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又沒上去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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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塞島上的泰國幫實際叫做毒蛇幫,原本是個控制人妖做皮肉生意的小幫派,后來在亞洲金融風暴其間,幫派的老大不知怎么就跟一家國際對沖基金搭上了關系,乘著國際炒家收割泰國的機會,狠狠的賺了一大筆,從此發財立品,放棄了原本就不怎么成功的人妖*業,轉而做起了地下錢莊,經過多年的發展,如今已經是一個網絡覆蓋整個東南亞的區域性大黑幫。原本島上還有其他幾個泰國黑幫,不過幾年前毒蛇幫登陸齊塞島的時候,全都給掃了,連同他們在國內的總會也沒有放過,從此以后齊塞島上就只有毒蛇幫這一個幫派,大家也就習慣地稱為泰國幫了。
此刻這家齊塞島上唯一的銀行門窗緊閉,一副倒閉停業的樣子。
雍博文怒氣沖沖地來到門前,也不打話,飛起一腳,將大門踢得粉碎,帶著滿天飛舞的碎片走進屋內。
因為門窗都上了擋板,室內一片昏暗,幾道光線從擋板的縫隙間射進來,交錯著將整個房間切割得凌凌碎碎。
那日被打碎的玻璃已經補好,不過柜臺后面沒有人,卻掛著七具裸尸。
尸體生前都是男人,所以裸起也沒有任何的香艷可言。赤裸的身體上滿是大大小小的傷痕,傷口處的肉都向外翻翻著,好像一張張咧開的小嘴,他們死了應該有幾天了,身體表面已經開始腐爛,并且隱約可見白色的肉蛆在傷口爛肉中鉆來鉆去。
空氣中充滿了腐敗的惡臭氣息。
雍博文隱約記得其中一個,就是那天劫殺他不成,反被脫光羞辱的泰國幫成員。
就像蘇猜說的那樣,他們真的都死了,而且都是不得好死,身上凄厲的傷口清楚表明了這一點。
尸體后方的墻壁上寫著一行血紅的大字,只是光線模糊,看得不是很清楚。
雍博文燃起一道火符,往前一擲,小小的火球飛到墻壁前方懸停,將那行血淋淋的大字照得清清楚楚。
“你,已經死了!”
很貼心地用漢字寫成,生怕這個中國來的敵人看不懂,那就白廢他們一翻布置的心血了。
空中突然傳來隱約的尖厲怪笑。
雍博文環視四周,不見人影,但怪笑聲越來越近,其間還夾著尖嘯的呼嘯,仿佛是出膛的炮彈破空而至。
頭上傳來沉重的喘息聲。
那七具腐爛的尸體活了過來,呲著白生生的牙齒,笨拙地抬起手臂,將吊在脖子上的繩子扯斷,落到地上,震得滿身白蛆灑落一地。它們無頭蒼蠅般在地上轉了兩圈,最后將泛白的眼球盯在雍博文身上,發出荷荷怪聲,晃著身子,一步步走向雍博文。大抵是因為這地方氣溫太高的緣故,尸體腐爛的厲害,頭幾步還只是往下掉蛆,再來幾步,身上腐爛得重的地方就開始往下掉肉了,砸地上發出啪啪的密響。
雖然看起來挺可怖,但雍大天師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見個活尸都嚇得半死應付得狼狽不堪的菜鳥天師了,他如經算不上身經百戰,大大小小少說也打了幾十架,見過的鬼魂以十萬計,妖怪以大街算,下過地獄,斗過金剛,這幾具小小的腐尸讓眼界已經大開的雍大天師相當不屑,掏出圓珠筆和掛號本——到目前為止,他還是沒能置辦上一套正經的法師行頭,也只能用白紙油筆充數,威力比起正經用品相差甚遠,但自覺得對付幾具小小的尸體那是足夠了。
于是刷刷刷走筆如飛,畫下定尸體符、滅尸氣符、化陰身符,念了咒語,祭起符咒,先灑出七道定尸符。當初在地下停車場初遇活尸,雍大天師應付得手忙腳亂,深感書到用時方恨少,閑時將自家那些道符藏書又重新翻了好幾遍,不管能不能派上用場的,又重新溫習熟記,所以在日本時才能用的隨心應手。這對付尸體的符咒更是記憶深刻。
七尸遇符即定,雍博文又祭滅尸氣符,化去尸體內存著的尸氣,這是它們活動的動力根源,隨后再使化陰身符,此符主燒尸,遇陰身即燃,可以燒得干干凈凈,這種尸體是靠尸氣驅動,哪怕大卸八塊,只剩一只手或是一只腳,只要儲滿尸氣,還會四處作怪行兇,所以要消滅得不一點不留才成。
化陰身符一碰到尸體,忽聽呯的一聲悶響,那七具尸體同時爆炸,惡臭的腐肉滿天亂飛,其間夾著雨點般密集的白色小*。
