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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 年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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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住供精彩。

  康熙皇帝出巡熱河是最近比較大的事情了,京城的百姓歡送康熙皇帝。

  康熙不僅是去避暑的,還會召見蒙古王公。出了北京城不遠,李德全奉康熙皇帝的口諭,將舒穆祿志遠叫到御輦上,隨行的大臣感嘆志遠的圣寵。

  禛緊了緊手中的韁繩,對比周圍人的各種羨慕嫉妒,他悠然的抿了抿嘴唇,他領著十四阿哥離圣駕不遠不近,不像大阿哥等人環繞著圣駕,只要康熙向外看必然能看到兒子們馬背上的雄姿。

  “四哥?”

  “嗯?”

  禛斜睨了十四一眼,“有事就說。”

  十四阿哥知曉他的好四哥從離開京城后脾氣就不太好,愁人的四嫂沒四哥看著實在是不讓人放心,況且四嫂即將臨盆,四哥如何不擔心她,十四暗自非議了一句,皇阿瑪也是,叫著志遠就算了,還將四哥也叫上,一點都不體諒四哥。

  “我瞧著四哥笑得挺...挺詭異的。”

  就在志遠上了御輦時,禛唇邊的笑容里多了幾分解氣之意,別人看不見,他離著最近當然看得出。

  禛抖了抖韁繩,斂住笑意:“你看錯了,方才爺在想爺的岳父能在皇阿瑪身邊待多久,如果被皇阿瑪踢下會不會摔到,爺最想弄明白一件事,皇阿瑪是不是覺得爺的岳父會改過自新。”

  “...四哥...您想得真真是長遠...好長遠...”

  十四沒有法子淡定。環顧了四周許多人,他們就沒想過志遠會被康熙皇帝踢下來。十四不覺莞爾一笑,四哥說話還是很謙虛的。皇阿瑪得多欠郁悶,非得帶著志遠出行。

  “四哥,你看...”

  禛順著十四手指著的方向,熟悉的面容,熟悉的身影,“你看他做什么?”

  “是他身側的女子,雖然看不清楚。但很多人都說她是絕色,年家出了個絕色美人。”

  禛腳踢了馬肚子,“沒興趣,往后你別同爺提年家。”

  “可四哥,最近年年羹堯雖然是左搖右擺的,但沒有忠誠于哪個爺,大哥,三哥都盡力拉攏他,十三哥...”

  禛此時眉頭挑了挑。“老十三?”

  “您別怪十三哥。他并非不聽您的話,早些年皇阿瑪最喜歡的是二哥,其次就是十三哥。”

  十四略微有些遺憾。如果四哥肯出頭掙位的話,十三哥一定會幫忙四哥,但四哥拒絕得明確。十三哥又不是他?十四被禛夫妻管得死死的,十四也就絕了心思。畢竟是親兄弟,說話比旁人更貼心。

  看了這么多年,十四早些年的想法早就煙消云散了,從小就知道四哥很厲害,四嫂很彪悍。他們都不去想那個位置,他這點本事還是算了。最重要的是離著遠了,十四才發現皇阿瑪好像在耍人玩。

  十四看出來了,但不意味著他會告訴別的兄弟,他們沒那么熟兒。況且他以及簡親王等玩得好的人,都想著將四哥推上去,如今看來并非沒有希望。

  “爺瞧著十三弟挺好,神采飛揚,挺好。”

  禛釋然的笑笑,并未怨恨十三阿哥。他還記得在十三阿哥入局時曾經找過他,祥問過禛,‘四哥,你有想法?’

  ‘沒有。’

  ‘那弟弟去了。’

  ‘皇阿瑪在布局,不見得會選你。’

  “四哥?”

  十四碰了碰禛的胳膊,嬉皮笑臉的說:“在馬上愣神,四哥的騎術很好啊。”

  禛看著十四毫無芥蒂真誠的笑臉,馬鞭敲打了十四的肩頭,“十三弟明知曉前面是火坑還會往下跳,他同我說,他是皇子,爭奪是本能,即便敗了,也心甘情愿。”

  “四哥...”十四斂住笑意,目光落在祥身上,正當禛以為十四會露出羨慕或者心動時,十四低聲說道:“好傻,好傻的十三哥。”

  十四抬頭看見禛的驚愕,頑皮的眨了眨眼,“明知道皇阿瑪的心思還往里面跳?他說得是好,但我同四哥做得更好。如果我到現在還看不清兒,將日子浪費在無望的美夢中,我會被四嫂揍死的。”

  “也浪費了四哥的回護心思,四哥,我想得開,你放心。”

  禛眼里閃爍著感動,無論是夢里還是現實,禛都是小心眼兒,旁人對他好,他亦會對人好,如果誰背叛了他,他會很絕的報復。

  “四哥,快看...您快看...哈哈...您的老岳父被皇阿瑪踢下了。”

  十四歡快的指著滾下御輦的志遠,并且聽見康熙的一聲怒吼,“舒穆祿志遠,你給朕滾下去。”

  禛提著韁繩催促馬前行,在眾人發愣的時候,禛翻身下馬,將坐在地上的袍子上沾染著灰塵的志遠攙扶起來,禛無奈的嘆道:“你怎么又惹皇阿瑪動怒?”

