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午飯,吃得熱鬧無比,酒喝了不少,可能是心情好的緣故,竟沒有人醉倒。
吃過飯之后,楊天佑和張鳳準備回出租屋,由猴子和阿兵送行,現在霍三拳要泡妞,這保鏢的事情,自然就落到了阿兵的頭上。
如今巴中的黑道已經變天了,一片混亂,花臉說了,楊天佑必須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于是阿兵便自告奮勇說他來保護楊天佑的安全,其實楊天佑覺得阿兵剛剛出來,也要好好休息的,可阿兵說沒事,態度堅決,楊天佑也就不好說什么,一切都依了他的。
大家分別散去,約好晚上在酒吧再好好喝酒慶祝,阿兵開著楊天佑的現代,帶著猴子和楊天佑,張鳳三人回家。
到了楊天佑的門口,張鳳正要開門,沒想到猴子從后面跑上來,一邊大叫等等。
猴子的手上端著一只臉盆,手里還提著一只黑色的塑料袋,滿臉堆笑。
張鳳已經打開了房門,但猴子卻把楊天佑和張鳳拉到了一邊。
“你這又是要干嘛?”楊天佑有些納悶了。
“我定的新規矩,這一套估計外面也有人會用的。”猴子一本正經的道。
然后將盆子放在楊天佑的門口,猴子在幾人詫異的眼神下將黑色的塑料袋打開,幾人立即就傻眼了。
草紙!
猴子居然帶了一大疊草紙!
“我草,猴子,你這是搞什么名堂,你這是要咒老子死啊,還燒紙,咋不弄把香來點上?”楊天佑哭笑不得。
“老大,這個是規矩嘛,你剛剛從局子里出來,還帶著晦氣,得跨過火盆,才算完事。”猴子嘿嘿笑道。
楊天佑撇了撇嘴道:“不是已經換過衣服洗過澡了嘛,你還玩?”
“啊?”猴子啊啊大叫:“晦氣這東西,哪能那么容易就能去除得完?這火可不是一般的火,這草紙上被我畫了符布了陣的,所有的晦氣都要被燒光!”
幾人忍不住卟哧一笑,都覺得這猴子還真能忽悠,還畫符?鬼畫桃符么?
楊天佑記得老家某某女人要是死了丈夫,重新續弦,進門之前,倒是真要跨火盆的,但這只不過是從局子里出來,用得著這陣仗么?
但這總是猴子的一番心意,阿兵在一邊勸了幾句,楊天佑也就不和猴子計較了,果真是跨過火盆,然后站在門內,摟著張鳳對猴子笑道:“行了沒?”
“還沒完,把火盆踢掉!”猴子一本正經的道。
楊天佑無奈的搖頭,一腳將火盆踢到樓梯下面,鐺鐺鐺一陣響聲,盆子掉到了下面的平臺,還好,這草紙已經燃光,也沒有什么濃煙,不致于弄出火災。
“要不要進來休息一下?”楊天佑對阿兵和猴子笑道。
猴子嘎嘎怪笑道:“不了不了,老大,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在里面憋壞了,下午肯定是有節目的,你現在心里八成已經癢得跟貓爪子撓似的了,也不是誠心請我們進去,我還是不進了,我們在這里把這垃圾處理一下,你還是趕緊進屋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楊天佑翻了翻白眼,看向阿兵,后者哈哈一笑,道:“我到下面車子里睡一會兒!等你晚上一起去吃飯!”
