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鈕鈷祿氏淚珠滾落,禛是說她妝模作樣?是說她表現的出來的儀態,禛不喜歡。換一個?溫暖淡然不行,賢惠不行,難道天真無邪的?她學不來舒瑤的慵懶,福晉可以慵懶,一堆人伺候,可她呢?
“那我是誰?”鈕鈷祿氏總算是明白了,禛毀了她的人格,在他面前擺出得他喜歡的樣子,演戲一輩子嗎?到最后她也不存在了。
就因為她是妾侍格格,鈕鈷祿氏發覺前途一片灰暗,禛是在玩娃娃,如果是嫡福晉也許還好一些,起碼禛會給一些必要的尊重,也不對,嫡福晉也有很多演戲的,“原來一直占上風是男人。”
耍心計,做戲的爭寵女子,哪一個有是她們的本性,男尊女卑決定了女子得依靠男人,到底是誰耍誰?
鈕鈷祿氏有了同舒瑤一樣的疑問,她拂去眼淚,不想這輩子圈養在方寸之地,她唯只能改變策略,聰慧的女子呢?能幫助禛的女子是不是會在他的心里占一定的位置?一想到那雙漆黑無情充滿嘲弄的眸子,鈕鈷祿氏便覺得心底冰涼,她才是需要溫暖的一位。
舒瑤從宮里回到府邸,口干得不行,進門什么也沒做先端起茶杯喝了起來,感冒的德嬪非得同她說話,今天說的話比她一個月說得都多,舒瑤將手中茶杯轉動半圈,德嬪其實是寂寞吧,深宮中康熙是大家的,她一輩子陪伴康熙的日子積累起來有一年不?
康熙不僅在后宮雨露均沾,早起還是很勤勉的皇帝,去后宮大多是晚上,辦事后睡覺,宮里的妃嬪也沒有親如姐妹的一說。德嬪今日同樣說了很多,有她如何同宮女爬到如今的位置。可以說步步驚心。“哎。”
從舒瑤進門起,禛一直看著,直到她發呆也沒見到他,禛咳嗽了兩聲。舒瑤道:“哦,四爺。”
在禛臉色越變越難看的時候。舒瑤放下茶杯,坐到了他身邊,“我不舒服。”
禛習慣性的摸了摸她的額頭。“不舒服?”
“嗯。難受。”
面對小臉皺成包子狀態的舒瑤,禛問道:“是額娘?”
“額娘沒欺負我。”
禛琢磨這世上只有舒瑤欺負別人的份,以德嬪的能力確實無法欺負她,禛板著她的肩膀:“你到底是怎么了?說清楚。”
看著不像是身體不舒服,舒瑤的情緒不對勁。
“沒什么,就是難受。”舒瑤擠到禛懷里。闔上眼睛那喃喃的說:“好像我想你了。”
一切都不用說了,禛抱著舒瑤上炕睡覺。在禛懷里,懵懂的舒瑤有了好睡眠,她不知道禛再糾結什么,書房的事情,她早就望到腦后去了,她單純的喜歡著現在的生活,不想做出改變。
太子礽再次給禛送了很多的好東西,舒瑤收到禮物的時候眼睛笑瞇成一條縫隙,如果揭不開鍋了,是不是可以將四爺擺出去換銀子?
跪太廟的事情,舒瑤將怨氣都放在康熙身上,用她的話說,不知道康熙腦子是不是有抽了,太子的歉意,她收下了。
禛看了她很久,轉身去了書房,他對舒瑤無話可說。
太后壽誕,宮中宴會,鈕鈷祿氏一早收拾齊整,當舒瑤見到溫婉賢淑的鈕鈷祿氏的時候,說了一句:“我還以為見不到你呢,宮中太熱鬧了啊,我不三催四請你怎么會出門?”
“福晉...是爺吩咐的...”
鈕鈷祿氏低頭,死死的咬住嘴唇,她此時對舒瑤有了怨恨,她做錯什么了受此侮辱,舒瑤恍然大悟:“難怪你主動出門了,原來是爺吩咐的啊,四爺是你主子,是應該遵從吩咐,哎,讓不喜歡熱鬧,不喜歡富貴,看不上奢靡的你進宮真是太痛苦了,我雖然是四福晉,但四爺的話也得聽,鈕鈷祿格格,你堅持堅持吧。”
舒瑤爬上了馬車,鈕鈷祿氏臉通紅,舒瑤的一通搶白正戳中她的痛處,淡然清高,不羨慕奢靡,只求平淡的日子,全都被舒瑤捅破了。
“爺。”鈕鈷祿氏垂下眼瞼,低頭看著花盆底前端的珍珠,“福晉,是生婢切得氣了嗎?”
那日在房中,除了禛身邊的太監高福之外,并沒旁人在,古代女人可以不把太監當回事,但鈕鈷祿氏不一樣,她在太監面前寬衣解帶還是覺得難看。
“你不夠格惹她生氣。”禛扔下了這句話,同樣上了馬車,“你坐后面的一輛。”
在向皇宮行進的馬車里,穿著輕便旗袍的舒瑤在禛的注視下吃著果脯,想到什么突然笑了起來:“四爺,你說嫂子弟妹們會不會都穿上禮服?”
