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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三十七:接駕(下)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之溫婉

  皇帝穿著一身金黃色的鎧甲,披著一件明黃色的大氅,騎著一頭墨色的高頭大馬,英氣勃發,威風凜凜。溫婉咂舌,這去了一趟邊城沒給累憔悴老了幾歲,反而年輕了許多。這個樣子哪里像是個五十歲的老頭,倒像是個三十歲的年輕人了。

  不容溫婉多想,皇帝到了面前。溫婉帶著文武百官齊齊跪在地上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溫婉與大臣的話落,跟著的大軍,所有的士兵一起揮舞著手里的武器,齊聲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聲音震耳欲聾。

  溫婉來到這個世界,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宏觀的場面。一下都忘記做什么反應了。還是在身邊夏影的提醒之中回過神來。

  皇帝從馬上下來。走到溫婉面前,扶了溫婉起來。并沒有多說什么,轉過頭來對著文武百官說道:“眾愛卿平身。”

  溫婉給皇帝展露出一個無可挑剔的標準的笑容:“皇帝舅舅,你終于回來了。”這句話是真心實意的。再不來,她不僅腿要麻,估計肚子也得唱空城計了。恩,還有那一堆的破事也可以交付了。

  皇帝看著穿著一身金黃色宮裝的溫婉,滿身的珠翠。著裝上沒有任何挑剔的,但是皇帝眉頭皺得緊緊地:“怎么瘦了這么多?”看著比他離京瘦了一大圈了。圓潤的臉都不見了。書信上溫婉天天叫累,但是見到暴瘦的溫婉,才知道溫婉所言非虛。

  溫婉很想去車上暖和暖和:“皇帝舅舅,我們回宮再慢慢談吧!”能不瘦嗎?先是宮變,后是處理政務。累得要死人。完了還被人算計,差點被氣出病來,沒累病只是瘦點已經算是好的了。

  白世年在皇帝后頭,一眼就瞧見了溫婉。看了溫婉,眼睛就舍不得離開溫婉身上移開一步。

  溫婉穿著一身金黃色的朝服,腰束九孔玲瓏玉帶,梳著高髻,霧鬢插著繁雜的珠簪,雍容華貴。

  溫婉這次沒化濃妝,只薄施粉黛。肌如凝脂,唇若點櫻,一雙杏眼盈盈如水。再有身著金黃色宮裝,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被鍍了一層金光,似九天下凡塵的神女。

  葉詢小聲地說道:“這是郡主?怎么郡主八年不見,都兩孩子的娘了,怎么看著卻比當年離京更漂亮……”記得郡主今年也有二十七歲了。怎么看著這么年輕,好像二十都不到得樣子。恩,不過感覺卻比八年更有韻味了。

  白世年聽了這句話看向葉詢,眼中射出一把把的刀子。讓葉詢打了個冷顫,葉詢仔細回想剛才的話,沒說錯什么呀!確實比八年前更漂亮了嘛了,這也吃醋,太小氣了。不過葉詢還是咂舌,郡主這是怎么長的,逆生長啊逆生長!

  葉詢這么想著,望著溫婉,再回望著白世年,面上有著戲虐之色。郡主越來越漂亮,將軍卻是越來越老了。恩,頭上都有白頭發了。兩人站在一起都不般配了。這完全就是老少配呀!之前將軍就沒底氣,現在越發沒底氣了。呵呵,有意思,真有意思。

  白世年看著比記憶之中更漂亮的媳婦。心頭也是千帆滋味呀!雖然溫婉說自己是黃臉婆了。但是白世年還是從管家那邊知道了消息。大管家也好久沒見過溫婉,只根據傳聞之中告訴白世年的。白世年知道溫婉不僅沒成為黃臉婆,據說生了孩子以后愈發年輕了。白世年已經做好準備了,但是想像之中的溫婉還是與現在眼前的人,有差距。而且還是很大的差距。若不是場合不對,白世年真的會問溫婉,這樣還是黃臉婆。那我是不是成為阿公了。

