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康熙皇帝是多疑的,禛曾經昏迷不醒的消息很多人都知曉,但康熙確定京城禛府上的人不知,他不僅讓人看著志遠等同禛親近的人,同時也命人快馬加鞭得趕去京城,不可能有人比他更快,鈕鈷祿氏沒有知曉的可能性。
德嬪聽見鈕鈷祿氏說禛對她一片神情,她火了,禛是她兒子啊,就是腦子糊涂了也不能看上鈕鈷祿氏,“你在胡說什么?老四能看上你?還對你一片深情?”
“奴婢想救下四爺。”鈕鈷祿氏執著的說道,“奴婢能救下四爺的。”
康熙抬手讓德嬪妃稍安勿躁,做皇阿瑪額娘的人冷不防的看見兒子身邊有鈕鈷祿氏這樣假模假樣裝腔作勢的顯示不同旁人的侍妾,康熙也覺得郁悶。
選秀往后可得擦亮眼睛,這樣的人絕對適合送去看不慣的人家,想要不動聲色的禍害哪家,鈕鈷祿氏是首選,像鈕鈷祿氏這樣的怎么都不能留給兒子們。
康熙瞇了咪眼睛,除了嫻嬪神神叨叨之外,難不成老四家的妾侍格格也有些詭異?康熙斂住捏死鈕鈷祿氏的心思,問道:“方才沒聽清楚,你是如何出的京城?老四福晉知曉你來熱河行宮?你有是怎么知曉禛病的?”
鈕鈷祿氏看見康熙神色緩和了幾分,雖然一樣的陰沉,但也許她有生得希望?雖然方才被康熙拍了一頓,只要她有功績,康熙皇帝也許會收回圣意。會給她一個體面恩寵。
只要她好,鈕鈷祿家將來也不會再悲慘,她為了鈕鈷祿一族做往常她最厭煩的討好康熙皇帝的事兒。為了能活下去,她....只能陷害四福晉了。
鈕鈷祿氏眼里喊著盈盈水光,“早在四爺出京前奴婢就看出不妥當了,四爺雖然看著身子挺好的,但奴婢總是有一陣陣的心驚。他...他是個愛操心的,又被萬歲爺您委以重任,四爺操持起差事很盡心。總是想要做到盡善盡美,熱河行宮又不清涼,四爺為差事勞心勞力。一旦上火動怒的話,沒準會有意外...奴婢提醒過四福晉,可她..”
鈕鈷祿氏忍了忍,垂下腦袋低聲說:“她不想旁人接近四爺,不讓奴婢跟著四爺伺候,奴婢心里一直惦記著四爺,心里難安便主動去了寺廟里給四爺祈福,哪怕這樣四福晉也是百般阻攔,說奴婢不聽話...可奴婢實在是放心不下啊,許是在寺廟里祈福感動了佛祖。佛祖夜晚入了奴婢的夢境,對奴婢說四爺有危險,奴婢想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一旦佛祖是指點奴婢呢?不過來親眼看見四爺平安。奴婢不會放心的,奴婢便帶著幾個忠誠的侍衛避開福晉的耳目趕過來。”
鈕鈷祿氏向康熙磕頭,”奴婢對四爺的是一片真心,愿意于他同生共死,即便拿去奴婢的性命,奴婢也沒遺憾。”
“四福晉也是關心四爺的。只是她的心...心在兒女上頭想得自然少了一點,萬歲爺也知曉四福晉不信佛,佛祖不會指點她...”
康熙突然出聲打斷了鈕鈷祿氏的話:“朕也不信佛。”
“...您是萬民主宰...”鈕鈷祿氏憧憬的看著康熙皇帝,敬佩的說道:“您是千古一帝啊。”
“朕問你一句話,你有多久沒見過禛了?你方才說得禛是佛祖告訴你的?”
康熙放松了許多,沒有人在后面指使鈕鈷祿氏,舒瑤不是故意讓鈕鈷祿氏來惡心他的,對那個機靈古怪的兒媳婦,康熙不能不妨啊,德嬪太好笑的說:“臣妾也奇怪著呢,怎么聽著她所言都不像是老四會做得事兒,鈕鈷祿氏說得是老四嗎?禛何時為萬歲爺鞠躬盡瘁了?”
“臣妾...愧對萬歲爺,養得老四...最是會偷懶,公務極少帶回府里去處理,寧可去訓人也不肯多做一點的差事。”
康熙揉了揉額頭,“她有一句倒是說對了,老四辦差盡善盡美,極為的嚴謹,但朕最頭疼的是吩咐一樣做一樣,如果禛能嘔心瀝血的為朕辦差,差事看得最重,朕還需要如此犯愁?”
不是說禛不肯用心辦差,而是他多一點活也不會做,更不會熬壞了身體處理公務,偷跑回京倒是可能,讓老四熬夜辦公,康熙還有得等了。
鈕鈷祿氏有幾分的風中凌亂了,這一切需要歸功于對禛的記載,歸功于舒瑤將給了鈕鈷祿氏與世隔絕的清凈日子,她心中有一個根深蒂固的思想,即便四福晉換人做了,即便有些事情同歷史的進程不一樣,禛的原本性格不會改變,不是有句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嗎?
