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爺,為什么要把我送給郡主。是我哪里做得不夠好嗎?”濃眉大眼的男子有些忐忑地說著。
“之恒啊,你不是做得不夠好。你父親跟我親如兄弟,當年,要不是出了那事,你也是世家少爺。呆在國公府沒什么出息的。還不如跟了溫婉,萬一將來是鄭王登基為帝,溫婉必將是位高權重尊貴之人。就算不是鄭王登基,她的一輩子榮華富貴也是少不了的。你跟著她不會有苦吃的。以后,多學學管家等事,可能用得上”國公爺興致闌珊。
“老國公你……”那叫之恒的男子不知所措的。
“我打算過完年,就去鄉下的老家。老了,該好好休養休養了”老國公其實是覺得,這個家,實在是呆不下去了。
溫婉現在又不經常出門。車夫跟護衛的主要職責,是給在外面打探消息的。當然,因為是王府出來的,加上鄭王又寵這溫婉,鄭王府的消息溫婉還是可以享用的。
“原來,她醉翁之意不在酒,這么想著”老國公爺苦笑著。
國公爺則說,她要知道外面的消息也很正常,以后的應酬越越來越多。要對所有的人都一無所知,會鬧笑話的。溫婉這么聰明,不可能不會想到這里。
其實老國公爺還真是,冤枉了溫婉。后面的事,是實在推脫不過,才想著,需要外面的消息,才想了這么一著。
對于府里送來的護衛就是之前的那個濃眉大眼的男子。溫婉得了消息,撇嘴,也不知道國公爺是不是故意。
等這時處理完了。也就到了九月。老國公怕老夫人又起什么妖蛾子,嚴厲告戒老夫人不許再插手府邸的事情。否則,就帶著她一起去鄉下。老夫人聽了,又氣又不甘心。可溫婉現在也不是她能拿捏住的。
老太太看著溫婉總是氣得她生病,又在府邸里那么閑的,這樣下去也不成樣子。就讓溫婉跟著家里的幾個姐妹一起去學習。請的幾個師傅,都是年奉的。
溫婉倒是想見識見識古代閨秀的學習歷程。聽了就答應,說要去見識見識。
香海園:
閨學是設置在叫香海園的一個三進的院子。溫婉初時還不知道取這名字的意思。等去了一趟,過了茶糜架,再入木香棚,超越牡丹亭,度芍藥圃,入了薔薇院,出了芭蕉鎢,盤旋曲折。繞了很大一圈才到,終于知道為什么叫香海園。可不花香飄逸,如海洋一般。
溫婉剛來的時候,是上了學琴的課。教琴的先生年約二十五六的年歲,讓清水、清詞、清簪幾個人彈著一曲布置的課業。
“睜、睜……咚、咚……”溫婉耳朵嗡嗡地響。取了準備好的棉花,把耳朵塞了。等半了近半個時辰以后,才取下來。
“十妹,你剛才耳朵里塞了什么”清珊走了上去,想從溫婉手里拿東西,被夏影擋了。滿含警告的神色,要真敢動,她絕對不留情。溫婉也抖露出自己的金鞭子,正好,還沒開封過呢 清珊嚇得退回去。上次被溫婉打了以后,她見識到溫婉的狠毒,又被國公爺懲罰。后來還聽說,溫婉身邊的那個大丫鬟殺了一個平家護衛。她再不敢用暴力解決問題了。
“郡主先從指法學”先生教導得倒是盡心。溫婉也是咚咚的開始彈,不說別人,自己耳朵也是受了罪,那是噪音了。不僅如此,手指頭還紅腫了。學了一半,棄了,怒氣沖沖回去了。先生跟幾個姐妹看著,又羨慕又鄙視。先生卻是沒說半句話。
老夫人得了消息,卻是沒說什么話。對于溫婉來說,她學不學琴,都無所謂。當初也是不愿意落了話柄,讓別人以為她厚此薄彼。
“郡主,就算你不喜歡,也該要去學學。等以后,對你還是有好處的。可千萬不能讓別人說你粗野不堪,這樣對你的名聲,可是很不好呢”古嬤嬤勸解著。
名聲,名聲能當飯吃。不過粗野不堪,背負這樣一個名聲,就是在現代的上流社會,也是不好。溫婉想了想,答應到時候準時去聽課。
下午是棋,溫婉興致勃勃。可是先生就講一些沒用的,溫婉表示想跟她對亦兩盤,先生就看了溫婉一眼。叫來清水,兩人下了一盤。溫婉看了半刻鐘,有些失望。等先生再教導,就在那憨睡。
書法,溫婉去了一次,看那先生也不怎么樣。書法是要靠練的。她這會正在練。要再學一種字體,混了的話,什么都學不好。
畫,這堂課,溫婉倒是認真聽了。古畫在中國,確實是不得了的成就。溫婉倒是學得很虛心地開始學。至于詩詞什么的,算了,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省得在那打瞌睡。盤觀下來,溫婉也就對畫有些興趣。老夫人得了消息,倒是詫異,沒想到還真有一門入了她的眼。
