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的思憶,仿佛又回到了前世,眼前浮現出那個善良可愛的小美人兒。
“你的出現,對我來說,就是一種恩賜。”李毅微微一笑。
楚憐心俏臉兒一紅,低下頭去,看那杯咖啡。
“明年,思藝傳媒,將投資好幾部影視作品,可以從你們學校選拔出一批優秀的學員,參與演出。你也可以用這個作為招生的噱頭,吸引生源。”李毅怕她深挖,便叉開了話題。
“好啊。”楚憐心笑道:“我正想跟你談這個事情呢!像韓絮那種女生,各方面都十分出色,我推薦她。”
李毅道:“嗯,你看著辦吧。具體的事情,你可以跟思藝傳媒的潘世杰聯系。你不是跟柳若思經常在一起聊天嗎?問她也可以的。”
楚憐心道:“我聽柳小姐說,你新的工作中,遇到了很多不太順心的事情?”
李毅道:“沒什么,人生總不能一帆風順,有磨難才有進步。”
楚憐心道:“可惜了,我不能像柳小姐那般,時刻去關心你,而只能在世界上的某個角落,默默祝福你。”
李毅道:“憐心,你和柳若思一樣,都是我的好朋友,我對你們,都是一樣的關心,不分彼此。”
楚憐心眼里騰起一抹希冀的火苗:“是嗎?那我也可以去看你嗎?也可以給你打電話嗎?”
李毅笑道:“當然可以啦。你要是有時間,還可以上我家里去玩呢。我長年在外工作,就我妻子一個人在家,她又懷有身孕,正缺少說話的良伴呢!”
楚憐心道:“你妻子懷上了?那你快要做爸爸了啊!恭喜你。”
李毅道:“我的確是挺高興的。呵呵。對了,我上次介紹了一個人到你那里工作,她情況怎么樣?”
“你是說談靜宜吧?挺好的,她這么年輕,卻有一個在上大學的女兒呢!真看不出來。”楚憐心笑道。
李毅道:“哦,那個,不是她親生的。”想到夏菲,不由得有些思念這個小姑娘了,也不知道她過得怎么樣?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李毅道:“你只管放手經營,有什么事情,打我電話。”
楚憐心剛剛跟李毅聊上路,沒想到就要結束了,心里十分的不舍,但李毅是有婦之夫,她也不好挽留,溫柔的答應一聲,癡癡的看著李毅。
李毅送她到家后,便往夏菲住處來。
夏菲一個人在家里看書呢,聽到敲門聲,還以為是談靜宜回來了,起身開門,懶洋洋的轉身就走,說道:“今天怎么回來住了?”
“怎么了?不歡迎我嗎?”李毅笑道。
夏菲一怔,猛然回身,驚喜交集的道:“是你!我不是在做夢吧?”
“有事回京來,過來看看你。你現在一個人住?”李毅走了進去,看了看房子。
“嗯,她在公司住。”夏菲道:“我一個人住,挺好的。”然后忙著倒茶給李毅喝。
“好了,你坐下來,我們聊會天。”李毅擺擺手,笑道:“我剛喝過茶,不渴。”
夏菲依言坐下來,兩個人有陣子沒見了,面對面,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么話。
“你還好嗎?”兩個人同時開口詢問。
“撲哧!”夏菲笑了,說道:“你左看右看,怎么也不像個當大官的。”
李毅摸了摸臉,說道:“那我像干什么的?”
夏菲道:“你像個教授。挺有書卷氣的。”
李毅哈哈一笑,說道:“我要是不當官了,一定去當教授。”
兩個人之間很快就回到了以前那種親密的關系,無話不談了。
夏菲把自己在學校的見聞說給李毅聽。
李毅見她過得挺好的,也就放心了,坐了半個小時,便起身告辭。
從夏菲家里出來,電話響起,卻是張曉晴打來的。
“喂,李毅,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咱們不是說好了嗎?你回京后,要聯系我的。”張曉晴嗔怪的說道。
李毅道:“這不是一直忙,還沒來得及抽出時間來嘛。”
張曉晴道:“我知道你忙。那你現在有空了吧?出來,陪陪我。”
李毅看看手表,說道:“拜托,張大小姐,晚上十點了,你還想我過去陪你啊?”
張曉晴道:“你來不來?”
李毅道:“不了,我回家摟媳婦睡大覺了。你不是也要去澳門嗎?咱們澳門見吧!”說著,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知道,張曉晴古靈精怪的,深更半夜喊自己出去,肯定沒什么好事。而掛斷她的電話,估計也能氣得張大小姐跳腳吧?
