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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時,毓慶宮里,正準備安歇的太子礽同太子妃也接到消息,李芷卿有喜了。.礽子嗣不旺,對李芷卿有喜很高興,最近吉兆太多了,也許她生的兒子也能像弘歷一樣紅霞滿天。
從這一點上說,礽對弘歷出生的種種吉兆是在意的。太子妃大度的一笑“爺去看看李格格吧,這可是大喜事,是她第一胎。”
礽無聲的嘆息,太子妃笑容一凝,她能聽出礽的可惜來,嫡子...怎么就這么難?她拜得廟宇還少嗎?礽攬住太子妃的肩頭,道:“不去了,一個格格有喜,還值得爺親身去一趟?爺相信你。“礽敬重讓太子妃感動,更多了一分的心酸,這一夜礽安撫太子妃,明確得告訴她,不管她有沒有兒子,太子妃的地位不會動搖,并且告訴她,如果李芷卿生了兒子,你抱過來養著也就是了。他對李芷卿的輕視,對太子妃的敬重,寬慰了她的心。
太子妃另有所想,李芷卿能有喜,是不是吃了什么補藥,礽說過李芷卿最擅長的做補身子的湯藥。太子妃到不至于給太子的身邊的女人下絕育藥,進而謀害皇嗣,無論誰生出兒子,都得叫她額娘,將來太子登基,她是當仁不讓的中宮皇后,她即便沒有兒子,只需能穩住架子,不做錯事,哪怕將來有圣母皇太后,她也是排在第一位的。
想想看太皇太后不就是被姑姑哲哲壓了一輩子?當時哲哲說什么,太皇太后不敢有任何的反駁,康熙立下的規矩,崇尚的漢家理學給了嫡福晉最大的保障。
太子妃一點不擔心有人危機她的地位。她大度寬和,坐穩太子妃位置,冷眼旁觀側福晉格格的明爭暗斗,鬧得太過分時,她會出手懲治,礽對她很信任,康熙對她很看重,這些是她能立足的根本。
榮華尊榮的背后,她也是個女人,看多了側福晉格格。看多了她們有喜生子,太子妃也想要個兒子。側頭看了眼熟睡的礽,她是不是試試李芷卿?也許能從她手掌得到調養身體的方子,最近李芷卿很老實很聽話,太子妃霎時有了決定。有了方子先讓人試試看,確保安全無誤后再用也不遲,如果李芷卿敢害她..她也不用再活,毓慶宮死個人很容易。
屋子里的李芷卿喜極而泣,她也有孩子了,她不敢借著孩子做什么手腳,她知道身邊的婢女奴才都是太子妃安排的。借用孩子爭寵,陷害誰她做不出,也沒有手段做萬無一失,知道小日子沒到后。她隔了兩日說不服輸,太醫的話印證了她的猜測,她懷孕了。
后背靠著墊子,李芷卿悄然撫摸著平坦的腹部,幻想著兒女的樣貌,唯有此時她才明白血脈相戀有多么的重要,周圍的婢女紛紛恭喜她,李芷卿賞賜她們銀子。讓她們出去,她獨自一人品嘗著有喜的喜悅。
她如今最怕的人在她耳邊燥舌。以為有身子就能出頭?或者恃寵而驕?她不過是個侍妾,除了毓慶宮里的人叫她一聲格格。外面...她就是無名無姓的侍妾,也就是大家族里的通房丫頭罷了。
李芷卿不是沒后悔過,當初為何得罪了康熙皇帝,為何一根筋的認準禛,如果有此時的心境,不曾得罪二舅舅,二舅母,依靠著公爵府,即便入了毓慶宮,也能做個側福晉,只有痛過了才會成長,才明白她不是主角,生活不是清穿,這里沒有深情讓烏蘭那拉氏各種死的禛,沒有腦殘的白癡的太子,沒有不分嫡庶,抬側福晉壓制嫡福晉,對兒子后院指手畫腳的康熙皇帝,側福晉就是側福晉,永遠也成不了嫡福晉。
遂當李芷卿聽見滿世界的吉兆,笑得開心,笑容里卻溢滿苦澀,她知道這世上有了同她一樣經歷的人,李芷卿聽了嫻嬪娘娘的種種傳聞,什么不似皇后勝似皇后等等,她覺得熟悉,亦覺得陌生。
她曾經想見嫻嬪娘娘,也不是沒機會,但她躲開了,見面說什么?李芷卿喃喃自語;“我也不是好人,我因種種的挫折傷痛而清醒,你呢,是清穿女,還是重生女?你為什么對他這么好?”
