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多數現代人一樣,林天語的一生當中并沒有太多騎馬的機會和經驗,除了以前去內蒙古旅游的時候騎了幾次之外,他最多也就是騎過幾次老家的驢子和拍照時的駱駝,因此當他面對一匹沒有馬鐙的高大駿馬的時候很是傷了一番腦筋。
不過最終他還是爬了上去,雖然還有些戰戰兢兢,不過在馬兒小步前進的情況下至少沒有從馬上摔下來,這一點讓他感覺很是自豪。
阿皮烏斯比他稍微好點,畢竟是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人,騎馬的經歷稍微能多一些,不過也十分有限,為此兩人不得不一路走走停停,好在道路還算平整,算不上多辛苦,林天語將兩個帆布提包都放到了阿皮烏斯的馬上,唯有裝著武器的那個提包掛在自己的馬上,兩人順著一條土路朝羅馬行去,一路上倒也沒遇到什么危險。
對于一個現代人來說,這種騎馬旅行的經歷在以前幾乎是難以想象的,而古代羅馬那富有田園色彩的美麗風光也讓林天語大為欣喜,因此林天語始終是以一種饒有興致的心情走過這段路程的。
這個時節的羅馬已經到了收獲的季節了,道路兩旁可以看到不少正在收割農作物的平民和奴隸,他們都穿著簡單破爛的衣物,有的干脆光著上身,只用一條亞麻布包住胯部,從他們的表情上就能看出兩者的差別,奴隸的臉上大都是麻木的神情,而平民看起來則相對較為熱情,洋溢著收獲的喜悅。
有時也可以看到其它的行人,羅馬的道路修建的比較平整,至少在沒有下雨的情況下很適合通行,越是靠近羅馬,道路上的行人也就越來越多,大都是步行,有錢的人家或許會駕著一輛馬車,將收獲的農作物拿到城里去售賣。
騎著高頭大馬的二人很有些鶴立雞群的感覺,尤其是穿著怪異的林天語,他那身奇異的裝扮和始終隱藏在帽兜下面的面孔很有些神秘的感覺,感受著周圍不時傳來的目光,林天語心中卻沒有太過緊張,提包里的湯姆森沖鋒槍和別在腰間的兩把柯爾特左輪手槍在這個時代絕對是無敵的存在,讓他有了一種超然的感覺,給了他極大的安全感,讓他在看著四周那些行人的時候,有了一種俯視的感覺。
這種感覺是十分奇妙的,它可以讓一個人變得無比的自信,這種自信是很容易被人感覺到的,以至于阿皮烏斯對林天語這個人的來歷越發的好奇起來。
當兩人終于來到羅馬城下的時候,林天語也不得不感嘆這座城市的雄偉了。
那高大的城墻雖然不像后世的高樓大廈那么夸張的高度,但是其雄偉的氣勢和厚重的歷史感卻遠不是后世那些用水泥和玻璃堆砌起來的現代建筑所能夠比擬的。
林天語這會終于講帽兜解了下來,這會他仰視著那高聳的城門,心中忍不住一陣激動,看著那些全副武裝的羅馬士兵,看著熙熙攘攘的行人,看著那古羅馬風格的城門雕飾,仿佛置身于歷史的畫冊之中。
阿皮烏斯誤把他這種對見證歷史的激動當成了對羅馬城的驚訝,不無得意的說道:“看到了吧,這就是傳說中的羅馬城,它可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城市了,在這里有幾十萬的居民,比很多國家的國民數量還要多,它有最繁華的街市和最古老的遺跡,如果你在這城里住上一段時間你一定會喜歡上它的。”
阿皮烏斯那得意的嘴臉就好像這座城市是他建起來似的。
林天語從激動的心情中逐漸平復了下來,對阿皮烏斯的話卻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走吧,我們先去你家安頓下來再說吧,你被綁架走了這么長的時間你的家人一定要急死了。”
“他們巴不得我死了才好呢。”
阿皮烏斯小聲的嘟囔著,還是按照林天語的話帶起路來,為了避免出現意外,兩人下馬步行,隨著熙熙攘攘的人流走進羅馬,這座城市的巨大顯然出乎了林天語的意料,雖然比不上后世的大城市,但是因為缺乏有效的交通工具再加上沒有交通規則和紅綠燈,兩人足足走了半個多小時才到達了阿皮烏斯位于城里的住所。
阿皮烏斯的家是一座二層小樓式的住宅,用整塊的巖石和泥磚砌成的,還有一個不大的小院子,在羅馬城中這樣一座住宅可不便宜,因此雖然阿皮烏斯沒有說什么,但是林天語還是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絲得意。
當兩人走進那扇用胡桃木釘起來的大門的時候,一個正在洗衣服的年輕少女就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
那個美女少女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像出林的小鳥一樣一下子撲到了阿皮烏斯的懷里。“噢謝天謝地,父親你終于回來了!”
阿皮烏斯也很有些激動的樣子,“我回來了,我當然回來了,放心吧,在這個家族還沒人可以對付我。”
他說著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啊,差點忘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兒阿萊希雅,這位是從海盜手中將我救下的好心人——天語者。”
阿萊希雅這時才注意到穿著怪異的林天語,她略有些羞澀的沖林天語微微施了一禮,“感謝你拯救了我的父親。”
不同于現代西方女人那種普遍人高馬大的外形,大概是因為飲食上不像現代人那種高熱量高脂肪的食譜,阿萊希雅看起來十分的嬌小苗條,她有一張很有古希臘美感的面孔,小麥色的皮膚和一頭栗子色的長卷發,如果能穿上一件合適美觀的衣服林天語相信絕對能夠包裝出以為難得一見的古典美人,但是此時她身上穿著的那略顯臃腫的長袍卻完全破壞了這種美感——這個時代的人顯然還沒有什么像樣的服飾。
對于林天語阿萊希雅顯然更加好奇,這個穿著斗篷的家伙身材十分高大(古代羅馬人身高普遍矮小)始終隱藏在斗篷里的面孔顯得格外的神秘,當林天語終于揭下帽兜的時候阿萊希雅差點驚叫出聲,她從來沒見過長相這么奇怪的人。
趕了一天的路二人早就餓了,阿皮烏斯讓阿萊希雅給兩人準備一些食物,然后拉著林天語來到了一件沒人的房間。
“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要問你,朋友,你跟我來到羅馬到底有什么目地呢?是否可以告訴我?”
聽到阿皮烏斯的問題林天語卻陷入了沉思,對方的話讓他想起了他一直以來困擾著他的一個問題,時空旅行到底意味著什么?又或者說他能從這種對他來說前所未有的神奇事件中獲得怎樣的利益。
是僅僅去見證那些早已消失的文明,做一個單純的旅行者和見證者,還是利用科學的差距來盡情的收割財富,讓自己成為現實中的有錢人,又或者干脆生活在這些古老的時代,利用自己擁有的現代知識來建立一翻偉業,這個問題他始終沒有想出一個完美的答案,又或者說他始終無法確定自己想要得到的是什么。
因此當阿皮烏斯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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