想想張曉晴氣得咬牙切齒的表情,李毅便忍不住發笑。
李毅到家,看到溫可妮正陪著林馨說笑,林靈和上官謹則在廚房里做夜宵。
“喲,今天來得挺齊的啊!”李毅一邊說,一邊脫掉外套,掛在衣帽架上。
“李毅哥哥,你回來了。”溫可妮蹦跳著起身,拉著李毅過來坐下,說道:“我爸跟你說過了吧,要你帶我去澳門呢!這兩天我就住在你家了。”
李毅笑道:“好啊。”
林馨道:“林靈和小謹都要去,你安排一下,一定要給她們弄到機票。”
李毅道:“好啊,美女嘛,不嫌多。”
林馨道:“李毅,你這次去澳門,順便去一趟香港,把媽媽接回來住吧。”
李毅明白林馨的用意,便點點頭,說道:“嗯。媽媽聽說你懷孕的消息,高興壞了,早就想回來了呢。我這次去,就把她帶回來。”
這時,李毅的電話響起來。
李毅以為還是張曉晴打過來的,順手接聽,說道:“你還有完沒完了?都說了我沒空。”
“小毅,怎么了?”對面傳來溫玉溪那沉穩的聲音。
“啊,溫伯伯。”李毅笑道:“我不知道是你,還以為……”
溫玉溪看來心情挺好,笑道:“小毅,我想,人選,基本上定下來了。”
李毅知道他說的定下來了,指的是什么,也是一陣激動,問道:“是不是您?”
溫玉溪哈哈一笑:“舍我其誰?”
“恭喜溫伯伯!”李毅笑道:“我早就說了,您一定能行的!有確信了嗎?”
溫玉溪道:“確信還沒有,我也是猜的。這個事情,說起來還要多謝你。剛才一號首長忽然打電話給我,跟我談了很久。”
李毅道:“一號首長白天不是召見過你嗎?晚上又打電話給你,還談了許久,看來,八九不離十了。”
溫玉溪道:“首長問我,如果讓我到更加艱苦的崗位上去,有沒有信心做好。又問我對沿海開放城市的改革有什么想法。”
李毅道:“那就對了,首長這是下決心之前,進行最后一輪的確認!”
溫玉溪道:“我想也是的。我就把你給我的那個行政審批改革方案,依樣畫葫蘆的說了一遍。首長連聲說好,還說,以往的主官,都只知道招商引資,卻從來不從基本利益上照顧企業,我這種改革,算是戳到企業發展的死穴了,如果真能改革好,那沿海地區的經濟,必能實現再一次的騰飛。”
李毅道:“太好了,嶺南省一號,非您莫屬了。”
溫玉溪忽然唉嘆一聲,說道:“此去嶺南,好,也不好啊!”
李毅道:“怎么了?去嶺南發展,對您的政途而言,無異一次大跨躍啊!”
溫玉溪道:“嶺南省那邊,軍政兩界的人物,尤其是軍界的官員,大都是張家的人。而我,跟張家的關系一向不和,就在昨天,我還把張大山首長給得罪了。我就算能成功的前去赴任,只怕張家也會故意為難我。”
李毅道:“怕他怎的!”
溫玉溪道:“我一片冰心在玉壺,我做事,從來只憑良心,自然不怕別人算計陷害。但是張家在嶺南省,勢力畢竟不是一般的大,如果他們有意為難我,那我的工作就頗難開展了。”
李毅道:“那您的意思是?”
溫玉溪道:“我想,我還是找個機會,跟張家人把事情說開來比較好。該道歉的,我就道個歉,該服軟的,我就先服個軟,只要他們不在工作上為難我就行了!”
李毅心想,溫玉溪還真是個能屈能伸的好漢子啊!
“溫伯伯,你跟張家,怎么生隙了?”李毅問。
“唉,也就是政見上的一些不同意見——不說了。這個事情,我來處理吧。”溫玉溪道:“時候不早了,你休息吧。”
李毅卻聽出來了,此刻的溫玉溪,根本就沒有辦法化解跟張家的恩怨,想了一想,便道:“溫伯伯,我跟張家的人,還能說上話,要不,我替你出面,請張大山首長跟您吃個飯?你們在酒桌上把恩怨化解了?”
溫玉溪道:“小毅,你真的能把張大山首長請出來?”
李毅笑道:“我試試。成不成,我明天都會給您回個話。”
溫玉溪道:“那敢情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見李毅放下電話,林馨便問道:“怎么了?”
在妻子面前,李毅從來不隱瞞什么,當即把溫玉溪的事情說了。
林馨道:“你又想找張曉晴幫忙?”
李毅道:“我是想利用她一下。我先跟她聯系一下。”
林馨道:“這么晚?”
李毅道:“她是個夜貓子,只有晚上才能找到她。”
林馨嗯了一聲,說道:“那你去忙吧。”
李毅歉然的一笑,來書記,撥打張曉晴的電話,但那邊電話響著,卻無人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