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李毅剛起(床床),錢多就上門來了。
“毅少,我都聽說了,你這次在南方省,和人打了架大的啊!”錢多道:“你怎么能不帶上我呢?還好你沒事,你要是出點差錯,那我就萬死莫贖了!”
李毅笑道:“沒那么嚴重!你在京陪家人(挺tǐng)好的。一點點事(情qíng),我一個人去出個差也就夠了,沒必要興師動眾的。”
林馨端了早點出來,一邊擺放,一邊嗔道:“李毅!你昨晚說腰痛,只怕不是在山上摔的吧?是不是和人打架受了傷?要不是錢多嘴快說了出來,你還要瞞我到幾時?”
李毅不好意思的笑笑:“不是多大的事,就沒想起跟你說。”
林馨眼眶兒一紅:“在你是沒有多大的事,在我,卻是天大的事!你知不知道,你就是我們這個家的天!”
李毅見妻子真的生氣了,連忙過去,輕輕摟住她,笑道:“真沒多大事,就是王老師的女兒,被歹人綁架了,我出面救她出來罷了。再說了,我也不是一個人行動的,南方省的公安廳都出動了。”
林馨道:“你也不想想你的(身shēn)份,都是部級領導了,怎么還這么不知輕重呢?動不動就(身shēn)犯險。你要是真的有個什么意外,你叫我和陽陽怎么活?”
李毅親吻妻子的額頭,保證以后再也不會犯這種傻了。
錢多像個做了錯事的人,伸伸舌頭,抓起兩塊面包,趕緊溜了出去。
一時吃過早餐,李毅上了車,問錢多:“是阿酷告訴你的吧?”
錢多嗯了一聲:“他還跟我說。你在南方省時,都是找他開的車,言外之意是,毅少要找他當司機了呢!”
李毅呵呵笑道:“我還真有這個打算,阿酷開車的技術,不在你之下。我想。以后就由你和他輪流當我的司機吧!這樣一來,你也可以多些時間陪伴家人。人這一生,工作固然重要,但家庭總是要擺放在第一位的。”
錢多道:“我就料到毅少是這個意思。也行,我不在的時候,就由他來替我吧!阿酷這小子,手底功夫也還過硬,算得上是一把好手,足夠保護毅少了。只不過。他(身shēn)上的社會習氣過濃,平常時候,還是我來開車比較好。”
李毅道:“你說得在理,阿酷(身shēn)上,的確有很濃的江湖氣息,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端倪來。那就先讓他適應適應正常人的生活吧!”
錢多道:“毅少,有一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李毅笑道:“少廢話!快講!”
錢多道:“我讀書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也知道一句老話,叫做寸有所長,尺有所短。”
李毅道:“喲,都學會拐彎抹角的向我進言了,到底要說什么,直說吧!”
錢多道:“阿酷本事是有。但他的本事,大都是在江湖社會上,和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面。毅少與其令其改變成為我輩中人,還不如讓他魚入大海,更能為毅少做事。”
李毅沉吟道:“錢多。你越來越會思考問題了。”
錢多道:“我瞎講的,毅少不要罵我就好。”
李毅道:“不,你講得很有道理。江湖也是一個真實存在的社會。(身shēn)為一個高級領導,不僅要了解正常社會的一切,也要掌握江湖這個社會。”
錢多道:“呵呵,毅少能夠覺得我的話有幾分道理,那就太好了。”
李毅道:“阿酷的本事,是在江湖上,我如果叫他改邪歸正,反倒是浪費了他的才華。”
錢多道:“毅少,你打算怎么用他?”
李毅想了想,緩緩說道:“醒獅的力量,一直在非洲發展,現在已經茁壯,可以考慮到其它地區發展了。”
錢多道:“早該向外擴大勢力了!還有(情qíng)報網,也要早一點建立起來。只是,別的國家,能籌建這樣的力量嗎?”
李毅道:“只要存在貧富兩極的分化,那這個地區就能夠發展起一支特別的力量!美洲,歐洲,都有相應的土壤,我打算將醒獅發展到其它幾個洲去。這樣一來,將來要在別的地方執行重要任務時,就不必再從非洲調人過去。”
錢多道:“西方發達國家,貧富分化也很嚴重。許多貧民,為了生存,什么犯法的事(情qíng)都干得出來。”
李毅冷笑道:“全球最大的軍火販子,都來自于這些西方發達國家!”
