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心想,自己來綿州這么久了,也是時候開一次常委大會了。
只不知邵逸先這一次又有什么大事要討論?
李毅答應一聲:“知道了。”就掛斷了電話。
和幾個副手商量了半個小時,談到了當前幾個領域的主要工作。
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越發確定了李毅心里的想法。
趁著這次常委會,他想正式提出自己的改革想法和思路!
是時候發出自己的聲音了!
下班后,李毅來到一樓,錢多開車過來,李毅正要上車時,可巧碰到秋紫菡走了出來。
“小秋同志,我送你吧!”李毅說道。
秋紫菡俏然一笑:“這不太好吧?”
李毅道:“請吧。”
秋紫菡也沒有推拒,微微一笑,坐上了車子。
李毅問道:“這幾天怎么都沒有看見過你?”
秋紫菡道:“你是市長,那么忙,我總不好天天去打擾你吧?沒有工作上的事情,也就不好去找你。”
李毅微微一笑:“那你還是想來找我的,是嗎?”
秋紫菡低頭問道:“李市長,是不是出事了?我看到外面圍了很多的人。”
李毅道:“一個小孩子在上學的路上,從索道上掉下懸崖摔死了。”
秋紫菡驚訝的掩住了嘴巴,說道:“有這種事情啊,是北羌縣的吧?只有那邊流行這種索橋。”
李毅道:“是啊。唉。省里的資金,要是能早些到賬,那我們就可以早日修好那邊的橋梁,可以將危險降到最低。”
秋紫菡道:“省交通廳的資金還沒有到賬嗎?”
李毅道:“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錯,吳漢章廳長就是不肯給我們劃賬。”
秋紫菡道:“他不是寫了批條,連宋副省長都簽字了嗎?”
李毅道:“這種酒桌上的批條,效力并不大,錢財一日不到手。這筆錢就不能算是我們的。”
秋紫菡道:“那怎么辦?”
李毅道:“再想辦法吧!”遲疑了一下,說道:“那天在省城,多謝你照顧我。”
秋紫菡看了前面開車的錢多一眼,羞澀的低下頭去。
李毅看到她這個表情,心想完了,那天晚上,自己莫非真的趁著酒勁。把她給睡了?
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這么好的仙草,就這樣給我吃了?太浪費了吧!起碼也得保持頭腦清醒。好好享受啊!
李毅心里胡思亂想。看她的眼神有些異樣。
錢多忽然笑道:“李市長,要不要到外面酒店里去開個房間休息一下?”
李毅一怔:“好端端的到外面開房做什么?”旋即明白過來,瞪眼道:“你什么時候學得這么壞了!”
秋紫菡還沒有反應過來,傻傻的問:“怎么了?李市長沒有地方住嗎?要不上我家住一晚?我父母親都在外地工作,他們給我在市里買了房子。”
錢多嘿嘿一笑:“那就更好了。”
李毅道:“你別理他,他在開你我的玩笑呢!”
秋紫菡這才明白過來,立時羞得耳根都紅了。心想這個錢師傅。肯定是懷疑自己和李市長有過那種關系了吧?
車里的氣氛變得有些曖昧不明,又有些尷尬。
秋紫菡住的地方并不在市中心。而是在南城區的一個新建住宅小區。
李毅打眼一瞧,就知道這個小區的價格應該不貴。但秋紫菡的父母能給女兒在市里買套住房。看來也算是小富家庭了。
秋紫菡下車,朝李毅揮了揮手,道聲再見。
車子緩緩駛離,錢多問道:“毅少,你心里明明很想,為什么不帶她去開房呢?”
李毅搖頭道:“我開不了這個口。總覺得我和她之間,還沒有發展到那個程度。”
錢多笑道:“你那么多的女人,難道個個都要先談情,再上床?”
李毅道:“你是越來越放肆了,什么話都敢說出口來!”
錢多嘿嘿一笑:“那是因為毅少你拿我當兄弟看待,我要是再跟你客客氣氣的,那豈不是辜負了毅少的好意?”
李毅道:“倒也不是非得談多久的戀受。只是缺少那種感覺吧!我對女人,一定要有感覺,沒有感覺的上床,那是在耍流氓。”
錢多道:“我只聽人說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在耍流氓。”
李毅哈哈一笑:“那你跟任如同志呢?你們打算什么時候結婚?”
錢多不搭話了。
李毅想起一事,問道:“桑榆回去了沒有?”
錢多道:“還沒有。她妹夫的腿還沒有好利索。那件案子也還沒有結案呢!”