  溫婉請了皇帝上龍輦,皇帝怎么可能坐龍輦。難得炫一把的,坐龍輦多沒意思。騎馬進京才叫威風。

  溫婉也沒拒絕,皇帝回來,皇帝說了算。自己上了八人大轎的金黃色轎輦。溫婉一直到上轎,也沒一個余光沒給白世年。

  白世年不知道溫婉所想。但是面對溫婉的態度,白世年心里一陣的失落。難道溫婉真嫌棄自己老了,要不然為啥都不給自己一個眼神。白世年忍不住想著自己頭上的白頭發,媳婦現在水靈靈的,他卻老了。老得媳婦都不認得自己了。

  葉詢在邊上直笑:“完了完了,將軍,郡主不認得你了。”其實他也挺佩服溫婉郡主的。在這個場合連自己的丈夫一眼都不看。這種態度一般只有兩個原因。要么當丈夫是陌路人,要么是不敢情緒外泄。

  當陌路人是不可能的,就算再沒有感情的夫妻,妻子也不可能將丈夫當成陌路人。而且將軍與郡主夫妻情深意重,雖然現在沒剛分離那般黏糊,但這兩年也是送這送那,還將自己的心腹送給將軍貼身保護。又費盡心思培養了兩個孩子。從這些看出郡主還是很惦念將軍的。所以,葉詢確定溫婉是屬于第二種,不想感情外泄所以收斂了自己。

  葉詢心里佩服溫婉,都分別八年了,再到朝夕暮想的丈夫還能控制住自己,看都不看丈夫一眼。這得什么樣的心性呀!八年了,郡主比八年前更難看透了。不過也能理解,若是連這點心性都沒有,怎么能被皇上委以重任,當攝政郡主。

  葉詢望著很是郁悶地白世年,不厚道地樂呵,你就繼續郁悶吧!他是不準備告訴白世年呢!這幾年這狠心的家伙將自己擠兌的夠嗆。又抓了自己的痛腳,現在總算能報復回一點點了。當是利息。

  溫婉的轎輦,從外面看里面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倒不是刺殺,而是溫婉不喜歡讓眾人仰慕。

  夏影在溫婉的轎子邊上,小聲地對溫婉說道:“郡主,剛才將軍一直望著你。見你沒看著他,將軍很失望,也很失落。”這次出來,夏瑤跟武星護著兩個孩子去了。溫婉擔心秋蕓幾個不成,所以將夏影帶上了。夏影一直尾隨在溫婉身邊,半步都沒離開。剛才也是這個女人沒規沒距,送這送那的。

  溫婉面露微笑。她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剛才一直有一道熾熱的眼神尾隨著她。當今天下,能當著眾人如此明目張膽地看著她不轉眼睛的,除了她丈夫還能有誰。只是現在這個場合,實在不是他們夫妻交流的時候。既然不能交流,還是不要對望了。等的了八年,還差這半天。

  夏影見溫婉沒吭聲,忍不住又道:“郡主呀,將軍現在還一直看著這里來呢!郡主,你看,要不要過去給將軍說一聲呀!”夏影沒想通今天郡主怎么了。日思夜想終于把將軍盼回來,怎么這么冷淡。看著將軍失落難受的樣子,夏影很擔心將軍多想了。

  溫婉輕飄飄地說道:“不用。”

  夏影聽都溫婉的聲音,一下龜縮起來了。

  白世年那邊見溫婉連簾子都不撩起一下,心中的失望越來越重了。咳,一直擔心的事,難道真的要成為現實。媳婦不僅對自己有怨氣,真的嫌棄自己了。

  跟在白世年身邊的葉詢卻是如偷腥的貓,一直賊笑不已。將軍這是太在乎,所以失去了平常心。其實這事只要細細一想,就不會鉆死胡同。畢竟大庭廣眾之下,夫妻兩膩歪也不好。更不要說現在溫婉郡主還是攝政郡主,更要注意影響。

  葉詢看著面色陰沉下去的白世年,先是偷笑。不過轉念想,就是再郁悶,將軍也就郁悶這半天了。等兩人私底下一起就能解除了這層誤會。可他媳婦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娶回家。葉詢也陷入了憂愁之中。咳,所以說,笑話別人,一旦自己身處其中就該讓另外的人來笑話了。

  京城路面上都是大軍開隊,兩遍站滿了百姓。皇帝前后左右都有人。倒不擔心刺客什么的。

  溫婉心里感嘆,這大冷天的,換成她是寧愿在家里在暖被窩,也不出來受這凍的。可見老百姓的熱情難擋啊!

