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這狹小的飛艇空間里,李玉和那風鈴兒有了些許的曖昧淺嘗,但畢竟說來也是身處危境,所以幸福雖然來的很快,但去的也很快。
不一會兒,這飛艇就來到了溧陽城的西門,果然,李玉看到已經是走到西門熙熙攘攘的人群,但大體看上去,衣著基本統一,這是當初就和煙倩楠就說好的。
為了便宜行事,一個是這些人都有統一的著裝,另一個就是所有的人,彎臂的上方都套上了統一制作的紅袖章,這個,一人看去不甚明顯,一旦人多了,那可就有了明顯的區分標志。
溧陽城西門的守門前,守城的精兵萬萬沒有超過百人,可今日看去,在溧陽城的西門前,已是黑壓壓的聚集了數千守兵。
個個都是鎧甲鮮亮,劍器精良,整整齊齊的排列在溧陽城的西門下,手中的長刀早已握在手中,面對成群結隊而來出城的人,那是箭撥弩張,看上去隨時就要爆發一場大的惡戰。
再看那西城門的城樓之上,也有數千精兵,更是張弓搭箭,卯足了勁兒,將手里的弓箭都拉成了半圓之狀,看上去隨時都要箭矢成雨,只待那城門前的將領一聲令下,恐將萬箭齊發,全部射向那硬要攻城之人。
守城門前,一群侍衛護衛著一個體態彪悍的將軍。此人,看上去虎背熊腰,方臉闊嘴,一臉的陰狠之色。
對面不遠處,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子,正在和此人交涉著什么......
“胡總管,你這是何意?當初我們可是說好的,我將所有的財產留下,包括你多次說到的聚寶園,都留給當今皇上,而且你當時也承諾,只要是將金銀財帛留下,可以確保我所有的伙計安然出城。”
煙倩楠,站在那皇家侍衛統領胡大海的面前,秀麗的面容冷峻直視,說話也是不卑不亢。
后面站著的是幾個跟隨她的煙雨莊堂主,還有幾個伙計,雖然手里沒有什么兵器,可雙拳緊握,面無懼色,一看就是久歷沙場的老兵,這些人,都是諸國衛調來協助煙倩楠出城的虎狼營的兵馬。
其中還有幾個熟悉的像諸俊武、樊三和他徒弟等,都是怒目相對,可面對那城門樓上的數千弓箭手,卻也是無能為力,雖然幾人的自保能力完全不用考慮,但要是強攻的話,可能要造成更多的傷亡。
那胡大海,陰沉的笑道:“煙大小姐,你可不要著急,既然陛下都答應你了,耐心等待,很快就會有信兒了。”
“很快就有信兒了,那要到什么時候,再遲的話,恐怕會耽誤我們的行程,再說了,我們若是把那金銀財帛全部留下,若是你們反悔的話,那我們煙雨莊數千伙計的身家性命誰來保證?”
煙倩楠也正是在據理力爭,雖然知道眼下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可若是要強攻的話,恐怕吃虧的還是自己。
煙倩楠身旁的小珍,此時已經是不動聲色,手里的銀泉寶劍已經握在手中,看到煙倩楠跟那胡大海交涉不下,已經開始暗暗的找了一個不為人發現的角落,慢慢的靠近那胡大海,打算來個擒賊先擒王。
似乎那桃花婆婆也注意到了小珍的動作,她也是暗中蓄力,就待小珍出手的時候,助她一臂之力。
看到煙倩楠有點竭斯底里的樣子,那胡大海依舊是不動聲色:“煙大小姐,相信你也應該是知道的,我等都是奉命行事,只要皇上口諭一下,我立刻打開城門讓你們通過。”
就此,兩方也是相持不下,誰也不肯讓步,出城除了煙雨莊和諸國衛府邸上的家人、親兵和族人之外,還有部分不明緣由的百姓,也是嚷嚷的喊著要出城。
不過很快,就在胡大海指揮的數千弓箭手震懾之下,開始由大聲嚷嚷變成了悄聲的嘟囔。
就在這關鍵的時刻,小旦和曲胖子的兩個飛艇從那東城天空上橫渡而來。
西城門的上空突然出現了兩個從未見過的龐然大物,而且還是架空而來,這震撼之力可是要遠遠大于守城上的數千劍拔弩張的危機。
“胡統領,你看那是什么?”因為有人先一步看到那天上的飛艇,驚訝的指指點點稟報著胡大海。
聽到手下人的驚呼,那胡大海也是習慣的朝著天上望去......