李毅道:“公安局辦案的手段和速度太慢了。這么明顯的案情,又有那么多的見證人,他們就是抓不到人!”
錢多道:“毅少,你就沒有考慮換一個公安局長嗎?”
李毅道:“我還真的動過這個念頭,只是一時之間沒有合適的人選。”
錢多道:“你可以提拔你以前的老部下啊!從西州或是從江州調一個過來就行了。”
李毅道:“跟我合得來的人,我自然相信他們的能力,但他們在本職工作上都做得很好,而且都在那里落戶扎根了。叫他們過來,豈不是要叫他們夫妻分居?我心里有一個人選,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錢多道:“我猜猜看。你剛才說不想調以前的老部下,那我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李毅饒有興趣的問:“你猜的是誰?”
錢多道:“濱海市的高虎同志,對不對?”
李毅微訝道:“錢多,你都快成我肚子里的蛔蟲了!”
錢多道:“我也很欣賞高虎,幾次交道中,他都表現得特別棒,尤其是那次解救被拐兒童和非洲同胞的事情上,他的表現,可圈可點,對你也算義膽忠心。”
李毅道:“錢多,要不這樣吧,你先幫我聯系一下他,看他有這個意向沒有。如果他同意,手續上的事情,我來辦。”
錢多笑道:“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了。”
李毅道:“言歸正傳,你和桑榆之間,不會再有瓜葛了吧?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錢多道:“我懂。我和她之間,已經結束了。等此間事了,我就再不會和她見面了。”
回到家里,上官謹聽說李毅后天要去省城,也一定要跟著去,還振振有詞的說,這是她的保鏢職責。
李毅早就知道,林馨把這個丫頭派過來,就是給自己添亂子的!
“你去歸去,但一切行動要聽指揮!”李毅說道。
“我最乖啦!”上官謹嘻嘻一笑。
且說這天,李毅準備出發前往省城,臨行之際,錢多問道:“李市長,要不要把秋紫菡同志帶上?”
旁邊的鄒志軍說道:“小秋同志啊?她昨天請假了。請了三天假。不然是可以帶她同去,多個女同志,也好公關。要不,把上次那個柴靜叫上?”
李毅對那個柴靜并沒有多少好感,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這次前去,我會直接找上門,跟他們擺道理,講事實。不需要公關。”
鄒志軍道:“那市府辦是不是要跟一個人去?”
他的意思,自然是希望李毅叫他陪同前去。
但李毅并沒有這個想法,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了,不出意外,我明天就回來了。”
鄒志軍臉上微顯失望,但也沒有說什么,送李毅他們上了車。
李毅和上官謹坐在后排,上官謹是個開心果,總有說不完的話,跟李毅聊個不停。這一路上倒也不寂寞。
出門早,來到省城時,還只是上午。
李毅看看時間還早,便叫錢多直接把自己送到了省政府里,然后自己上去找宋友林副省長,錢多他們自去找賓館住宿。
宋友林的秘書杜文達,見到李毅到來,起身相迎,笑道:“李市長來了。”
李毅點點頭,笑問:“杜秘,你好。宋省長有空嗎?”
杜文達道:“你來得巧,宋省長正好在休息。我給你通報一聲。”
李毅道聲謝謝。
杜文達進去一小會,復又出來,說道:“李市長,請。”
李毅再次謝過他,緩步走了進去。
宋友林這一次并沒有擺省長架子,抬頭微微一笑:“李毅同志,這么空閑啊!又來省城了。”
李毅道:“宋省長,我哪里有閑情逸致來省城逛蕩啊!我是迫不得已,不得不來。”
宋友林道:“哦。來辦事?”
李毅道:“宋省長,上次在酒宴上,你也在場,吳廳長和余主任,都答應給我們綿州一筆資金,但過了這么久,他們還是沒有劃賬過來,這讓我怎么開展工作呢?”
宋友林道:“莫要著急嘛,這才多久呢!等等,再等等。他們一定會給你們的。”
李毅道:“我是等得起。可是,北羌縣里那些天天走索道的村民們等不起!那些天天冒著生命危險上學放學的孩子們等不起啊!”
宋友林道:“沒有這么急吧?你沒去綿州工作的時候,他們不照樣生活得好好的?李毅同志,你年輕,有干勁,想盡快做出一番成績來,我是可以理解的,但省里也有省里的辦事程序,你著急也沒有用。找我也沒有用。”
李毅道:“宋省長,我今天來,就是來要錢的,要不到錢,我就不回去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