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參事,風騷一季第五百一十四章我李毅又回來了!
第五百一十四章 我李毅又回來了!
季昌澤和呂延通不是傻瓜,傻瓜也當不到這么高的官。(下.載.樓)聽話聽音,他們兩個一聽李毅的話,自然明白李毅話里的用意 李毅明著是在為丁雪松討公道,其實就是在責問兩個大管家,為什么只給李毅一份福利!
季昌澤總算明白李毅為什么要冷落自己了,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啊!
呂延通更是額冒冷汗,也不知道是剛才跑進來時就有的呢,還是剛剛聽完李毅的話后才生出來的。
李毅冷冷的注視著他們兩個,說道:“你們不必緊張,我并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剛才丁雪松同志也跟我表過態了,說他并不缺這些福利上的東西,也并不在乎這幾個小錢,只是這個面子上掛不住啊!現在其它的秘書都在議論,說我李毅要走了,所以丁雪松同志又要失勢了!不然市委市政fu為什么這么瞧不起他呢?”
這還不是責怪呢?這比打他們的臉還難受呢!
季昌澤額頭上也冒出冷汗來。
江南早春的天氣十分涼爽,季昌澤和呂延通兩個人都覺得燥熱無比。
李毅那冷厲的眼神,就跟兩把尖利的刀子似的,似乎能直刺人心!
季昌澤吧嗒了一下嘴唇,說道:“李書記,這個事情我真的不太清楚,我這就回去查,一定查個明白,看看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呂延通更是緊張,市委這邊好歹還給李毅和丁雪松發過福利,只是克扣了一點而已,彌補起來也簡單,隨便打個替罪羊,說是某人貪污了,或者說是或人弄錯了,隨隨便便也就頂過去了。
而市政fu那邊根本就沒有發過啊!這就無從抵賴了吧?怎么解釋都是個錯啊!
“李書記,我也回去徹查一下,看看是怎么回事,這么大的漏洞,是怎么造成的啊!”呂延通拿袖子擦了擦額頭和臉角,因為再不擦的話,那汗珠子就要吧嗒巴嗒的掉下來了。
李毅道:“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也無意多究,但是,我希望你們能給丁雪松同志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不想因此而影響到他的工作情緒。同時,我也想請你們兩位下面的同志們,我李毅又回來了!讓他們失望了!”
季昌澤和呂延通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連聲檢討,說是自己的工作沒有做好,給李書記添麻煩了。
李毅沉聲道:“季秘書長,你是大忙人,還有很重要的工作等著你去做,你先去忙吧!我這里只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不麻煩你了。”
季昌澤急得舌頭打轉轉,心想這下完了,把李毅徹底給得罪了,說道:“李書記,剛才是游書記安排下工作,我真的不是有意敷衍您。”
季昌澤說話間,也不知不覺的用上了敬語。
李毅這個年輕人,自從結婚之后,整個人變得比以前更凌厲了啊,說話行事,透著一股子強勁的殺傷力!就算是面對游圖恩這個省委常委,季昌澤也沒有覺得這么累過。
季昌澤跟李毅的關系還算比較好的,李毅的婚禮,他也去參加了。
但是李毅記得清楚,自己回來時,市委門口的迎接隊伍里,并沒有季昌澤的身影。
說實在話,對這種迎來送往的接送儀式,李毅并不感冒,甚至覺得這么做影響很不好。但當他看到祝文等人來迎接自己時,心頭還是暖暖的,覺得自己雖然離開一個多月了,并沒有脫離江州,這里還是有人記得自己。
有人說過這么一句話,領導都不喜歡送禮的人,但領導也沒有打壓哪個給他送禮的人。還有一句這是這么說的:什么人給領導送了禮,領導不一定記得住,但什么人沒有給領導送過禮,領導一定記住他了。
話雖簡單,卻把官場那種復雜的人際關系表露無遺。
而李毅同志,也未能免俗,回來時誰來接過自己,誰沒來接自己,都一一記在了心里,因為從這個事情里面,就可以看出人心的向背,也可以品味出世態的炎涼。
季昌澤跟自己關系一向很好,為什么突然間變得這么疏遠?
最開始李毅并沒有在意,心想其它同志或許是公務繁忙,未能前來迎接,但他聽到丁雪松說的這件小事之后,卻感覺出了一種陰謀的味道。
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市委辦和市府辦的人,膽敢對自己和自己下面的人這么克扣,這么無禮,必定有個緣故,這個緣故的來頭還很大!
