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想到了是什么人!”
“你為什么不說實話!”
“你知不知道青龍金胎意味著什么?”
“你知不知道青龍金胎肩負著什么?”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會是誰,為什么不說出來!”
“你根本就不想找到青龍金胎是不是?”
“你跟那個死老頭子一樣,根本就想把我永遠都困在靈臺里,當你的保鏢!”
“我告訴你,從今天起,除非你說出青龍金胎是誰,不然話的,休想我幫你!”
“就算拼著同歸于盡,我也不會幫你!”
從打艾家出來,花間就喋喋不休地在雍博文腦子里吼個不停。
若是換做往常,雍博文或許還會跟她斗上兩句,或者安撫一下。
可今天他卻一反常態,根本不理會花間,只是一直保持沉默。
花間吼了大半天,卻是半點回應也換不回來,也覺得無趣,悻悻地住了口,冷冷拋下一句,“你靈臺之間烏云蓋頂,近期必有大難,沒有我幫忙,就憑你那三腳貓般的功夫,絕對難逃此劫,自己好自為之吧!”自隱往靈臺深處。
雍博文面無表情地開著車,不僅神情像鐵鑄一般紋絲不動,就連一點心理活動都沒有,無論花間怎么提那個青龍金胎的問題,他都沒有去想!
從打一開始瑪利卡說出青龍金胎的那些特征時,他意識到他知道那是誰,只要他肯想就一定能知道那是誰!也就是在這一瞬間,一種莫名的恐懼不可抑制地襲上心頭,隱約間感覺一旦想到那個名字,就會失去某些最珍貴的,而且永遠也無法再尋回。
所以,就在那一瞬間,他制止了自己繼續沿著瑪利卡說的話想下去!瑪利卡肯定猜到了他應該能想到那個名字,所以說這翻話就是一個陷阱,目的就是為了引導他的思路,按著她的話想下去,想出那個名字!據說佛家三通六明中有一種神通名喚他心智,可以在一瞬間捕捉到他人心中所思所想,或許瑪利卡已經修成了這種神通,只等著他想出那個名字,就可以知道誰是青龍金胎。不止是瑪利卡,還有花間,這個藏在他靈臺之中的正牌青龍護法,對他的所有思想都能一絲不漏的掌握,只要他想到,她就能知道!
壓制思考的慣性說來容易,做起來卻不是那么簡單,當一個呼之欲出的答案就擺在眼前時,人的念頭總是下意識地想去思考。而誰是青龍金胎這個問題的已經困饒了雍博文如此久,又對他的生活造成了如此大的影響,答案對他的誘惑力之強,不言而喻。
可他就是硬生生地控制住了自己,不去想,不去說,將這個問題完全拋之腦后,無論花間還是瑪利卡怎么說怎么提,他都不去碰上一碰!
只為了保護那個不愿意失去的珍貴所有!
現在需要做一些事情,來把注意力引開,從此以后念頭絕不往青龍金胎上轉!
雍博文驅車回到公司。
站在公司大門口,他突然覺得慚愧。
做為公司老板,他在公司里呆著的時間少得可憐不說,而且對公司的發展也沒出過什么力,簡直是不稱職到令人發指。
公司大門前依舊冷冷清清不見個人影。
不過,這不代表生意不好。
自打公司網站建立并且運作良好,大部分客戶都是直接在網上下單,而相熟的老客戶甚至已經在公司上建了自己的網盤存儲空間,比如已經把公司里所有稍具姿色的女鬼打包雇下來當模特的采青派掌門祈萌萌,一有演出任務,往公司打個電話,公司這邊就會按要求把所需女鬼打包上傳到祈萌萌的存儲空間里,祈萌萌直接下載就可以,至于費用方面,已經不是一次一結,而是按年結算了。
以魚純冰為首的公司所有職員都在公司里,雖然老板不負責任,可這些員工卻都是好樣的,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
或許應該給這些勤奮的員工加薪發福利。
雍博文想到剛回來時眾人提出的那些要求,覺得完全可以滿足,像這么盡職的員工可是很難找了。
“灰機……”
“打住,哈哈,讓你灰來灰去,把把灰機!我也灰機,壓死你!”
“我炮你!”
“喂,自己人你也炮!”
“翻倍嘛……”
吵鬧的聲音在一進門的同時傳進雍博文的耳中,定神一瞧,他那些可愛的盡職盡責的員工們正聚在玄關里斗地主!
魚純冰帶頭,與魏榮、季樂兒、洛小楠湊成一局,韓雅在旁伺候局,劉意站在季樂兒背后給她支招,這場面真是其樂融融,熱鬧非凡。
聽到門響,韓雅抬頭一瞧,見是雍博文,趕緊地迎上來道:“師傅,你回來了。”
“你們在干什么?公司里沒有業務嗎?”