他們不知道這是什么,可小珍卻是知道的,這是李玉已經要出城的,凡是核心人物,誰不知道這是太子李玉制造出來的神兵利器。
當所有人都把精神力集中在那天上的飛艇時,一直躲在暗處等待時機的小珍,豈會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
身影如離弦之箭,化作一縷青色的殘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斬殺了護衛在胡大海身邊的兩個護衛,銀泉寶劍,就這樣快如閃電一把,直取胡大海的咽喉。
甚至,就在這不經意之間,胡大海都感到了喉嚨即將被刺穿飛風勁兒,由一把銀光閃閃的寶劍,橫靠在他的脖頸之上。
“我看誰敢動,只要有人移動,我定叫他的人頭落地。”看著已經被自己斬殺到底身亡的護衛,小珍一臉的冷峻,大聲嬌喝道。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是胡大海如何也想不到的,要說防備,其實也不是沒有,而且針對煙倩楠身邊幾個高手,胡大海還是有防備的。尤其是那樊三和諸俊武,胡大海是看的出來,只要是他們稍有異動,那么立刻自己就會被身邊的親兵緊緊的護衛起來。
但唯一疏忽的是,對著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沒有任何的防備。
一邊的桃花婆婆還準備相助于那小珍,沒有想到她的動作是那樣的行云流水,那樣的迅疾,簡直就是讓人防不勝防,對于小珍的表現,桃花婆婆微微一笑,算是給了一個滿意的攢。
“都不要動,都不要動......”面對那銀泉寶劍直指自己的咽喉,沒有絲毫逃生的可能,那胡大海第一次感到生命受到了威脅,大聲的喊著身邊和城門樓上的弓箭手不要妄動。
那胡大海試著要反抗一下,因為看到小珍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能有多少本事,在小珍說出威脅的話之后,還沒有多少的懼怕之色,只是從心里感到陣陣恥辱,覺得自己堂堂的皇家侍衛統領,被一個頭不及自己胸前高度的小丫頭片子威脅,實在是難以忍受。
不動聲色之間,那顧大海,左手悄悄的握在了腰間的劍柄之上,正要動手......
小珍左手持劍,右手從布靴內抽出軍刺,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恐懼之色,閃電般的出手,一把軍刺狠狠的扎在了胡大海的右大腿上。
看似小珍年紀尚小,可下手之黑,那可是得到了李玉的真傳,對敵從來沒有猶豫,下手之狠,就連那胡大海混跡江湖的老手都是不及。
“啊......”隨即傳來了胡大海殺豬般的嚎叫,單腿跪地,一下幾乎是匍匐在小珍的面前。
就此還不算完,小珍拔出那軍刺之后,反手又直接貫穿了胡大海的肩胛琵琶骨,直接廢掉了胡大海的內力。
這一次跟上次不同的是,這次直接貫穿,隨即噴濺的血水,如泉水一般的噴涌了出來,鉆心的劇痛讓胡大海差點直接暈了過去。
“讓他們都放下箭!”小珍依舊是波瀾不驚的冷峻說道。
“都放下來,都放下來,都住手!”一連急促的幾聲制止,這突然的變故,讓城門樓上的弓箭手,猶豫了起來,有的開始慢慢的收回了弓箭,不再搭弓射箭對著煙倩楠等人。
煙倩楠看到小珍對胡大海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也是震驚不小,沒有想到在李玉身邊的這個小丫頭,有如此高深莫測的身手,且智勇雙全,現在擒拿了守城的主將,相信此關應該是有了很大的轉機,通過此門,大有可能。
眼前發生的一幕,李玉也是歷歷在目,全部都看在眼里,對小珍的做法,很是符合自己的胃口,即便是自己出手,也未必有小珍做的如此霸氣犀利。
還在那飛艇上的李玉,笑笑,微微點點頭說道:“這小珍,果然是暗殺的高手,出手犀利無比啊!”
