難道說錯了嗎?明明就是這樣的嘛!”妙可道:“我從小到大,一天學也沒有上過,不照樣‘精’通文史嗎?”
李毅哈哈一笑:“就你,還‘精’通文史呢?”
妙可道:“怎么了?不上學,你以為就是文盲了嗎?哼!不信,你考我啊!”
李毅道:“考你,那好,我看你也就是小學六年紀的年紀,那我就出個五、六年紀的題目考考你。”
妙可道:“行,你出。”
李毅想了想,笑道:“1994的1995次方,再除以7,余數是多少?”
這可是奧數題,雖然是小學程度,但如果沒有學過的,必定答不上來。
就算妙可跟隨她的師父,學了一些普通的知識,但也只會加減乘除之法,不懂這奧數的算法。
誰知,妙可點了點頭,說道:“你這個人,還有些水平,沒像一般的人,出些加法口訣和乘法口訣中的題目。”
李毅不覺啞然,‘摸’‘摸’下巴,說道:“好了,你別夸海口,你先說出這個題目的答案來吧!”
妙可道:“六!”
李毅一訝:“你怎么算出來的?”
妙可道:“1994除以7的余數是6,所以1994的1995次方除以7的余數就等于6的1995次方除以7的余數:6的1次方除以7余6;6的2次方除以7余1;6的3次方除以7余6;6的4次方除以7余1;以此循環。奇數就是余6,偶數就余1。因為1995是奇數,所以6的1995次方除以7的余數等于6除以7的余數。為6,完畢。對嗎?”
她說得又快又響亮。跟炒豆子似的。
李毅聽完之后,半晌才道:“錢多,你師妹比你可強多了。”
錢多道:“毅少,我師父說了,這個小師妹,是人中之‘精’,別看她年紀小,但看起書來。卻是一目十行,過目不忘。更叫我慚愧的是,我‘花’了十幾年才學會的那些功夫,她只用了三年就出師了。”
李毅回想剛才的奇事,問道:“妙可,你剛才是怎么把柚子摘下來的?”
妙可道:“不告訴你!師兄,我一直聽你的話,沒有‘亂’用武功。你不要趕我回山上哦。”
錢多道:“你這么乖巧,我不會趕你回去的。”
李毅道:“錢多,剛才真是奇了。她說要吃柚子,我說樹太高了摘不到,結果呢。她叫我轉過(身shēn),后來她手里就有柚子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錢多道:“她會輕功,比我厲害得多。”
李毅道:“是嗎?她這么小,還真的會輕功?”
錢多便對妙可道:“再展示一下你的輕功,給毅少瞧瞧。”
妙可道:“師兄,你不是說,人世間太過復雜,叫我不要隨便展示神功嗎?”
錢多道:“我叫你展示,你就展示。你的任務。就是保護這位毅少,但現在毅少不相信你的本事。所以你要先展示一下給他看。”
“哦!”妙可應了一聲,輕靈的(身shēn)子。忽的不見。
李毅眼前一‘花’,妙可又站在眼前,她手里已多了兩個大柚子。
“這?”李毅還是沒看明白,這戲法是怎么變出來的。
錢多道:“她剛才縱(身shēn)跳上去,凌空摘了這兩個柚子下來。”
李毅嘖嘖稱奇,‘(欲yù)’待不信,她手里的柚子,卻是實證。
“妙可,你再摘兩個下來看看。”李毅說。
妙可道:“這次,你可要看清楚了啊,我只表演這一次了。”
說著,將手中的柚子丟給李毅,然后(身shēn)子一輕,嗖的一聲又不見了。
李毅接住柚子,再抬頭眼,妙可又站在他眼前,手里又多了兩個柚子。
“這!”李毅簡直驚呆了,對錢多道:“錢多,跟你師妹比起來,你弱爆了!”
錢多道:“雖然我很不愿意承認,但這確是事實。”
妙可道:“這下,你看清了嗎?”
李毅道:“雖然沒有看清,但我不懷疑姑娘的本事了。”
妙可得意的笑了笑,燦若桃‘花’。
三人進了房間,李毅問:“錢多,此行還順利吧?你師父(身shēn)體還好吧?”
錢多道:“順利得很,我師父(身shēn)體很健朗。毅少,怎么樣?留她下來吧?”
李毅看了看妙可,說道:“她(身shēn)手是可以,可是,她也太小了吧?這種年紀的小孩,都在學校里上學呢。”
妙可聽到這話,說道:“要我上學,我寧可回山上去陪師父!”