嘿嘿一笑,楊天佑砰的一聲關上門,又將門反鎖上。
摟著張鳳便進了臥室,楊天佑衣服一脫,直接便撲了上去。
其實楊天佑原本沒有這么心急的,可被猴子一番話給撩撥得還真是心癢難耐了,這段時間在局子里,楊天佑也是真的忍耐得難受,此時一和張鳳回了家,當然要先XXOO一陣。
張鳳原本有許多話要對楊天佑說,這段時間她也是飽受了相思之苦,可現在卻沒有機會對楊天佑說了,其實真要說,她也不知道該說啥好。
這倒好,根本就不用說,事實勝于雄辯嘛,一切的話語,都包含在了兩人的行動上。
互相摟抱在一起,很快便互相赤裸相見,楊天佑趴在張鳳的身上,先是熱吻了一陣,感覺到張鳳格外的情動,楊天佑也是有些激動了,手上的動作也更加的粗野。
先是嘴,再往下,順著脖子往下,在張鳳的激烈顫抖和呻吟聲中,楊天佑狠狠的咬上張鳳的胸脯。
張鳳雙手牢牢的將楊天佑抱在懷里,屁股也忍不住蠕動不止,一雙手在楊天佑的后背撫來撫去,幾分鐘之后,張鳳一聲悶哼,指甲抓進楊天佑的皮膚,痛得楊天佑咬牙切齒,想要掙扎,但一看到張鳳閉著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樣,楊天佑又只能忍住,然后臉上的笑意更加的猥瑣……
都說小別勝新婚,這話一點也不假。
現在楊天佑和張鳳便同時想到這句話了,像是多年未見的夫妻一般,兩人都盡情的陷入情欲的深淵,根本來不及想別的事情。
終于,楊天佑大吼一聲,趴在張鳳的身上不再動彈,而張鳳也同時大叫一聲,眼睛緊緊閉上,雙手將床單緊緊的抓住揉成一團……
過了許久,張鳳慢慢的睜開雙眼,楊天佑正盯著她,一臉的愛意濃濃,張鳳撫摸著楊天佑的背,輕輕的將嘴伸到楊天佑面前,然后重新閉上了眼睛。
一陣熱吻之后,一場大戰也就最終的畫了句號。
這一次大戰,楊天佑和張鳳都感覺到從沒有過的快感,似乎這對兩人之間的感情也有促進作用。
不過楊天佑這次又沒忍住,摟著張鳳,楊天佑一句話也沒說。
過了許久,張鳳突然喃喃的道:“你放心吧,我會去買藥的,你不用擔心,我說到做到!”
楊天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想說啥,卻最終沒說。
張鳳將腦袋縮在楊天佑的胳膊下面,將楊天佑貼得緊緊的,過了一會兒,突然感嘆一句,道:“你瘦了!”
楊天佑苦笑道:“我也不想啊,不過在那里面,不瘦都難,吃不下飯,睡不著覺,能不瘦嗎?不過現在好了,終于重見天日了。”
“你進去以后,我真的好擔心你。”張鳳低聲道。
楊天佑把張鳳摟得更緊了一點,有些感動的道:“我知道。”
其實兩人原本都有許多的話要與對方講,可真正在一起的時候,卻都很有默契的三緘其口,似乎兩人真的有些心靈相通一般。
又過了許久,楊天佑問:“我不在的時候,都是玫瑰在照顧你吧?”
“是的,她天天陪我到酒吧。”張鳳道。
楊天佑皺眉道:“你其實真不用天天到酒吧的,我知道這段時間你心情也不好,何必勉強自己呢。”
“現在酒吧就是你唯一的事業,我可不敢拖你后腿,再說,有瑰姐陪著我,還有花臉哥坐鎮,我也不會有什么危險。”張鳳微微一笑,道。
楊天佑突然道:“對了,玫瑰現在怎么樣?今天怎么沒看到她?”
“哦,聽說她男人關勝昨天病情惡化,現在就住在第一人民醫院,她可能在醫院照顧吧!”張鳳回答。
楊天佑一愣,道:“什么?關勝的病情惡化了?”
“是啊,所以我才說嘛,瑰姐真可憐。”張鳳嘆了一口氣。
楊天佑坐起來,點了根煙抽上,張鳳有些小心的在一邊看著楊天佑,一句話都不敢說,更不敢打擾了楊天佑思考問題。
突然,楊天佑跳下床,道:“我想去醫院看看關勝,你要不要去?”
“當然要去,現在你到哪,我就跟哪,我再也不想離開你了。”張鳳嘟噥道,趕緊跳下床,幫楊天佑找衣服。
兩人換上衣服,看了看時間,才下午的三點多鐘,一番大戰,花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看來今天的狀態都相當不錯。
下了樓,猴子不見了蹤跡,估計回酒吧了,阿兵躺在車上正呼呼大睡。
楊天佑敲了敲車窗,阿兵很警覺的一下子爬了起來,下意識的抓起放在坐墊下面的鋼管,一看是楊天佑,這才放下鋼管,幫兩人打了車門。
“怎么,還想用鋼管砸我?”楊天佑笑道。
“沒,習慣成自然了。”阿兵笑了笑,問:“現在幾點了?吃晚飯了?”