  志遠正了頂戴,向已然停下的御輦鞠躬,“謝萬歲爺。”

  康熙撩起簾子,臉色不善的盯著禛,“老四,哪里都有你。”

  顯然對于禛站在志遠的立場上,康熙是不滿意的。禛平淡的說:“回皇阿瑪的話,兒臣是想勸解志遠大人,往后別在惹您生氣。”

  康熙冷笑:“不惹朕生氣,他還是志遠?依仗朕的驕縱,他是越發的不成體統了。”

  “奴才不敢。”

  “不敢?”

  康熙將折子扔到志遠身上,“你給朕...朕回京城...不,你此時就給朕反省,到熱河行宮朕要你的回話。”

  “遵旨。”

  志遠撿起剛呈給康熙的折子拍了拍。康熙放下了簾子時,警告的瞥了一眼禛,禛放開志遠的胳膊。但并未離開,康熙眼里要冒火了,“你是朕的兒子。”

  禛低眉順目光,“兒臣記得,于公他是您親封的忠勇公爵,吏部尚書,于私他是兒臣福晉的阿瑪。兒臣沒看到就算了,看到了,如何都不能眼睜睜的看他坐在地上。”

  “你的意思是朕錯了。”

  禛腦袋更低了一些,在康熙看不到的地方彎了嘴角,“您誤會兒臣了。”

  康熙額頭很疼,“老四,你給朕...朕回...”

  突然他停住了口,康熙瞇著眼睛,呵呵的笑了起來。“你們兩個都給朕反省去。歇了回京城的心思。”

  “起駕。”

  “遵旨。”

  眾人再次簇擁著康熙皇帝啟程前往熱河,志遠見康熙走遠了,才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納悶的問道:“四爺有打算回京?”

  禛退后了兩步,迎向志遠納悶的目光,脖子有幾分僵硬。志遠是真不明白吧,禛不是早就知曉不能指望他的嗎?

  “你又怎么氣到皇阿瑪了?”

  禛指使馬車駛進,這是給志遠乘坐的,志遠抹了把頭上的汗珠,“奴才是同皇上探討一下吏部的升遷規定,還沒說兩句皇上就火了。將奴才踢下來,奴才真不知道哪里錯了。”

  禛對康熙有了幾分的同情。“你不知曉皇阿瑪是去避暑的?爺記得你也是進士出身的。”

  “奴才當時考中了二甲,但不是二甲頭名,論讀書做文章奴才的兒子比奴才強。”

  禛過了一會說:“你上車去。”

  他翻身上馬快速的遠離志遠,同他說話比同舒瑤還累,舒瑤是聽不懂懶得打岔,但志遠能扯很長很長,禛對康熙能容忍志遠這么久很敬佩。

  出巡熱河行宮說得再冠冕堂皇,康熙皇帝本質上是去休閑的,在路上說說風土人情,說說詩詞歌賦,但志遠非說朝政,康熙不怒才怪的,而且禛不用想就知道志遠說得超級不合皇阿瑪心意。

  “皇阿瑪一準暗示過志遠,別說了,但志遠那人,不說完哪有的停?”

  禛同等著他的十四嘮叨,十四額頭也是汗水,真心想對禛說一句,您也不逞多讓。

  “四哥同四嫂平時也這么多話說?”

  十四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打斷禛問道,“四嫂陪你說話?”

  “她睡覺。”禛郁悶了,“不過她會嗯嗯啊啊的,應該聽進去了。”

  十四面容有幾分扭曲,強忍著笑是很辛苦的,捂嘴咳嗽,也就四嫂適合四哥,他們是絕配,“四哥,走了。”

  禛回頭看了一眼京城方向,默默的嘆息,十四明了的的說道:“四嫂不是常說禍害遺千年嘛。”

  禛拍了一下十四,“你倒是記得住。”

  “嘿嘿,嘿嘿。”

  兄弟兩人催馬追趕康熙的圣駕,十四阿哥看到旁邊到的馬車,眉頭皺了皺,“四哥不喜歡年羹堯?”

  “他有什么值得爺看重的?”

  禛嘲諷的說道,夢里他左搖右擺不說,還居功自傲,雍正不是沒給過他機會,年羹堯卻...逼得雍正屠戮功臣,當然他下手絕不會容情就是了。

  “四哥,方才..方才...”十四吞吞吐吐的,禛冷著臉說道:“往后凡事姓年的別同爺說,爺最不喜歡姓年的。”

  “哦。”

  十四抹了抹鼻子,壓下了想說得話,方才他看見有人看四哥,還是女人。十四阿哥郁悶了,四哥是得女子喜歡,但不至于年家最寶貴的女兒也看上四哥了吧。

  真是奇怪得很,年羹堯隨行不意外,他怎么帶著妹妹來的?十四阿哥困惑了,也許是他看錯了吧,年家不過是漢軍旗比鑲黃旗的四嫂差遠去了,以年羹堯的野心,怎么都不會將如花似玉的妹妹送給沒野心的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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