錢多道:“要是能發展到其它國家,那今后行動,就要方便多了。不然,全是黑人隊員,太招人注目了。”
李毅道:“是的啊!就好比上次俄國之行,那么多的醒獅隊員,分了上百批次,從世界各地轉機,以各種名目,好不容易才進入俄國,而且,最難弄的就是武器,那些武器裝備,既不能輕易帶進去,又不好輕易帶出來,基本上全是在當地找軍火販子購買的,花了大量的冤枉錢啊!”
錢多道:“毅少,難不成,你要重用阿酷,去外國建立新的勢力?”
李毅道:“阿酷是一把好手,但他還不能勝任到外國開疆建團的重任。他留在國內就好了。國內也有很大的一個江湖社會,我打算讓阿酷幫我去收集這方面的(情qíng)報。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這些(情qíng)報,現在看上去,或許沒有什么大用處,但一旦需要之時,就能派上大用場。”
錢多道:“毅少顧慮得甚是。這個決策,實在是太英明、太偉大了。”
李毅道:“你當然覺得英明偉大了,因為他有了新的安排,就不會有人跟你爭司機了。”
錢多嘿嘿一笑:“我還真就做慣了這個工作,其它的就是做不來。”
李毅道:“大鵬在邊界待過很多年,英語講得很流利,和外國人打過交道,熟悉外國人辦事的方式,更適合在外國發展。”
錢多道:“對啊,我怎么把他給忘記了。毅少,你又得到兩員大將呢!阿酷和大鵬,都是很不錯的人才。”
李毅道:“但是,他們還有待時間去檢驗啊!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通過我的檢驗!”
錢多道:“布朗和凱瑟琳,不是也被毅少收服了嗎?大鵬和阿酷,比起布朗他們來,更容易被你收服。”
聊著天,車子開到了機關大院的門口。
“毅少,你瞧,那家花店,現在火得不得了。”錢多笑道:“一大早就有人來買花了。”
李毅偏過頭去,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花店的老板小(情qíng)姑娘,正站在外面和顧客做生意。
花店門口,擺滿了各種鮮艷的顏色,綠的葉,紅的花,粉的蕊,相映相襯,互得其趣。
而小(情qíng)穿著一條白色裙子,苗條的(身shēn)影,夾在這些五彩繽紛的顏色當中,顯得那么的亮眼。
李毅什么也沒有說,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秘書馬林也得到了消息,知道李部長今天要來上班,因此,他已經早早的站在門口迎候。
整個部門里,只有跟隨李毅的秘書最糾結。
因為李毅體貼下屬,不讓馬林早接晚送,京城出了名的“首堵”,來來回回的,太耽誤時間了。
因此,李毅一下班,秘書也就下班了,李毅上班時,秘書也到了部里。
這對隨(身shēn)秘書來講,既是好事,也是壞事。
好處是自由,多出許多時間來做自己的事(情qíng),可以有更多的時間陪伴家人和朋友。
壞處就是離領導遠了,在領導(身shēn)邊的時間少了,有時難免會想,領導是不是瞧不上我?還是不想重用我?不然,他為什么要疏遠我呢?
馬林就有這么一種糾結的心理。
其它秘書都羨慕他,說他自由時間實在是太多了,是最幸福的秘書。
但馬林心里清楚,這些秘書嘴上說的和心里想的未必是一致的。
他們或許在嘴上說羨慕馬林,其實心里早就笑話他了!
只有不得領導器重的秘書,才會很少有時間跟隨領導。
跟隨領導的時間越多,就證明你在領導心目中的地位越重要。
如果領導不管去哪里,都要帶上你,那恭喜你,你成功的成為領導的心腹了。
而李毅用秘書,偏偏和其它領導不一樣。
甚至可以說是完全相反!
這就讓馬林有些忐忑難安了!
李毅這次去南方省,沒有帶上馬林,這讓馬林惶恐了好幾天,后來打聽到李毅連錢多這個司機也沒有帶過去,這才稍微好了一點。
于是,馬林就時刻留意李毅回京的(日rì)期。
隔上兩天,馬林就會問問錢多和其它人,看看李毅是否回京。
其實,馬林很想打電話給李毅本人,可是,李毅有過吩咐,凡是與工作無關的事(情qíng),不必要的事(情qíng),就不要打電話。
因此,馬林也就打過幾個電話,也都是談些必要的工作上的事(情qíng),或是匯報一下部里的重要會議內容。
得知李毅今天上班,馬林早早的來到部里等候。
見到李毅的車子開進部里,馬林立即堆滿笑容,腳步歡快的迎了上去。
而讓馬林感動的是,李毅見到他之后,便叫錢多停住了車子,然后走下車來,笑著和馬林打招呼,卻讓錢多一個人去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