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一把推開夏菲,與此同時,右手的酒瓶,和張小旗的刀子碰上了!
酒瓶畢竟只是酒瓶,哪能跟鋼刀硬碰硬?
何況張小旗處于暴怒狀態,用盡了全(身shēn)力氣,這一刀之力,可想而知。√∟,
“嘭!”的一聲響,酒瓶碎裂。
張小旗的刀子,被酒瓶擋了一下,稍微停頓了一下,偏離了原來的方向,對準李毅的手臂砍過來。
李毅完全沒有躲閃的時間,只能硬受了這一刀!
刀子入骨的感覺,清晰的傳入李毅大腦。
李毅沒有時間去看手臂上的傷,縱(身shēn)往后一躍,躲開對方劈過來的第二刀。
“啊!”夏菲大叫一聲,“李毅,你流血了!”
李毅道:“你快躲開,小心他的刀!”
張小旗揮刀再砍,這一刀直朝李毅的腦袋砍下來!
這刀要是砍實了,那李毅非得掛掉不可!
李毅朝后疾退,撞在一張桌子上,將桌子撞倒在地,他壓著桌子,朝地上倒去。
夏菲急得直跺腳,轉眼看到桌面上的碗碟,隨手抓起兩樣,朝張小旗頭上扔過去。
“哐啷!哐啷!”兩只碗都準確的砸中了張小旗的腦袋。
張小旗額角被砸出了血,血水流進了他的眼睛里,模糊了他的視線,他伸手去擦眼角的血。
李毅趁機緩過氣來,他手里還握著半截酒瓶,見狀起(身shēn),沖上前去。
張小旗眼角的余光看到李毅沖過來,舉起手中的刀子,砍向李毅。
李毅更無遲疑,抬起手中的半截酒瓶。架住了張小旗的手腕。
酒瓶上的玻璃刺,戳進張小旗手上的(肉肉)里,痛得他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吼叫。
李毅上前一步,一手握住張小旗持刀的右臂,用臂窩夾緊,令他不能動彈。然后,再用力一掌切在張小旗的脖子上,將他打得向后退。
等張小旗朝后退的時候,李毅夾緊他右臂,令他退不多遠,便即反彈回來。
然后,李毅再次擊在對方的脖子上。
張小旗連吃了幾下重擊,腦袋轉向一邊,動彈不得。
李毅一腳擊在對方腰間。將他擊倒在地上,然后踏上右腿,踩在對方(胸胸)口,同時將對方的右手腕一拗,奪下他手中的刀子,遠遠的扔開。
張小旗喘著粗氣,喉嚨里發出嗬嗬的低喝聲,聽不清他在說些什么。
李毅手臂上的傷口很深。鮮血一直在流。
夏菲上前緊緊捂住李毅的傷口,感覺到他手臂上的肌(肉肉)一直在跳動。鮮血汩汩冒出,她帶著哭腔說道:“得趕緊上醫院!你手臂傷到動脈了!”
李毅道:“趕緊報警!快!”
夏菲不敢放手,朝一邊發愣的燒烤攤老板喊了一聲:“快報警!快打120!”
那老板哦了一聲,反應過來,說道:“我沒手機。”
夏菲只得騰出右手來,先撥打自己醫院的急救電話。然后再撥打報警電話。
張小旗被李毅踩在腳下,跟頭蠻牛一樣翻滾掙扎,想擺脫李毅的控制。
李毅用力踩著他的(胸胸)口,控制住他,但對方力氣很大。差一點就被他掙脫。
燒烤攤的老板沖了過來,拿起一條板凳,說道:“用這個卡住他!這樣你省力氣一些。”
李毅嗯了一聲,接過板凳,反過來,壓在張小旗(身shēn)上。
那板凳長度正好,一頭卡在張小旗的脖子處,另一頭卡在他的腰(身shēn)處。
燒烤攤老板幫助李毅,兩個人死死按住那條板凳,將張小旗死死制住。
張小旗掙扎一陣之后,力氣漸小,反抗之力也沒那么大了。
醫院離得近,救護車很快就來了。沒過多久,警車也響著鳴笛趕了過來。
救護車的人,都是夏菲的同事,她招呼他們,先給李毅止血。
警察抓起張小旗,辨認出他的(身shēn)份后,嘿嘿一笑:“這不是張小旗嗎?剛剛還在開會,說要抓他呢!好家伙,才逃獄三個小時,就被抓住了!真是天意!”
夏菲道:“警察同志,這個家伙持刀行兇!你們一定要嚴懲他!”
警察道:“他有重大的殺人嫌疑,是一個殺人逃犯!”
夏菲道:“你們是說他的女朋友吧?她真是他殺的嗎?”
警察道:“他們學校里面,有目擊證人,看到那個女學生跳樓時,張小旗就在樓上,跟女學生在一起!而他卻制造了不在場的證據,我們正在調查他提供的證人,不過他的證人最近出了國,我們一直在聯系他。嘿嘿,他這番超獄,豈不是不打自招了嗎?”
