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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也知道此番密室洞穴探尋,可是耽擱的時辰不短,記得自己從直女殿趕來到太子府救援,從救下了秀才,再到探查密室洞穴出來,已近五六個時辰之久,此刻已從當日的卯時到現在的午后申時,按照前世的時間來算,可是到了下午的三四點鐘左右,此時的李玉業已餓的頭昏眼花,前心貼后背了剛進入自己久居的西廂房小院,李玉一眼就看到了一旁俯首而立戰戰兢兢的陳宮和,看似一副焦急不安的不耐之色,上前是皇宮的大內副總管吳守禮,吳公公,旁邊還有幾個宮里來的小太監,也都是心焦不安的樣子 當看到了李玉一步三晃從容到來時,那吳守禮,焦慮的神情立馬換成了滿面的埋怨之色,口中連連疾呼:“哎呀,我的小祖宗,大恩人,太子爺,你可算來了,感激救救急,要是你再不出現的話,老奴可就真是欲哭無淚了,您到底去哪兒了,皇上正找您呢,這不從早上陛下可就讓奴才前來傳喚,可是您連個人影都找不到,奴才都跑來三趟了,要是再見不到殿下的話,估計皇上要下旨全城通緝尋找殿下了,而到時奴才要擔負失察之責,也將腦袋不保,可太子爺啊,老奴這下看到您可真夠悠閑的,皇上那便都已經火燒眉毛了,你怎一整天也不照個面啊”
李玉還是不緊不慢的神色,緩緩而道:“怎么,吳總管,您可是有些日子沒有來我的太子府了,但不知你今日心急火燎的跑來,難道是又有什么好事找上了本殿下,若是送錢、送物,你直接放下便可,陛下傳我怎么了?誰家也不是天天掛著沒事牌兒,若是父皇有急事尋我,本殿下預先可是不知他要找我,又沒有提前預約,你說哪個天天什么事也不干,就在家里等待皇帝的召見,就算我等得,可父皇不也不一定有時間見我,再所說了,我還沒有吃飯呢,現在肚子可是開始消化開腸子了,有什么緊要的事非要急著本殿下不可?”
“殿下,老奴哪有膽子沒事來找殿下的麻煩,這可是陛下下旨找你有要事相商,這可都過去了好幾個時辰了,陳宮和那個狗奴才,也說不清殿下的去向,可是把老奴給急死了”說完話的吳守禮還不時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有事相商,什么時候父皇也讓兒臣參與國家大事了,那是他們大臣們的事,與我何干,昨夜我的太子府差點讓一幫黑衣賊人給一窩端了,這溧陽城的治安,是如此的令人擔憂,你想我這堂堂的太子府邸都沒有了安全保障,自身的安危都受到了嚴重威脅,那還顧及什么國家大事,命都不保了,父皇也不派人趕緊的整頓一下,卻是讓本殿下相商什么要事,有什么好商量的,我還是先安頓好了自己府上的事情再說”李玉言語之間,滿是對自己那個皇帝老子的憤恨和不滿,雖然此事沒有確定是他干的,但肯定的是和那皇帝李贄脫不了干系的“什么?昨夜太子府遭到敵襲,殿下不是開玩笑的,試想,誰人是吃熊心豹子膽,敢來打您太子府的主意,要知道那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難道現在的人都膽大到了如此地步?太子殿下,不管怎么說,你還是應了眼前這一出兒再說,陛下可是已經在御書房等候了你好幾個時辰了,實在您是殿下的身份,而陛下又是對殿下您可是格外照拂,不然換作別人,哪還能讓你如此的清閑既然陛下非要召見殿下,想必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您,殿下還是先跟老奴進宮見陛下之后再說如何?您可不要讓做奴才的為難才好”說完話的吳守禮還朝李玉躬身拜了拜 一旁還驚魂未定的陳宮和確然說道:“吳總管,殿下可是沒有一點虛言,本來老奴昨晚也是在寢室準備就寢時,突然的闖進一幫黑衣賊人,還未待老奴詢問他們作何時,就被一掌打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還以為殿下還在國子監呢,吳總管一早就過來,可老奴也是真的不知曉殿下的去向,吳總管說老奴不把殿下的行蹤告之,故意隱瞞,這可是冤枉了老奴了,這不,現在老奴的頭還是暈乎暈乎的”
“果真昨夜殿下府邸有此事發生?看來那溧陽城的郡尉是不想干了,如此說來,這溧陽的安危,還真如殿下適才所言,令人擔憂啊,不過等見了陛下之后,殿下可直接讓殿下喚來溧陽的郡尉進行當面質問,看看他是怎么司職的,這可是大事,現在是夜襲太子府,下步還不直接打皇宮內院的主意,這事確是不可小覷”
