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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再見白世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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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溫婉197_來自八一(.)夏瑤看著溫婉一整天都是皺著眉頭的:“郡主,怎么了?”

  溫婉看著夏瑤道,.如果溫婉猜測得不錯,那混蛋一定起了疑心。所以,在他去邊關之前,還是見一面的好。

  夏瑤知道溫婉要親見白世年,以為她是不想讓白世年認出郡主是小狐貍。想也沒有想道:“有。不過,郡主,白世年已經納妾了,就算認出你來,也無關緊要的。”她真不明白,郡主為什么會對白世年有這么大的忌諱。就算他貴為正二品的大將軍,也會得了皇上的重用。但年齡那么大,還在那么緊要關頭納妾,皇上又沒老糊涂,怎么會把郡主下嫁給他。

  溫婉心里嘆氣,如果只是小狐貍也就罷了。偏偏還有那么一遭。這個該死的古代,管你什么公主郡主,只要拜堂成親入了洞房,到死都是那男人的合法妻子。她是可以咬死了不承認,可是這世上,讀不缺乏捕風捉影,何況還是真事。一旦真鬧出去,會丟了皇家的臉面。所以,還是有多遠走多遠吧!

  溫婉這日倒騰了一個大上午,才終于弄出一個她滿意的妝出來。溫婉看著鏡子里的女子,就算她不戴著面紗,白世年也不一定敢認他。不過,保險起見,還是戴上了面紗。

  白世年事隔一個多月,再一次進入永寧宮。一入正廳,白世年恍惚覺得自己走錯地方了。

  正廳大變樣了。檀木雕刻的彌勒佛像換成了繪著彌勒佛笑的畫像,那副笑世篇掛在側。畫像下是一紫檀木的璃案,璃案上放著一鼎雕刻了十二種花式的香爐。璃案兩側是椅背上雕了古樸花樣的寬椅。是為主座。兩把主椅旁邊,盛放著兩只人高大的美人唐三彩瓷瓶。與之相別的,是左右兩側雁翅排列的十六把椅子,也是紫檀木質的,算是客座。所有的椅子,全部都鋪著嶄新的竹墊子。竹墊子也都雕刻了與椅子一樣的花樣。

  正廳里,任何一個物件,都是價值連城。與之前的素淡。天囊之別。都說溫婉郡主毀容以后的大變樣,看來確實不虛。

  宮女輕聲提醒道:“將軍。這里請。”

  白世年走著走著就有些疑惑,因為宮女引他去的不是小正廳,而是后院。宮女見他停步不走:“將軍,這是郡主吩咐的,還請將軍移步前行。”

  白世年被領到了后院的院子里。宮女就退出去了。院子里,沒一個人。只有擺滿的各種各樣開得燦爛的盆景。靠近抄手游廊一側,打了一個花架,藤條爬滿了話架子。花架子下面,還搭有一秋千。花架子下架起一到他胸脯的畫板,旁邊放著畫筆等物。畫板上的宣紙。描繪了一朵開的璀璨的牡丹花,畫得很逼真。不過,畫法他沒見過。但這畫工確實不俗。

  白世年暗暗贊嘆,都說溫婉郡主師從天下第一名士宋洛陽。才學斐然,如今看來,確實不是傳聞。

  院子的布置,雅致,生機勃勃。當然,也一樣富貴。因為盛放鮮花的,全部都是上等的瓷盆。隨意一樣拿出去,就夠一戶中等人家嚼用一輩子了。高調地宣揚這里的奢華。

  白世年見著。心里有些恍惚。秋千,正是童心未泯之心才會用。他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些害怕。他害怕青兒是溫婉郡主,卻又不愿意青兒是溫婉郡主。

  輕盈的腳步。從走廊傳過來。白世年轉身望去,呆愣住。

  溫婉穿著一身金黃色繡著鳳凰的云錦衣,錦衣逶迤拖地,手挽淡黃色屺金絲羅翠軟紗。梳著一個高鬟,斜插碧玉七寶玲瓏簪,另戴了一彎牡丹飾。發髻上,最為耀眼的,是插入發鬟正中央的八尾鳳釵。

  鳳凰展翅擺尾,立于祥紋云之上。紋樣以細如發絲的金絲掐編,鳳釵口銜珠滴,鳳眼用著頂極紅寶石點綴;鳳羽及尾翼樣式呈鏤空狀層層疊疊,頗顯厚重,全部用翠藍色寶石鑲嵌而成;鳳釵尾有翠口圈,上嵌寶石珠花。整體紋飾繁復,掐制工藝精湛。鳳釵流光溢彩,華貴非常。

  溫婉蒙著七彩面紗,看不見面容。但是皎潔如月的額頭,眉心處點了一滴如血一樣的朱砂。款款邁動蓮花小碎步朝著花架子這里來。如仙子凌波,裊裊娜娜。腰間系著玉葉組佩。溫婉腰間的玉葉組佩由49件玉飾組成,玉葉,玉制的桃子晶瑩剔透,瑪瑙制成的石榴,華美奢侈。溫婉走路緩慢而輕巧,玉聲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擺了起來,沉穩地發出了清脆和諧的聲音。

