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直覺和經驗,李毅斷定那是槍擊的聲音。
果然,趙國山跑了過來:“李省長,發現敵(情qíng)了!對方手里有家伙!”
李毅朝槍響的方向望過去,說道:“國山同志,部署火力,進行壓制,叫進攻的同志們,穿好防彈衣,注意安全。”
趙國山答應一聲,前去布置。
楊珂聽到那突如其來的槍響,嚇得不輕,(情qíng)不自(禁jìn)的,伸手抓住了李毅的胳膊,縮在李毅(身shēn)后,顫聲說道:“李省長,打槍了!打槍了!”
李毅看向郭小玲,卻見她毫無懼色,反而和趙國山等人一起,往槍響的地方跑去了。
錢多看了一眼李毅,見毅少揚了揚下巴,他便即會意,跟上前去,保護郭小玲。
看到這巨大的反差,李毅不由得微微搖頭,扭頭說道:“楊記者,沒事,離咱們這里遠著呢。”
楊珂這才戰戰兢兢的起(身shēn),卻還不敢伸直了(身shēn)子,只微微抬頭,四下觀望,見不再有槍聲傳來,這才稍微放心,問道:“李省長,你不害怕嗎?”
李毅呵呵一笑:“怕啊,但怕又有什么用?該來的,它還是會來。”
楊珂偏頭想了想,說道:“也是哦,那我也不怕了。那個郭記者,膽子可真~大呢!她居然跑到前線采訪去了呢!”
李毅道:“當記者,不就應該像她那樣嗎?”
楊珂道:“我是主持人,又不是戰地記者,可不能為了一條新聞,把小命都給搭上了吧?那我可不依呢!”
李毅道:“這就是你和她最大的區別……”
一言未了,叭叭叭,連續響起三聲槍響。
“啊哎!”楊珂尖叫一聲。整個人都依進李毅懷里來了。
緊接著,又是數聲槍聲,像放爆竹似的。
楊珂雙手捂住耳朵,將頭埋進了李毅懷里。
李毅沒想到她如此膽小,拍拍她的肩膀,說道:“楊記者。你還是離開此地吧!看來,還有一場惡戰呢!”
楊珂(嬌交)聲說道:“李省長,您也走吧?留在這里,很危險的呢!那子彈可不長眼睛呢!”
李毅道:“我不怕,你先去港口辦公大樓等我們吧!”
楊珂見眾人都沒有走,自己要是一個人先走了,多不好意思?她也邁不開這腿,便壯起膽子,說道:“我也不怕!”
自從第一聲槍響開始。上官謹就一直陪在李毅(身shēn)側,看到楊珂這(嬌交)媚模樣,不由得作勢(欲yù)嘔,白了李毅一眼。
李毅輕咳一聲,扶起楊珂。
楊珂仿佛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行為,輕攏秀發,輕聲說道:“對不起啊,李省長。我沒弄痛您吧?”
李毅搖搖頭,站起(身shēn)來。
趙國山跑了過來。興沖沖的說道:“李省長,抓到了!抓到了!”
李毅問:“同志們沒有傷亡吧?”
趙國山心里一陣暖流涌上來,暗想,李省長不問抓到了幾個嫌犯,繳獲了多少毒品,卻先問我們自己的同志有沒有受傷。真是個難得的好領導啊!
“李省長,我們沒有人員傷亡。”趙國山笑道:“對方一共有六個人!有兩把手槍。是他們先開的第一槍,之后三槍,全是我們同志打出去的,一槍一個。放倒了其中三個。然后就是一通混戰,六個毒犯,全被我們的同志擊中,失去了反抗能力。”
李毅點點頭,這才問道:“繳獲了多少毒品?”
“李省長,足足有兩百公斤海.洛.因,還有一百公斤的冰.毒!”趙國山難掩興.奮之(情qíng),繳獲如此巨大,足夠讓他高興一陣了。
李毅聽了,臉色凝重,緩緩說道:“他們通過這種方式販毒,肯定不只一次兩次了,這是我們查獲的,還有未曾查獲的呢?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趙國山興沖沖的勁頭,馬上就冷卻下來,說道:“李省長,是我們工作失誤。”
李毅道:“國山同志,你就不要自責了。嚴審這七名嫌犯,這絕對是一個有組織的犯罪團伙,盡快挖出其它成員,一舉端掉這個禍國殃民的毒窩!”
這起特大販毒案,終于告破。
趙國山將刀疤臉,還有另外六名嫌犯一起,押回嚴審。
刀疤臉被審訊時,說的第一句話是:“那個給我開車的,真是李副省長?”
趙國山回答他:“那就是李副省長本人!你得意了吧?有省長給你當過司機了!”
刀疤臉表(情qíng)古怪,說道:“真是省長啊?那么好的(身shēn)手……”
趙國山將打火機往桌臺上一扔:“別感嘆了!李省長的本事,大著呢!”
刀疤臉道:“識破我調虎離山之計的,也是他吧?”
