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有身孕的舒瑤是所有人的災難,整個雍親王府的人就沒有消停的時候,連帶著平常看舒瑤很順眼的諸多親朋此時也躲得遠遠的。
脫著下巴愁眉不展得弘曜喃喃自語:“強悍如外祖母都不敢來雍親王府了,更何況是別人。”
“她不是來信說讓你順著額娘的意思?”
弘曜回頭怒視悠然看書的姐姐曦容,“她知曉額娘難纏,別人就不知道?我上哪里去找上桿子找不自在的人?”
最近雍親王府門可落雀是必然的,就算打算上門的八阿哥等人也不敢在此時登門。
原因在于雍親王府里藏了一劍大殺器——有孕得四福晉。
她有孕之初,瓜爾佳氏很高興,親朋沒有不高興的。可后來...弘曜擺出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他是真心不想回憶起來。
舒瑤很懶是公認的,但懷孕之后懶到令人發指的地步,整日得睡不醒,只要吃東西就會吐,不管是偏方還是秘方,即便是瓜爾佳氏親自遞上來的湯藥,舒瑤搖頭不肯用,吐得可憐兮兮的,引得所有人都很心疼她。
弘曜親眼看過冷面的禛摟著舒瑤疼哄得小心樣子,而他額娘如同小貓一樣窩在禛的懷里,或者趴在他后背上,讓他背著...偷看的時候,弘曜有了幾分的感動,對姐姐曦容更多了幾分的愧疚。
當然像禛這樣的好男人,世上不是沒有,但在皇家少之又少,看慣了皇子的荒淫薄幸,再看禛會更覺得難得。
終于舒瑤熬過了孕吐得階段。禛等人松了一口氣,舒瑤仿佛要將過去少吃得東西彌補上,飯量劇增,開始禛順著她,后來越看越不對勁,舒瑤吃得真都補給了腹中的嬰孩,肚子越來越大。舒瑤卻不見胖,而且她越來越懶。
瓜爾佳氏說了一句,她這樣生不下來的,太危險了。禛,弘曜開始陪舒瑤散步做運動,將舒瑤從床上挖起來得難度堪比愚公移山,每日他們雞飛狗跳得圍著舒瑤轉悠,費勁心思像是逼迫冬眠的狗熊走路。隨時忍耐她的古怪脾氣。
禛畢竟是雍親王,舒瑤指使起來還注意分寸,但對弘曜,她全無壓力,想讓她多動彈...總歸一句話,弘曜這三個月雜耍哄孩子練得不錯,弘曜仰天長嘆,“想當初...想當初....”
他也是皇帝好不好?怎么今生淪落到雜耍賣藝的行列了?
“團團,我想看皮影戲。團子...團團...”
曦容嘴唇抿出笑意,不妨礙她落井下石,“皮影戲不是你最拿手的?”
“來了,額娘。”
弘曜狗腿得跑到舒瑤身邊,兩輩子加起來,他什么對人如此殷勤過?如果有可能弘曜寧可被公事累死,也不想被舒瑤一會一個主意弄得哭笑不得。
前生為了爭奪皇位他對父皇極為孝順。但也沒像此時對待舒瑤。弘曜有些想不通,他怎么就無法拒絕舒瑤呢?莫非是舒瑤生出的他?不對啊,前生他也不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頭的。
“今日來個新鮮的。上次得那個我都看膩歪了。”
“...好...”
弘曜的忍耐力非常強悍,被舒瑤反復折磨了五六個月,弘曜對伺候照顧脾氣古怪的有孕女子有了很多的經驗。
“額娘,您還難過嗎?”
弘曜小心翼翼的問道,曦容也不有得正色,雍親王府絕對不能有殺生的事兒。舒瑤懷孕最愁人的階段是看不得小動物受苦,雖然離她很遠從不接近她。但她看見狗被打了,她會哭,怎么都停不住的哭,看到鳥掉毛了她也會哭,總是同平時不一樣,舒瑤也曾說過,她就是想哭,不知道為什么。
“沒看見還好些,看見了就是難過。”
舒瑤也實在是納悶,她不是如此善良看不得小動物受苦的人,怎么突然轉移了性情?莫非是因為肚子的孩子?
盯著大大突凸起的肚子,舒瑤郁悶了,自己不會生出個圣母來吧,不要啊,這年頭圣母會被欺負的。
曦容坐在舒瑤身邊,陪著她看弘曜演繹的皮影戲——舒瑤親自編劇的,小雞快跑。
“額娘。”
“嗯?”
曦容看見她唇邊的笑顏,一切都是值得的,“阿瑪過兩日會隨著皇瑪法去熱河,您身子重去不得的。”
舒瑤不在意的說:“我也沒想去,熱河行宮沒好玩的。”
“可阿瑪是得去的。”
“嗯。”
舒瑤的心思根本沒在這上頭,指著皮影戲最精彩的地方大笑:“快跑,快跑。”
“阿瑪身邊不能沒人,額娘,大面上總得過的去。”
“他身邊不是有人伺候嗎?難道安排得少了?”
