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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軍的提議對楊天佑來說,誘惑不小。
可楊天佑也有自己的算計,他現在一共就兩百萬的資金,如何在接下來的兩年多的時間里賺夠五百萬?這實在是他的一塊心病了,也絲毫不敢大意,否則巴中也并不是沒有商機,他要是真大意,兩百萬早就砸下去了。
他得找個回錢快,風險小,投資不大的項目,可惜,這原本就是個矛盾,這樣的好事到哪找去?
所以他才遲遲沒有投資,現在胡軍一口氣讓他砸一百八十萬,老實說,他聽猴子私下說過,胡軍砸在公牛酒吧的錢,只有一百五十萬左右,正因為他對公牛酒吧的價值知根知底,這才讓他心里暗暗打起自己的算盤。
公牛酒吧的價值絕對超過了兩百萬,不過胡軍這一放手,價值就會下跌,但依然值一百八十萬,這一點楊天佑很清楚,但他不想投這么多錢,總要給自己留下那么一點棺材本吧?
“軍哥,這個,這個,價格方面還有沒有商量?”楊天佑皺了皺眉頭,將協議放到一邊。
胡軍也皺起眉頭,很干脆的道:“價格方面沒有商量了,老實說,我也是看在猴子和你關系的份上才找上你,如果你覺得貴了,我馬上聯系其它買家,怎么樣?”
楊天佑在心里罵娘,嘴上卻趕緊道:“算了,一百八十萬就一百八十萬吧,我買了!”
“你考慮好,反正協議一簽,可就具有法律效應了哦。”胡軍笑道。
楊天佑一咬牙,道:“行,我簽,什么時候交接?”
“今天晚上簽協議,明天上午轉賬,然后明天晚上開始,酒吧就是你的了!”胡軍倒也干脆利落。
楊天佑舔了舔嘴唇,一狠心,道:“行,就按軍哥說的辦。”
很快,兩人便簽了協議,胡軍端起酒,四個人好好的喝了一杯。
楊天佑還有些稀里糊涂的,這協議一簽,竟有一種如在夢中的感覺,一百八十萬基本上已經是胡軍的了,這協議一簽,楊天佑想返悔都不行,要說楊天佑一點也不肉痛,那肯定是吹牛的,但一想到齊夢香,楊天佑便橫下心來,暗暗嘀咕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投資大,回報才越豐厚,心里居然也就慢慢的平衡和淡定下來。
胡軍對一邊的猴子正色道:“你以后跟著楊天佑要好好干,表哥也希望你將來能出人頭地,不過我這人吧,沒有什么偏見,思想還算是開明,甭管你混黑道還是白道,有出息,有錢賺就對了,這年頭,沒有錢,做啥事都沒得可能成功,有了錢,做什么都有機會。”
猴子嘿嘿笑道:“表哥,你就放心吧,我會好好干的。”
“那就好。”胡軍道:“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和我朋友還有些事情要談,一會兒我會和阿樂交待好,明天晚上你們來找阿樂就可以了。”
楊天佑站起身來,和胡軍道別,走出酒吧上了車,楊天佑禁不住皺了皺眉頭。
似乎幸福真的來得太快了一點,讓他沒有絲毫的準備,才休息了沒多久,現在又要大干一場了,從磚廠老板變成酒吧老板,楊天佑希望上海那一位情敵不要這么早找到自己,他現在翅膀還沒硬,還真的不是那情敵的對手。
猴子抽了根煙點上,皺眉對楊天佑道:“老大,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太沖動了一點。”
沖動?
有一點吧!
楊天佑嘆了一口氣,道:“你是對我不信任,還是對你表哥不信任?”
“都不是。”猴子悶聲道:“我就覺得有點太順利了,這么好的好事,怎么就這么輕易的被你撈到了?”
“我草!”楊天佑罵了一句,道:“一百五十萬的酒吧,我多出了三十萬,這還叫好事?”
猴子道:“可酒吧一年能賺四五百萬呢,就算保守估計,賺個三百萬,也足夠回本了吧?”
楊天佑嘿嘿笑道:“別把一切想得那么順利,公牛酒吧以前之所以生意好,是因為你表哥和他朋友的關系和人脈好,換了我們經營,就不見得會有這么好的生意了。”
“你知道這一點,那你為什么還要接手?”猴子一愣。
楊天佑翻了翻白眼,道:“就算有一定的困難,可咱也不能什么都不干吧,這時間一天一天的就過去了,這錢存在銀行也生不出多少利息,我時間有限,必須要想辦法賺錢才是。”
“可你這是冒險哦。”猴子提醒道。
楊天佑苦笑道:“那你說說有什么生意不用冒險?搶銀行來錢快,風險更大!”