可就在李玉點頭稱贊小珍的時候,一種不妙的預感和濃濃的殺意從那城門樓上席卷而來。
“不好,還有高手在城門之上。胖子,快用火油彈......”李玉的預感,向來十分準確,這是在前世經歷多少次危險行動之后,漸漸自然而成的一種第六感知,李玉向來很是自信。
雖然不是很明白李玉的意思,但曲胖子知道該從何處下手,在李玉剛剛說出要投放火油彈的時候,第一顆已經由那曲胖子點燃.......
果然,那城門樓上有高手。
“哈哈......”
一陣狂放的笑聲過后,一個憂郁挺拔的身影站了出來。
“本帥早就說過,你這幫人肯定不會這么輕易的就范,對于出這樣的幺蛾子,皇上早有準備。”
“龍帥......”這人出來之后,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就連李玉都是捏著一把汗,這是特遣隊里早就研究過的頭號敵軍種子高手。
看到龍帥出來的一剎那,小珍也知道事情也是要糟。
那龍帥出來之后,果然說出了一個讓胡大海直接暈死過去的命令。
“西門守城的侍衛都給本帥聽好了,皇上有令,不管出現任何情況,箭矢不可放手,現在敵人竟然拿胡統領來要挾于我們,皇上早就想到了,專門口諭于我,屆時若危機我們都城安危,決不能因為胡統領而縱容賊人胡作非為。”
說完之后,那龍帥,對著已經是半死不活的胡大海說道:“胡統領,相信你也不會因為個人安危而放棄整個溧陽城的安危,于當今皇上的安危于不顧,這不是胡統領的本意,就算是殺身成仁,為國捐軀,都是在所不惜。”
“放箭......”說時遲,就在那龍帥發出放箭的命令時,那龍帥接過屬下遞來的一把弓箭,那龍帥,搭弓射箭,一下發出了三支箭羽,呈品字形,朝著小珍疾射而來。
隨之,跟來的還有那城門樓上萬箭齊發弓箭手疾射而出的箭矢。
后面的那些箭矢是如何都上不到小珍的,但龍帥疾射出的那三箭,力道非比尋常,急似流星,箭矢后面的箭羽由于速度過快,直射小珍而來還發出茲茲作響之聲,仿佛是能夠穿越一切般的急速而來。
桃花婆婆也是在突變的情況下,倉促出手,隨手扔出的一支發簪,一把匕首,還有一個也是隨手抓瞎,抓起的一個東西,飛速甩出手,攔截那三支能要小珍的箭抵擋過去。
發簪和短匕,的確是將兩支箭矢給打落了下來,這讓那龍帥非常的意外,在這倉促之下,敵人對方的陣營中,還有如此之高的內力,要知道,自己的射出的這三支箭,是根本無人所能抵擋住的。
同時,急忙反應古來的還有桃花婆婆,因為他發現龍帥是一個很是隱秘的高手,聽其剛才的一番話,看出,此人功力超窮,似乎不再那日見過的太子李玉之下,若是這樣的話,那小珍豈不危險。
果不其然,雖然前兩支箭矢,被桃花婆婆的發簪和短匕給擋了下來,可第三只終究是在被桃花婆婆一個圓形的小瓷瓶給擋了一下,可還是稍微的滑了一下,那第三支箭矢,依舊是在以流星急速般,沖著劉珍疾射而去。
看到眼前的一幕,李玉也是血脈賁張,對于如此之境,李玉也是愛莫能助,就算是李玉從那飛艇上跳了下去,也是無濟于事。
飛艇上還有三魔和四大天王等若干高手,可也是望塵莫及,對于眼前發生的一幕,沒有任何的救援之術。
在李玉和特遣隊眾人悲憤和無奈的情緒之中,那第三支箭矢,還是疾射而去,狠狠的扎在了劉珍的前胸之上。
“小珍.......”在李玉和眾人的疾呼之中,那箭矢還釘入劉珍的身體里。
而后,密密麻麻如狂風暴雨般的箭矢,鋪天蓋地朝著煙倩楠的隊伍里疾射而去。
雖然小珍中標,但其余,還是在煙倩楠早有準備之下,全部擋在了一排排的盾牌之外。
