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嗎?”宋友林的妻子迫不及待的問兒子。
宋子玉搖了搖頭,說道:“不痛。”
秋紫菡緊閉著嘴,不說話,纖巧的手指,不停的拈起細長的銀針,往宋子玉身上扎下去。
看她手法之熟練和精純,下針又快又準,倒像個針灸老手。
李毅看得一怔,心想秋紫菡真是高人不露相啊!看她秀目不眨,櫻唇不啟,分明是在運功施針呢!
這種針灸之法,李毅其實并不陌生。
李老爺子年歲已高,每個月都會請上官謹的爺爺上官正清老先生前來檢查身體。
上官正清最拿手的,就是這銀針之法。
針灸,是中醫針法和灸法的總稱。
針法是用特制的金屬針,按一定穴位,刺入患者體內,運用操作手法以達到治病的目的。
灸法是把燃燒著的艾絨,溫灼穴位的皮膚表面,利用熱刺激來治病。
針灸是我國醫學上的寶貴遺產。千百年來,對保衛健康,繁衍民族,有過卓越的貢獻,直到如今,仍然擔當著這個任務,為廣大群眾所信賴。
但術業有高低,同樣是一排針,在不同的人手里,用出來的手法和效果卻是截然不同的。
李毅親眼看過上官正清向爺爺施針,那氣度、手法,居然和秋紫菡有幾分相像!
看得一陣,李毅愈覺驚訝了!
上官正清那是有著深厚的武學底蘊,又有著數十年的運針經驗,所以才能氣定神閑,運針如飛。
秋紫菡二十出頭的年紀,青春茂華,怎么能有這等功力?
其它人雖然從來沒有看過這等針灸,但估計也能看出好歹來,一個個都驚訝的看著秋紫菡,暗自感嘆不已。
最高興的自然要數宋友林。他沒有想到,這個年輕女子,居然真的身負絕技!
只要能治好自己兒子的病,管她年紀多大呢?管她是誰呢?
宋子玉躺在病床上。還待不老實,伸手來拉秋紫菡的手,嘴里不干不凈的道:“美女,你這針管不管用啊?你扎了那么多針在我身上,我怎么沒有一點感覺呢?”
他話音未落,啪的一聲,一支銀針戳在他的手臂上。他哎呀一聲,手臂落了下去,動彈不得!
宋子玉的兩只手都被秋紫菡給定住了!這一來,他領略到秋紫菡的厲害之處了!說道:“你這是什么妖法啊?怎么這么厲害?”
秋紫菡道:“你最好老實一點,出一點差錯,你這輩子就再也行不了人道!”
宋友林妻子道:“子玉,你安分一點,聽醫生的話。”
宋子玉道:“媽。她不是醫生!”
秋紫菡運針完畢,說道:“一刻鐘后,就見分曉!”
“這就完了?”宋友林問道:“插得跟個森林一樣。就能治好我兒子的這個病?”
“嗯!”秋紫菡應了一聲。雖只短短數分鐘,但她額頭上沁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李毅遞過去一張紙巾,說道:“小秋同志,想不到你還有如此妙術啊!”
秋紫菡道:“學過一點皮毛。如果是我爺爺在,兩分鐘就能搞定。”
所有人都看科研室里的怪物一般看著躺在床上的宋子玉。
宋子玉躺著不能動,身上有點小癢癢,就用后背在那里亂蹭,饒是如此,也被秋紫菡瞪眼道:“不要亂動,你一亂動。那針就在身體里走亂了。”嚇得宋子玉不敢亂動了。
幾分鐘后,宋子玉忽然大嘔,吐出一些白色的泡沬,醫護人員拿來紙巾為他擦拭。
主治醫生見狀,便譏笑道:“我還以為是什么女神醫呢!原來是個江湖騙子!你看,治出毛病來了吧!”
宋友林等人都是一駭。
李毅心里暗驚。心想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再看秋紫菡,卻見她一臉的淡定神情。
宋友林沉聲道:“不會出事吧?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是要你賠命的!”
秋紫菡道:“剛才醫院只幫他洗過胃,但血液里還有殘余的毒素,我剛才用銀針幫他把毒素逼了出來,所以他才會嘔吐。總不能讓他拉在床上吧?”
主治醫生冷笑道:“你懂什么?不要再在這里招搖撞騙了!就憑你,還能用針把血里的毒素逼出來?這只能靠藥物慢慢調理的!”
秋紫菡道:“是不是騙子,再等一會,自有分曉。”
主治醫生道:“宋省長,再由得她這么瞎搞下去,只怕會害了宋公子啊!還是趕緊送到病房去治療吧!”
