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師閣下,你能解釋一下,為什么烏麗亞娜會偽裝成普通的工作人員,混在你們的團隊中返回俄羅斯,而且她偽裝的還是你的貼身工作人員?似乎你對我俄羅斯法師協會的內部事務不像你說的那樣不感興趣啊。”
莎娜麗娃拍了拍去,拂去掌上的水晶球碎沫。
“我對你們協會和家族的內部事務不感興趣,也沒有干涉的想法!”雍博文依舊重復自己這個立場,“至于烏麗亞娜小姐以偽裝成普通工作人員的身份加入代表團,是我允許的,這一點我不否認。不過,據我所知,烏麗亞娜小姐是博戈柳布斯基家族的第二順位繼承人,也就是你的妹妹,而不是俄羅斯法師協會的通緝犯,她回國是完全正當的事情,至于她想怎么回來,那是她的事情!”
雍博文頓了頓,又道:“當然,烏麗亞娜小姐為什么要求偽裝成普通工作人員回國,這點原因她是對我解釋過的。對了,我忘記說了,烏麗亞娜小姐是我從澳大利亞救回來的,當時她落入了澳大利亞法師協會手里,我正好去澳大利亞辦些事情遇上,就順手救了回來。烏麗亞娜小姐因此認為貴國協會當中的某些人意圖采用借刀殺人的手法來害她,在沒有調查清楚事實真相之前,她便一直逗留在春城,這一點當初魚承世主席也是知道的。這次回來,她依舊擔心那些想要害死她的人不死心,所以懇求我可以讓她借此機會潛回國內,進行暗中調查。我沒有什么拒絕的理由,怎么帶她回來是,是我的事情,至于她回來之后要做些什么,那我就不清楚了。但這不是你們強行搜查我代表團休息區的理由!就算是你認為烏麗亞娜小姐在從事什么對你有威脅的事情,而要抓捕她,你也應該通過正常程序,向我代表團提出協助申請,而不是這么強行進入,如果沒有一個足夠合理的理由解釋的話,那么我只能認為你們是在向我中華法師協會進行挑釁,由此產生的一切后果,將由你方負責!”
莎娜麗娃笑了笑,只用一句話就擊穿了雍博文的謊言,“文森特是我的人!”
雍博文微微一怔,苦笑著搖了搖頭,緩緩坐下,道:“真是想不到,真是想不到,烏麗亞娜還一直在猜測是什么人在出賣她,卻唯獨沒有猜到身邊最信任而且是共患難的人,想來大小姐你一直在找機會對付烏麗亞娜吧,她這次回來,還真是自投羅網啊。”
“她是自作自受!我說過了,協會的意志,即家族的意志,我們個人的意志只能在家族意志之下!而烏麗亞娜卻是野心極大,不僅想爭繼承人的位置,還想讓自己個人的意志凌駕于整個家族和協會之上!她以為她那些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一切都在父親的掌握之中!”
莎娜麗娃輕聲道:“當然,她還是很有行動力的,在暗中集結了一批對現狀不滿的實力派法師!我原來也沒有預料到她一回來就立刻召集人算馬上發難,所以情急之下,迫不得以才會采取這種過激行動,現在的俄羅斯法師協會經不得大的動蕩,在過渡階段完成之前,穩定是壓倒一切的任務,任何想要破壞穩定并且從中漁利的人,我都會堅決的毫不留情的給予打擊!這是父親給予我的命令,我的任務就是維持這段時間的協會與家族的穩定!”
雍博文略帶譏諷地道:“一直穩定到你登上繼承人的寶座為止,是嗎?”
莎娜麗娃道:“真正的繼承人,只有父親才有資格確定,我要做的僅僅是服從父親的命令,按照父親的意志行事!”
“我一直以為患了約里爾綜合癥的人很難保持清醒的意識,想不到瑪卡里奇會長如此不同凡響,身患約里爾綜合癥還能牢牢掌握協會和家族。”雍博文嘿嘿笑道,“你一口一個父親的意志,我只是很懷疑,他知道這是他的意志嗎?那么瑪卡里奇會長是否知道你會命令部下強闖代表團體息區進行搜查?烏麗亞娜的事情拿不到臺面上來,也不可能成為你們無視我中華法師協會應有尊嚴的理由!還是那句話,給我一個足夠充分的理由,否則我只能認為你們是在向我中華法師協會進行挑釁,由此產生的一切后果,將由你方負責。希望你們能夠負得起這個責任!”
雍博文一直咬住這件事情不放,為的就是先占據道理上的優勢,以掩蓋他先插手俄羅斯法師協會內部事務的事實。
就好像他說的那樣,支持烏麗亞娜潛回國內這種事情上不了臺面,一旦大范圍公開,就等于是把俄羅斯法師協會內部的矛盾斗爭公之于眾,而因為內部矛盾卻挑釁他國法師協會,那真是再蠢不過的理由了。莎娜麗娃也不可能把這個真正的原因拿出來公布。這就是雍博文的優勢,拿不上臺面的理由就不是理由,也就不成理由!
“我愿意為此次事件負責,并付出應有的賠償……”
莎娜麗娃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承認自己的錯誤,反正她已經在實際行中獲得了最佳結果,口頭上表示一下歉意,再賠些錢也不是不能接收的。只是她剛剛說到這里,伊凡就疾步走到她身旁,低聲耳語了幾句,莎娜麗娃臉露驚詫地看了看伊凡,伊凡肯定的點了點頭,很顯然是在證實莎娜麗娃的某種疑問。
“那么,好吧。”莎娜麗娃起身,鄭重地道,“大天師閣下,既然你懷疑我所說的內容,現在就請跟我來吧,父親想要見你!”
“瑪卡里奇會長想要見我?”雍博文大為詫異,根據情報顯示,瑪卡里奇已經處于約里爾綜合癥晚期,神智都很難保持清醒,怎么還能見人?難道是情報有誤?
莎娜麗娃道:“本來應該在更正式一些的場合接見你,不過父親的身體有些問題,就好像你已經知道的那樣,他患了約里爾綜合癥,已經無法離開自己的房間,所以只能請你到父親的房間與他會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