其余問題不但,就是小珍看來是難逃此劫了。
“給我炸,給我狠狠的炸,用光所有的火油彈。”李玉狠狠的對著不遠處的小旦和身邊的曲胖子命令道。
當第二輪的箭矢還沒有發起進攻,小旦飛艇上的人,由開始小旦一人投入,變成了上面所有人開始輪番用火油彈對著城門樓上的弓箭手進行轟炸。
這等犀利超過當代人認知范圍內的武器,一旦瘋狂的采用,頓時將溧陽城的西門,包括城門樓頃刻間變成了火海。
頓時,特別是弓箭手,已經毫無還手之力,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的人仰馬翻,殘肢斷臂亂飛,血水腦漿橫流,那龍帥一下也沒有了任何的反抗之力,所有城門樓上和門前的守兵成了眾矢之的,全部淪陷于一片火海之中。
不僅僅是城門樓上的守兵被這等犀利轟炸,弄的失去了膽色,沒有了絲毫的反抗之力,且如那待宰羔羊,被小旦等人投下的火油彈,無盡的殺戮。
煙倩楠這邊的人,更是呆如木雞,雖然這飛艇他們是知道的,但李玉何時有了具有如此毀滅性的武器,就連剛剛被一箭射入前胸的小珍,都愣神了。
全然不顧還插在前胸的那支箭矢,口中喃喃道:“我那個乖乖,這是什么玩意,少主來的可真是及時啊,早知道有著玩意,還不早早的拿出來,也省的讓小珍如此的傷腦筋。”
“唉!”隨之為城樓上的人嘆其不幸的時候,劉珍似乎也看到了胸前插這的那支箭矢。
劉珍臉上沒有絲毫的痛楚,手握銀泉寶劍的手,狠力的一翻,那胡大海咽喉即可被此刺出了一道血紅的口子,血水還沒有如何的噴出,頓時被劍上的劇毒,變得如墨汁一般的漆黑。
至此,那胡大海還沒有掙扎一下,便沒有了聲息,身體隨之也開始變成了漆黑之色,這銀泉寶劍可是是非比尋常,在平日里,李玉就多次教導小珍,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輕易不要亂用這銀泉寶劍,因為太過陰毒,但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已是顧不得了。
本來就是憋了一肚子氣的虎狼營眾將士,尤其是在面對敵人的箭雨之下,剛好有了轉機,那樊三等人,覺得一定要抓住時機,沖出西城門。
只要是出了城門,那就是天高任鳥飛,此時不出手,何時出手,再加上劉珍生死未卜,所有人都是鼓足了勁兒,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在新一輪的轟炸之后,那城門已經是破損不堪,城墻也是千倉百孔,毫無阻擋可言。
煙倩楠這邊的數千人,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似得,瘋一般的涌出了西門,先是跟守城的士兵混戰在一起,先是奪下兵刃,然后反其攻之,整個場面混戰不堪。
就在這時,誰也沒有注意,已經殺死胡大海的劉珍,很是輕松的從胸前拔下了箭矢,狠狠的扎入一個撲將而來的守城士兵胸口,吐了一口吐沫,說道:“二憨這家伙,還是有點用,弄的這內甲,竟然救了自己一條命?”
說完之后,劉珍,輕舒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衣襟內甲:“這內甲還真是好東西啊,不知少主哥哥有沒有,若是沒有的話,看來是要跟二憨那貨多要一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