  溫婉也不想想,老百姓難得有這么一個機會能瞻仰到天顏。這么自豪的事,足夠跟他們子孫說一輩子。別說今天出了紅彤彤的太陽,就算下大雪,比大雪更惡劣的天氣他們也會過來瞻仰天顏。溫婉這么想,是思想觀念的不同。

  溫婉認為那些官員受罪,可是有人想受罪都不到這份罪呢!

  外面歡天喜地,蘇顯在家里很是郁悶。他被罷官了,沒資格去接駕。文武百官都去了,就他在家里等著。有點煩躁。說著讓自己接受,但是真要接受,不僅失落還難受。

  若是往常,他還會去他爹那里。現在每年一入冬,蘇相就去了溫泉莊子上了。這幾年冬天蘇相都在莊子上過。老年人多怕冷,很多老人都熬不過冬天。在莊子上溫度高,又有溫泉可泡。很適合蘇相。別說蘇相了,就是宋洛陽一到冬天都被溫婉趕去莊子上。宋洛陽也是奔六的人了。這些年四處奔走,落下了不少的毛病。這也幸好溫婉在宋洛陽決定留守京城不再外出以后,溫婉就吩咐了夏林跟蘇氏好好照顧。太醫也經常去看診,兩夫人看護著,若不然肯定比現在還糟糕。

  蘇顯有些煩躁,可是他又不比蘇相,能去莊子上避冬。長子不在,家里還需要他坐鎮呢!

  蘇護在莊子上比蘇顯淡然多了,蘇護現在堪比溫婉,非常注重養身:“蘇航如何了?”

  下面的人小聲說道:“大公子不好。”

  蘇相顯然也沒打算繼續問。淡淡地說道:“等他吃夠苦頭了,就知道家里的好了。”說完,大夫過來給他針灸。老了老了,各種毛病都上來了。

  蘇相不是不知道孫子現在肯定很慘,命令是他發出去的。但是既然要掰正過來,就必須下狠心,而且要下得徹底。小打小鬧是決計不可能讓蘇航回心轉意。這次他就下了狠手,相信蘇航接受了這次的教育,一定會回心轉意的。再回家,一定能改頭換面,支撐門庭的。

  蘇航此時不是如下人所說的不好,而是慘不忍睹。薛茗凝不相信蘇家真的會放棄蘇航,所以動了小心思。特意去尋蘇航歸家。出門的時候,薛茗凝都是帶了瑋冒的。

  只是出門多了,難免出意外。一次瑋冒落地,當時在場所有人都看到了。小鎮上什么時候出現這般如仙女一般的美人。當下看到的人都以為是仙女下凡呢!

  薛茗凝的美貌,一下散播出去了。人怕出名豬怕壯,薛茗凝的美貌傳揚出去以后。一時成為鎮上最熱門的話題了。

  這也不能怪小鎮上的人沒見過什么市面。薛茗凝本就長得極美,連溫婉都夸贊此女長得漂亮,可想而知樣貌有多好了。另外薛茗凝是受過正統教育的女子,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氣質極為出眾。禮儀就更不要說了。做出不規矩的事,但是學的禮儀卻是很完美的。

  薛茗凝的美貌傳揚出去以后,就龜縮在家里不出門。但是在這里可不是在蘇家。若是在蘇家就算美貌傳揚出去,也沒人敢動歪念頭。這里兩人就是無根的浮萍,落在有心人的眼里,還不任人揉搓。