雍博文大感奇怪,不是說公司業務興旺,又是搞快遞又是做模特的,怎么所有人都在這里閑著打撲克?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公司的業務有鬼員工在做,不需要我們。”韓雅給雍博文端了杯水過來,解釋道,“魚總準備了一個迎新晚會,歡迎那些新加入我們公司的陰陽兵女孩兒,再等一會兒時間差不多就到了,大家一起過去。剛才還說要給你打電話呢。”
魚純冰在那邊一炮轟翻了三家,大叫一聲:“春天啦,四翻!”百忙之中抬頭道:“老雍,你準備準備,一會兒的迎新晚會上,你這個大老板得致辭呢。對了,這回新增加了這么多人,又都是挺標致的小女孩兒,你要是沒有安排地方,先給我留一半。”
雍博文問:“你要那么多人干什么?”他齊塞島一行一共煉了五十七個陰陽兵,這一半就是二十幾號人,實在想不出魚大小姐要那么多人有什么用。
魚純冰道:“接熱線電話,當售貨員。等會兒,三帶一。這回咱們在葫蘆島捉了那么多剛剛啟智的小妖,消息一傳開,這電話都快打爆了,都想跟咱們買。反正我們留著這些妖精也沒有多大用處,不如賣了換錢,還省下糧食錢。炮,我炮,把你那三拿回去!所以,我打算開個特產售賣部,現在先賣著小妖,等以后還可以專門賣妖界和地獄的特產。順子!對了,我老爸跟你說沒說地獄之門已經建成了。”
“魚主席給我打電話了,明天晚上舉行開門剪彩儀式,邀請咱們公司主要員工都去參加。到時候大家一起去吧。”所謂主要員工也就是眼前這一屋子人,都算是公司的核心成員,以后公司要開展地獄特產售賣業務,自然不可能對他們隱瞞地獄之門的事情。雍博文見眾人打得如此激烈,忍不住湊過去看熱鬧,一見這牌面上局勢,居然是季樂兒贏得最多,雖然只是打一塊錢的小輸贏,可她面前已經堆起好高一摞了。
“那就行了。希拉里斯也種了好幾天樹了,還得再跟他好好談談,那個盒子里的坐標也要試一下,要是能行得通,這妖界通道也得盡快建立起來。對二!”
魚純冰玩牌談事兒兩不耽誤,眼瞧著手里就剩下一張牌,出了對二正打算扔牌,魏榮叫道:“炮了!”咣,扔出一個三兒炮來。
正這當口,魚純冰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借機把手里的牌往桌上一扔,跟著接起電話。這一下魏榮三人都不干了,吵著要魚純冰把牌撿起來,魚純冰本來還笑嘻嘻地一副打賴樣子,可聽電話里說了幾句,臉色變得陰沉。眾人一看氣氛不對,連忙停止嘻鬧。
魚純冰聽了片刻,說了聲謝謝,掛上電話,掃視眾人一眼,對雍博文道:“兩件事情。一個是克里斯蒂安•里奇和麗貝卡•莫魯奇昨夜出現在堪培拉,據情報顯示,澳大利亞法師協會是在堪培拉機場接的人,兩人乘坐波蘭航空公司的國際航斑,始發站華沙。不過,到目的前為止,澳大利亞法師協會并沒有向外宣布這個消息。二是國際仲裁委員會拒絕了我們提出的仲裁請求,認為這件事情最初是由你在齊塞島劫持屬于澳大利亞法師協會貨物引起,雙方均有責任,不適合進行國際仲裁,建議雙方自行協商解決。咱們總部那邊已經接受了這一復議,正打算組建一個協商代表團過去,與澳大利亞法師協會協商解決這件事情。”她咬牙冷笑道:“這件事情鬧得這么大,國際仲裁委員會不好公然偏袒,索性直接拒絕仲裁,讓我們自行協商解決,到時候澳大利亞法師協會一個拖字就能把這件事情拖到不知多少年去,真是個好辦法!”
雍博文卻顯得相當平靜,只是點了點頭,道:“這個結果咱們不是早就預料到了嗎?這件事情,最終還得靠自己解決才行!國際仲裁委員會讓我們自己行協商,那不是正好嗎?”
魚純冰皺眉道:“你不是真想去澳大利亞跟那幫子澳洲法師干架吧!”
“是!”
雍博文簡單地肯定了魚純冰的問題。
“我想,這個世界上總要有些公平與正義吧!”
“你當自己是美少女戰士嘛,要代表月亮主持正義不成?”魚純冰嗤之以鼻,“這太冒失了,沒有人會同意你這么做!”
“大家都要守規矩嘛。”雍博文眉頭一揚,“我能猜得到,當初我寫那份譴責聲明的時候,焦章的態度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可是……那又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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