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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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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四十一年是風起云涌的一年,也是多災多難的一年。康熙打了禛,志遠上的折子將天捅了窟窿,康熙震怒,前朝后宮一頓清理,嫻嬪娘娘損失慘重,索額圖被康熙皇帝叫進皇宮,康熙給他個折子,讓他回去自己看。

  索額圖掃了一眼,癱軟在康熙面前,哭天喊地的叫冤枉,康熙命人將他送出宮去。此事很多人都知道,因功法反噬的嫻嬪娘娘再次吐血,她了解康熙,這是康熙逼索額圖致仕,而她也了解索額圖的貪戀權位,索額圖不會自動請辭,赫舍里氏出不了宮,索額圖又進不來,因她精神不濟,佟貴妃免了她請安,并停了她的牌子,讓她安心養病。

  此舉不僅讓她見不到康熙,更是將她牢牢的鎖死在景仁宮中,惠妃榮妃等等,時不時得在給她點小委屈,前仇后恨加起來,赫舍里氏越發想要報復,功法不僅有反噬,更有副作用,赫舍里氏只能慢慢的展開報復,她為今之計只有忍耐,再忍耐。

  她最著急的是索額圖,最恨的是索額圖不會聽她的,最想不明白的她明明說得都是正確的,為什么索額圖不肯聽?貪戀權位不僅會牽連到太子,他最后的結局是圈禁致死。

  借著身體不好,赫舍里時召見索爾圖的夫人,將她的擔憂告訴她,并命她將她的話告訴索額圖,怕她不肯盡心,赫舍里氏給她用了暗示,功法的反噬更為嚴重。

  索額圖夫人道:“嫻嬪娘娘在宮里不知曉外面,您讓老爺退下來,他退下來太子怎么辦?您不知道皇子們個頂個的不省心?況且老爺退下來,您在宮里的地位也不穩啊。跟著老爺的朝臣不就樹倒猢猻散?往后誰再肯看老爺一眼?前次您說收斂些,老爺聽了,就因為收斂了,如今彈劾老爺的人多了。”

  “太子沒他,不是還有我嗎?”

  “您?”索額圖夫人眼里閃過嘲諷,“您還是多費些心思籠絡住皇上吧。如果您寵冠后宮,皇上也不會對老爺無情,您那,就是年輕不知道輕重,圣眷才是最重要的。您總說招惹妒忌什么的,什么靶子啊,賢惠啊,要我說啊,做靶子挺好的。起碼您現在不單單是個嬪。也不會在景仁宮里‘養病’妃主兒更不會總找您別扭,您大道理懂得多,不肯聽我的話,老爺讓我您一句,后宮不得干政,您比孝仁皇后差多了。當時孝仁皇后在時,皇上就沒離開過她。寵得不得了。”

  “住嘴,你懂什么?”赫舍里氏面目有些猙獰。“你什么都不知道。”

  索額圖夫人瞇了瞇眼睛,赫舍里氏沒進宮之前不過是個庶出的孫女,如今不僅對索額圖指手畫腳,還敢怒斥她,太放肆了些。

  “嫻嬪娘娘安心養病,外面的事,都是婦道人家不好插嘴,您如果有閑心的話,不如多想想怎么得寵,后宮前可是立著牌子呢,您總不會心太大,妄圖攝政吧,您不會以為誰都沒您聰慧?老爺在官場幾十年,同明珠相爭時,您那還在吃奶呢。”

  眾人皆醉她獨醒的滋味不好過,她費盡心思的進宮,費盡心思的將禛打趴下,為的是什么?還不是赫舍里一家的尊榮?為什么沒人聽她的?連她的阿瑪,瑪法都不肯聽,只因為她是女子?因為她歷練不深?赫舍里氏倒在榻上,”皇上不會讓后宮同前朝牽連上,他更不會寵信被重用的臣子女兒。”

  赫舍里氏落淚,她以為她不會再哭了,原來她還能流淚,將伺候的宮女趕出去,赫舍里氏進了瑯嬛福地,她努力種植各種神奇種子,空間是神奇的,但是也是有限制的,兩世為人,她同樣不會種地。

  想當初舒瑤為了掌握農作物的種植做了多少研究?赫舍里氏種得東西都是稀有品種,所以浪費的時間更多,收獲時必須得恰到好處,過了一分鐘,種的東西就化成了灰灰。

  當初李芷卿撒種子就成,因舒瑤屢屢不公平的抗議,系統稍稍的增加了一些難度,有汗水才有收獲,應當摒棄不勞而獲,所以赫舍里芳華種地很辛苦,但同樣的她也多了幾個累死忠心咒的功法,在李芷卿擁有神奇空間的時候,是絕對沒有的。

  她要有身子,她的兒子等得她夠久了,她要生個建康的兒子,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她同樣種植了絕育藥,將來很多時候可以用到,給康熙用,給大阿哥用,給不是她兒子的所有人皇子用。

  為了讓被康熙打擊過的天地玄黃四旗重新煥發活力,赫舍里氏不敢再用忠心咒,開始種植忠心果,種植控制他們的毒藥。

  經過這次打擊,赫舍里氏明白,外面的人不是她說什么就信什么,就連她的親人都不會相信,哪怕她說得是對的,索額圖有索額圖的立場,太子有太子的,她的話他們不肯聽,她只有暗地里幫著他們了。

  舒瑤挺著肚子圓滾滾靠在瓜爾佳氏的身上,懶洋洋道:“額娘,我是不是也幫了忙?”

