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兩人便來到了都尉郝錚亮的營房所轄,那是一出較為平坦的開闊地帶,除了最開端的一個面積較大的圓形布包之外,還有零零散散的依山而建的幾個校尉營房,全都是集中在這里。
其中有一個營房比較突兀,四方形的,用半人高的籬笆隔離成了一個僻靜的較為獨立的營房,不像大帥的營房一樣,視野極為的開闊,然后營房的正前方有小型的校場,可以擺兵布陣,也可以檢閱部分士兵。
郝錚亮的營房雖然有些平坦,但說來地勢還不夠開闊,只是作為一個簡單的宿居、司號場所罷了。令人奇怪的是,李玉和小珍到了這里的時候,那是奇怪的靜,或者說是一種恐懼的靜,整個營房包括幾個校尉的營房門口沒有一絲聲音。
這靜的有些可怕,以至于劉珍跟著李玉的時候,感到有些不對勁兒,低頭對李玉說道:“少主哥哥,珍兒怎么覺得這里靜的有些可怕,很不對頭,你說呢?”
李玉已經走進這個營房的范圍,首先就是門口沒有一兵一卒守衛,這是有違常理的,若是說有敵人突襲,全部都趕去支援了,這是可有一說,可這營房是兵士和將領休息商討兵策之地,即便是有人去支援了,這后方的司令部,應該是有人,或者是說應該有人作為中轉站的聯絡吧,就算是沒有守衛,可這作為聯絡中樞,應該是有人互通信息的。
可眼看這里,可不是一般的靜,少了人的聲音和活動軌跡,那營房上的軍旗和布包的帳篷,被風刮起,弄的呼啦啦的作響,這響聲還是越來越大,幾乎湮滅了附近所有的聲音,確實有點不對頭,感覺有點慎得慌。
這個時候,李玉也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氛圍,在平日里,對藍旗軍各地的軍營也略有了解,但今日到這郝錚亮的營地,感到什么的詭異,這到不是說沒有人,而是感到的這種奇怪的氛圍,這讓李玉感到很是奇怪。
這個時候,小珍也感覺到了一些問題,在即將走進那郝錚亮營帳的時候,隨后說了一句話:“少主哥哥有問題啊!”
“什么有問題?”李玉對小珍的話,有點摸不著頭腦,
雖然已經可能想到了,正是因為李玉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跟小珍解釋這個問題。
只得反問劉珍,這倒是為了再次肯定一下小珍是怎么想的,看看跟自己有什么共同點,這樣以來,就可以印證自己心里想的一些事情。
“難道少主哥哥你不覺得這里有很大的問題嗎?這地方看上去好像是被人專門清理過一樣,不但靜的可怕,更是一個人都沒有,少主你不覺得這里很有問題嗎?”劉珍走著的同時,手開始握住了身后的銀泉寶劍,意圖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進去再說!”李玉沒有多說,而是用手指了指,即將到的郝錚亮的營房。
兩人沒有多說,當然也沒有在進去之前報什么名啊,因為根本就么有人接待,所以說其他什么都是多余的,兩人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能見到人,就是不枉此來。
可是還是讓他們失望了,當兩人通過都尉郝錚亮的營房時,在沒有任何阻攔的情況下,進入了營帳之內。
這也是一個以帳篷為主的結構營房,沒有過多的裝飾,帳篷內裝飾比較簡單,沒有什么可供欣賞的,里面除了一般的桌椅板凳,僅供辦公相商軍事要事之外,其實這也就是郝錚亮休息打盹的地方。
跟其他營房沒有多大的區別,一切都是跟李玉想象的沒有多大的區別,但真正讓李玉想不通的是在后面,兩人雖然沒有經過人來通報,但進來也知道是不可能見到人了,這個兩人都是有心理準備的。
“少主哥哥,這里沒有人啊,難道他們都不在?可要是都不在的話,這可是有點說不過去吧!”