那些看起來仿佛是蛆的白色小*遇風即化,展開雙翅,變成一只只會飛的小蟲,帶著嗡嗡急響,好像一大群蒼蠅般撲向雍博文。同時,那些震落地面的白蛆也搖身一變,化成一條條蜈蚣般的長蟲子,沿著地板悉悉索索地飛速爬來。
雍博文大出意外,見這些蟲子非蠅非羽,陰氣濃重,顯然不是陽間之物,一時不敢大意,祭起六道雷符,往身周一布,六符齊動,轟隆隆炸響,震得整個房子都劇烈搖晃。
這雷氣是天地間第一陽剛正氣,什么邪物都要畏懼三分,這些小蟲子不過是些受人驅使的精怪之類,自然抵不住雷符震懾,天上的噼哩啪啦落了一地,地上的全都肚皮朝上翻白,一動不動。
雍博文稍松了口氣,蹲下來撿起一個小蟲細看,只見這蟲六足似勾,巨齒若鉗,顯然是食肉噬骨的物事,微微一嗅,惡*人,通體尸味,果然是在尸體里養成的。想到那日在人蛇幫基地外蘇猜說的話,雍博文猜想應該是泰國幫供奉的降頭師到了,想來在醫院里擄走眾多鬼魂的,也必是這個降頭師了。
正猜測間,尖厲的怪笑大作,一道黑影帶著破空當嘯閃電襲來。
這東西來得好快,簡直就好像破空而至,剛聞聲響,就已經出現在身邊。
雍博文一直捏著五雷護身咒提防,一見黑影,立刻放咒,噼啪一響,將那黑影電得倒彈出去。經過這么多次戰斗,用得最多的就是這五雷護身咒,所謂熟能生巧,如今雍大天師已經可以拿捏住使法的距離分寸,施將出來,只傷敵不傷己,不復當初一咒即出雙方同焦的慘烈局面了。
那黑影帶著滿身電光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墻上,發出一陣若嬰孩兒般的凄厲哭叫,旋即一彈而起,又向雍博文撲來。
這一回雍博文看得真切,捏起捉鬼印,待那黑影到了近前,探手一揮,當場捉住。只覺掌中又滑又粘又冷,倒好似捉了只癩蛤蟆,好不惡心。那物扭動尖叫,聲音呱噪刺耳。雍博文仔細打量,只見這東西頭似嬰孩兒,有兩只黑乎乎的小手,可下半身卻仿佛蛇一般變成一條長長的尾巴,滿身臭氣,陰惡無比,卻是個煉化驅使的小鬼。雍博文記得以前在書上看過,這東西名叫小鬼降,是取孕婦婦中尚未完全成形的胎兒煉成,尾部尾巴即胎兒臍帶化成,喜食人心,生性殘忍。
那小鬼掙扎了幾下,突地張開嘴巴,露出滿口鋸齒狀的利齒沖著雍博文尖叫一聲,砰地爆開了,黑乎乎的汁液辟頭蓋臉地落了雍博文滿身滿頭。
那黑液一沾人身便即嗤嗤疾響,冒出縷縷青煙,雍博文放聲慘叫,雙手捂著臉,沒頭蒼蠅般在屋子里瘋狂亂撞,最后一頭撞到墻上,一個腦袋竟然好像氣球般不經撞,噗的一聲撞得粉碎,紅的白粘稠液體濺得滿墻滿地都是,無頭的身子頂著墻壁緩緩滑倒,在墻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紅色印跡,恰在那句“你已經死了”之后,倒好似加了個驚嘆號一般。
兩個人從房間暗處走出來。
其中一人笑道:“猜巴大師果然厲害,三兩下就解決了這個家伙,不愧是咱們泰國第一等的降頭師!”這人灰發藍眼,正是泰國幫在此地的主管卡森先生。他身旁那人膚色黎黑,有若老農,一頭卷發,頭上纏著白巾,穿著土布衫,赤著雙足,足踝上套著金燦燦的鐲子,這一身打扮那是相當有個性。
這猜巴大師道:“這個法師還是很厲害的,先破我尸蟲降,又害我爆了一只小鬼。這小鬼降煉制不易,我本打算用來做自己的本命降,沒想到剛煉成,就折損在了這里。”他說話語音混濁,好像嘴里含了個石頭般,聽得人甚是難受。
卡森先生聽他這么說,心中大罵:“平時好吃好喝的供著你們,讓你們出來干點活就講價錢,真他媽的不是人。”正暗罵著,忽覺心口一痛,仿佛有只長針猛得戳進了心臟,立時臉色大變,慘叫一聲,捂著胸口撲倒在地,痛得連連打滾。
猜巴面無表情地說:“你敢罵我?這是小小的懲罰!”
卡森先生哀求道:“大師,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我吧!”
猜巴重重哼了一聲,指了下手指,卡森立覺心口不痛了,只是剛剛痛得太過厲害,全身肌內都痙攣了,又在地上躺了片刻,才慢慢爬起來,看著那猜巴大師,不禁又驚又懼,下意識往旁退了兩步,道:“大師的損失,我會如實向總部上報,由總部安排補償,請相信,我們一定會讓您滿意的。事情已經結束,這里又偏僻荒涼,您身份尊貴,還是盡快回國吧。”很有些送瘟神的意思。猜巴道:“等一下,這個法師法力很強,我要帶他的尸體回去,會有大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