  薛茗凝很快就被人惦記上了。而且還是鎮上最富有最有勢力也最無奈的的人惦記上的。此人姓李,眾人叫李大官人。

  蘇航無權無勢,在這里屬于小人物一枚。相反,李大官人是這里的地頭蛇。有一句俗語叫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還不要說蘇航只是文弱書生一枚。李大官人想要得到薛茗凝,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當然,人家也是先禮后兵。先出銀子,打算買了薛茗凝。

  蘇航為愛拋棄了一切。哪里會為銀子賣了自己的妻子。但是被地頭蛇惦念上了,明的不成,自然是有陰狠的法子讓你屈服了。設計了一個漏洞百出的陷阱誣陷蘇航。接著明目張膽地將薛茗凝搶走,要讓薛茗凝給自己當第七房小妾。

  蘇航跑去要人,結果被打了個半死,當破爛一樣扔出李府。李大官人在這里是土皇帝,誰也不敢得罪。不過住在破廟里的一個積年的乞丐發了善心,救了他。沒這個老乞丐,估計蘇航就要凍死在路上了。

  老乞丐將討來的發餿的飯菜分給他一半,將破棉絮分他一半。這才沒讓蘇航凍死餓死。

  養了一個多月,身上的傷養好了一些。蘇航擊鼓鳴冤。擊鼓有什么用,鎮老都聽李大官人的。蘇航連鎮老的人都沒見不著,就被暴一頓,關入了監牢里,坐了大半月的牢。

  蘇航被關在監獄之中以后才知道,沒了家族的庇護,他什么都不是。連一個小小的土財主就能輕易將他置于死地。

  關了大半個月,眾人見著他實在是沒油水可撈,關著也是浪費糧食,就將他放了出去。

  出去以后,蘇航想盡辦法,尋了機會見著了薛茗凝。見到薛茗凝的時候,蘇航請求薛茗凝跟自己走。離開這里,去另外一個地方。若是溫婉在這里,肯定要說她錯怪蘇航了,蘇航真的是一個癡情種。是真愛。百分百的真愛。

  薛茗凝在這段時間,其實已經有所動搖了。薛茗凝原本以為,蘇航被一個小小的土財主欺負得這樣,人都快死了。蘇家的人肯定要出來了。可是讓她失望了是,就算蘇航眼看著要被打死,也沒見到蘇家的人出來。如今蘇航都淪落為乞丐,蘇家的人也沒個影子。蘇航還淪落成乞丐,還要帶自己走,能去哪里。

  這一個多月,李大官人并沒有沾薛茗凝的身。倒不是李大官人不愿意,而是薛茗凝以死相逼。若是李大官人用強,她就死。

  李大官人開始想用強,薛茗凝果然用簪扎自己。李大官人被逼無奈,只好答應給她時間考慮。這么美的美人死了他也舍不得。所以這一個多月安然度過了。

  若是溫婉在此肯定要嗤之以鼻,笑薛茗凝太天真了。像李大官人這種沒有底線的人,看見漂亮女人就要搶的土匪,若是沒有什么外在原因,怎么可能會給薛茗凝時間。明的不行,不會使暗的。想要占據女人的身體有的是法子。下春/藥/迷/藥什么的多的是法子,難道薛茗凝抵擋得住。不過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薛茗凝自認為美貌無邊,是個男人都舍不得。

  薛茗凝還沒回答蘇航,李家的人沖了進來,暴打了蘇航一頓。還將蘇航的一雙腿給打折了。然后又扔了出去。

  老乞丐尋了過來,背是背不動了,不知道從哪里弄了一輛小推車,將他帶回到破廟里。蘇航回去以后發了高燒。

  高燒退后,蘇航有一段時間還處于渾渾噩噩之中。等徹底清醒過來,看著自己被夾住的雙腿。當下悲涼地叫著:“我的腿,我的腿……”

  老乞丐安撫著他說道:“別擔心,你的腿沒事。老叫花子經常被人打,研制出一道法子。養個三五月就能好。”

