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我們贏了!”城墻上,是一片的歡呼聲,無論是士兵還是傭兵,此時都沉浸在戰勝強敵的激動和幸存下來的喜悅當中,林天語疲憊的坐在一臺被砸壞了的弩炮上,感覺前所未有的放松。
這就是戰爭的感覺嘛,有點像經歷了無數次團滅終于推倒了游戲中BOSS的感覺,但是相比之下,那種暢快淋漓的成就感又要強出了十倍百倍。
阿歷克斯倒是顯得沒那么激動,這種場面他可是見過無數次了,此時此刻不過是把角色置換了一翻罷了,并沒有什么本質上的不同,無論是戰場上還是角斗場,無數次的鮮血歷練讓他已經變得習以為常,即便是面對著那些傭兵們欽佩的目光,他也能夠坦然處之,因為他自己清楚,如果是由其它任何一名傭兵來擔任指揮官的話,傷亡絕對不會只有這些。
在拿到了需要的東西之后,精靈并沒有停留,很快就原路返回了,臨走的時候,派了一名使者通知普瑞斯將軍可以打掃戰場了,這稍顯多余的舉動又讓普瑞斯將軍一陣郁悶。
不過不管怎么說這一戰算是打贏了,用不到四分之一的兵力守住了城堡,并且徹底的擊潰了敵人,雖然有些水分在里面,但是說出去總歸還是一場不小的勝利的。
因此一方面派出士兵打掃戰場,另一方面,他則安排戰利品的發放,倒也沒有閑著。
其實戰場上真正有價值的東西并不會太多,畢竟黑暗森林中的這些土著,要錢沒錢,要裝備沒裝備,隨身攜帶的,最多也就是一些獸皮什么的還能稍微值點錢。
但是也并不全是如此,個別的首領身上會有一些值錢的飾品,可能是某種猛獸的骨雕,也有可能會找到一些工藝粗劣的黃金寶石飾品,而這些,正是著重收集的東西。
傭兵們也參與了打掃戰場,當然僅僅是東面城墻的那一帶,這里的敵人大都是他們殺死的,當然也是由他們來負責搜刮才對,對于這些傭兵們來說就沒那么多可挑剔的了,就算是一把普通的刀劍斧子,拿回去總歸也是能買上點錢不是,至于那些尸體上比較完整的盔甲,更是他們收集的主要目標,林天語倒是沒有參合進去,他還看不上那些破爛的戰利品,他現在迫切想要的,還是好好的洗一個熱水澡,然后找一張柔軟的床鋪好好的躺上一會,等休息的夠了,在狠狠的大吃一頓。
不過雖然床鋪什么的不大現實,但是美餐卻很快得以實現,軍營的伙夫燉了一大鍋的肉湯,還烤了成堆的面包,這會見仗已經打完了,就送了一些到城墻上來。
趁著這會士兵和傭兵們都在忙著收刮戰場,林天語的三人狠狠的飽餐了一頓,阿歷克斯吃得差不多便問道,“我們接下來做什么?”
“我們得趕緊離開這里,”林天語道,“雖然這一場戰斗我們答應了,可是我可不認為所謂的黑潮就這么結束了。”
他的話自然得到了二人的同意,那天晚上被圍攻的事情,三人可都是記憶猶新呢。
“那些黑暗森林里的亡靈會攻打這里么?”
林天語搖了搖頭,“誰知道呢,不過小心些總歸是比較好的,況且我們來這里是來淘寶的,在這種破地方能淘到什么好東西,趁著咱們三個在這個世界已經有了可以使用的身份了,還是去趕緊弄些好東西要緊,當然,臨走前不能忘了把賞金什么的要來,你是這一次東城墻的指揮官,怎么說也得多拿一些才對,另外阿歷克斯如果能弄個爵位什么的就更好了,這樣方便我們在這個世界行走。”
寧思雅這時候卻道:“那些待會再說吧,還是讓我們嫩趕緊去換一身吧,你們自己聞聞,都快餿了,另外傷口也需要包扎一下,你們受傷了么?”
