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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瑤大婚半個月后,在京城住了一年的阿扎滾黛福晉辭別康熙離開北京。在離別前阿扎滾黛福晉做了一件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的事情,
“蠻橫,的沖進忠勇公爵府,據說她抽了忠勇公爵吉哈兩鞭子,在情況十分危險時,志遠大人的夫人瓜爾佳氏攔住了阿扎滾黛福晉,并同當初滿蒙第一女高手滾黛福晉比射箭,雙方打成平手,滾黛福晉當著眾人的面收下瓜爾佳氏做名義上的徒弟,將紫鞭相贈,也意味著京城又多了個不容忽視的責fu。
忠勇公爵吉哈被鞭子所傷,在滾黛福晉離開后,羞于見人去莊子上靜養,將公爵府的諸多事情交給志遠夫fu,老太太是喜歡熱鬧的人,不愿離開繁華的京城,況且她同吉哈別居好幾年了,他們大多是各過各的,遂她安心的在公爵府做寶塔尖尖上的人,她只要不“惹事生非,算計志遠,瓜爾佳氏對她還是很孝順的,吃的用的都是最頂級的享受,老太太也看明白了,想將志遠拉下來是不成了,她正在琢磨著是不是從娘家給書軒書逸選個妻子。
吃過幾次教訓的老太太,開始關心起下一代,從同瓜爾佳氏的明爭改為暗斗,婆媳兩人玩得不亦說乎,老太太沒空管“好色風流,的丈夫吉哈,即便如老太太對面對丈夫那些妾室也會感到心寒,吉哈去莊子養病都不忘帶著妖嬈的丫頭,老太太對吉哈的心早就淡了,他活著,自己是公爵夫人,死了,她是太夫人,志遠不敢不孝順她,誰也威脅不了她的地位。
她也看明白了,志遠是耿直到一根筋,對她有著嫡母的孝順敬重,唯一比較難纏的是他妻子瓜爾佳氏,提起這事,老太太也恨不得突抽老爺子一頓,你怎么將志遠輸給瓜爾佳氏呢,不是給她找別扭嗎?
阿扎滾黛福晉出了山海關后,先去了蒙古科爾沁草原,在路過敖包時,聽見熟悉的歌聲“我心愛的姑娘啊,你在何處”
“停下。”
馬車停下后,滾黛并沒下車,靜靜的聽著男子沙啞的吟唱,過去的一幕幕開心的畫面會閃…“舒穆祿吉哈。”
“我在京城呆了一輩子,如果不是外孫女那株人參,我等不到你,瑤丫頭說我濫情好色,偏以癡情為借口,她說的對,當初不是那杯馬奶酒,我無法同高高在上本是天之驕女的你相近相親,不曉得什么時候我會死去,在最后這段日子里,能不能讓我陪著你滾黛”
滾黛福晉沒出聲,也沒lu面,吉哈眼底落寞,低聲道:“不行嗎?”
“我在阿扎部不是沒男人。”
“我曉得,我對不住你,當初是我騙了你,不奢求你原諒我,我只想同你說說話,看著你就好了。”
滾黛liáo開了車簾“你老了,也丑了。”
吉哈辮是花白的,滿面風霜皺紋,如果在滾黛出嫁前,他敢舍棄公爵府舍棄妻兒,滾黛瞧不起他,現在“你沒用了,我就得收下?”
吉哈道:“滾黛。”
“我缺個馬夫,你做嗎?”
“做,能看著你就行。”
吉哈在意一輩子,臨老了還不容不得放肆一回?志遠是個孝順的兒子,不會虧待老太太,有他沒他都是一樣的,她也不曾在意過,舒瑤說得對,自己不僅對不住滾黛,也對不住老太太,他也想用余下的日子多陪陪老太太,只是他們之間再無話可說,如果老太太能同他一起去莊子上,吉哈不會走…
一伸手,吉哈從馬車拽下了蒙古漢子,別看他老了,力氣還是很大時的,一翻身坐在馬上上,揚鞭道:“駕。”
滾黛放下了凝望著吉哈的后背,眼底多了濕潤,許是因生了志遠的原因,唯有吉哈讓她放不下,恨了一輩子,惱了一輩子,臨死前有他陪著,也不錯。
紫禁城,永和宮里,舒瑤問道:“十四弟今日沒來陪額娘?”