  蘇航不相信。老乞丐對于他不相信也沒辦法。只是讓他等著看。蘇航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落到這個地步。

  老叫花看著蘇航這個樣子,試探性地問著:“我瞧你的樣子,也不像是貧苦人家出來的孩子。既然是大戶人家的,怎么淪落到這個地步?難道真的是與人私奔的?”瞧著蘇航的樣子,決計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加上傳聞那女人貌美如花,很可能就是鎮上傳聞那樣,私奔出來的男女。

  蘇航不吭聲。

  老叫花搖頭:“女人啊,最是無情無義的東西啊!你知道我老叫花是如何淪落到今天這地步嗎?想當年我家也是萬貫家財,良田千畝,可我為了一個女人,最終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說完,陷入了回憶之中。

  蘇航忍不住問著到底是怎么回事。人嘛,都有好奇心。

  老叫花無悲無喜地說著當年的經歷。無非就是愛上了一個青樓的花魁,因為那個青樓女子說不做妾,為了娶這個女人。他舍棄了自己的結發妻子。也要與娶那個女人進門。

  妻子求著他,他當時就急眼了,堅持要和離,不和離就休妻。妻子最后什么都沒要,只求讓孩子跟著她走,他為了能順利娶了心上人進門,答應了妻子的要求。哪里知道娶進門的這個女人蛇蝎心腸,一直想要謀殺他,好謀奪了他的家產。沒死成,僥幸留了一命。但是那個女人卻卷了他所有的家財與那奸夫逃走了。

  蘇航震驚萬分地看著老叫花:“你,你竟然會為了一個青樓女子不要自己的結發妻子?連孩子都不要了?”為了一個青樓女子,老婆孩子都不要了。太讓人吃驚了。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什么人都有啊!真正的讓他大開眼界。

  老叫花子苦笑道:“是啊,這是我的報應。我妻子沒改嫁,含辛茹苦地將孩子養大。我沒臉去見他們,只有偷偷去看他們。人啦,做錯事總是要付出代價的。你看你,為了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連自己的父母家人都不要。最后也落得個跟我一樣的下場。”

  蘇航當下反駁:“不是,凝兒不是這樣的人。”

  老叫花冷笑道:“不是這樣的人?那是怎樣的人?若是個知禮的人會跟你私奔?若是個知禮的人,明明知道自己貌美如花,露了真顏定然會惹人注意了。可她偏偏到大街上招搖過市。也就你這個愚笨如豬的人才相信此女是什么冰清玉潔。其實跟當年的那個蛇蝎心腸的花魁有何區別。”

  蘇航大吼,不準老叫花說薛茗凝的壞話。

  老叫花憐憫地說道:“我當年也是鬼迷心竅,以為她是真心愛慕我,愿意跟我過一輩子。可最后卻是落了個連兒女都不敢相認的結果。年輕人,我只是不希望你走了我的老路。錯了,想后悔都沒地找去。”

  蘇航搖頭,喃喃說道:“不會的,不會是這樣的。不會的,凝兒不是這樣的。”

  老叫花看他這么可憐,一般人肯定要生出憐憫之心。可惜老叫花卻沒什么憐憫之心的。只是笑著說道:“你若是不相信。就等著看。這個女人肯定會成為李大官人的妾室的。到時候你成為乞丐,人家過著富家生活。那時候你就能看清楚這個女人的真面目了。”

  蘇航拼命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事實也正如蘇航所想的,薛茗凝怎么可能是真心愿意委身給李大官人。李大官人長得雖然不說難看,但卻是三十多歲的老男人,在鎮上是最大的富戶,但合起來其實也就一兩萬兩銀子,這點銀子薛茗凝如何看在眼里。薛茗凝之所以要時間,無非就是暗地里派人去送信了。尋求人來救她。可惜,這點小心思瞞得過李大官人,卻瞞不過有心人。送出去的信給攔截了。

  李大官人在得到薛茗凝尋人求助,不管結果如何,先得了美人恩再說。當天就給薛茗凝下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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