張小旗聲音已經嘶啞了,他大叫道:“你們胡說八道!別想污蔑我!我有不在場的證據!”
警察道:“我們已經找到你所說的那個證人了。他承認當時并沒有跟你在一起!你還想狡辯嗎?”
張小旗道:“這不可能!我當時就不在場!我那么(愛ài)她,我怎么可能殺了她?”
警察道:“我們已經查證,你女朋友早就提出要跟你分手了,她也有了新的男朋友!張小旗,你是因(愛ài)生恨,故意殺人!”
張小旗雙目盡赤,雙手用力掙扎,吼道:“她是我的!誰也搶不走她!”
警察揮了揮手:“帶走!在強大的證據面前,我看你還能怎么狡辯!”
張小旗忽然發瘋一般,困獅猶斗,想掙脫兩個警察的抓捕。
“放開我!我沒有罪!是她背叛了我!我跟她說,只要她肯回頭跟我好,我就把一切都奉獻給她,可是,她卻罵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肉)!她還叫我滾蛋!她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張小旗有一句沒一句的,漸漸語無倫次。
但從他的這些話里,卻明顯能感覺得出來,他作案動機十分強烈!
警察銬上張小旗。將他帶走了。
李毅的右臂被包扎止血。
夏菲勸李毅到醫院去住幾天,觀察手臂的傷口。
“李大哥,你還是跟我回醫院吧,主要是怕傷害到了你的骨頭還有神經系統。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經過剛才這一場曲折,夏菲和李毅之間的(情qíng)感又往回拉了幾分,她對李毅的稱呼。也換回到以前的李大哥了。
李毅聽了,微微一笑:“你終于又喊我李大哥了。”
夏菲道:“你本來就是我的大哥嘛!剛才你可真是英勇,他手里拿著刀子呢!你就這么空著手跟他打?還好只是傷著手臂,要是傷著腦袋,那可如何是好?”
李毅回想起來,也自心有余悸。
要不是夏菲及時扔出那兩只碗碟,并且百發百中,砸中了張小旗的腦袋,那開花的。就是李毅的腦袋了!
甚至有可能一命嗚呼,永入黃泉!
“夏菲,謝謝你。”李毅說道。
“我也沒做什么啊。倒是你救了我一命呢!”夏菲拉著他的手,說道,“好啦,快上車,送你去醫院。”
李毅剛才為了抓人,用盡了全(身shēn)的體力。右臂出血也就格外的多,此刻放松下來。感覺右手既酸且痛,完全抬不起來。
他知道(情qíng)況不太樂觀,聽從夏菲的建議,來到醫院就診。
李毅住院這幾天,林馨每天晚上都會過來陪伴他一會兒。
他們回到醫院不久,林馨正好過來。
見到李毅受這么重的傷。林馨心痛得不得了,連聲詢問他痛不痛,要不要緊。
李毅握住妻子的手,說道:“沒事呢,就是被人砍了一刀。沒什么要緊。”
林馨道:“你不是感冒住院呢?怎么又跑出去跟人打架了?”
夏菲正要開口說出(情qíng)況,李毅微微笑道:“這是我的劫,躲不過的。”
林馨道:“什么劫啊?”
李毅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拾得寺山上,那個易先生,算到我今天必有血光之災。”
林馨道:“這種江湖術士的話,你也相信?”
李毅道:“以前是不信的,現在信了。”
林馨道:“那他也太缺德了!算什么不好,偏算你有血光之災!”
李毅笑道:“這哪能怪他呢?這是我命中當有此劫。”
林馨道:“我才不信什么命。那種江湖術士的話,最是信不得。他怎么知道你會有災難?沒有發生的事(情qíng),怎么可能預見?這不是亂彈琴嘛!”
李毅見妻子生氣,連忙說道:“好啦,我以后不信就是了。”
夏菲道:“林姐姐,是我不好,我要是留李大哥在醫院里,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qíng)了。”
李毅道:“夏菲,這事還真不能怪你。就算我們躲在醫院里,也避不開這事(情qíng)。我估計,那個張小旗就是想到醫院里來找你晦氣的,結果在半路上就碰上我們了。”
林馨道:“那么,如果你老老實實的待在家里呢?難道還會發現這種事(情qíng)?誰還能跑到我們家里來傷害你?”
李毅道:“易先生說過了,除非我躲在家里不出門,否則就被遭遇血光之災。我不信他的話,所以才躲到這醫院里來,想看看他的話會不會應驗。結果呢,沒想到他的話真的應驗了!”
林馨道:“那個什么易先生,你把他喊過來,我倒要問問他,他是怎么算出你有血光之災的!如果他說不出原委來,我就會懷疑,他跟傷害你的兇手是一伙的!是他想顯出自己有預算別人未來的本事,故意安排了這一出戲!”
李毅驚訝的瞪大了雙眼,他還是頭一次發現,自己的妻子,擁有如此出色的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