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還沒有弄清敵人全盤的意圖之前,還是以拖延時間為主,為的就是要好好把握時機,讓敵人也是摸不著頭腦,跟著自已一樣一團糟的昏頭轉向,如此才有機會獲得逆轉勝利。
“智天王,你的鐵騎衛真可謂是人才濟濟,如此活寶,你們是從哪挖來的?”當看到李玉那桀驁不馴的浪蕩樣子,一旁金欲鸞的侍女梵兒,忍不住說問了起來。
“小姑娘,你不必為難我們統領,看到美女了,我還是想說兩句,在下也是正兒八經的西域之人,名為李上石,在鐵騎衛中擔任斥候之責,如果這位漂亮的小妹妹不介意的話,我們可近些說話。”看到金欲鸞的侍女來調侃,李玉可是巴不得套一下近乎,正好打磨一下時間,還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小子你敢,你可知道梵兒姑娘是什么身份,豈能讓你來染指,看來你真是不想活命了。”旁邊一個非僧非道的人出來說道。
“你丫是眼瞎了還是耳聾了,你沒有看到是她先調戲我的嗎?身份卑微就能讓人隨便踐踏?還什么染指,上桿子找我,我還要考慮一下在下愿不愿意,切,跟我來這一套,不要嚇唬我,我是嚇大的?”李玉突然冒出了這么一段話來,頓時說的那人啞口無言。
藍旗軍的一幫人,像春蘭秋菊、樊三等人,是知道李玉秉性和說話風格的,本來就是口無遮攔,有時候別說太子之尊了,就連街痞之流都有所不及,說到痛處,能把一個人說的毫無臉面,眼前的這人,就是一個爆發點,終于李玉爆發了自己無所顧忌的一面。
可其他人是沒有見過李玉這般模樣的,一下就把那人給說懵了,半天都不知道如何應對,紅脖子漲臉的干瞪眼,沒有一句對一個的臺詞。
智蕭心里那個樂啊,沒有想到這小子是這么的有意思,越來越符合自己的胃口了,這哪像一個太子說出的話,簡直就是比地痞還地痞,市井之徒也不過如此,這家伙簡直就是一個妖孽啊。
原本就從來沒有看重李玉的金欲鸞,越來越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兒,一個是這家伙如果真的是鐵騎衛的人,那可真是膽大妄為,就憑剛才說的那話,可是不像一個鐵騎衛高素養之人,再一個從這人的言語和神色,根本就沒有把那智蕭放在眼里,或許是西域那個王族里的公子哥,驕橫慣了,不知江湖的兇險,也能說的過去,但若如此,一個接受過良好環境培養的人,怎會如此的粗俗不堪,金欲鸞對李玉也越來越有興趣了。
由于李玉如此的羞辱那人,豈能對李玉善罷甘休,上來就要對李玉實行武力報復,既然說不過人家,但不一定打也打不過吧。
待這人還沒有走到李玉的面前,就被金欲鸞給制止了,一股上位者的威嚴盡數爆發了出來:“小子,你說你手里有那串佛珠?”金欲鸞終于有說到了正題上。
“誰說的?”李玉矢口否認。
“你剛才不是說了見過一串佛珠嗎?”。金欲鸞對李玉的否認,沒有生氣,反而和顏悅色的耐心問道。
“老前輩,你這不是剛說了嗎?說我見過,見過就一定有啊,你動動腦子,難道見過就一定擁有?”李玉開始跟金欲鸞玩起了文字游戲。
智蕭一旁,也開始靜下心來,等待事情的下一步發展。
“好,就算是老夫說錯了,這位上石小兄弟,你說你什么時候見過?”
“也不是見過,確切的是聽過,當然不只是佛珠,還有就是那光明舍利,這名字都是仔仔細細的聽說過。”
“哦,那你來說說看!”
“我為什么要說,要什么好處沒?俗話說,平白無故的,你我也沒有什么關系,雖然是一面之緣,但還是不能告訴你。”李玉就是繞,就是在拖延時間,看什么時候援軍到,這樣主動權都把握在自己的手里。
金欲鸞還從來沒有這樣沉下心來,很有耐度的跟人說話,要是換作以前早就動手了,還這么好好的給你說話。
“看來你小子真是找死啊,有這么跟金城主說話的嗎?別說你了,就是你們智天王也要讓我們金城主三分,也不說說我們金城主的名頭。”一旁早就忍耐多時的蓑笠郎開始發飆了。
“那好,我不說了,要我死,那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李玉一定也沒有被蓑笠郎的話嚇到,反而更加的無所顧忌。
“你……”在金欲鸞還沒有下指令之前,好像還真沒有人能把李玉怎么樣,在別人的眼里,面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物,還真是只有把惡氣忍住吞咽到自己肚子里,對李玉如此胡攪蠻纏之人,竟然是毫無丁點辦法。
金欲鸞面對眼下這形勢,還真是憋屈的要死,從來沒有受過如此鳥氣,打也不能打,罵也不能罵,還不能發火,還要好言相問,這簡直就是要憋屈死了。
轉而,金欲鸞又看了一眼梵兒,再次詢問道:“梵兒,你再看看,到底有沒有那光明舍利的下落,你感應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偏差?”