楊天佑笑道:“不,我想去第一人民醫院見見關勝,聽說他在住院。”
阿兵點頭,開車,一邊問:“聽花哥說,這次我們能出來,都是他的功勞?”
楊天佑很認真的道:“這件事情,咱們還是不要說出去的好,聽說這次弄我們出來,趙爺花了二十萬才打通的關系,這事兒傳出去,對趙爺影響不好。”
“我知道。”阿兵認真的點頭。
楊天佑看了看張鳳,后者也趕緊點頭道:“瑰姐已經給我提過醒了,你放心吧,我不會亂說的。”
在醫院的門口,楊天佑買了一個果籃,另外捧了一束鮮花,便徑直進了醫院,在服務臺查了一下關勝所住的病房,楊天佑讓阿兵和張鳳就在車上等,自己則上了住院部。
關勝的病房門口站著幾個兄弟,一看就是斧頭幫的人,一見到楊天佑,互相看了一眼,一人湊過來,道:“天哥,你這是要來看二爺么?”
楊天佑點點頭,笑道:“聽說二爺住院了,所以來看看。”
那說話的兄弟道:“二爺正在里面和幾個大哥說話,要不我進去幫你問問,看看現在進去方便不?”
“好,那就有勞這位兄弟了。”楊天佑點點頭。
當下那兄弟進去報告,楊天佑則朝對面的另外幾個兄弟點了點頭,微笑了一下。
半響,報告的那兄弟出來,對楊天佑做了個請的動作,道:“二爺有請。”
“謝謝。”楊天佑笑了笑,道了聲謝,便要進去,沒想到那兄弟卻過來,接過他手上的鮮花和果籃,當先走了進去。
楊天佑跟進病房,立即嚇了一跳,這病房中,齊唰唰的竟然站了有七八個兄弟,另外玫瑰也坐在床邊,看得出來玫瑰的氣色不太好。
而躺在病床上的關勝則依然戴了幅口罩,另外還戴了一頂帽子,這一身裝束楊天佑在幾天前就見過,只是今天關勝的狀態比起幾天前更加的糟糕了。
“二爺!”楊天佑笑著靠了過去。
關勝擺擺手,阻止楊天佑靠近,對一邊的玫瑰道:“拿把椅子讓楊兄弟坐吧!”
楊天佑知道關勝是考慮到自己的傳染病,這才不愿讓他靠近,當下又靠近了幾步,玫瑰遞過來椅子,楊天佑便坐下。
“二爺,你好點了吧?”楊天佑一臉關切。
“不要叫我二爺,太生份了,你就叫我關二哥就行了。”關勝擠出一絲笑意,道。
雖然氣色不好,不過說話的時候,關勝的中氣還是很足,或許這也是強裝出來的吧。
楊天佑叫了聲關二哥,關勝看起來很高興,對幾個兄弟介紹了一番,道:“大家都聽明白了吧,你們以后都要叫天哥——”
“天哥!”一群人分別和楊天佑打招呼。
楊天佑趕緊一一回應,關勝接著又道:“各位兄弟,以后楊老弟也就是趙爺的人了,大家要以兄弟相稱,兄弟相待!”
大家自然全都答應。
“出來就好,出來就好啊,現在正是需要你出來的時候,巴中的黑道現在都鬧翻了天了,你要再不出來,我怕一切就都來不及了。”關勝感慨了一句。
楊天佑一愣,有些不明白關勝為什么會感慨這么一句,可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說。
關勝突然指著一群兄弟給楊天佑分別介紹了一番,楊天佑這才明白,這七八個兄弟,個個都是趙爺的親信,也是斧頭幫的得力干將,也就是這七八號人,分管著斧頭幫一千多號兄弟。
“楊兄弟,我來給你重點介紹一下這一位兄弟!”關勝突然指著人群中的一個年輕的男人替楊天佑介紹道,神態異常的嚴肅。
楊天佑一驚,趕緊打量了過去,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可能身份和地位都非同一般,否則關勝也不會作重點介紹了。
“費三生,天哥以后多多指教!”那名被指關勝指到的年輕人很謙虛的向楊天佑打招呼。
楊天佑笑著點點頭,有點奇怪,眼前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實在是普通,而且一臉的憨厚,說話的時候,甚至自帶了三分謙卑,感覺像是經常干侍候人的工作所養成的習慣一般,楊天佑就有些不明白了,這樣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貌似純良的年輕人,憑什么會成為趙五爺的心腹愛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