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德嬪真心想說不想聽,經過多次的打擊,德嬪知道讓舒瑤開口后,事情會按照舒瑤想要的方向走,不如直接端起婆婆的架子,將秀女抬進雍郡王府,反正婆婆同兒媳是天生仇敵,德嬪不怕舒瑤記恨她,她要做個最正常的婆婆,旁人總說起德嬪疼四福音,她每聽一次,都有吐血的沖動。
正當她想要否定時,永和宮殿外內侍高喊:“萬歲爺駕臨永和宮,德嬪接駕。”
舒瑤親切的扶起德嬪,笑著說:“皇阿瑪真是疼額娘,這個時辰還來看看您,雖然皇阿瑪的皇子不少,但做皇帝的皇子多多益善,您就沒想著在永和宮里再安排幾個秀女伺候皇阿瑪?”
德嬪嘴角,她現在是德嬪,再有幾個妙齡秀女分寵,她跟進冷宮差不多。德嬪恨得牙根癢癢,康熙皇帝不是來看她的,這一點尤其讓德嬪難受,算起來她有小半年沒見到康熙了。
就因為如此,德嬪對舒瑤專寵于禛格外的看不上,康熙皇帝就在外面,德嬪不敢大意,跪下道:“臣妾恭迎萬歲爺。”
康熙大步走進永和宮,停在側殿門口,隱約看見跪迎的德嬪,吩咐:“去正殿。”
“嗻。”
康熙從沒進過側殿,更無法體諒德嬪的用心,永和宮正殿是封閉的,因多日不曾住人缺少人氣,雖然每日都會有宮女打掃,但讓康熙進去,還得重新打掃一遍。
康熙等了一會后才進去,德嬪緩緩的站起身,舒瑤能感受她的幽怨,舒瑤輕聲說:“您這又是何苦?跟了皇阿瑪這么多年,又給皇阿瑪生兒育女,四爺和十四爺爭氣,你住在側殿里,往好了說是守規矩,不好的,皇阿瑪沒準以為您是故意的,故意顯得很可憐,讓旁人議論皇阿瑪不念舊情。”
德嬪納悶的看著舒瑤,她能說出這番話讓德嬪很意外,是她想錯了?
難道她舒瑤還不如?白癡也有通達的時候?舒瑤也會為她著想?不會有什么陷阱詭計吧,德嬪對讓人頭疼的舒瑤著實放心不下。
“萬歲爺宣召德嬪娘娘,雍郡王福晉,弘曜阿哥,曦容格格。”
跟在康熙皇帝身邊的小太監傳口諭,德嬪領著兒媳孫子孫女進正殿叩拜康熙皇帝,“臣妾恭請萬歲爺大安。”
曦容,弘曜規規矩矩的行禮,對康熙皇帝沒有一絲的好奇,老實站在舒瑤的身側,康熙說道:“弘曜?曦容?你們兩個到朕面前來。”
舒瑤給了他們一個小心的眼色,放開手,讓他們走到康熙跟前,舒瑤的注意力都放在此時一是為兒女擔心,二是大人物相聚,關公戰秦瓊看看誰更氣勢,怎么老天爺不激動呢,沒弄個雷啊,閃電啊,來烘托氣氛,舒瑤果斷鄙視老天爺不會營造氛圍。
“皇瑪法安。”
心里再不舒服,曦容同弘曜也會將這出戲演的完美無缺,他們一起飄蕩了很久很久,久到不是因為托生在舒瑤肚子里,會忘記前生的身份。
兩人表現舒瑤給了滿分,面對康熙皇帝時的好奇,表現出惴惴不安,既有景仰,想要接近康熙皇帝,有畏懼他的威勢,不敢接近。
康熙的皇孫無論是不是聰明,就沒有面對他不老實的,康熙尤其是喜歡穩重的孫子,當他看見傳說中禛的嫡子嫡女后,康熙盯著他們看了好半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老四,朕的四阿哥太辛苦了。”
康熙皇帝體諒了禛,也理解了為何禛會懇請他給曦容命名,曦容如此像禛,完全可以當成兒子養,不給她命名,康熙覺得他會違背只給皇孫命名的規矩。
弘曜眨了眨眼睛,委屈的努嘴,小聲的嘟囔:“長成這樣是我辛苦好吧,阿瑪樂不得呢,他辛苦什么?”
康熙挑起眉頭,弘曜的話顯然引起了他的興趣,端起擺放好的茶盞,抿了一口道:“怎么說?”
弘曜挺了挺小胸脯,理直氣壯的說道:“他會同額娘努力再生啊,皇瑪法這都不知道?阿瑪可喜歡額娘了。”
多年養成的良好的涵養,康熙皇帝做不出噴茶的動作,強行將茶水咽下去,憋得康熙皇帝心肺生疼,不僅容貌上像,性格也像,典型的舒瑤說話風格,康熙緩一會,說:“你阿瑪是得再有兒子,不然朕跟著他擔心。”
曦容板著臉慢條斯理的說:“皇瑪法此言差矣,您是一國之君,有許多的大事需要您決斷,阿瑪同額娘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吧,您就別跟著操心了,何況不還有瑪姆?”