李芷卿甩掉腦子里的念頭,不去想過多的煩心事,養胎,生個健康的兒子是正經,太子妃不會出手對付她,但也不會提供過多的保護,能不能平安生下孩子,養大孩子,依靠得是她自己,毓慶宮里的側福晉,格格可不是仁慈的太子妃,李芷卿開始計劃著如何保住孩子,最常見的是對太子妃說,這兒子是給她生的。
“這是何其腦殘的一句話,太子爺的哪個兒子不管她叫額娘?”李芷卿嘲諷般輕笑,不是主角的人生,沒有任何的金手指,沒一件事情都是真實的,這種真實讓她痛苦,為了能平安,只有:“我就是卑微的人,即便生下兒子也不可能做側福晉,萬歲爺不是說過,永為侍妾,沒有要挾的人,兒子出身不好,還有有人動手?”
自我貶低,認清現實的李芷卿愈加的痛苦,曾經驕傲的她,完全淹沒在歷史的傾軋中,身份高低,尊卑等級,她是處于權利中的最底層,她曾經想過像上爬,但被各種規矩絞碎了,撞得頭破血流“這才是拼爹的時代,在現在有鳳凰男,在古代永遠不可能有鳳凰女,麻雀永遠比不上鳳凰。”
礽沒到,李芷卿不覺得不測,但略略有幾分可惜,人都是有感情的,礽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一個,她這輩子已經同礽栓到一起他了,李芷卿苦澀的笑意更濃了些“也好,也好,足以證明他不是白癡太子,不會輕易的被康熙廢了。”
李芷卿不因懷孕而驕縱生事,反倒比平時更為的謙虛,讓小丫頭傳出她的永為侍妾的話,這不是平白說得,毓慶宮里的老人都知道,可信度非常高。
侍妾即便生下兒子,地位不會被提升,兒子多半也沒什么用,除了極為瘋狂的女人外,沒人會對李芷卿動歪門邪道的心思,一旦踏空了,得不償失,遂許多人對李芷卿多了幾分憐憫。
李芷卿手扶著膝蓋,動標準的向屈膝“給太子妃請安。”
在落地的薄紗罩后,太子妃慵懶的說道:“起來。”
“謝太子妃。”
李芷卿站起身,旁邊的婢女端來了繡墩,朦朧中見太子妃抬了抬手“你身子重,坐下說話。”
李在卿心里一哆嗦“謝座。”
她的戰戰兢兢,神色恭敬,取悅了太子妃,果然這段日子沒白調教她,太子妃努嘴,她陪嫁奶嬤嬤識相的說:“主子,您該用湯藥了。”
“整日的喝湯藥,沒個動靜,真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太子妃的語氣里透著濃濃的幽怨,李芷卿頭開始沒覺出問題,但聽見這話,識趣的說道:“奴婢有個調養身體的方子,您相信奴婢得話,不妨試試,總喝一副湯藥確實很膩。”
“哦,什么樣的方子?”太子妃略感興趣“以前見你總是七災八難的,聽聞你有喜后,我是又驚又喜,早聽太子爺說你極有本事,還曾經給太子爺調理身子,你給的藥方料想不錯。”
“一會我寫下來,給您送來?”
“嗯,換換口味也好。”
這事就這么說定了,李芷卿不敢馬虎,回去會寫下方子,如果太子爺有嫡子,對他的儲君之位會更穩些,嫡子嫡孫一向看被康熙所看重。李芷卿做不到圣母的給太子妃調養好身子生兒子的地步,她為了礽的太子位置,只有礽不被圈禁,她才有希望,礽垮臺,她也落不下好處,歷史上弘皙不就是被乾隆皇帝給宰了?
“主子,這是選秀的名單。”
太子妃結果選秀的單子,瞄了一眼“這屆秀女普遍資質不錯,宗室親貴們有福了。”
太子妃不斷被康熙皇帝委以重任,協助佟貴妃處理選秀事項,最近宗室福晉求到她的跟前的不少,如果合適太子妃不會做惡人,樂得用選秀收買人心,只是那些上了年歲的嫡福晉,心里有苦難言,花骨朵兒般的秀女進府,哪個大度到不吃味兒?
“四弟妹說什么來著?”
“雍郡王福晉是為了十四阿哥,她沒說給四爺抬人,德嬪娘娘哪怕有心,也不好開罪了四福晉。”
李芷卿壓下羨慕,說起康熙四三年選秀,不得不提一個人,雖然八阿哥的兒子叫了弘歷,弘歷不按歷史出現了,弘歷媽鈕轱轆氏...聽說那是個天生福祥的人,大多穿越女都是穿成她的,李芷卿突然動了心思,她的福相能不能對太子有用?
李芷卿不好間接開口,這事還是借著太子妃想要兒子再提,過幾日太子妃聽說了一則流言,說是鈕轱轆家的秀女同她相合,能給她帶來福氣,尤其是生子的福氣,一個四品典儀的女兒無足輕重,萬一是真的...太子妃心動了。
李芷卿疑惑了,她的功力沒這么大,怎么會這么快傳入太子妃的耳朵里?到底是那位大神在后推動呢,景仁宮的嫻嬪滿意點頭,承認了奴才的辦事效率,弘歷既然已經出生了,鈕轱轆氏如何都不能入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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