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管他呢!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說了算,不就是仕籍嗎?雖然我們學女沒有規定仕籍如何,但我絕對為了跟隨殿下哥哥可以拋棄一切,珠兒永遠都支持殿下哥哥。”
聽到蘇珠瑩天真可愛的話,那是實實在在的對自己的好,當然李玉也沒有把蘇珠瑩想的那么天真,他只不過是覺得跟自己好玩,不管是受訓期間,還是閑暇娛樂的空擋,李玉能感受到蘇珠瑩對自己的黏糊。當然,這僅僅是一種喜歡,談不上什么情愛。
隨即李玉也恢復了往日的嬉笑神色:“珠兒妹妹雖然是直女殿的杠把子,可要是你爺爺真生氣了,看你到時怎么收場,現在說的這么硬氣,到時別怪你殿下哥哥說你慫包。”
聽到此言,那蘇珠瑩鼓著腮幫子賭氣道:“珠兒才不會呢,要不我們打賭!”
“好了,你們先去用飯吧,我還有事要和諸大帥相商。”
看到國子監的四大菜籽也有欲言又止的樣子,李玉知道他們想說什么。轉而安慰道:“剔除仕籍,這可不是一般之事,還望你們要好好的考慮一下,不要一時沖動,我李玉也是沒有辦法,若是你們不這樣的話,我收納了你們,就是逾制,到時我也不好過啊!”
李玉的一番話,讓國子監的四大菜籽默不作聲,算是默認了李玉的話,然后再考慮一下,畢竟不是還有半日的時間,考慮好了,再說。
看到剩下的幾人也相繼離去,李玉對陳宮和說道:“陳總管,麻煩你讓小青將飯食送到地下密室,我和諸大帥有事要說。”
“殿下,不敢,老奴這就去安排。”
安排好了這些瑣事,李玉作了一請的姿勢,隨后由劉靆帶路,直往那地底通道的密室而去。
密室大廳之中,李玉、諸國衛、劉靆趙勇等幾個組長,還有小珍、小青、靈兒等人赫然全部在內,除了趙勇和二憨在外面安排新來招募學員的事宜,基本上李玉自己組建的“班子”成員都到齊了。
“各位,現在我們算是躲過了一場劫難,發現這地底通道之后,本以為西域之賊會利用這通道攻擊溧陽,那么我們的天子府是首當其沖的,所以我才會有到軍營整頓之行,完全是為了牽制西域賊人的入侵,沒有想到的這次是被父皇利用,其實這此過程,父皇是完全掌握的,我只不過是被他狠狠的利用了一把。”
李玉的開場白有點嚇人,上來直指皇帝李贄,雖然諸國衛也算是自己的至親,不過聽到此言,還是讓他感到很嚇人,心中很忐忑。
“玉兒,在場的也都不是外人,老夫知道這些人,全都是你的生死兄弟,我也就不客氣,此來,我有三件事要和你相商。”
諸國衛害怕李玉下面的話更加的放肆,但也不能加以制止,只能說明自己此來之意。
“岳丈大人,你就不要客氣了,有什么要吩咐的,說來便是,你說的對,此刻在場的眾位確實是我李玉的生死兄弟,這世上沒有誰讓我李玉更相信、信任他們,有什么盡可說來,讓我們共度難關,只要我們一條心,我相信沒有什么過不去的坎。”
諸國衛也不矯情,直接說道:“第一件事,那就是你的大婚,我怎么總感覺好像你的大婚不僅僅是大婚那么簡單。”
“這點我已經想到了,父皇這么急切的招我回轉,定時有什么安排,雖然朝堂之上,表面上父皇大張旗鼓的要為玉兒舉辦好這婚配大典,可中間好多的環節,讓人生疑。”
“哦!”諸國衛也來了興趣:“玉兒,你來說說看。”
“首先要說的就是不管朝堂議事好,還是近日發生的幾件重大事件也好,都說明了父皇的一個意圖,那就是好像父皇很是缺錢,雖然三哥去司職那捐銀之事,看似父皇對三哥是在考驗,其實也說不定是另有所圖,只不過沒有大張旗鼓的開始,那是他還沒有探好路,不知道大規模的收繳捐銀,會不會出什么大亂子。”
這個時候,趙勇說道:“少主,小的倒是覺得合情合理。”
“哦,那你來說說,大家集思廣益,暢所欲言,有什么想法都可說出來,說不定就能理清一條清晰思路來。”看到平日不多言語的趙勇說話了,李玉知道,這家伙最擅長的分析人的心思,這次李玉很是期待看這趙勇能說出什么新的思路來。
“按照少主所說的軍營形勢,少主所想不過是你我這一小的群體,尚且坐立不安,以至于奔赴軍營,就是為了制造亂勢,為的就是減緩西域大軍的攻襲,可皇帝陛下呢,他乃是一國之君,他想的要比少主更憂患,更忐忑,要不怎么會連少主你也利用,還是那種不顧及自己兒子死活的那種,如此綜合就會說明一點,那就是大戰真的將即,若是我們與西域的大戰全面爆發,那么當下最需要的是準備什么?”