  雍容華貴,典雅端莊,高不可攀。

  白世年這日穿著一件極為簡單白色圓領長袍,長袍只在袖口、領口和衣下擺處用金線銹著翠竹的圖案。腰間系著烏金絲絩,腰間垂著白玉麒麟佩,腳上蹬著一雙黑緞祥云朝靴。烏黑的頭發束起以一根碧玉簪固定。一身白衣,與以往相比,少了一分清冷之色,多了幾分儒雅的溫潤。看山去風度翩翩,氣質溫和,猶如傳聞之中的豐神如玉。

  可惜,現在無人欣賞。

  白世年望著那一雙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再也忍耐不住,走上前去:“青兒。”一把上前,想要將人抱住。

  溫婉站在住腳步,本來淡淡的略顯溫和的雙眼,一下冷氣森森。溫婉看了白世年一眼,那一眼,就好比一只翱翔在云端的鳳凰,突然被一只蛤蟆親近。眼里充滿了殺氣。

  溫婉的眼神很明確地傳遞了一個信息,想要靠上來,死。皇家的尊貴與高傲,不可侵犯,在這一刻,溫婉表現得淋漓盡致。

  白世年被溫婉銳利且充滿殺氣的眼神,生生逼得往后退一步:“你……”明明是青兒的,為什么,感覺這么陌生。

  溫婉的右手,搭在左手之上。兩雙手上,手指頭都戴著赤金護甲套。溫婉的護甲,輕輕地劃過手背。

  白世年不由自主地望著那雙手,一雙手左手一道疤,右手兩道疤。雖然不嚇人,但卻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白世年此時喃喃地說道:“青兒,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溫婉此時眼里,才閃現出疑惑的神情。走到畫板邊上:“你怎么認識青兒的?”

  白世年用著超乎尋常的意志,讓自己冷靜下來:“青兒,你不要再騙我了。沒想到,我真沒想到青兒你竟然是溫婉郡主。我真是傻得可憐,我竟然,竟然還以為你是替身。”白世年自我嘲笑了,他就是再長三個腦子,也想不著青兒會是溫婉郡主。

  溫婉在畫板寫著:“青兒,是本宮的替身。

  白世年看著溫婉,眼中的神色變幻多端。接著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的眼睛,我的直覺是不會出錯的。為什么那天晚上你不告訴我,你其實就是溫婉郡主?”

  溫婉眼里有著疑惑:“什么那天晚上?”這種疑惑,就好象真正的從內心散發出來的。看不出一絲做作偽裝的成分。

  因為太過真實,讓得白世年有一陣的恍惚。不過,他很快讓自己冷靜下來,不受溫婉的牽制:“青兒,那天晚上,拜堂成親,還入了洞房?”

  溫婉很奇怪地看著他:“本宮怎么沒聽青兒提起過?”

  白世年臉色大變:“你說什么?你不是,你不是第二天早上才醒過來?你,那天晚上的行動,是你籌劃的?”

  溫婉看都不看他一眼,也沒再繼續寫什么字。溫婉高傲的態度,比白世年之前的自傲,超出了十倍不止。

  白世年一直讓自己平靜在平靜,一直平靜到最后:“青兒,你到底要怎么樣?”

  溫婉以嘲諷鄙視的眼光隨意掃射了白世年,這才拿了畫筆,在宣紙上優雅地寫著:“青兒是本宮,但本宮不是青兒。”

  白世年目愣愣地看著溫婉:“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溫婉佛了佛手上的薄紗,往前挪了一步:“青兒只是本宮的影子。她天真,可愛,純潔。看見她,本宮就覺得好象看到生活在另外一個世界的我。所以,青兒是本宮的一個影子,你該明白了。”溫婉的意識,青兒只是她培養的一個影子。一個生活在陽關之中的影子。也是她向往的生活,而她不是。

  白世年搖頭:“不可能,不會的。你騙我。你上次就騙了我。這次還想騙我。你要騙我到什么時候?”

  溫婉面色古怪之色,玉手盈盈握著畫筆:“青兒當日沒跟你表露身份嗎?本宮跟她雖然長得有九成九相象,但神韻并不像。不該弄錯的。不過,本宮倒很奇怪,你為什么跟她拜堂成親,還洞房?她都不告訴你,她是本宮的替身?”

  白世年后退了一步,帶著撕叫:“溫婉郡主,你還要騙我到什么時候?”眼里的悲傷與痛苦,無法掩飾。

  溫婉眼里閃過一絲玩味:“你認為本宮是青兒?你從哪里看出,本宮是青兒的?還拜堂成親,本宮跟你拜堂成親?你說的這些,都挺有意思的。”

  白世年努力喘氣,他現在腦子有點亂了。他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人就是青兒。可是,可是為什么,為什么他的眼睛與耳朵,他自己感覺到的,都在證明是他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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