一番話說來,感情這吳守禮對太子府昨夜遭襲事件,好像是一無所知,但從他急迫的神情上,可以看出那皇帝李贄確是找自己有事,不然也不會連著跑了好幾趟,李玉心想,難道那皇帝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來坑害于自己?看來還是到皇宮見到了那皇帝李贄,才能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李玉表面上不露聲色,嘴上說道:“罷了,看在吳公公這么不辭勞苦的連番趕來,本殿下這就隨你走一趟,正好我也要有事稟報父皇吳公公你就前行帶路”
剛說完話的李玉,突然又道:“對了,那個陳總管,你身體沒有什么大礙,這次我去宮內,你還是在府上多多休養為好,就不用你相陪了,反正帶路的不是還有吳總管嗎?在家歇息一下也好,畢竟是昨夜被人打傷了不是”
李玉話音剛落,那陳宮和趕緊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上前就是跪拜:“謝殿下對老奴的垂憐,不過也沒有什么大礙的,就是有點頭暈,相信慢慢的也就沒什么事了,您還是讓老奴隨你去,到了皇宮老奴也好對殿下有個照應”
“說不用,就不用,哪那么多的廢話,怎么?難道還讓本殿下求你別去不成?你在府內,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尤其是尋醫問藥,幫忙多找些外傷的郎中過來,幫助昨夜受傷的護院,好好的診治一番,家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還需要你來處理,別的本殿下就不多說了”
隨后,李玉喚來了劉靆幾人,吩咐安排食飯,另外需要注意的是到溧陽城尋來治療外傷的郎中過來,對凡是昨夜受傷還沒有來得及換藥的特遣隊員,要重好好的診治一番,受傷部位要全部換一次敷藥,其余沒有受傷的,繼續司職好府邸的警戒安危,期間還走到諸紅纓的身旁,俯耳嘀嘀咕咕了半天,交代完了一切,由于滄海相陪,直奔府外門前的馬車一路上,于滄海駕車在后,那吳公公的車馬急飛馳在前,在去往皇宮的官道上,那是好一陣飛奔,驚得在官道上行走或是其他的車馬,那是遠遠的急行避讓,生怕這呼嘯而來的馬車撞上了自己來往的行人,還很是一臉的憤恨,望著那吳公公飛馳而過的車駕惡狠狠的道:“跑得這么急,趕去投胎啊”隨手還拍了拍身上被車馬過后揚起的塵土,可還沒有回過神兒來,又一輛從眼前也是飛馳而過,差點就軋了自己 李玉倒是沒有注意車馬的度,而是對旁邊駕車的于滄海說道:“于老頭,你說這次皇帝找本殿下,會有什么事?”
一旁駕車的于滄海,翻了一個白眼過去,用鼻子哼出來的聲音道:“老夫哪里知道?你是他兒子,他是你老子,你們之間的事,你都不知道,我是連個屁都不知再說了,老夫煩了你們那些勾心斗角的,想著頭疼,還是打打殺殺的好,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沒什么大不了的,老夫被你那外公,司空老兒給坑了,給你當保鏢,比我做大盜時都兇險,一個不甚就會丟掉了性命,現在老夫可是知道了,跟你這小子,可是少活十年”
“嘿我說于老頭,你是吃了嗆藥了,還是哪地方不對了,本殿下也只不過就是隨便問問而已,看你的那態度,好像是說了就要你老命似的,并且,我也沒有讓你在我身邊,給我當什么保鏢,我那府里的幾個小弟,隨便挑一個,都能把你給辦了,還什么?”李玉反口奚落了那于滄海一頓“不是我說你啊,你小子天生就是一找事的主兒,沒有你攤不上的事,我也就不明白了,你說你一個堂堂的太子爺,好好的享你的清福不行啊,干嘛摻乎那么多的事干嗎?”于滄海說出了對旁邊李玉的不省心 “于老頭,你可是要給本殿下說清楚了,我都攤什么事了?我可是臥薪嘗膽,老實做人,低調做事,你說的那個可是八竿子也打不著啊”
“就你小子,還老實做人,低調做事?近日來,你鬧騰得還少嗎?你算算你惹了多少的仇家先是,跟那二皇子李昌繼爭奪諸紅纓的風波,后是燒毀圣旨的妄為,再就是為了一個青樓歌姬,殺了芑太尉的人,小子,不是老夫說你啊,近日你可是風騷至極,但你也應該消停消停,指不定有多少人的勢力都在盯著你,好找個有利的時機,把你一舉拿下,不說你已是四面楚歌,就不錯了,老夫雖不是那頗有心機之人,但說來你闖下的這些禍事,我還是清楚的,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怨恨情仇,這都是你小子自己種的惡果,現在平穩,那是還沒有到時機的緣故,相信過不了多久,你小子就會倒霉的”
接下來李玉可是接不上話了,聽這于滄海之言,李玉感覺自己好像到了風口浪尖上一樣,確實如此,自己算什么蟄伏,這樣高調的招惹了這么多級大反派,估計到時,都找上自己的話,還真是四面楚歌,到處皆敵啊難道自己真的是個攪和事、闖禍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