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嫻嬪為了礽,再次豁出一切,即便知曉刺殺康熙她可能會死,會受到妄用功法殺害九五之尊的報復,也許會永世不得超生。此時嫻嬪不顧忌了,她只有一個信念,在康熙下決定廢除太子之前,將康熙弄死。
一旦康熙皇帝駕崩,即便礽腿上有傷,也會是大清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八阿哥等如果不服氣的話,嫻嬪也不在意送他們陪康熙去,只要礽能坐上帝位,她就沒白從地府爬出來,沒白重活一次。
“礽你可知曉,我看著你兩立兩廢,圈禁在咸陽宮中,看著他喝酒頹廢,當額娘的心里多難受,為了你,額娘也不顧忌反噬了。”
嫻嬪記起她曾經用無上功法控制過一康熙跟前的太監,如果驅使他行刺康熙,嫻嬪自己身上的罪孽會不會少些?嫻嬪倒不是怕死,只是她想看著康熙死去,看著礽君臨天下。
是她傻,非要讓康熙愛上她再讓康熙落寞的憋屈死,她怎么就沒想到直接結果了康熙?死過一次的她還怕死嗎?嫻嬪身上輕松了,向太后告辭離開坤羽宮。
太后也沒留嫻嬪這惹禍的根苗,巴不得她早一點離去,能將她帶回來,在太后眼里償還了救民之恩了,往后嫻嬪最好別再來找她,她就是個無權的太后,不管事兒的。
嫻嬪回景仁宮的路上,發動了忠心咒,伺候康熙的小太監接著機會到了嫻嬪身邊,嫻嬪交給他一把火硝,并用功法影響他的思想,嫻嬪給他營造的康熙是他殺人殺子。奪得妻的仇人,他是為天下除此昏君,小太監領命而去,嫻嬪立刻返回景仁宮,不得提一句。瑯嬛福地的藥還是很好用的。
雖然景仁宮當值的奴婢太監都是新換過的,但嫻嬪已經都給他們下藥了,忠心上沒有問題。
嫻嬪焦急的等待著小太監的行刺的結果。猛然想起瑯嬛福地有很多珍貴稀奇的藥材,太子的腿傷如果用她給的藥是不是會很快好轉?不會留下遺憾?
嫻嬪不僅想讓兒子當皇帝,還想著礽健康快活。擺在她面前最大的難題是。瑯嬛福地產得藥材到底有沒有別的影響?還是只能她用別人不行?還有點是礽根本不相信她,根本不會用她給的藥材。
“難道我告訴礽我是他親生額娘?會不會把他嚇到?”
還有幾分理智的嫻嬪知曉凡是遇見鬼神之說的事兒,即便是至親之人也不會相信,上次太子就曾經向康熙建議燒死嫻嬪,可就算如此,嫻嬪還是不恨太子,他只是不知道她是誰。
“世上哪有怪罪兒女的額娘?”
嫻嬪仔細想著藥材怎么送到礽身邊,如今得礽信任的人不多。四阿哥是一個...要不借著四福晉的手?嫻嬪從瑯嬛福地將藥材取回來后,腦袋嗡了一聲,她跪在了地上。頭疼欲裂,刺殺康熙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她手中拿著藥材。搶人著疼痛,喚道:“來人,來人。”
“娘娘,你是怎么了?”宮女跑進來,攙扶起嫻嬪,“您別嚇奴婢,奴婢去給您請太醫來。”
“你先聽本宮說。”嫻嬪不知道她還能忍耐多久,將藥材塞給宮女,“這是本宮賞賜給四福晉的,讓她...讓她將藥材送去給太子...太子爺。”
嫻嬪仿佛完成了重大事后,又交代了一句:“不許找太醫,不許告訴任何人。”
她晃晃悠悠的起身,倒在了床榻上,將幔帳放下,抱著腦袋蜷縮成一團,疼得她想撞墻,這是比死亡還疼,疼到極致她寧可死了...康熙死了嗎?嫻嬪眼角隱隱有淚珠,她怎么還為康熙流淚?腦子里模糊的記憶清晰了幾分,那時她們大婚時的甜蜜,嫻嬪腦子麻木了,她恨康熙,恨他。
領侍衛內大臣很快將‘肉餅’的身世背景徹查清楚,也許是老天幫舒瑤,他還真是西北人,娘是蒙古女奴,父親是漢人,漢人父親...內大臣自然而然的加上一條,父親曾為反賊,反正也不知道他爹是誰,能進宮當太監的,家里也別指望著條件有多好,他又加上了很多零七八碎的‘資料’總之一句話,康熙如果找開戰理由的話,這些資料足夠了。
“明日叫大朝,朕親自同百官說。”
“嗻。”
康熙需要養精蓄銳,同時他會用一晚上的時辰考慮清楚,是戰?還是和?國庫雖然充盈,但戰事起的話,國庫就沒錢了,那可是志遠幫著他好不容易積攢下的銀子,康熙準備留給禛一豐盈的國庫,用實際行動表明他是個好阿瑪。還有一點最讓康熙揪心的是,八旗的戰斗力,八旗糜爛康熙不是不知道,曾經橫行天下的八旗精銳還有幾分勝算?