溫婉很喜歡水墨畫,也可以說是山水畫。因為古代的顏料沒有現在的多,所以他們更注重在技巧,在心靈上的突破。而不是像現代,很多畫家總是想用色澤來突出畫的特色。那已經是入了下流了。
山水畫主要是以‘氣、韻、思、景、筆、墨”的六要說,又有“明物象之深”、“搜妙創真”之自然說;又有“筋、肉、骨、力”四勢說;也“神、妙、奇、巧”的四品說。總體歸納為:氣質俱佳、六要齊全、二病毫無、四時齊備,且仙天成之妙。
先生抑揚頓挫的聲音,溫婉聽了非常入迷。但喜歡歸喜歡,人實在是沒什么天分。畫著畫著,就不知道畫到哪里去了。連清水的畫老師都說有空靈之氣,溫婉的畫,太過老成。批評得溫婉都沒了自信。干脆就不按照老師那套鬼理論。自己上輩子好歹也接受了幾年的國畫基礎,干脆就用了現代的抽象畫法。當然,先生的評論是不知所謂。
溫婉非常得瑟地在那叫囂。你們看不懂,那是你們沒水平。讓教導的先生,搖頭不語。在她眼里,溫婉就是那種冥頑不靈的學生。
溫婉自己在院子里學的也無聊,有時候也覺得太靜了。所以家學里的琴、棋、畫、詩、詞這幾堂課偶爾去聽,就算打瞌睡在那里,也是有人氣的不是。一個人呆蘅芳閣,多悶啊,是。至于其他四門課就不去了。
沒安歇兩天,回來了一個人。姓兆,大家都叫她兆繡娘。前些日子家里有事,這會才回來。
“刺繡,最先的是要有耐心,更不要怕吃苦”兆繡娘對溫婉倒是很溫和。讓幾個姑娘繡著,自己卻一一跟溫婉指點著。
“兆媽媽,你不要費心。我妹妹在我外祖父家里學了兩個月,跟著的繡娘是我外祖父家里最好的繡娘,你就不要費心了”清珊得意洋洋地說著。說完,發現好些人都在瞪她,趕緊閉了嘴。
“嘶……”得,又給刺了一針。不過那繡娘卻是很有耐心,并不著惱。溫婉倒也慢慢靜下心來。開始她是不想再學了,后來聽古嬤嬤說,以后成親,不說別人,自己的肚兜,褻褲等不好給別人做。至于老公的,算了,自己穿著不好看的自己看。老公的,有繡娘呢學到年關,也學了個似模似樣。卻是再不想學。為什么,手上全是洞啊。懂得縫,以后不難看就得了。又不是做繡娘。那兆繡娘也知道溫婉的想頭,以溫婉的地位,也確實不需要。也不強求。
“郡主,福靈公主下了帖子,請郡主五日后去賞花”溫婉得了帖子,咋舌后就撇了嘴。賞花,自己才六歲好不,懂得什么鳥不鳥,花不花的。不去。
老夫人得了消息,讓溫婉帶了清詞他們去。這是結交貴夫人的大好機會,他們國公府,已經好幾年沒接到邀請貼了。溫婉也沒拒絕。反正到了宴會的那日,溫婉病了。請了皇帝的專用御醫王太醫給瞧了。吃了藥,發了汗,兩天后,好了。
老夫人氣絕,但也沒奈何。她知道,對溫婉她已經是沒任何法子。
“生病,還正是及時”福靈公主清笑一聲,讓人送了藥材過去。
“要說,這溫婉郡主也太小氣了。給的賞銀才一兩銀子。記得以前去公主府第,公主給的銀子,最少也有五兩呢。現在,真是寒酸。這郡主也太摳門了。她又不是沒錢,還有三個封地呢”福靈公主府邸里的一個婆子送完藥材回來,就抱怨起來。
溫婉小氣摳門的名聲,在溫婉沒察覺的情況,不經意地傳了出去。
蘅芳閣:
“京城里最近有什么好玩的八卦事情?”溫婉非常無聊。
“其他倒是沒有,不過正事倒有一件。今年的武狀元是白家的六少爺,就是之前那個傳聞克妻的白家六少爺。可威風了。連皇上都贊嘆了他,說他威武勇猛,是一個難得的將才”夏影笑著在那八卦。溫婉擺手,讓繼續。
“還有就是上次的公主宴請的,里面最出眾的姑娘是羅家的小姐。說是才華洋溢,人也長得跟天仙似的。威遠侯府有意聘給大少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是古嬤嬤在這里,非得訓斥夏影。可是這會就兩人。夏影對于溫婉想知道什么,就說什么。這是王爺交代的。
“米尚書家的三爺喝花酒,與人打架,也鬧得沸沸揚揚……”反正對于這些八卦,溫婉還是挺感興趣的。
她盡量從這些八卦事項里,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如白家是她大堂姐的夫家,嫁的是白家世子。知道了吏部尚書姓米,禮部尚書姓宋,是大嫂子的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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