猴子無語了。
楊天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算了,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大不了一切歸零,還可以重頭再來嘛,一切盡力而為就是了,哪能管得了結果,走,找個地方喝酒去!”
“興奮?還喝酒?”猴子心里也舒服了許多,笑道。
楊天佑笑道:“對,興奮,所以要喝酒,打電話給張炎焱,讓他去后河橋老地方碰頭,咱們今晚要好好的喝酒,明天開始,咱們得干點正事了!”
猴子打了電話給張炎焱,后者一聽說要喝酒,屁顛屁顛的便答應下來,等楊天佑到了后河橋,那張炎焱居然已經先一步到了,而且已經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點了些燒烤。
老地方嘛,一切都是熟門熟路,不過楊天佑卻提議換了個位置,到靠近河邊的地方找了個位置坐下。
幾兄弟剛喝了沒多久,張炎焱便大叫道:“老大,快看,你妹妹。”
楊天佑一轉頭,便看到張鳳又抱著吉他來了,而且正在不遠處賣唱。
楊天佑的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了,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跑過去,拉起張鳳便走,張鳳一回頭,見是楊天佑,臉色馬上就變了,有些委屈的道:“哥!”
“跟我走!”楊天佑冷聲道。
“喂,你不要亂拉哦,我們點了歌的,要是沒唱完,可沒得錢拿。”說話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女人,濃妝艷抹,看來是家庭聚會,她旁邊還有一位中年男人,另外還有一個小孩。
楊天佑一瞪眼,罵道:“誰問你們要錢了,嘰嘰歪歪,那么多話?”
“喂,你這人怎么這樣?有沒有素質了?”那女人馬上還嘴道。
楊天佑還沒說話,猴子和張炎焱已經湊到了身邊,張炎焱皺眉道:“老大,啥事兒?”
“沒啥事兒,要是這個三八再在這里嘰嘰歪歪,你就賞她一啤酒瓶!”楊天佑拉住張鳳回頭便走。
張炎焱可是直性子,果真從桌上擰起一只空酒瓶,對那女人虎視眈眈,那女人沒敢再吭聲,那男人原本準備和楊天佑理論一番,結果看到楊天佑三兄弟都不是什么好人,趕緊低頭,一邊對自己老婆使眼色。
楊天佑帶著張鳳離開,后面跟著猴子和張炎焱,一起回到坐位上,楊天佑讓張鳳坐下,悶聲道:“你怎么又出來賣唱了?”
“我要賺錢嘛。”張鳳嘟著嘴,有些小心的回答。
楊天佑苦笑道:“你就不能找點別的事做?我不是讓你過完年回學校讀書嗎?”
“我去過學校了,學籍都沒有了,再說我也不想讀書。”張鳳咬著嘴唇道。
楊天佑氣得直接無語,半天才道:“你說啥?不想讀書了?”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嘛,不見得就要讀書。”猴子大大咧咧的道。
“就是。”張鳳也道。
楊天佑哭笑不得:“好好好,那隨便你吧,不過你也不用來賣唱吧?”
“憑本事賺錢,這也不丟人啊。”張鳳小聲嘟噥道。
楊天佑點了一根煙,半天沒說話。
張鳳就有些擔憂了,小心的道:“哥,你生氣了?”
“沒有。”楊天佑悶聲道。
“你就是生氣了。”張鳳像是要哭了。
楊天佑嘆了一口氣,道:“要不你回頭去我酒吧上班算了,總比這大冬天在外面折騰強吧?你要駐唱也行,你要當服務員也可以,至少我還可以照顧到你。”
“你什么時候開的酒吧?什么酒吧?”張鳳一愣。
楊天佑苦笑道:“我把公牛酒吧盤下來了。”
“啥?”張鳳嚇了一跳:“你把公牛酒吧盤下來了?”
