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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瑤回娘家向瓜爾佳氏高了告狀,“額娘,阿瑪欺負女兒和四爺。”
在瓜爾佳氏懷里的圓圓表情非常的痛苦,而在旁邊的團團卻感興趣的盯著舒瑤猛看,瓜爾佳氏笑著道:“我知道了。”
“額娘。”
“我知道了。”
瓜爾佳氏又說了一遍,舒瑤閉嚴了嘴巴,瓜爾佳氏捏了捏圓圓的臉頰,尋常般的問道:“你對外面的異象怎么看?”
舒瑤想了一會說道:“您說得是大阿哥身上的紫氣東來?還有惠妃娘娘的什么百鳥朝鳳?“
最近京城最熱鬧的就是他們母子,不管大阿哥原本如何想,是真心支持八阿哥也好,還是虛情假意,他都因為種種異象被放在了風口浪尖上,看見瓜爾佳氏點頭,舒瑤喝了一口茶,平淡的說道:“大阿哥真可憐,非常的可憐。”
瓜爾佳氏又捏了捏明顯發愣圓圓,低聲說:“你額娘不是蠢人,大阿哥可不是可憐唄。”
圓圓瞪大了眼睛,她如何都看不出舒瑤那塊聰明,舒瑤叫道:“圓圓的臉都被額娘給捏紅了。”
舒瑤瓜爾佳氏懷里抱過女兒,一頓的狂吻,“乖乖,不疼,額娘疼你。”
如果疏忽母愛泛濫的舒瑤同圓圓的無辜無奈,這會是一副很好很溫馨的畫面,坐在炕上的團團雙手捂住眼睛,仿佛不忍看著姐姐被額娘欺負一樣,不過從露出的手指縫隙中,他看到了歷史性的一刻,圓圓被舒瑤親哭了。
“乖乖。別哭,別太感動了,額娘和你外婆一樣都是愛你的,非常非常的疼愛你。”
瓜爾佳氏脖子僵硬的扭頭,不忍心再看了,她們母女互動,為什么總是讓她無奈又感覺好笑呢?隱藏在是舒瑤腦子里的系統連蹲在角落里畫圈圈的力氣都沒有了,它對不起圓圓團團。怎么給他們找了這么個額娘無論是不是漏洞,當舒瑤的兒女是很悲催的一件事情。
舒瑤充分表現了一下母愛,”我告訴你們,等你們滿周歲后,我在小金小黑背上放個軟軟的籃子。讓它們背著你們到處玩兒,在白虎的背上多威風啊,額娘想了好久了,可小金小黑就是不長大,我想騎它們...騎不上去啊,你們能騎好久呢。”
舒瑤真的真的很想感覺一下騎著白虎四處耍威風,瓜爾佳氏嘴角抽動了一下,暗自慶幸小金小黑沒長大。如果大街上出現個騎著白虎的雍郡王福晉,瓜爾佳氏敢保證,造成的轟動比如今的大阿哥還大,比起被岳父拉壯丁,禛會更頭疼的。
她又看了看外孫女外孫,禛這輩子會被他們母女,母子,弄得雞飛狗跳。誰都不是省心的主兒。不過他們除了惹事生非外,應該能幫上他,瓜爾佳氏不確定,他們幫的忙,是禛想要的嗎?
“對了,額娘,二哥的親事不能再拖了。”
書逸堪稱是古代人的奇葩。二十多了還沒成親,事事總沒有如意的時候,瓜爾佳氏好不容易給書逸相看了妻子,準備下聘的時候,那家的女兒染了急病死了。一次是巧合,兩次三次都是如此,后來書逸克妻的名聲不知怎么就傳出去了,瓜爾佳氏眼光高,不想委屈了書逸,不會找個低門小戶的女兒,但書逸這樣的狀況,也沒什么名門之女肯嫁過來。
書逸樂觀的告訴瓜爾佳氏不用急,他還沒碰見命中注定的妻子,可書逸的年歲,瓜爾佳氏能著急嗎?一向不信命的瓜爾佳氏也去拜了佛,但名聲傳出去了,實在是很難辦,到是有不少小官羨慕公爵府的富貴,將女兒送來,但瓜爾佳氏怎會同意?
“哎,你二哥從來沒讓我犯愁過,可在親事上比你同你大哥難辦得多。”
書逸算上唯一正常的一個,瓜爾佳氏從沒為他廢什么心思,有時還能幫著她忙,比舒瑤書軒強多了,可在親事上...
“主子,主子,外面有人上門來找四爺。”
“找四爺?”
舒瑤拍了拍腦袋,二哥在家里排行第四來著,是應該叫四爺,她以為禛的爛桃花又泛濫了呢,瓜爾佳氏對交友廣闊的書逸常有有人登門找他不覺得陌生,但今日特意提出來,“是什么人?”
“是一位姑娘,十五六歲的年紀,奴婢看著仿佛像是蒙古貴女。”
書逸雖然有克妻的名聲,在舒瑤眼里是帥哥一枚,英俊瀟灑,誰也不能否認書逸有極高的軍事天賦,為人又很正派,如果不是幾次三番的未婚妻子出問題,書逸會是很多人家的眼中的乘龍快婿。
“姑娘?上門找書逸?”
