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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地震 雅爾江阿和貝爾圖只負責外面的事兒,瓜爾佳氏再三表示感謝,讓書逸陪著他們去前面客廳稍坐,他們也知曉一會內宅必亂,他們是充當證人的,雖然同志遠親近,同書逸交情莫逆,但他們兩人一同作證,料想也不會有人膽敢有質疑。
他們雖然沒像舒瑤聽清楚書逸同瓜爾佳氏說得話,但偶爾瞥見書逸的壞笑,他們兩個有了舒瑤的認識,師母非尋常婦人能及,算計祖宗牌位,按說就連他們都會覺得膽突突的,信命信神信佛的婦人,哪敢啊。
瓜爾佳氏命人看著志成夫婦,領著舒瑤重新返回老太太的院落,聽見里面好傳來小表妹凄厲的哭聲:“是你...是你總是攛掇著我勾引二表哥,我不愿意...你就讓三表哥用迷暈我世子貝勒爺相救我兆佳一族的名望就毀于一旦,姨母,你的心也太狠了,你有病,二表哥床榻前侍奉湯藥,二表嫂親自伺候你,你說京郊的泉水入藥好,二表哥親自去背來,你說什么無論多難,二表哥盡量幫你...我敬佩二表哥人品,自持貞潔,不愿為妾,不愿敗壞二表哥,可你...卻用這等手段...“
瓜爾佳氏彎了彎嘴角,舒瑤感嘆著,原來小表妹是聰明的,雖然為自己討回公道,但對志遠如何侍奉老太太都說了,不管是真是假,這個節骨眼兒上,老太太無德算計繼承爵位的庶子,算計表侄女是真,別的還會有人懷疑嗎?況且志遠取泉水的事兒連康熙皇帝都知道,京城里早就傳遍了,這也是瓜爾佳氏在背后推動的。
瓜爾佳氏低聲道:“瑤兒,你看著,如何收尾才能得到最大的好處,公爵府我要了,公爵府的銀子我也要了,但賢惠的名聲,我同樣要了。”
舒瑤他撓了撓腦袋,再次感嘆腦容量不夠啊,不夠也沒啥,抱著聰明的人的大腿,照樣混日子過,有句話說得好,難得糊涂嘛,系統真心為鄭板橋哭,這話讓舒瑤說出來怎么聽著的都不是味兒。
瓜爾佳氏揉了揉眼睛,邁步走進屋里,舒瑤隨后跟進,進門的瓜爾佳氏直挺挺的跪在氣得面如白紙的老太太身邊,舒瑤想著能屈能伸,額娘教過一時的彎下腰,是要將來將腰桿挺得更直。
“額娘,您消消氣,兒媳...兒媳治家不嚴。”
屋子里的人神情各異,哪怕平日里同老太太最為親厚的人,對老太太算計志遠感到心寒,你可以不待見庶子,可你丈夫去世半年多,尸骨未寒,你就此時算計承爵的庶子?還打著孝期的名號,這簡直...簡直能把老爺子氣活過來。
得感謝康熙重視理學,夫為妻綱已經在八旗廣為流傳,逐漸被八旗女子接受,三從里還有一句喪夫從子,老太太不僅不從子,反而處處為難志遠,聽小表妹兆佳氏說救她的是簡親王世子,這種事情必然會鬧大,老太太如何都站不住理,眾人自然知曉心該往那里偏。
瓜爾佳氏道:”大姑奶奶,算我求求您,別讓額娘去莊子上,我同老爺哪里做得不好,你盡管說,額娘一旦去了莊子,她身子本來就不好,需要太醫時常的診脈,需要上等的人參等藥材用藥,老爺不愿享了一輩子福的額娘受苦,莊子上如何比得了府里?原本我同老爺說過,為了讓額娘少操點心,將府里的事兒接過去,沒成想讓你誤會了,額娘也就誤會我攬權,從今以后我府里的事也不管了,都重新交給額娘,她只相信你,旗人出嫁的姑奶奶也可插手娘家的事兒,你在王府見多識廣,不是我能比得,請你幫著參謀。”
舒穆祿氏胸口發悶,剛才挨了一悶棍,瓜爾佳氏這番唱念做打,舒穆祿氏好比泰山壓頂,雖說滿人姑奶奶能當家,可你見過誰挑撥額娘同兄弟的關系,有見過誰管著娘家的大事小情?將嫂子壓得抬不起頭?
“二弟妹..沒想管著公爵府,沒給額娘出主意去莊子上...我反倒勸著額娘的。”
舒穆祿氏臉臊得通紅,往日伶牙俐齒此時也結巴起來,瓜爾佳氏豈可讓她得得逞,她可跪老太太,但還沒自輕自賤的跪舒穆祿氏,瓜爾佳氏起身,手背擦拭了一下眼睛,“大姑奶奶,額娘真真的是去不得莊子上,當初為了阻攔額娘,老爺挨了額娘的打,老爺不是不孝順額娘大姑奶奶,額娘最聽你的,您勸勸她吧。”
舒穆祿氏感覺在做的客人目光有異常,“額娘,你要去莊子上?”