楊天佑點點頭。
公牛酒吧在巴中可是數一數二的夜場,張鳳自然也聽說過,更是有幸去過一次,所以才會如此的驚訝,他知道楊天佑有點錢,可沒想到楊天佑居然這么有錢,竟然連公牛酒吧也盤得下來。
當下,張鳳便拿視線投向猴子和張炎焱。
張炎焱嘿嘿笑道:“張鳳,老大沒吹牛,是真的。”
“我也可以作證,明天開始,公牛酒吧就是你哥的了。”猴子也笑道。
張鳳像是見了鬼一般的看著楊天佑,半響才低下頭,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臉的黯然。
楊天佑道:“你想好了沒有?去我的酒吧上班吧!”
“我回頭再好好想想!”張鳳低聲道。
楊天佑哦了一聲,對張鳳道:“好了好了,趕緊吃點東西吧,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我不想吃,我有點累了,我想先回去休息,你們自己吃吧,我打車就可以了。”張鳳突然站起身來,一臉的失魂落魄。
楊天佑有些不解,皺眉道:“喂,我說你是怎么了?神經兮兮的,有什么事就說!”
“我沒事!”
張鳳就說了三個字,轉身便走,果真走向一邊的路口去攔車。
楊天佑搖了搖頭,對兩個兄弟道:“你們先在這里等我,我把她送回去再來。”
將張鳳硬拉上車,楊天佑默默的開車送張鳳回去,兩個人都保持沉默,到了陽光小區外面,張鳳叫停車,楊天佑很聽話,果真將車停了下來。
張鳳要下車,楊天佑趕緊道:“喂,生哥的氣了?”
“沒有。”張鳳又只說了兩個字,便黯然離開,搞得楊天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楊天佑苦笑著搖頭,將車開回后河橋,兄弟三人喝起悶酒來,因為張鳳的事情,楊天佑的興致也沒有先前高了。
原本計劃是要一醉方休的,結果草草了事,三個人加起來沒喝到一件啤酒,與平時比起來,實在是差了許多。
沒有立即回家,楊天佑抱著一瓶酒,沿著橋頭往下游走去,兩個兄弟跟了幾步,被楊天佑喝止。
一個人,靜靜的走在濱河路上,楊天佑的心情無端的有些煩燥,在河邊某處坐下,楊天佑點了一根煙,抽了幾口,那煙頭紅紅的,一閃一閃,和街燈竟有些相互交映的味道。
再說公牛酒吧的天字號包廂內,胡軍和國字臉男人并沒有找阿樂來訓話,其實今晚的事情,阿樂早就知道,對阿樂,胡軍很是放心,阿樂也算得是他的親信,至少比他表弟猴子還要更得他的信任。
“老馬,你什么時候調走?”胡軍等楊天佑一走,神色便黯然下來,很顯然,先前的淡定都是裝出來的。
國字臉男人苦笑道:“應該就是這一個星期的事情了,內部調令已經出來了。”
“你說這天下當官的海了去了,你也不算是貪官,憑什么就要拿你開刀?”胡軍嘆了口氣。
國字臉男人搖了搖頭:“可能是我的運氣不好吧,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次我只是調離,就算去那個小縣城,也還不算太過分,我也很慶幸,要不是我四處找人說情,可能這次就不僅僅是調離了。”
“算了,不提那些不開心的事了,來,我祝你一路順風,咱們也是多年的朋友了,不玩虛的,什么時候需要我幫忙,一定要說一聲。”胡軍端著酒杯很認真的道。
馬叔也端起酒杯,和胡軍碰了一下,笑了笑,道:“好!”
一飲而盡,馬叔突然笑道:“我倒是挺佩服你,怎么說找就真找到這么好一個買主,而且價格方面還真不算低了。”
“你以為我有多神通廣大,其實我早就計劃好了,這個人選也是我一直預備著的。”胡軍笑了笑。
馬叔一愣,哈哈一笑,道:“看來你是吃定他了,只是將來真要有什么事情,就有點對不住他了,你也知道,咱們和光頭鄧的關系其實已經走下坡路了,我一走,這公牛酒吧,難保就不會出事。”
“那也不一定,這楊天佑要是真有本事,說不定就能盤活酒吧,狠狠的賺一筆也不一定,不過,這種機率不是太高罷了。”胡軍笑道。
馬叔又道:“對了,你表弟跟著他,會不會連你表弟也有麻煩?”
“這年頭,利益才是永恒的,也怪不得我了。”胡軍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很有幾分陰險,讓馬叔都禁不住微微打了個寒顫。
馬叔笑了笑,自言自語的道:“是啊,利益才是永恒的,其余的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