舒瑤不解的眨眨眼睛,禛身邊的長隨不少,有都忠心耿耿應該沒什么問題。
曦容說道:“是妾室格格。”
“他不在意。”
“可別人在意。”
曦容同舒瑤爭鋒相對,弘曜慢慢停下手中的皮影小豬。
舒瑤很嚴肅得同曦容說:“如果我也不在意呢?”
曦容抿了抿嘴唇,“皇瑪法還在的.‘
舒瑤沉默了一會,她的金手指已經開得足夠大,可謂什么不能一如既往?在關鍵就得妥協?她是有異能有蔬菜果園空間的穿越女,她有系統漏洞的兒女,有彪悍的大唐貴女做額娘,更重要得是她對禛有信心,如此多的金手指何必妥協?舒瑤不想做前面一路金手指護航,在最關鍵得時候卻突然玩起真實的清穿女。
為了好聽的名聲?能當飯吃?舒瑤知曉曦容的擔心,表面看起來康熙能輕易的將舒瑤弄死,但是...康熙真敢下令的話,舒瑤不介意讓他嘗嘗魚死網破的滋味,她有信心即便下手康熙也不知道是她做的。自然不會牽連到此生她在意的人。、
至于康熙發生意外之后的事情,舒瑤從不多考慮,最壞的情況諸多皇子爭位,禛同誰關系都不錯,有沒有死仇,如今的皇子可不像是雍正那么小肚雞腸,不怕后人議論他狠毒。
被系統做過一次掃盲的舒瑤已經知曉。雍正的兄弟中下場最好得是被累死的十三阿哥,其余得...再美化雍正皇帝的人都無法否認,他對兄弟很殘忍。
“你阿瑪就沒想過做太子,更沒想過帝王的位置,我怕什么?”
這是舒瑤最大的依仗,即便他想了,舒瑤也不是為了他就會委曲求全的女人,事事以禛的前途考量。禛想掙奪皇位憑本事,靠女人算什么?
愛于不愛,舒瑤都不想看到禛身邊有別的女人晃悠,反正鈕轱轆氏淡定低調,不會介意做府里的擺設,耿氏如今心如止水...她們不是嫡福晉,投胎是一項技術活。
曦容臉上的凝重盡去,笑顏如花,“你也很像她的女兒。很像很像。”丹鳳眼偶爾閃過幾分懷念,曦容小心的抱了抱舒瑤,“您放心,誰也不能在我面前傷到你。”
“弘曜,你跟我來。”
曦容叫走了發愣的弘曜,舒瑤納悶了,難道曦容懷疑她不是瓜爾佳氏生養的?剛才曦容在試探她?這是為什么呢?“圓圓長大了。不乖了。”
舒瑤手放到肚子上。“額娘將來的娛樂生活就靠你了,你一定要讓額娘每天都有得玩兒。”
離開的姐弟聚在一起,“姐姐是說最近鈕轱轆氏不安分?”
“嗯。很不安分。”
“她目的是隨他出京去熱河行宮?”
曦容彈了彈手指,“在王府里她沒有一點的機會。”
曦容彎彎的眉眼里閃爍著幾分的敬佩,對懵懂的弘曜說道:“如果上輩子皇后能像額娘,我縱是天縱之資也無法可想。”
“像阿瑪這樣的人是絕無僅有的,況且姐姐你從未想過低調平淡。”
弘曜一臉的無奈,上輩子你都兇殘成什么樣了?您就沒有想過安安靜靜的過一輩子。“縱橫千年世上也就出了你一個。”
曦容說道:“不管怎么說,鈕轱轆氏看不到阿瑪。在府里沒人手,沒任何的可能跨出她自己的院落,你猜她會怎么做?”
“我更關心她為什么拼死拼活得這個時候去熱河行宮,同她平時的表現不一樣。”
“你說呢?”
曦容和弘曜對視,兩張截然不同的臉上同時浮現詭異的微笑,“我...不知道。”
兩人同時一怔,又不覺的莞爾,弘曜問道:“你打算怎么做?”
曦容笑著說:“成全她。”
“姐,你想成全她?”弘曜多了一分的焦急,“成全她隨著阿瑪去熱河行宮?額娘那關走不通,凡事額娘認定的事情沒有任何的商量余地。”
舒瑤看著好說話,也夠疼寵他們,但事關原則的問題,舒瑤從不退讓一步。曦容說道:“成全她出府邸的愿望,寺廟禮佛是個借口。”
“寺廟?她是想隨后跟去?”
在寺廟里脫身比在王府里出門容易很多,如果曦容成全她,弘曜相信鈕轱轆氏能趕到熱河行宮,曦容笑道:“她去了熱河行宮于事無補。”
“姐,你說她到底求得是什么?她想看什么?”
“只有發生了才能弄明白,你當我是算命的?”
曦容淡淡的說道:“即便是推演算命之人,也不會事事都知曉,鈕轱轆氏變但太快,奇怪得是她當所有人都是瞎子不成?還是她覺得轉變得自然?”
舒瑤睡醒之后,聽人回稟,“鈕轱轆格格想見您,說是有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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