舒瑤突然發現異能版塊有個說說心里話的選項亮了一下,簡單的看了一眼介紹,好不容易浪費一個點數點了一下,箭頭指向了老太太,本來還想垂死掙扎的老太太,道:“不是你勸我去莊子上的?我聽了你的話,才面前忍耐,皇上也是糊涂,爵位怎么會給沒良心沒娘養的咋種兒?他的娘弄不好就是個下濺的千人騎乘的ji女,舒穆祿一族的血統容不得他玷污,我是為了祖宗好,才不讓他承爵,我有什么錯?”
舒瑤有點后悔了,她沒想過老太太的心里如此的陰暗惡毒,往日雖然她過分了些,但還在接受的范圍,可聽聽她剛才說得什么話?這話被滾黛福晉聽見了,不得領兵沖回京城滅了她?
滾黛福晉可是同康熙皇帝有著直系的血緣啊,老太太仿佛覺得還不夠,接著道:“去莊子上有什么,我還想去步兵統領衙門告他不孝,該死的志遠,他就會難為我,還有你...我的好兒媳,你也沒少算計我,不就是想知道公爵府有多少家底,我偏不告訴你,我就是將銀子扔到水里,也不給你,公爵府沒你想象的窮,有很多的私產地契房契,我就是不給你,就是不給你。”
瓜爾佳氏雖然吃驚老太太的反應,但該表現的還是得表現,“額娘,別說了。”向四周明顯被老太太鎮住的客人道歉示意,“額娘許是糊涂了。”
“我沒糊涂,清醒著呢,死老子跟他阿瑪一個樣兒,不是我,他能繼承爵位?”
“太太,不好了,不好了,祠堂,祠堂供奉的靈牌倒了。一下子倒了,香料如何都點不著。”
門外的傳來婆子驚恐的聲音,舒瑤點了亮著的震撼技能,屋子里的人身子一搖晃,對祖宗動怒一事兒再也不懷疑,舒瑤抱著女兒退到一邊,該做的她都做了,剩下的交給額娘解決。
瓜爾佳氏面色不改扶著老太太道:”額娘,您別犯糊涂。”
“不,你放開,我去都步軍統領衙門,去告你不孝。”老太太甩開瓜爾佳氏出門,“我去告你們,也許志遠就不是老爺的種兒,告你們混淆舒穆祿一族的血統。”
舒穆祿氏臉色蒼白,身子晃了晃,瓜爾佳氏道:“大姑奶奶勸勸額娘吧,千錯萬錯都是老爺的錯,別讓阿瑪在天之靈不安。”
“乖女兒跟我走,咱們去告她,你會說話,到時幫著我告他們去,成了就讓志成襲爵,他不敢不聽咱們娘倆的話,公爵府銀子地契額娘都留給你。”
老太太從沒今日這么痛快,被志遠瓜爾佳氏壓抑得太久了,今日終于爆發一把,瓜爾佳氏追出去道:”您真真是糊涂了,公爵府哪有什么家底,誰不知道咱們府里困難?上一輩鬧分家時都分了,知道您缺少銀子...”
“誰說都分了,我告訴你...我不告訴你,我留給我大女兒。”
“額娘。”
瓜爾佳氏焦急的喚著,老太太靈光一閃,“對了,我得帶著賬本去步軍統領衙門告狀,你是壞心腸的,你會將賬本地契翻去。”
老太太沖進屋里,在炕上哪個暗閣里找出一個一尺見方的檀木花鳥魚鑲嵌著寶玉的盒子,緊緊的抱在懷里,”不給你,如何都不能讓好處落在你手里。”
瓜爾佳氏目的達到了,有了賬本,你就別想再拿一兩銀子,鬧吧,鬧吧,鬧得越大越好,越大皇上越會震怒,“兒媳不要,您別去步軍統領衙門成嗎?”。
“對,去告狀,去告狀。”老太太一手捧著盒子,一手抓著舒穆祿氏,“陪額娘去告狀。”
按說舒瑤的異能遠遠達不到這種效果,老太太對志遠同瓜爾佳氏就很畏懼,布置下的毒計又失敗了,剛才被兆佳氏罵了一頓,氣火攻心,腦子本就不大清醒,再受了異能的影響,老太太是瘋了,有些理智的瘋子是可怕的。
“二老爺。”
志遠出現在門前,他剛處理完供奉祖先祠堂的奇事兒,趕到老太太院落,他跪在了老太太面前,“您不用去步兵統領衙門,既然你如此不待見我,這忠勇公爵爵位我辭,我會上書皇上,重新定誰人承襲。”
志遠向老太太磕了一個頭,突然間地動山搖般的晃動,舒瑤大吃一驚,她沒用異能啊,天地良心,她真的沒用異能,見柜子倒了,舒瑤抱緊女兒,沖到瓜爾佳氏面前,抓住她就往外跑,“地震了,逃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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