諸國衛贊賞的點點頭說道:“這個解釋很合理,大戰將即,糧草先行,要說糧草最重要的還是銀錢,有了雄厚的物資儲備,那樣才談得到調兵遣將,換句話來說,陛下這么相反設法的籠收錢財,其實在為即將到來的一場惡戰,做前期的儲備事宜。”
趙勇點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的說法。
隨即,諸國衛一臉的疑問:“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一件事,既然大戰在即,這也是我們分析即將到來的事情,可陛下為什么還要在這個慌亂紛飛的時刻,為殿下舉行什么婚配大典,這難道不跟即將到來的大戰有沖突?”
“諸大帥,其實這不僅是你的疑問,也是小的想不明白的地方,要知道,這個時候舉行什么太子大典可不是什么明智之舉,要知道舉行大典會沖淡了很多的精力,兵力部署什么的,會受到牽制,再一個到時萬一恰好是大戰當即,人心惶惶的,還能舉辦好少主的大典嗎?”
“確實如此,就是不知道這大典之中,還有什么其他意圖,這就不是你我所能想到了。”李玉也嘆了一口氣說道。
“對了,諸大帥你的第二件事是什么?”很少說話的劉珍插嘴道。
“第二件事就是那剩下的七萬俘兵,他們究竟會怎樣,這還不是最讓我qiguài的,最qiguài的是敵人西域李忠搞了這么大的動蕩,朝議之上,陛下竟然沒有提及此事的后續如何,敵人撤退之后,總會有人派兵追剿,可朝堂上,竟然沒有一人提及,就連芑太尉都是裝聾作啞,這樣的話,事情就有點蹊蹺了。”
“說道這一點,還是諸帥心懷天下,李玉也好似忽略了此事,據說那賊人還是會以大同郡為據點,然后轉戰何處就不得而知了,不過至少在朝堂之上,說說有關于此時的信息,可沒有一點訊息。若不是老泰山提及,李玉也就忽略了此事。”
“那么第三件呢?”李玉追問,對于諸國衛說到這,對于他的第三件事更加的有了興致。
“第三件,我相信殿下你也應該跟我yiyàng,同樣疑慮重重。”
說到這,李玉已經明白了諸國衛說的第三件事。
“你說的是云鷹。”
“是,不過不僅僅是云鷹,一個是qiguài云鷹少年得志,也不是俗手,能夠成為皇家親軍的紅旗軍統帥,那可不是簡單的角色,想當初云鷹自小精通兵法,素有統帥之才,自身也是武力超窮,在同齡人之中,絕對是翹楚,就算是我和芑震天對那云鷹也是佩服之至,這不僅是口頭上的說辭,因為很多是云鷹靠自己一戰一戰的打過來的,統帥之職也是一步一個腳印升上來的。”
對于朝堂上云鷹敗歸,這讓諸國衛很是驚訝,五萬多人馬,在云鷹的帶領下,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隕落凋亡,這簡直是一靈異事件,這是諸國衛如何也想不通的。也許,只有李玉這等超智慧的人,才能想象得到,所以諸國衛也是急忙跟來,就是想看看李玉怎么說。
“連諸大帥都不相信此事,那就說明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云鷹自己消極怠工,在戰斗指揮上摻雜了水分,故意敗了這一局,不然就算這五萬人不是正規的兵士,換做農夫、商賈之人,相信也不會讓云鷹弄成這樣。”
諸國衛點點頭,很是贊同李玉之言:“那么另一種可能呢?”
“另一種可能就是受到父皇的密旨,此番行徑恐將另有他意。”
“另有他意?這怎么可能,難道陛下能用那五萬將士來開玩笑,這樣的結果讓老夫如何也想不通啊!”
李玉思忖道:“諸大帥,不僅是你想不通,我想朝堂上的所有人都想不通,不過可以從另一角度看問題,還記得朝堂上剛剛發生對云鷹的處罰嗎?什么崩刑,分明就是預先都演練彩排好的橋段,若是沒有那蘇越的參與,我是不會做那樣出奇的想法,可讓我看出來,恰恰就是處在蘇越的身上。”
當李玉說到這,諸國衛也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感覺李玉說的很是意外,卻又在情理之中,回想整個過程,卻是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尤其是蘇越的出現,那家伙好似很久沒有出現在朝堂上議事了。
“我敢肯定,那蘇越定然知道事情的真相,這是毋庸置疑的,不過是不是受父皇的指使,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