林天語聞了聞,身上沾了不少獸人和地精的鮮血,又腥又臭,果然難聞的很。
他身上倒是有幾處傷,不過都是很輕的擦傷和瘀傷,并不是很嚴重,不過考慮到感染問題,林天語覺得還是有必要包扎一下的,至于阿歷克斯和寧思雅,一個戰技高超且又精良的盔甲護身,另一個始終站在箭樓上放冷槍,卻都沒有任何傷勢。
三人朝城墻下面走去,一路行去,那些傭兵紛紛停下手上的動作,向三人舉劍致敬,這種敬意很大一部分是對阿歷克斯,當然,林天語和寧思雅的表現出來的能力雖然和他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但是仍然獲得了他們的敬意。
林天語那身盔甲,這會已經殘破不堪了,略顯得有些狼狽,但是他的身形,卻比之前更加自信了。
當三人走下城墻的時候,剛好遇到了一名傳令官。
“阿歷克斯大人,將軍邀請你參加今天晚上的慶功宴。”
傳令兵說完看了一眼林天語和寧思雅,目光在林天語殘破的盔甲上停留了一會,“將軍還說請你的同伴也一起參加。”說完又壓低了聲音:“幾位最好能穿體面一些。”
阿歷克斯倒是吃了一驚,傭兵這種職業,既然是拿錢賣命,也就算不上正規的軍人,一般慶功宴這種情況,是不大會邀請參加的,至少當初他在羅馬軍團的時候,就從未見過軍團長邀請過那些野蠻人雇傭軍的首領,不過他猜想這大概是風俗習慣不一樣的緣故吧,便欣然點了點頭,“我到時候一定參加。”
三人走進軍營的時候,卻發現這里躺了十幾個傷兵,都是之前和他們一起守城時受傷的傭兵,那傷勢一個個可比林天語嚴重多了,其中有幾個傷的重的,更是被砍的骨頭都露出來了,一個個躺在床上呻吟,讓人不忍去看。
林天語脫下身上的鎧甲,打開背包,取出了出發時準備的那些藥物,這些都是為了防止意外受傷而特意準備的,畢竟在這樣的世界里,隨時都有可能受傷的,要是沒有合適的藥物可就糟糕了。
他一共準備了一大瓶云南白藥,一瓶酒精,一包棉球、一包紗布,這些東西在現代可能算不上什么,但是對于缺醫少藥的古代,無疑是生存保命的利器,當初他寧可少帶貿易品,也第一時間把這些東西帶的足足的。
這會用酒精把幾處細小的傷口清洗干凈,然后敷上云南白藥,再用紗布纏好,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至少不用擔心傷口感染而死了。
寧思雅看了看那些傷兵,卻有些不忍道,“他們都受傷了,不如給他們也包扎一下吧,否則我猜他們之中肯定會有很多人因為傷口感染而死掉的。”
林天語猶豫了一下,這些藥物對他來說無疑是很重要的東西,畢竟在這個世界的旅途才剛剛開始,以后說不上什么時候還能用上的,不過對于那些剛剛并肩作戰的戰友他終究還是無法置之不理的,想了想還是嘆了口道,“算了,你要真想幫就幫吧,把我們需要的留出來一部分,剩下給他們用吧,不過先說好我可不伸手哦。”
寧思雅對他這種態度倒是沒有感到意外,林天語這個人的性格她也算是了解一些了,算不上冷血,但是稱不上熱心,幫助自己的同伴當然責無旁貸,但若是換了陌生人,便不怎么上心了。
她點了點頭,便把那些藥物紗布每樣勻出了三分之一來收好,剩下的就拿去給那些傷兵包扎傷口了,那些傷兵受了傷,原本只能用清水清洗一下然后用普通的棉布包裹一下,是生是死也就各安天命了,這會見寧思雅要給他們治傷,一個個都十分順從配合,甚至顯得有些激動,有的人還一邊感謝一邊嘴里嘮叨一些愿諸神保佑你、贊美仁慈的姑娘、善心人必將得到神佑之類的話,盡管不知道寧思雅手里的藥物是什么東西,但是這些傭兵也都是有些人生閱歷的,一看那家伙什就不是普通的玩意,雖然酒精擦傷口的時候會感到蜇痛,但是這點痛和被砍傷的痛一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寧思雅雖然不懂得專業的護理,但是女人畢竟手巧細心,很快就把十幾個人的傷口用酒精擦洗了一遍,敷上一些云南白藥,然后用紗布包好,當然因為醫用紗布有限的緣故,因此通常只是在傷口上蓋上一層,外面還是用干凈的棉布包扎,好在這場戰斗的規模比較小,這個軍營里的傷兵也只是傭兵部隊的那些,受傷的人也比較少,否則還真不夠用呢,不過即便如此,也足足用掉了寧思雅手里將近一半的云南白藥和酒精,而紗布更是消耗了一半還多,這還是加了許多棉布的結果呢。
雖然只是簡單的包扎,但是卻很可能會因此保住一個人的性命,那些受傷較輕的,多半是不會有什么危險了,至于那幾個傷勢較重的,在這個世界如果不適用治愈魔法的情況下基本上是九死一生,但是現在至少有了一分活下去的希望,寧思雅看著包扎好的傷病們,心中倒也很有些成就感呢,相比之下,戰場上的殺戮對她來說不過迫不得已的行為罷了。
PS:三千字奉上,晚上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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