男人瓜爾佳氏見多了,女人還是第一次,書逸從不往家里招女子,雖然喜歡同朋友出去瀟灑,但很有自律絕不碰妓女歌姬之流,原本雅爾江阿打算大方一把,給書逸送了兩名精心調教出來的江南瘦馬,那對姐妹花光是用銀子買就得一大筆,書逸言辭拒絕,曾對雅爾江阿說,額娘不讓要。
舒瑤出聲道:“蒙古的格格?”
“看著像。”
瓜爾佳氏想了一會,道:“請她進來,我要看看是哪家的格格。”
一會功夫,腳步聲響,舒瑤眼前一道炫目的紅影閃過,珠子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音,走進來一名皮膚微黑,眉眼卻出奇精致的少女,身姿豐盈矯健,一襲紅色蒙袍,腰中纏著巴掌寬的腰帶,下有幾縷絲絳,裙擺處繡著精美的花紋,前端翹起的靴子上嵌著一顆珍珠,一顫一顫的啥時好看,頭上的蒙古帽子上也穿著長短不一的珍珠鏈子,自然垂下,并不遮擋面容。
舒瑤猜她這身打扮應該值不少多銀子,面容上也有些熟悉,舒瑤努力的回想,她是不是見過。
“四福晉安。”
“哦。“
舒瑤臉上的疑惑更濃,她好像不是很出名,又不愛出去應酬,參加的宴會少之又少,去了旁人也會被她緩慢的話語弄得頭疼,舒瑤秉承著說一句話想半天的作風,她幫不上禛什么,只求不給他添麻煩,遂在外面舒瑤每說一句話都得想半天,因為她認為自己腦子不好使,不琢磨清楚了再說,對說話的人不尊重,對四爺不利。
少女眉頭皺了皺,想到四福晉的傳聞,道:“前兩天,我同您在裕親王府見過。”
舒瑤歉意的笑笑:“當時人太多,我可能沒看見你。”
少女不以為說:“我是看見四爺親自扶著你上馬車。”
舒瑤沒覺得不好意思,道:“我是四爺福晉嘛。”
那意思是禛扶著她上馬車很正常,少女笑道:“說得也是,京城都說四福晉是最聰明的人,果然如此。”
“我?”舒瑤可沒覺得她哪里聰明了,嘟囔道,“最笨還有可能。”
“不是的,四福晉是聰慧的人。”少女肯定的說:“能讓四阿哥愛重疼惜的人,怎么可能是笨人?您雖然不經常出門,但即便我剛來京城都聽見您的傳說,比如妾室生存守則,比如您的管家理財方等等,其實京城的命婦福晉敬佩您的很多,大多人都很喜歡四福晉。”
舒瑤疑惑更重了,她說得是自己嗎?雖然她知道自己人緣不錯,即便去宴會場合裝壁花也總有人湊上來陪她閑話聊天,舒瑤這時會考慮的稍微少一點,不像面對太子妃她們的慎重,說說笑笑間,舒瑤還是有幾個固定的好朋友的。
少女笑著點點頭,表示她所說的都是真的,舒瑤也有了不在江湖混,但那里還流傳著她的傳說的感覺。少女深吸一口氣,斂住了臉上的笑容,向瓜爾佳氏行了個蒙古禮節,說:“我是科爾沁臺吉的孫女,博爾濟吉特風嵐。”
“郡主格格?”瓜爾佳氏記得科爾沁臺吉的女兒都會被封為郡主。
“嵐郡主嗎?我聽人說起過你。”
舒瑤有些崇拜的看著風嵐,“她曾經射獵過猛虎的。”
瓜爾佳氏眼底閃過光亮,對灑脫豪爽的少女印象好了很多,“你今日來?”
“我看上您的二兒子書逸。”風嵐很是直接,“我想問問看,您對您將來的兒媳婦有什么要求?如果我能滿足條件的話,我嫁給他,你會反對嗎?如果不滿足的話,我...如果能改的我會改掉,但是風嵐就是風嵐。”
舒瑤明白過過來,她不會為了嫁個書逸改變太多,對風嵐,舒瑤涌起難言的好感,灑脫,誠實,有著自己的底線,她很適合二哥,就是身份有點高,大嫂會不會想多想呢?
瓜爾佳氏打量她一會,問道:“書逸怎么說?你同他見過?”
“賽馬我輸了,比射箭我又輸了。”風嵐笑了笑,“不怕您笑話,我一直記得他騎馬訓練兵士時的樣子,我知道他就是我要等的人。”
“書逸的克妻名聲..“
風嵐同瓜爾佳氏對視一眼,“重要嗎?您相信?”
當舒瑤看見瓜爾佳氏微動的手指時,她明白過來,風嵐面試合格了,緊了緊懷里的圓圓,悄聲道:“她可能是你二舅母呢。”
“我回來會問問書逸,如果他對您印象不錯,我會同你父母談談。”
“多謝您,我阿瑪住在京城親王府里,只是他比較疼愛我,失禮之處請您海涵些,阿瑪沒有惡意的。”
“好。”
瓜爾佳氏不能憑著她幾句話,就定下來,欣賞是一回事,娶回來的兒媳婦又是另一回事兒了,她得好好的了解嵐郡主是何許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