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兄弟,萬萬不可動手啊。”一名特遣隊員正高高掄起棍子,準備杖責之時,那國子監的侍衛統領郎曲林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出聲制止。
“郎校尉,你怎么過來了,這等小事,還是讓小的來處理,你就不要插手了。”趙勇經過國子監一天的入住,也多少了解熟識了一些關鍵的人物,比如眼前的侍衛統領郎曲林就是其中之一。
“趙勇兄弟,此事可不是小事啊,你可知道此人是誰?”郎曲林反問道。
“管他是誰,那告示上也沒有指明什么人打得,什么人又打不得,要是有如此制約的話,那頒布告示又有何用?”趙勇想到了少主李玉的交代,不管是任何人,只要是違反告示上面所言明的,自可決斷,不用稟報與他,這就讓趙勇可以說是對任何人都不會在意。
“此人可是當朝皇家親軍最高統領,兼國丈太尉芑震天的府邸管家,別看這芑凌晨是一個小小的管家,但此人甚是得那太尉芑震天的恩寵,別說你我之輩,就是一方霸主統領都尉,見到他都禮讓三分,不如兄弟就給本校尉一個面子,我再給他說和說和,杖責之刑,我看就免了吧。”這郎曲林也是用一絲商量和乞求的口氣和趙勇說話,原因是這趙勇本為太子李玉的人,雖然這太子在朝中的勢力遠不如大皇子、芑震天等人,但好歹身份在那擺著,也不是自己一個校尉所能惹得起。
“此事恐怕不行,我趙勇只聽少主一人的指令,若是郎校尉覺得此事干系重大,依小的看,您還是請少主發話,此事我趙勇絕無二話,一切聽從安排。”說完就厲聲喝道:“特遣隊員三十二號、二十八號,你們還等什么,杖責之刑開始。”
“吆,這國子監什么時候變得無視我朝律法,私設刑堂,還找了個狗屁不是的奴才家院,來司職,難道我大燊朝的侍衛都死光了,沒有人了嗎?爾等真是膽大妄為,反了天了,我李鼎廝殺沙場,還沒有死呢,一幫宵小蹦達得都欺負到本皇子的頭上。”
話音剛落,只見一個氣勢不凡,身著華麗的年輕男子出現,相貌倒也不失英俊,但就是多了一絲陰霾和紈绔。
一旁被摁在地上的那胖子,突然見到此人,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殺豬般的嚎叫起來:“大皇子,你可要為奴才做主啊,我本前來為你開場子,好讓大皇子不致擁擠入場,不想碰到這廝,也不知是哪蹦出來的,就連大皇子您都不屑,若是打了奴才不就是打了您的臉嗎?奴才受點疼也就受了,誰讓奴才是個下人呢,可大皇子你可是陛下的長子,這人如此妄為,可是沒有將你這皇子放在眼里啊。”
“你個蠢貨,一件如此簡單的事都能讓你辦成這樣,本皇子可是越來越懷疑你芑管家的辦事能力了,還不趕緊給我滾一邊去,省的在這丟人現眼。”那自稱皇子的男子,并未上來詢問緣由,而是對自己的這個下人怒斥了一番,不過言下之意巧妙的說出了,讓羈押這胖子的人,趕緊放手,這是本皇子的人,爾等還敢放肆。
可特遣隊員在沒有得到趙勇的指示,哪敢放人,依然是死死的摁著這胖子,只是杖責之事只得停手。
“拜見大皇子。”大燊朝的大皇子突然的出現在了國子監祭祀禮儀的廣場之上,一下令那郎曲林也很是惶恐,急忙上前叩拜,隨即旁邊的駐守侍衛和一些準備入場的士子、監生,也都齊刷刷的跪倒在地。只剩下趙勇等特遣隊十余人未有行那跪拜之禮,站立的身子,顯的尤為的突兀。
“大皇子,我是大皇子嗎?郎曲林,你給本皇子說說,這幾個怪物是從什么地方蹦出來的,不說他們先前怎樣的無禮,可現在見了本皇子還不下跪,難道這些人無視我大燊朝的王法嗎?”這時的大皇子李鼎一臉的怒色。
見到如此情景,趙勇也是一臉的苦澀,但也不敢忤逆,很是不情愿的跪了下來,言下卻很是生硬。
“拜見大皇子!”見到趙勇如此,其他特遣隊的幾人,也是無奈,只得跪下,向那大皇子行跪拜之禮。
“還愣著干什么?趕快去給芑管家松綁。”旁邊的郎曲林對趙勇提醒道。
趙勇卻是站了起來,毅然說道:“大皇子,不是小的在您的面前放肆,而是現有告示律定,這人來到賽事的現場,不按先后次序排列而入,不僅是橫行霸道的強行插隊,還連聲怒罵,咆哮場地,小的是入場口的司職,也是多次的好言相勸,但此人不但不聽從勸解,反而更加狂妄,要硬闖而入,小的也是職責所在,如若都成了這般,小的也難做人,說到底這人是不能放行的。”
趙勇說的一番話,別說大皇子了,就連郎曲林此時也是陰沉著臉,本來是想,還要從中調和一下,放了那芑管家,然后道個歉,這事有大皇子在場,也就算了,自己也好交差,不致出現更加不可收拾的場面,可這趙勇倒好,不但不領情,反而更加的變本加厲的,就連大皇子的多次示意,竟都不理,你小子硬撐也要分個時候,這大皇子豈能容你一個奴才如此囂張,心里不但懷著一絲記恨,更多的是想這趙勇肯定是要倒霉了!
“哈哈,好一個克己奉公的狗奴才,本皇子問你,你司職?你是哪個校尉手下的侍衛,可有軍籍編制?若是沒有,你憑什么能在我國子監司職,還恬不知恥的說什么職責在身,狗屁職責,不過一家院的奴才給主子當狗罷了,何來職責一說,莫不是依仗你主子的勢力,就不知天高地厚了?真是可笑至極,還跟本皇子來這一套,我現在就可以將你以亂賊論處,抓了起來,點天燈,以儆效尤。”那大皇子氣的不僅呵斥怒罵,還連聲質問趙勇有何資格說自己的司職。
“大皇子說的不錯,小的確實是一名府院家丁,沒有任何軍籍編制,也沒有什么資格在國子監司職,但今日小的是奉太子殿下之命,前來監守這琴歌大賽入場口的,并不是什么國家護防要事,所以還請大皇子弄清了原委再說話。”趙勇依然不卑不亢的應答著眼前的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