李毅擺了擺手,說道:“季秘書長,我們之間就不必解釋這么多了,對你,我是信得過的,你且去忙吧,莫耽誤了游書記的工作。”
季昌澤起身道:“李書記,那我就先出去了,有事你盡管叫我。”見李毅點了點頭,這才彎了彎腰,倒退幾步,拉門出去。
李毅自顧自的點了根煙,翹起二郎腿,舒服的躺在沙發上,吞云吐霧。
呂延通雙眼滴溜溜一轉,訕笑著說道:“李書記,關于春節福利一事,我有必要向您做個說明。”
李毅輕輕嗯了一聲,這聲嗯像是從鼻子里哼出來的。
呂延通道:“您是市政fu的常務副市長,按照規矩,各種福利都少不了您的那一份……”
李毅磕了磕煙灰,淡淡地說道:“我說過了,這個事情不要扯上我,我得不得這些福利不要緊。我李毅是什么人,想必你們也聽說過一點了,我并不在乎這些小東西。你看看我吸的這煙,上檔次吧?這可是我平時的口糧,但我從來不怕誰來查我,因為我自個從來沒買過一包,也沒有收過別人一包煙,這些都是家里的存貨。”
呂延通道:“是是,您的廉潔是出了名的。誰結婚不收個紅包啊,只有您真正的不收紅包,這一點就足夠讓我感動了。但是,這些小福利,您可以不在乎,但我不能不說個明白啊!”
李毅道:“就說丁雪松同志的事情吧!”
呂延通道:“是是,丁雪松同志兩頭服務,工作辛苦。我們市府辦其實準備下了他的那份福利,但是……”
說到這里,呂延通下意識的四下瞧了瞧,故作神秘。
李毅還是淡定的吸著他的香煙,并沒有對他看上一眼。
呂延通這番表演算是白瞎了,他摸了一把臉,說道:“李書記,是張市長說了,說丁雪松同志是市委這邊的人,他在市委這邊已經領過了福利,就不必再發放了。李書記,你看,我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市府辦管家啊,得聽領導的話行事不是?我一直想向您來做個說明的,但您忙于婚事啊,我一直沒有機會開這個口。這個事情是我處理不好,是我的錯,我向您檢討。”
李毅掐滅煙屁股,沉聲說道:“你不必向我檢討。呂延通同志啊,你是市府辦秘書長,你要對市府機關的每個同志負責。你要記住了,你是人民政fu的一名官員,并不是某個人的走狗!更不是某個人的家奴!凡事都有規定,有規矩!你只要照著規定和政策去做,無愧于心就行了!”
呂延通被李毅扎扎實實的訓了一通,整個人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無精打采,一張臉跟打了雞血似的紅,苦笑著說道:“李書記,我也是為領導服務的人,沒有辦法啊,領導交待下來的事情,我只能去做啊。”
李毅道:“你不必說了,我心里啊,跟明鏡似的亮堂,什么都明白。”
呂延通道:“李書記,我知道我錯了,我一定在今后的工作中努力改正。”
李毅點點頭,端起杯子來。
呂延通知道自己該走了,便起身告辭。
李毅重重的放下杯子,微微冷笑一聲,心想張正貴巴不得我快點離開江州吧?至于游圖恩,分明就是個笑面虎,表明上跟自己走得近,誰知道他暗地里裝著什么心呢!
這次婚禮,張曉斌在背后搞了鬼,這是肯定的,但江州的內鬼又會是誰呢?是游圖恩還是張正貴?
張正貴?跟張曉斌是本家啊,他們之間會不會有什么關系?
李毅當即打電話給張一帆,向他求證此事。
張一帆笑道:“姓張的就一定跟張曉斌一家有關系啊?那我還姓張呢!你覺得我跟他有關系沒有?”
李毅道:“少貧嘴了,我就是想驗證一下。你不是在組織部工作嘛,調出姓張的資料來查查,看看他們是不是有親戚關系。”
張一帆道:“你當我是檔案管理員呢?想調誰的都能調出來啊?哎,什么時候你也來我們這里工作一陣子,你就明白我的難處了。好好好,你不必將我的軍,我去查還不行嗎?”
這天下班之前,市委辦和市府辦的相關工作人員,把欠李毅和丁雪松的福利東西一件不落的全部送了過來。
李毅當著他們的面,叫丁雪松把這些東西拿去捐給了慈善機構。
張一帆的調查結果也出來了,張正貴跟張大山一家并沒有什么瓜葛,反倒是游圖恩,居然跟張家有些關系,游圖恩的父親,是張大山的老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