康熙的目光掃過曦容,弘曜,最后落在舒瑤身上,聲音里泛著寒意,“你養的好兒女。”
舒瑤那是典型的神經粗,樂滋滋的福身道:“多謝皇阿瑪稱贊,不是兒媳養得好,是他們原本資質就很好。”
康熙皇帝拍了拍額頭,有一年沒見舒瑤了,同正常的人說話習慣了,他忘記了舒瑤特點,同她說話必須得直說,“朕沒夸你,朕的意思是曦容太大膽子了,公然說朕……”
“萬歲爺恕罪,萬歲爺開恩。”德嬪招進機會,噗通一聲跪下懇求康熙,“懇請萬歲爺看在他們還小的份上,別怪罪他們。臣妾教導老四福晉無方,曦容弘曜不懂事,天真浪漫,是臣妾同禛福晉沒教導好。”
德嬪大包大攬的將一切的過錯都背在身上,康熙道:“你見不了他們幾次,雍郡王福晉有不常進宮,你如何教她?”
舒瑤說道:“皇阿瑪這回說對了,兒媳是同額娘見得少了些,主要是兒媳不夠聰明,怕氣到額娘。”
德嬪有些高興了,舒瑤說這話一定會惹怒康熙皇帝,皇家雖然沒有休嫡福晉,但不得皇上喜歡的兒媳婦,她也可以很輕松得往禛后院塞人,德嬪低聲訓斥舒瑤:“越發沒規矩了,萬歲爺那一回錯了?還不跪下向萬歲爺認錯?”
舒瑤一跪的話就意味著德嬪斥責的對,弘曜有些緊張,瞥了曦容一眼,曦容安靜的站著,她既然敢說,自然有解決的辦法,不會讓舒瑤出事的。
“這個這個……”舒瑤猶猶豫豫的開口:“兒媳阿瑪教導過,面對萬歲爺時一定要實話實說,兒媳學不來忠言逆耳直言犯上,但對皇阿瑪是誠心實意,不會吹捧不溜須是一定的,您是明君,定會明白的。”
這還不叫溜須?德嬪見康熙逐漸放松下來的神色,弄不明白康熙怎么就吃舒瑤這一套,滿值的親和力還是有好處的,舒瑤接著說:“方才您說兒媳教導得好,兒媳真的認為您在夸兒媳。”
“他們哪里好?曦容當著朕的面說的什么話?禛福晉,你別同朕裝糊涂。”
剛剛消火的康熙皇帝,再次火氣上涌,曦容說得意思不就是他不理會政事多管閑事?原本他是開玩笑的,故意為難為難弘曜,看他小臉皺成包子挺有趣,沒料到曦容會說出那么幾句話來,康熙才他有些動怒,這輩子他就沒管過兒子的后院好不好。
“兒媳沒裝糊涂啊,曦容其實沒有說錯,您日理萬機,還關心四爺的子嗣問題著實辛苦,在四爺有嫡子,有生母德嬪娘娘的前提下,是有些大題小做,有額娘在關心著四爺的后院,您是不需要太費心的,您二十多個兒子,個個都操心,皇阿瑪更辛苦,您國政處理累了得話,應該多歇息,兒媳怎么能看您被這些瑣事絆住,您心懷天下,身系大清安危,龍體要緊啊,他們是怕您累著了,如果您只管四爺,會讓其余皇子心中會不舒服,同樣是皇子,手心手背都是肉,雖然難免偏心些,但要做的太過了,兒媳不忍看見皇阿瑪被誤解,您疼皇子都是一般無二的,是最最公平的阿瑪。”
舒瑤走上前,雙手重新牽起曦容弘曜,一派的端莊沉穩,德嬪再次確定,舒瑤不會拍別人的馬屁,但拍康熙的,一拍一個準,真真是奇才。
康熙皇帝是大清最尊貴的人,也是最有權勢的,哄好了康熙,誰敢對付她?難怪她敢這么囂張,進宮時又弄出一堆的動靜來,即便有人陷害,換個人也絕度做不到舒瑤這么張揚,她背后最大的靠山不是禛,是一直不太關注她的康熙皇帝。
不是沒人說過舒瑤的錯處,但要過難關實在是太多了,第一道是志遠,第二道禛,最后才會到康熙跟前,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康熙卻不相信,反倒打小報告的人倒霉,幾次后,誰也不會無聊得同舒瑤較勁,她有本事讓禛寵著,隨她去,禛不是太子,不過是個郡王,他們不操那份心。
康熙皇帝有幾分感動,看舒瑤的目光慈愛了不少,懂事的兒媳,他全然忘了方才她評價舒瑤是裝糊涂,評價舒瑤不會當額娘,此時在康熙眼中,舒瑤完美無缺,具備一切美德,德嬪指甲扣緊手心,她氣得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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