趙國山道:“不錯,正是李省長識破了你們的詭計!這才將你們一網成擒!”
刀疤臉冷笑兩聲:“遇到這么強大的對手,我們認栽了!要是沒有他,光憑你們這群窩囊廢,再過十年,也抓不到老子!”
趙國山大怒,抓起一只水杯,就扔了過去。
那個刀疤臉,不閃不避,任由那只瓷杯,打中他的額頭,頓時頭破血流。
趙國山倒是一怔,沒想到對方竟不躲閃。
刀疤臉滿頭滿臉都是鮮血,看上去異常的猙獰可怖。
他尖聲大吼道:“有本事就殺了老子!想讓老子招供?(屁pì)!做夢去吧!哈哈!”
趙國山拍了一下桌子,霍然起(身shēn),雙手撐在桌沿,沉聲說道:“你不招,我們也知道,你們是怎么販毒的!你們將毒品,分成小包,用防油布層層包裹,暗藏在顏料瓶里,然后利用顏料的異味,來掩蓋毒品的氣味,以逃避緝私犬的追查!”
刀疤臉用力的呸了一聲:“這也不是你們查出來的吧?要不是那個死鬼莊雙魚,嘿嘿,你們想查到我們頭上來?做夢吧!”
趙國山道:“莊雙魚同志,是你們下的毒手?”
刀疤臉聳聳肩:“我可沒這么說!你們不是本事大著嗎?自己去調查吧!”
趙國山恨得牙癢癢的,沖上前去,狠狠一拳,打在那家伙的臉上。
刀疤臉不反抗,依然坐正了(身shēn)子,擺正了臉龐,鄙視的看著趙國山:“趙副廳長,你的手,沾上我的血了!”
他臉上全是血,趙國山這一擊,拳頭上自然沾上了鮮血。
“我打死你!”趙國山被刀疤臉的無視和淡定給激怒了。
“趙廳,李省長來了!”一個同事在(身shēn)后輕聲說道。
趙國山揚起的拳頭,便即放落下來,轉(身shēn),看到李毅站在(身shēn)后,連忙將拳頭往(身shēn)后一縮,說道:“李省長,我……”
他這才明白刀疤臉剛才那抹淡定的笑,原來李毅早就來了,只是趙國山憤怒之中,沒有發覺而已。
李毅擺擺手,說道:“國山同志,沒事。對這種人渣,適當的用用刑,我并不反對。”
趙國山一怔,隨即退到一邊,說道:“李省長,這家伙硬得很。”
李毅緩緩走過來,掏出煙盒,拿出一支煙,塞在刀疤臉的嘴里,又掏出打火機來,打著了火,卻不給他點火,而是給自己點著了一支煙,然后慢條斯理的吸了兩口。
刀疤臉咧嘴一笑,舌頭一卷,將嘴唇上的煙,卷入嘴里,大力嚼了幾下,就生吞了下去,還叫道:“好煙!好煙!李副省長,再賞一支吧?”
李毅冷笑道:“你死到臨頭了,兀自不知嗎?”
刀疤臉縱聲大笑道:“死?我早就死過好幾回了!我要是怕死,就不會干這一行!”
李毅道:“你不怕死,那是因為你抱了必死之心。如果,你有一個機會,可以不死呢?”
刀疤臉冷笑道:“不死?我要是不死,天理都難容了!”
李毅道:“好死不如賴活。現在就有這么一個機會。你要是能招供出你們販毒集團中的首腦人物,配合警方的行動,將毒窩一網打盡的話,我可以替你求(情qíng),讓你坐一輩子的牢!”
刀疤臉冷哼了一聲,沒有回答。
李毅吐出一口煙圈,淡淡說道:“機會只有一個,而你們卻有七個人。”
刀疤臉一震:“什么意思?”
李毅冷笑道:“你聽不懂嗎?我只給你們一個把牢底坐穿的機會,但你們卻有七個人!你不肯配合,你很講義氣,當然可以。混江湖的嘛,總要有些江湖(情qíng)義。趙廳,咱們走吧,跟一個死人費什么話?”
趙國山一怔,立馬說道:“對啊,跟一個死人費什么話?甭審了!咱們去另外六個人談談吧!反正還有六次機會呢!總會有人貪生怕死,配合我們工作的!”
李毅嘆道:“螻蟻尚且偷生!可惜!”
說著,就舉步走到了門口,并且沒有絲毫要留步的意思。
“慢著!”刀疤臉喊了一聲,臉上的肌(肉肉),不停的抽搐,可怖之極:“你說的話,可能算數?”
李毅駐足,緩緩回(身shēn):“我李毅是何人?有必要跟你玩虛的嗎?”
刀疤臉瞪大了雙眼,盯著李毅瞧。
李毅坦然,淡定的站在門口,吸完了一支煙,將煙頭丟掉,又慢慢的掏出煙盒來。
“給我一支煙!”刀疤臉忽然嘆了一聲:“我招!”
趙國山吃驚的看向李毅,心想這個李副省長,真是太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