李毅道:“哎,你怎么就不愿意上學呢?”
妙可道:“該學的知識,我自己學就行了,沒有必要上學校去。”
李毅道:“別以為你再解一個奧學題,就很不了起了!這才只是小學程度的。我要是出一個初中或高中的題目,你肯定就做不出來。”
妙可道:“你別老是考我,我出一個題目考考你,怎么樣?”
李毅笑道:“喲,你還會了題考我了?行,你出吧!”
妙可道:“不過,咱們事先得約會三章,你要是被我考住了,你再不能趕我回山上去。”
李毅道:“行!我能被你考住?那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妙可道:“我知道你很厲害,師兄說,你是雙料的博士,想必是有水平的。嗯,我就出個對子給你對吧。”
李毅微微點頭:“對對子,‘(挺tǐng)’好。”
妙可眼珠子一轉:“我先出個簡單一點的上聯:閑看‘門’中木。”
李毅道:“拆字聯!嗯。思間心上田。”
妙可道:“看不出來,你還‘(挺tǐng)’厲害的。我再出一聯:踏破磊橋三塊石。”
李毅想了一會,這才答道:“分開出路兩重山。還算工整嗎?”
妙可道:“不錯。不錯。那我再出一聯:千里重山出竹筍,個個成竹。”
李毅呃了一聲。說道:“這個卻有些難、難、難,絕了。”
妙可得意的笑道:“怎么樣?大博士,對不上來了吧?”
李毅道:“待我想想。”
妙可道:“你想吧,等你想出這一聯,我再出下一聯。”
李毅苦思良久,想了幾個,皆不如意,連吃晚飯時。都還在冥想,吃的什么菜,也不記得味道了。
錢多道:“毅少,不就幾個字嗎?怎么這么難對?”
李毅搖搖頭,說道:“她這個上聯里,千里組成重字,重山又組成出字,個個組成竹字,接連三個拆字,前后兩句語意還要相連。有些對聯。偶然得到上聯,但要對出下聯,卻很難。寂寞寒窗空守寡。這就是一副絕對,是一個妙齡尼姑出的,聯里全是寶蓋頭的字,還能這么有意思,這就很難得。”
錢多呀道:“這么刁鉆,和她本人一樣的刁鉆!”
李毅道:“你這個師妹,真是個人才,要是去上學的話,估計是個神童。將來能保送上京城大學。”
錢多道:“她自小就跟著師父學習,聽師父講。他把平生所學,全教給了她。到如今,已經沒有本事再教她了,所以才放心讓她下山。”
李毅吃驚道:“不會吧?這小丫頭,這么逆天?”
錢多道:“我去請她時,她死活也不下山,說山下不好玩,好說歹說才請了她下來。等到下了山,吃了好吃的,看了好看的,便又舍不得回山上去了。”
李毅笑道:“她還是個孩子呢,就讓她在社會上,多長些見識也好,將來說不定還有一番出息。只是,她不想去上學,這卻有些為難。”
錢多道:“她每天都看書,看的那些書,我都看不懂。我師父每年都會下山幾次,就是為了給她買書。毅少,我估計,別說初中和高中,就算是一般的大學,恐怕也教不了她。”
李毅道:“她這么博學?”
錢多道:“我師父說了,如果她是個男子,又擱在古代,那憑她的學識,都可以入朝為宰了。”
李毅更加吃驚,心想錢多的師父,必定是個世外高人,說出來的話,不可能信口開河。而從妙可的表現看,這孩子也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奇才。
世間向多奇才,但奇才能否成為棟梁之材?能否成為對社會有用的人才?那就不一定了。
這天晚上,李毅想了一宿,也沒想到好對。
第二天,李毅喊了錢多和梁鳳平來,把家搬了。
迎賓館的劉永強,得知李毅搬家,趕來幫忙。
李毅也沒有什么東西可搬的,就兩箱子書,一箱子換洗衣物,一車就拉了過去。
到了新家,開‘門’進去一瞧,只見裝修得富麗堂皇,比照片上更好看。
李毅先到各個房間看了看,見每個房間都擺有幾盆綠‘色’盆栽,家具的搭配,也頗合心意,心想陳俊民算是用了心思。
妙可指著最大的一間房,說她要住那里。
錢多說,不行,那是毅少住的。
妙可便說:“他連我出的對子都答不上來,等他哪天答上來了,我再讓給他!”言畢,她就撲到那房間的‘(床床)’上,宣布將它占為己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