就在此時,因為李玉靠前的位置原因,也是害怕被人識破,李玉一下就運起了已經達到三層境界的無名決內力,一只手伸入懷中握住了玉泉劍的劍柄,全部的內力傾斜而出,毫無吝嗇的灌入劍柄之上,這也是為了抵御那梵兒的意念之力。
不動聲色的如此一為,李玉至少就可以想到,剛才玉泉劍能對那意念之力有如此反應,就說明了有了對抗之力,至少這玉劍的本身就一種天然的抵御之力,再加上自己全力施為,估計沒有什么問題,但李玉這也是一種冒險而為,要是最終被發現了,那就只有把這珠子拱手相送了,還有就是李玉鐵定猜到那金欲鸞不敢跟智蕭打起來,那樣的話,他可就是得不償失了,這也是李玉如此猖狂,胡攪蠻纏,但也不怕對方能將他如何的原因。
這一點智蕭也想到了,但他的任務就是為了李玉而來,假若李玉出事了,那他千里奔襲而來,所做的努力就白費了,這就是當某些越來越成功的時候,就越擔心功虧一簣,當然思想負擔要比李玉大多了,這也是兩人所站的角度不同,然后心境也就不同了。
雖然李玉已經做出了一定的防御,但覺得還是不夠分量,應該還加上一些作料,讓對方思緒更加的混亂才是。
于是,李玉在不斷發力的同時,還故作神秘的對那金欲鸞說道:“金前輩啊,看在你沒有問難在下的份上,我向你透露一下那東西的下落。”
聽到如此之言,那金欲鸞頓時眉開眼笑,一副對李玉示好的顏色,近前說道:“是嗎?那這位小兄弟,你快說說看,要是你真的有那光明舍利的下落,你要什么,本城主不會虧待你的,就現在已有的,你想要什么就給什么!”
李玉之言不僅僅是引得那金欲鸞的極度關注,更是禍亂了梵兒運功感應光明舍利的意念之力,如此可是一舉雙得。本來那梵兒是專心致志的運用意念之力感應那光明舍利下落的,不想李玉說起了那東西的下落,頓時對自己的判斷也開始有了懷疑,由于心境的一絲悸動,也讓自己的意念之力有了偏差,再加上李玉聯合玉泉劍進行意念之力的防御,一下就把自己整個人包括那光明舍利給屏蔽了起來,任你在強大的感應,最終還是什么也感應不到,直接要以失敗告終。
“要什么東西,我看就免了,再說在下目前生活滋潤、家境殷實,不說美女如云,但妾室家里已經給許諾到了十八房,你說我還需要什么?”李玉此時,那才叫一個得瑟,說的好像是一個紈绔子弟一般,讓那號稱色魔金欲鸞都是一陣惡寒。
藍旗軍諸紅纓和春蘭秋菊幾人更是強忍著即將爆發的笑意,看著李玉說的有板有眼,好像一個活脫脫的還沒有脫離家族護衛的稚嫩紈绔。
樊三和王勇、諸俊武等人更是無語,對于李玉今日的表現,簡直就是一下打破了他們對整個世界的認知觀:“這還是大燊朝的太子殿下嗎?這是那個說話鏗鏘有力,一身正氣的李玉嗎?”。暈了,藍旗軍所有將士們都開始暈了,有的則是擔心李玉自己會穿幫,被人認出來,可經過李玉的連番折騰,那些疑慮都煙消云散了,更多的是像是在看一場表演,充滿了刺激、余味和新奇。
這要是那于滄海在的話,那可就大飽眼福了,已經多為熟悉李玉為人的古武特遣隊一幫眾人,這個時候是最興奮,最高興,最有意思的時候了,因為之前也是看到過李玉無數次這樣玩弄對手的表演,每次都讓人那是捧腹大笑。
盡管如此,包括鐵騎衛的人,也都是知道李玉身份的,買對李玉如此行徑,顛覆了所有人對一個朝國太子殿下的印象,這就是大燊朝的太子,是不是智天王弄錯了,這簡直就是一有錢人家的敗家子一般,說話從來沒有著過調,而且還是肆無忌憚,毫無顧忌的耍弄著聲名赫赫的西域三魔之一色魔金欲鸞。
當金欲鸞越是想盡快知道答案的時候,李玉就偏偏不告訴他,而且還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戲,東勾一句,西扯一出兒,弄的金欲鸞可是從心里到肉里,直到牙根里都在疼,恨不得把眼前這一直不知是裝瘋賣傻,還是真瘋真傻的人碎尸萬段,但偏偏對著李玉像是一個渾身長滿尖刺的刺猬一樣,無從下口,那種感覺是金欲鸞從來沒有過的,也從來沒有如此低三下四的憋屈過。
不能發怒,還要裝作和顏悅色的樣子,那可真是把那金欲鸞給折騰慘了:“小兄弟,你還是說說看,到底聽誰說過,放心了,就算是本城主欠你一個人情,以后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會答應,請小兄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