小珍對沒有人,似乎已經確信了,可就是從心里就不相信。
“的確是如此,你一看就知道了,里面不但沒有人,好像是抓們經過打掃之后,或者說是經過轉么人打掃之后的樣子。按照我的話來說,這其實已經不是第一現場了。”李玉說到這話的時候,知道劉珍是不很明白了。
這時李玉好像發現了什么一樣,微步走到了支撐整個帳篷的石柱上,看到了上面有一個清晰的掌印,那力道雖然沒有多么的狂暴,但從那石柱上深深的印痕來說,這里好像是剛剛發生了一場極為激烈的打斗,這毋庸置疑,李玉一看便知。
“少主你發現了什么?”劉珍看到李玉查閱石柱的樣子,開口問道。
“你看,這處印痕從茬口來看,像是剛剛發生的打斗不久,而且很是激烈,從這石柱上就可以看出”說完這話的李玉伸手在石柱上,輕輕的擦拭一下了,皺著眉頭,陷入一片深思之中。
看到能印深到石柱里的功力,這絕非一般人所能做到的,而且看上去的時候,李玉不僅僅是發現一處,在石柱上大大小小有十多處,甚至大約近二十處的地方,都是用手掌拍打出來的印痕,這不僅說明來人功力高深,還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人不怕浪費自己的功力。
若是有刀砍的痕跡,這倒是可以說得過去的,因為在打斗的時候,當用刀砍的時候,對敵不免會有所躲閃,如此就會出現,很多躲閃后,慣勢而出的刀依然沒有停下來,如此就會留下痕跡,而人若是持刀的話,也不會在意砍在那石柱上的,因為就算是沒有砍到人,但刀在石柱上,對自己也不造成多大的傷害。
可這掌印也就不同了,這說明了要不是人多,都具有如此高深的功力,要不就是一群不怕浪費自己功力的人,這個都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李玉說道:“珍兒,你快看,這里已經是經過打掃后的樣子了。”
李玉說了這句話,弄的劉珍那是一愣一愣的,歪著頭對其回應道:“少主哥哥,你在說什么,什么是打掃后的樣子?少主哥哥的意思是這里比較干凈?”
聽到小珍的話,李玉指著營房內最大的石柱上掌印說道:“珍兒,我的意思是這里曾經有過激烈的打斗,你看這石柱上的掌印,就可以看出,當時打斗是有多么的激烈,而且從新舊成來看,絕對不超過幾個時辰,像是剛剛發生過的一樣。”
“少主的意思是,這里剛剛發生了一場激烈的打斗?”劉珍看著李玉那篤定的樣子,有些疑惑的說道。
之后劉珍開始觀察屋里所有的一切擺設,看上去也沒有什么,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屋內的陳設、器具和桌凳都是規矩妥善的安置,感覺不像是有打斗的。
于是劉珍開口說道:“少主哥哥,我怎么感覺不像你說的什么有打斗的跡象啊!你看看這營帳內的各物件擺設都還算規整,也沒有什么大的變化,這要是有過打斗,而且還是激烈的打斗,那這些東西還不全亂來套啊,那桌上的瓷瓶,還有那圍棋盤什么的,還不全都飛了,那能像如今整齊,看似也有人打掃吧。”
“這是樣子是專門有人后來休整過了,而且還都是高手,不是一般的江湖混混角色,看來這里已經被異軍或是敵人清洗過了,怪不得沒有人呢。”李玉像是對劉珍說的,可話里也有自己感觸的意思。
“什么?少主哥哥的意思是說,這里已經有人來過,而且是異軍,并且把這郝錚亮第一軍的都尉和幾個校尉的營帳都給端了,那郝錚亮現在豈不是危矣,要是能過下來就好了,主要是現在我們都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啊!”劉珍也是感到有些頭疼,這事要是讓自己去分析判斷的話,不愁死也被為難死了。
隨即,李玉就在郝錚亮營房的各處又看了看,沒有發現什么不對的地方,除了那石柱上的掌印,這個沒有辦法去掉的外,其實很多人破綻都已經清除的天衣無縫,根本找不到有人來過,或是有過打斗的痕跡。
“看來在這是找不出什么有價值的信息來,我們到其他各營房去看看。”李玉說完,就跑了出去,那小珍也是隨即跟上,看那樣子很是著急。
不一會兒到別處營帳的劉珍回來了,本來說好是一起去看的,可眼下不是為了節省時間嗎!倆人都心急那諸國衛的安危呢,雖然那諸國衛在虎狼營的重重保護之下,李玉總覺得沒有什么大的問題,
可今日看到這石柱上的掌印,還有整個郝錚亮的都尉大營,竟然找不到一個人,就算是全部都上戰場了,沒有人了,可生活的痕跡和軌跡都應該有,若是被人殺了,不至于到現在這個地方如此的干凈,如此詭異的情勢,一下讓李玉的心也吊到了嗓子眼兒無法安寧。
“不好,諸國衛那要出事”李玉說著,起身就往外跑去。
“少主哥哥,等等我,你說的什么?諸帥怎么了?你怎么知道諸帥要出事?”劉珍看到突然急速跑出去的李玉,一臉的在背后問了三個問題,嘴上問了,腳下也沒有閑著,盯著李玉跑出去的方向,撒開了腳丫子,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箭一般的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