“沒有。”
“可惜了呢,我準備了好多好玩的東西。”
“他課業忙,沒空。”
“嗯。”
舒瑤悠閑的抿了。茶水,德妃氣鼓鼓的靠在墊子上,臉上的紅疹子已經消了,但德妃此時的臉色說不上好看,十四阿哥禎陪著她的時候,舒瑤總是會來請安,然后十四阿哥在德妃眼里各種憋屈,十四阿哥那還很小,她怎么舍得下“狠手”舒瑤到時從不打人罵人,但她的一些奇怪的思想,比打罵還嚴重,十四阿哥每一次都被舒瑤折磨的yu哭無淚,可讓德妃想不通的是,禎還愿意往舒瑤身邊湊,張口閉口的四嫂叫著,德妃背后怎么說都不管用。
德妃心疼小兒子,疹子好了后,就打禎回阿哥所,堅決不能再讓他見到舒瑤了,好好的兒子都會被她帶壞了,舒瑤總不至于追到阿。。哥所里去。
她的兒媳fu坐著喝茶,吃水果,吃點心,她在床榻上生悶氣,德妃覺得她是天底下第一憋屈的婆婆,現在她巴不得舒瑤別來請安了,大早晨還沒睡醒,zhēn先來請安,德妃得穿戴好了受zhēn的禮,zhēn磕頭上朝去了,德妃重新躺在床榻上,剛剛睡著,四福晉到子。
舒瑤很孝順,怕德妃寂寞,不是請安安就離開的,會陪著德妃說說話,排解寂寞,外人都說四福晉是個孝順的孩子,康熙聽后也曾得意的大笑,四福晉可是他親自給zhēn挑選的。唯有一肚子苦水的德妃知道,舒瑤那是陪她說話,是看中永和宮的點心茶水了,吃得時候比說話時候多得多。
就算這樣,德妃也忍了,反而讓永和宮的小廚房翻著花樣的給舒瑤準備點心,不是為了別的最要緊的是舒瑤嘴叼,不好的她不愛吃,她沒得吃,那就會陪德妃閑話家常天知道德妃有多痛苦,同舒瑤說話一般的人都得崩潰德妃自認為是普通人,惹不起吃得還堵不住舒瑤的嘴嗎?
德妃倒也有些額外的好處,宮里傳遍了她善待兒媳,是個慈善的婆婆,這種名聲一旦落下,德妃在無故為難舒瑤,也做不到了,四福晉得德妃喜歡不知道是哪個沒長眼睛的人瞎說的,德妃聽一次嘔一次比被舒瑤憋屈了還難受。
“額娘,今日的點心太甜了些,往后讓廚房少放一點點的糖,您這歲數多用甜食不好。”舒瑤很有良心的建議,德妃習慣xing的見到舒瑤嘴角微抽,她這年歲?德妃不過是三十多歲,哪里像舒瑤說話的語氣顯得那么老,她不是上天專門來折磨她的嗎?
德妃心情郁悶,昨夜康熙皇帝又招幸了年輕的花骨朵一般粉nèn的秀女,今晨太監將shi寢的秀女送回永和宮不管德妃心里如何泛酸,她也得帶著賢惠的笑意,好生照顧她。
“zhēn福晉。”“額娘,有什么婆咐?”舒瑤眼睛彎成月牙兒,笑瞇瞇的問道,她滿臉的幸福甜mi這是德妃一輩子都沒有過的,旁人看著許是覺得舒服,但德妃看后刺眼的很,這也是德妃最討厭舒瑤的一點,憑什么她能笑得那么無憂無慮?在家里父兄寵著出嫁后也一番風順,zhēn對舒瑤格外的愛重,成親快一個月了聽說就沒寵幸過格格。
“做皇子福晉得大賢惠,昨日李格格宋格格來過永和宮你還年輕不懂得,她們兩個是本宮給zhēn,是在你不方便的時候伺候zhēn。
“我沒不方便啊。”舒瑤純潔的眨眨眼睛,櫻chun輕起:“我還沒叩謝額娘呢,她們伺候人雖然差了點,但總算有些用。”
她們伺候zhēn,舒瑤看見過?“你說什么?”
“她們現在伺候我很周到呢,您也知道我帶進宮的丫頭陪房不多,就指望著她們兩個伺候著,我又怕熱,掌扇啊,伺候用膳,洗漱也很盡心,前兩日我還上她們的飾了呢,額娘,你盡管放心,我是不會虧待她們的。”
“她們伺候你?你知不知道她們該伺候的是zhēn?”“爺一天到晚的跟著太子爺,哪有功夫讓她們伺候,爺的傣祿銀子不多,往后還得開府又是一大筆開銷,能省就省啊。
德妃氣惱道:“和著你將她們當成丫頭用了?”
舒瑤從和荷包里mo出一個小本本,翻了幾頁道:“我額娘說了,shi妾格格堪比丫頭,就是伺候我,讓爺開心的人啊,宮里的教養嬤嬤也是這么說的。她們伺候得我舒服,四爺回來后看著也高興,不是很好嗎?”德妃運氣,再運氣,舒瑤念著額娘語錄,德妃是越聽越氣,冷笑道:“我算是知道公爵府的教養了,你額娘真行啊。”
舒瑤不是聽不出德妃的嘲諷語氣,甜甜一笑的說道:“多謝額娘稱贊,我一直以為公爵府規矩教養不錯,我額娘也是最最厲害的,沒想到您也如此認為,我額娘知道了一定很開心,這就是什么來著?”
舒瑤點了點腦袋“哦,是英雄所見略同,要不您召見我額娘,你們當面的談一談?我料想額娘會有更大的收獲。”德妃毫無形象的癡呆了好一會“你稱回去,本宮不留你用膳了。”“兒媳告退。”
舒瑤帥了帕子后,回到景仁宮,將李格格同宋格格叫到跟前,直接說道:“妄言告狀,重罪,罰跪兩個時辰。”!。