  “嗯,你幫了很大很大的忙,沒你造假索額圖很容易斷尾求生。”瓜爾佳氏鼓勵舒瑤,“也是他倒霉,死士里竟然混進了反清復明的人,死士的培養是容易的?真正用得上忠心的,都是從小培養起來的。”

  “瑤兒啊,我給了他一個機會,將所有的證據都擺上,太子爺著急了,他其實最應當做的是將死士清除干凈,而不是趁機打擊別的皇子,太子爺缺乏容人之量,皇上最怕的是什么?一是兄弟齊心,二是禍起蕭墻,況且咱們那位英明神武的萬歲爺正在掩耳盜鈴呢,他以為皇子們都是好的,孝順的,即便有錯不過是小錯,這回可好太子爺將鍋蓋揭開了,原來每個人都不干凈。”

  “哦。”舒瑤對這些不是很感興趣,但總感覺她肚子里這個,比她感興趣,每每聽見瓜爾佳氏說陰謀什么的,肚子里那個會很安靜,舒瑤想著算不算胎教?

  好像系統給的胎教書上沒有寫啊,舒瑤覺得讓瓜爾佳氏做胎教,比她強得多,帶著些許的不安道:“可反清復明的死士是..假的..”

  “我同你說過,真假不重要,只要皇上相信就是真的。”瓜爾佳氏見茶盞遞給舒瑤,“你不用不安心,有些人太急了,死士的招攬可不是容易的事兒,她以為能控制住,以為有手段,豈不知人心是最難把握的,連我都不敢輕言掌握人心,我不以為她比我強多少。”

  “她..他...是誰?”舒瑤也有一點感覺,“額娘,您告訴我是誰嘛。”

  “還能誰?不就是她——嫻嬪娘娘,我也小看了她,死士到是嘴是嚴的,但從細節上還是能看出是她的。”

  “皇上也看出來了?”

  “應該沒有,皇上會警覺,但皇上啊,呵呵呵...呵呵..”

  “額娘。”舒瑤眨眨眼,“說嘛,說嘛。”

  瓜爾佳氏手蓋住了舒瑤的肚子,慈愛的笑著,仿佛在同外孫交流一樣,“男人都太自信了,皇上也不例外,他以為可以將嫻嬪娘娘耍著玩兒,但有句話說得好,終日打燕被燕啄了眼。”

  ”他動了?“瓜爾佳氏有些驚喜,“我估摸著這胎是小子。”

  “如果是女兒怎么辦?”

  “繼續生,我閨女總會生出兒子。”

  瓜爾佳氏同禛一個口氣,舒瑤其實想問問能不能偷龍轉鳳,果然她看多了,抿了抿嘴唇,剛想開口時,聽見外面動靜不小,“福晉,福晉。”

  “怎么了?”

  “四爺被萬歲爺罰跪太廟,通知您一聲,今天晚上不回來了。”

  舒瑤拍了一下額頭,“又來了,這個月是第三次了吧,他怎么就學不乖?這次有是為什么?”

  “聽說是因為暢春園。”外面回話道:“十四阿哥告訴您別擔心,他會給四爺送飯的,順便陪陪四爺。”

  舒瑤咬牙切齒,”四爺是我男人,不許他陪。”

  “額娘,十四阿哥欺負我。”舒瑤可憐兮兮的拽住瓜爾佳氏,她的飯碗不會被十四阿哥搶走了吧,“不僅女人可怕,十四阿哥更可怕,有句話說的,防火防盜防小三,不對,是防火防盜防十四。”

  “我不是教過你?防著沒有用,來一招釜底抽薪。”瓜爾佳氏順著舒瑤胡鬧下去,笑道:“等你生了這胎后,養好了身子進宮去見見德嬪娘娘,十四爺不小了,該成親了,德嬪娘娘降位分,你是長嫂,得幫著看著點。”

  舒瑤本意不喜歡做媒婆,多累啊,沒看戲好玩,但事關飯碗,舒瑤喃喃道:“我是得看著點,給十四阿哥相看個性子像四爺的秀女。”

  “噗。”瓜爾佳氏噴笑,“像四爺?”

  “啊。”

  “那你可得擦亮眼睛,好好的尋找了,額娘幫不了你。”

  瓜爾佳氏為禎頭疼,舒瑤肯幫忙,他的福晉應該會很精彩,很有趣。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四阿哥忠孝節義,兄友弟恭,晉封為雍郡王,欽賜。”

  同禛回府的還有這份康熙下達的旨意,舒瑤摸了摸腦袋,額娘,您還敢不敢再‘變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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