想到此處,康熙對馬齊恨上了,當時彭春打贏羅剎國容易嗎?卻被一個翻譯出賣了,康熙混然忘了談判的底線是他指定的,那時八旗精銳比現在好一點吧,康熙最擔心的是大戰一起,讓天下人知曉八旗鐵騎不負當年之勇,反賊可沒消停,一直想著反清復明。
同羅剎國戰爭是小事,但大清江山是根本,康熙知曉來他們打不進來,反賊一旦對八旗鐵騎失去畏懼之心,會危及江山根本。康熙翻來覆去的睡不踏實,此時他有著從來就沒有的猶豫。
“萬歲爺,太醫回稟,太子爺的傷勢...”李德全額頭冒出冷汗,“太子爺的腿傷很重,得休養許久,不可輕易移動,將來走路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康熙不是不關心太子,是有意的忽略太子的傷情,畢竟他是當事人,康熙心中想到了最壞的結果,“朕知曉了,讓太子安心調養,如果用什么藥材,讓太醫同朕說,朕尋遍天下也會給礽找來。”
“嗻。”
“下去。”
李德全快步離開,有撿回一條命的幸運。太子爺怕是...李德全暗自嘆息,也不知曉太子爺撞了什么邪氣,不管什么事倒霉得總是太子爺,帝王家的事情那是他一個奴才能關心的?不過看萬歲爺的意思,不會這么快就廢了太子爺。
礽的傷情是瞞不住的,只需要一晚上的功夫就傳遍京城,頭開始也只是說太子將來子走路會不穩,傳到后來直接說礽走不了路,腿都被截掉了,凡是準備將礽從太子寶座上拽下來人心中有喜悅,但也失落,礽下臺是不是太詭異了?
但不管怎么說,所有人都有一個共同的認識,礽的太子位置是到頭了,康熙是一個追求完美的帝王,絕不會護在準許他的繼承人有瑕疵,太子的位置一旦空出來,到底誰上去?祀等人更為忙碌了。
四爺府邸,禛坐著,舒瑤乖巧的站著,禛喝茶,舒瑤看著腳尖,他們兩個仿佛是家長等著不聽話的孩子反省承認錯誤,見禛將茶盞放到了桌上,舒瑤問道:“爺您很渴嗎?都喝了三杯了啊,再多喝的話肚子裝不下。”
禛面色一凝,不確定的問:“你在數爺喝了幾杯茶?”
舒瑤很認真的點頭,“我還曾估算過您幾分鐘喝一口,最后我發現爺喝茶沒明顯的規律。”
禛實在是不知道他是該哭還是該笑,喃喃的問道:“你不是應該反省?反省你在皇宮的所作所為?”
“反省?我為什么要反省?”
舒瑤坐在炕上,垂著腿說:“不是腿有點抽筋需要多站一會,我早就坐下了。”
禛怔怔的看著舒瑤,站著是因為抽筋?他心口悶得慌,大腿一沉,禛低頭看去,是舒瑤的小腦袋在他的大腿上滾來滾去的,“你...”
他的手不由得撫摸著小腦袋,將她的頭發弄得毛茸茸的,生氣的事兒好像忘記了,禛始終記得在火場她來找他,明顯只想著帶走他一個人,別問禛怎么知道的,他就是明白舒瑤的心思。、
禛確信如果康熙也在,舒瑤也會只想著救他一人,手指穿插在她的頭發間,仿佛在侍弄足一只耍賴的貓兒,燭火昏暗,氣氛實在是好,舒瑤抓住禛的手臂,放到自己腰上,毫不客氣的說:“揉揉。”
“什么?”
“按摩腰。”
禛沉默的看著舒瑤,她怎么敢?他是皇子,給她揉腰...這也就算了,還如此的不客氣,如果不是對他撒撒嬌,也不是不能商量,但現在...禛想要拒絕時,聽見舒瑤悠然的說:“你不是答應我隨我處置嗎?四爺,咱可不能說話不算數,我一沒讓您做違背道義俠義的事情,二沒讓您自低身份,就是揉腰嘛。”
禛手已經開始揉了,怎么忘了這一點,她一向是討債鬼,誰也別想賴她的賬,好在是揉腰,要是像以前在床榻上...禛手心熱了,手掌向下移動,舒瑤舒服的瞇了瞇眼睛,“我同您說,往后答應別人條件的時候得考慮清楚了,你看當時咱們又沒規定時間,如果不是我這么善良的人,換個人能使喚您一輩子...”
“嗚嗚...”舒瑤的嘴被禛吻上,耳邊只聽見他低沉的聲音:“爺愿意。”
愿意什么?被她折騰一輩子?舒瑤摟住了禛脖子,臉紅紅得寸進尺的說:“是一輩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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