鈕鈷祿氏能感覺康熙和德嬪的嘲弄,她也相見禛啊,可有四福晉那些清規戒律在,她出門都去不得,哪有機會見到禛?入府五六年,她見到禛的次數一只手都能數過來,消息又閉塞到哪里知曉禛的行事?
“四福晉不讓奴婢伺候四爺,她仗著是四福晉,仗著娘家背景顯赫目中無人,把持四爺后院...奴婢本不想說,四福晉動不動就是規矩,最不守規矩的就是她,哪位皇子不是三妻四妾?她怎能這樣呢?奴婢...萬歲爺怎能讓四爺受制于其妻?受制于妻族?除了那些規矩之外,除了她出身公爵府,她還有什么?”
涉及到正妻和側室的言論,德嬪一向不出聲的,被康熙稱贊為大婦典范四兒媳婦被人這么說,康熙會怒了吧。
康熙莞爾一笑:“即便她什么都沒有,她也是朕親自下旨賜婚的禛嫡福晉,況且她命好是志遠的女兒,朕自然會用皇子栓婚,有福氣的人從來不說。”
鈕鈷祿氏領教了康熙的毒蛇,“萬歲爺,您就看著四福晉橫行欺壓妾侍格格?”
“首先她是嫡福晉,調教管束妾侍不是應該的?朕不明白你有什么可委屈?你見不到禛,也只說說明你不得禛喜歡,你看見四福晉拴住了禛的腿腳?你不得寵就怪在四福晉身上?難不成讓她捆著趕著禛去寵幸你?你當朕的皇子是什么?”
康熙笑容淡了幾分,“受制于妻族的人絕不是朕的老四,朕養的兒子朕心里明白,不需要你在此挑撥離間,志遠耿直忠誠,是朕股肱之臣,朕還能比你這愚蠢的婦人還糊涂?看不明白志遠的衷心?看不明白老四福晉?你不是在侮辱構陷他們,是在侮辱老四,進而侮辱朕。”
“奴婢...奴婢...沒有...”
鈕鈷祿氏連連搖頭,哭著說道:“奴婢是為了四爺好...”
“朕明白的告訴你,朕的皇子不沉迷于女色,朕很欣慰,朕可不想皇子府后院邪氣繚繞,妻妾爭寵,朕親自賜婚得哪個皇子嫡福晉不是有大婦風范的?如果出現一個管不住內宅,管不住妾侍格格的皇子福晉,朕會后悔有眼無珠。”
鈕鈷祿氏思緒混亂,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前的康熙皇帝不是被穿越了吧,他不是一向很關心四爺的后院,命令四爺不能寵嫡福晉太重,要平衡,要去寵幸妾侍格格,讓禛明白理解萬花叢中過半點不留心的境地?只要四福晉對妾侍不好,管得太嚴,康熙會親自訓教四福晉的。
“怎么會?怎么會?”
“鈕鈷祿氏。”康熙瞇著眼睛,寒光四溢,鈕鈷祿氏感到了康熙的皇帝之威,”你想讓朕為兒子們小妾做主?想讓朕看重兒子們的小妾?你當朕不怕后世人議論?朕是惦記兒子小妾的皇帝?真是臟了朕一世的英明,爾等既然做了妾侍格格這輩子就別想著翻身,老實的福晉皇子要緊。”
鈕鈷祿氏手撐著地面,抬起哭得紅腫的眼睛,“您就眼看著四爺只有四福晉一個?你不是四爺府后院有多冷清,您就不想他...”
“朕為何要勉強禛?”康熙皇帝摸了摸下巴,“朕即便是翻牌子,也是在敬事房重交了牌子后才想的,你當朕整日里想寵幸哪個妃嬪?沉迷于酒色,朕還能稱得上是明君?”
鈕鈷祿氏身體軟到了地上,康熙冷笑,眼里著實是瞧不起:”朕的四兒媳婦可從來不會像你如此沒用,別看她仿佛什么都不懂,但有時朕真說不過她。“康熙想到了舒瑤給他上的那幾次課,想到木板,想到她拿著教鞭的小模樣...康熙捅了鈕鈷祿氏最后一刀:“朕明白的告訴你,禛沒得時疫,真正染上時疫的是朕?你還想為朕侍奉?你懂怎么伺候人?還是你覺得禛身邊精挑細選的奴才都是蠢貨伺候不了他?”
“噗。”鈕鈷祿氏噴血了,原來氣到極致,悲傷到極致,真會嘔血的啊,“世界亂了...”
“即便禛有個意外,朕以為佛祖托夢的對象也是老四福晉,你算是什么東西?”
康熙擺手,“來人,將她叉出去,朕不想再見到她。”
太監抓住了鈕鈷祿氏的胳膊向外拽,鈕鈷祿氏不想死,高聲說:“萬歲爺,您不能殺我,我是...我是高人...”
“朕弄不明白,有大機緣,得遇高人的女子總是想著做妾侍,入宮做妃嬪,你口中的高人到底哪里高?這樣的人不是高人是丟人!朕跟你們丟不起人!!!”
ps鈕鈷祿氏使命結束了,小醉想說得都說了,但有些情節設計給忘記了,略微有點小遺憾,鈕鈷祿氏領盒飯的方法會格外不同的,下一張舒瑤生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