禛眸色一暗,“你想說什么?”
“多沉啊,從宮門口走到太和殿,帶著三層的頭冠,穿著厚重的禮服,踩著花盆底,真真是...”舒瑤撥弄了一下耳鬢邊的流蘇,笑道:“她們一準羨慕我。”
一襲絳紫色牡丹纏枝旗袍的舒瑤顯得輕靈極了,禛嘴唇勾起:“羨慕你什么?你自己懶,不見得她們同你一樣。”
“說得也是。”舒瑤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打扮,該戴的首飾沒少帶一樣,“我這樣也不錯,如果出現危險,逃命能快點。”
禛板著臉說:“你去的是皇宮。”
哪里怎么會有危險?即便有危險,逃命也逃不開,穿得是不是厚重,無關緊要,禛原本的思路整個被舒瑤帶偏了,他可能是唯一穿著官袍的皇子,說心里沒一丁點的失落那是騙人,其實禛曾想過直接穿平常的衣服進宮的,惡心死康熙。
禛顯然沒舒瑤狠心,真把康熙惹急了,他是會下很手的。
“皇阿瑪一會一個主意,多危險?”舒瑤一直認為皇宮是最危險的地方。
“你生氣?為了鈕鈷祿氏?”
“不會啊,我是真的好奇嘛,她當時真的真的想過平淡的生活,往后這種事情還是別麻煩她好了。”
禛握緊她的手腕,低聲說:“口是心非。”
舒瑤笑了笑,在禛眼里是她默認了,他不了解她,如果她真的在意的話,日子不會過得如此省心。
到了皇宮門口,禛先下車,在眾目睽睽是下,攙扶舒瑤下了馬車,舒瑤一向被禛寵習慣了,并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但看四周人睜大的眼睛,好像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們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勁?”
“沒事。”
禛冷然的目光掃過眾人,見他們都低頭了,禛說道:“走吧。”
“嗯。”
不理解的事情,她一向扔到一邊,對八卦也沒什么興趣,跟在禛身邊邁進紫禁城,鈕鈷祿氏緊緊的跟在他們身后,她的眉頭皺起,剛才那人是禛?他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怎么會當中對福晉如此體貼?不怕人說他重情喪志?康熙皇帝怎么能容忍禛?
原諒鈕鈷祿氏,她從傳來就沒有任何詳細的機會了解朝堂以及不同于記憶中的事情,她不是一點都不知道,但消息來源閉塞,此番進宮是個機會,所以鈕鈷祿氏才不想放過機會,她想看看歷史已經變成什么樣了。
四爺都成了平頭阿哥,實在是太過奇怪,難道康熙不想讓禛繼位?鈕鈷祿氏從未相信野史上說雍正是篡位的。
舒瑤進了太和殿,直接被十四福晉拉走了,鈕鈷祿氏尷尬的站著,禛冷冰冰的瞥了她一眼,剛想說什么,簡親王走過來,“有點事情想請四爺幫忙。”
“嗯?”禛就這么被簡親王拽走了,鈕鈷祿氏看到禛身邊的人穿著鐵帽子王的服飾,她有震驚了,那人是誰?怎么同禛如此熟識?還給禛倒酒?嬉皮笑臉?天那,鈕鈷祿氏自動的退到一邊,輕聲問道:“那位王爺是哪家王府的?”
宮女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宗人府宗正,簡親王。”
還是四阿哥領來的人呢,連簡親王都不認識?簡親王打架的話,找四爺幫忙。鈕鈷祿氏尷尬的笑笑,簡親王...雅爾江阿,他不是八阿哥的鐵桿?這個世界果然是混亂的,鈕鈷祿氏的目光一直落在禛身上,見他板著臉,雅爾江阿在一旁呲牙,一眾貝勒貝子在禛面前老老實實的,她困惑極了,同時也肯定一點,有穿越者在,一定是蝴蝶效應。
“四嫂,你怎么帶妾侍格格來?”
十四福晉問舒瑤,那意思我都沒帶人過來,“看她一直盯著四爺看,太沒規矩了。”
舒瑤說道:“她是被眼前的熱鬧嚇到了吧,她喜靜,對富貴的事情看得很淡世面見到少。”
十四福晉莞爾一笑,“四嫂,您真是厲害。”
“...”舒瑤眨了眨眼睛,這話從何說起?十四福晉抿了抿嘴唇,“我有你這份聰明勁兒就好了,十四爺對我很好,我不應該不滿足。”
“皇上駕到,太后娘娘駕到,跪。”
“萬歲萬歲萬萬歲。”
舒瑤隨著眾人跪地,太后生辰,太皇太后避開了,康熙扶著太后走上高位,在龍椅下首放著一把雕鳳的椅子,康熙,太后落座后,抬了抬手說:“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