宋友林臉色猶疑難定,一方面,他希望奇跡的發生,能讓兒子盡快好起來。另一方面,他又怕自己過分冒險了,把兒子給害了!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等待,事已至此,先看看情況再說吧!
又過了幾分鐘,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眾人都看到,宋子玉的下身,很明顯撐起了一個小傘!
所有的女同志都扭過頭去,羞澀的不敢看這一幕。
宋子玉也明顯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驚喜的喊道:“硬了,硬了!”
宋友林老臉上陰霾盡散,笑道:“好了!終于好了!”
李毅向秋紫菡翹起拇指,說道:“真厲害!”
秋紫菡低聲道:“李市長,其實,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你知道吳漢章為什么這么聽我的話嗎?因為我替他治了一種病!”
李毅呵呵一笑:“也是這種不舉之癥?”
秋紫菡白了他一眼:“不是。這個是人家的穩私,我就不說了。”
李毅贊嘆道“真正想不到,你還有這個本事呢!”
秋紫菡嫣然一笑:“也就是跟我爺爺學了點皮毛,不算精通。”
李毅道:“你有哪此神技,怎么不當醫生呢?”
秋紫菡道:“我小時候的理想,也是當個醫生,但后來我父親的一番話影響到了我。”
李毅好奇的問:“你父親說過什么話?”
秋紫菡道:“良醫醫人,良相醫國!”
良醫醫人,良相醫國?
李毅仔細咀嚼這句話的含義,感慨良多。他之所以選擇從政。何嘗不是懷著一個醫國的大夢想?
秋紫菡的父親,看來也是一個高人啊!
李毅不由得對她高看了一眼。
秋紫菡走過去,把銀針起出來,說道:“宋先生。你可以下地了。”
宋子玉早就想起來活動了,聞言爬了起來,感覺一身輕松,果然舒服了不少。
“不錯啊,美女,真有你的。為了表示感謝,我請你吃個宵夜吧!”
秋紫菡道:“不必了。只要你宋副省長能信守諾言。不再計較前事就行了!”
宋子玉冷笑道:“這個事情,那就要一碼歸一碼!你救了我,我自然要感謝你,但饒若曦害了我,我可不會輕易饒過她!”
饒若曦道:“宋子玉,虧你還敢說出這種話來!我真替你害臊呢!”
秋紫菡對宋友林道:“宋副省長,你怎么說?”
宋友林當然不會輕易饒過李毅和饒若曦,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便出爾反爾,但揮了揮大手,說道:“算了吧。既往不咎,過去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
李毅嘿嘿冷笑:“宋副省長,你想一筆勾銷?我們還不愿意呢!”
宋友林臉色一變:“李毅,你還想怎么樣?”
李毅道:“你兒子做出那咱禽獸勾當,想禍害饒小姐,你以為,她就這么輕易罷休不成?饒小姐,明天我帶你去一趟省委,向省里討要一個說法!”
宋友林陰沉著臉。沉聲道:“李毅,你別得寸進尺!”
李毅道:“我這個人向來知足,如果令公子肯當面道歉,并得到饒若曦小姐的原諒,那我就可以平息干戈!饒小姐是我請來的人,她在這里受人欺負。我要是撒手不管,那我豈不是對不住人?”
宋子玉好了傷疤忘了痛,大聲嚷道:“休想!是你們兩個設計陷害于我,還想我向你們道歉?真是豈有此理呢!”
李毅道:“既如此,那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
宋友林沉著臉,沒有說話,顯然是默許了兒子的說法。
他不跟李毅他們計較,已經是做出最大的讓步了!還想當面道歉?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其實,他并不是不想跟李毅計較!只不過此時此景,不好過于計較罷了!
他想對付李毅,多的是機會和時間!
像交通廳的那筆款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是副省長,想搞下面一個市長的名堂,還不是易如反掌?
李毅就是看穿了宋友林的心思,所以才逼他道歉。
你想當偽君子?我就把你的那層偽裝撕開,讓你的惡人本尊展露在世人面前!
宋友林冷哼一聲,說道:“咱們走!李毅同志,你好自為之吧!”
李毅淡淡的道:“我肯定會活得很好,宋副省長,你也請好自為之!”
宋友林鐵青著臉,拂袖離開。
其它宋家人都尾隨離開。
饒若曦道:“秋小姐,你就不應該救那個混蛋!”
秋紫菡微微一笑:“無妨,有他求咱們的時候。”
李毅等人相繼離開,只有那個主治醫生,還呆在當地,茫然無措!
第二天,李毅等人在省城多待了一天,想看看吳漢章會不會真的把那筆款子匯到綿州財政賬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